第四百三十九章

  當萊恩接過比人更高， 一大片花瓣聖潔的希婭奧拉之花時，泰坦巨人們同時捂嘴發出一道小小的驚呼，微濕的眼眸注視萊恩手中花束，像是快要因感動而落淚。

  可惜所有泰坦巨人都和卡夫維羅一樣， 甚至受到的限制更強。他們不止不能說， 甚至有部分記憶被封存，但是在看見萊恩的瞬間， 即使並非記憶中的容貌……黑發黑眸依舊讓他們熟悉， 以及難以用語言形容的親近。

  泰坦巨人多是灰銀色的頭髮， 只有首領的頭髮為冰藍色， 男女性的泰坦巨人特征明顯很好分辨， 女性的泰坦巨人還會用材料製作花束，裝飾在自己的頭髮和衣服上點綴。

  最後的世界傳送陣消失， 卡夫卡剛才提到的卡夫傑弗， 一位頭髮略顯凌亂的泰坦巨人匆忙到來。

  卡夫卡左右環顧一圈，停在萊恩身前微抬頭， 態度比之前更恭敬的面向他說：“尊敬的萊恩先生， 所有的族人都已集結到此地。等到首領和天綿鳥從雪山中出來之後，我們就能跟隨您一起前往大陸。”

  之前是因為不清楚， 再加上好朋友天綿鳥遺忘了自己， 所以卡夫卡的態度較為隨意。

  現在知曉萊恩的身份後， 並非是刻意的親近， 只是印刻在泰坦巨人靈魂中的記憶，讓他在破開少許封印， 知道萊恩曾經對泰坦巨人的幫助後增添好感。以及連泰坦巨人首領都要敬畏萊恩，他要是態度還像剛才那樣可不行，卡夫卡從不在確定友好之後做失禮的事情。

  萊恩略微頜首， 微笑回應卡夫卡的話語，隨後目光微側。

  加上卡夫卡和首領卡夫維羅，還有和卡夫卡一樣成年沒多久的泰坦巨人。

  萊恩目光從所有泰坦巨人身上看過，將希婭奧拉之花收回虛空之證，迎著星光慢步後退，面向所有的泰坦巨人說：“非常高興你們願意跟隨我一起前往大陸，去到我的領地，這是我的榮幸。”

  讓一個族群願意等待和跟隨，萊恩覺得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

  只是……

  萊恩：“統，泰坦巨人的數量竟然如此稀少嗎？”

  集結整個世界，一共九十九位泰坦巨人。

  “非生來神明者，天賦越強大的種族受到的限制越多。遠古泰坦巨人的數量也沒有多少，神戰之後到現在還能有九十九，這已經是‘封印’的庇佑。”

  系統：“虛無之主創造虛空，泰坦巨人是與神明同時誕生的種族，沒有神格也有著強大的能力。

  因為泰坦巨人的天賦太過於強大和危險，他們至誕生之時便被流放至罪惡之地，極少與外界交流。此外您領地中的山嶺巨人，他們最初都是精靈神……仿造泰坦巨人所創造出來的種族。”

  泰坦巨人們因萊恩的話語而感動，低頭伸手無聲偷偷將眼淚擦去。

  後來的卡夫傑弗縮小體型，順著同伴抹眼淚時的空隙，控制飛鳥靈活朝中間擠，想要更靠近萊恩。

  “不管怎樣說，這個數量還是太少了一點。”萊恩放輕聲音，“統，他們現在跟隨我一起回到大陸……我想應該不會出現危險？”

  泰坦巨人不止數量少，幼崽成年需要的時間比巨龍更長，萊恩有些擔憂他們因穿梭時空而受到傷害。

  “正如我之前提醒的那樣。”

  系統，“只要您不主動帶領他們征服世界，威脅到其他的神明，那些並非您朋友的邪惡神明，他們並不敢在暗地中做些什麽。

  您也知道，神明多少都有著神格賦予的特殊天賦，他們真正想做些什麽時還是難以設防。”

  “我正是因為知道，所以總有些疑惑。”萊恩，“教皇如此瘋狂，為何沒有神明阻止。泰坦巨人要是幫我征服世界，為何會遭受邪惡的神明聯手？”

  系統：“因為泰坦巨人並不受眷顧，天賦已剝奪他們所有的幸運，您是他們最後的希望。”

  萊恩：“教皇受到眷顧，這和伊西多爾有關？”

  系統：“您猜？”

  “有太多可以猜測的信息，反而讓我此刻感到遲疑。”

  萊恩暫時結束和系統的交流，回到安德魯身邊，目光看向從同伴中擠出，跳下機械鳥停在卡夫卡身旁。比卡夫卡高出近乎兩個腦袋，身材瘦長，頭髮快要接近純黑的泰坦巨人。

  看見停在身旁的同伴，卡夫卡驚訝的眉梢輕輕上挑。

  新來的泰坦巨人見萊恩看向自己，他的面容瞬間發紅，從儲物空間中取出兩枚彎月形狀的金、銀色懷表，態度極為恭敬的低頭將懷表朝萊恩遞去。

  泰坦巨人嘴唇微動，名字受限於禁製，最後他炙熱的眼神略顯失落的看向萊恩，壓低嗓音，得到卡夫卡的提示，眼神緊張的對他說：“尊敬的……萊恩先生，我是泰坦巨人卡夫傑弗，曾經和首領一樣有受您庇佑。

  請您將這件道具收下，這是您曾經借予我的聖物。因一些原因破碎，我已想辦法修複，不知道您您會不會願意再次使用。”

  與其是說，更像一種虔誠的請求。

  萊恩沒有立即伸手接，先在腦中快速詢問：“統，你知道這兩枚懷表的來歷嗎？”

  他不清楚泰坦巨人的習慣，這種和他以前記憶有關之物，尤其還是珍貴的同伴，萊恩多少覺得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

  主要是系統之前那些話有嚇到他，比人類數量更多的朋友。

  黑龍每日都很忙，忙著驅逐情敵。

  嘶，恐怖如斯——

  他現在已經是安德魯的戀人，還是稍微注意一下比較好。

  畢竟是珍藏保留到現在的東西……以免引起沒必要的麻煩，萊恩都不清楚以前的自己有做過些什麽。

  在系統之前解釋之後，萊恩都覺得自己好像挺危險。

  “可以收，這是您以前借予泰坦巨人的道具，卡夫傑弗已經接近修複完整的程度。”

  系統：“不用擔心您思考的那種情況。在最初時，卡夫傑弗可能對您有一點點朦朧的崇拜，以及對強者的仰慕，但泰坦巨人只會和同族戀愛。

  他現在對您的情緒，更多的只有信任和敬畏。”

  “原來如此，那是我多心了。以後有點情況的事記得提醒我。”

  萊恩腦中回應後伸出手，將金銀色的兩枚懷表拿在手中，面向泰坦巨人微笑回道：“非常感謝你，卡夫傑弗。這是對於我而言非常重要的東西。”

  即使不詢問系統，萊恩也能感受到懷表上濃鬱的魔力波動。

  兩枚懷表都與時間有關，一枚回溯過去，一枚預見未來。

  在萊恩得到懷表的瞬間，系統同步在腦中提醒：“尊敬的宿主，若非是必要時刻，還請不要隨意使用‘時之星盤’中的力量。

  時間神明的道具……並非是現在的您能安全使用的東西。”

  系統：“最好的使用方法，建議用‘時之星盤’尋找與時間相關的信息，您可以從時間的星盤上學會新魔法。”

  “總感覺我此前說過的話又成真了，是因為我曾經哄圖森時，自稱是群星的守望者嗎。”

  萊恩將懷表收進虛空之證，卡夫傑弗面向萊恩低頭以示忠誠。

  當萊恩還準備說些什麽時，安德魯龍尾卷起萊恩的手腕。

  萊恩隨安德魯的力度看向雪山縫隙，緊接著聽見一聲清脆又甜蜜的鳥鳴。

  “是天綿鳥——”

  萊恩話語還未說完，一隻雪羽的鳥兒身影從遠到近，托起比鳳凰更璀璨的銀色星光長尾，頭頂有如花瓣的翎羽，舒展雪月重色，質感如棉花柔軟的雙翼從雪山中飛出。

  回歸真正形態的天綿鳥不只是體型有變化，脖頸和爪都修長了許多。雙翼飛行時周圍會有銀色的‘星光’掉落。

  看見朝自己飛來的天綿鳥，萊恩眼中滿是驚歎，以及少許的不習慣。

  天綿鳥緩慢閉合雙翼，邁開修長的足停在萊恩身前，低下修長的脖頸輕蹭萊恩的臉頰。

  萊恩伸手從天綿鳥額頭撫摸到翅上絨羽，低聲看向天綿鳥淺金色的雙眼說：“你變化好大，變得比以前更漂亮了。”

  將星光接住，觸碰還會有一種短暫的幸運感。

  “啾！”

  天綿鳥低頭輕蹭萊恩臉頰，聲音比起之前的變化同樣很大，變得更為清脆優雅。

  等卡夫維羅的身影從雪山中走出，天綿鳥松開萊恩的臉頰，它抬頭朝向天空輕鳴，身體在群星墜落的星光中收縮，恢復之前小巧的天綿鳥外形。

  相較於之前，恢復小天綿鳥的外形變化並不大，但是羽毛變得更有光澤了很多。

  天綿鳥舒展雙翼落在萊恩肩窩，親密的用翅膀將他臉抱住輕蹭。

  比起變大的形態，他還是喜歡現在小小的樣子，可以和萊恩貼貼，還不用自己飛。

  變大真的好累啾，身體重重的啾。

  萊恩低聲輕笑，伸出一根手指輕戳天綿鳥挺起來的胸膛，將柔軟的絨羽戳出一個窩。

  “啾啾。”

  天綿鳥也由著他戳，懶懶的絲毫不反抗，直到萊恩收回手才低下頭，用喙整理弄亂的羽毛，將邊緣稍微撥攏，整理成花瓣的形狀。
    好看，啾！

  卡夫維羅停在萊恩身前，右手的掌心中托起還在哼歌的海螺，左手是一枚蔚藍色的神秘光球。

  光球懸空在卡夫維羅的掌心，像是一顆虛幻之霧凝聚的星球，裡邊是世界的倒影和無數星辰的幻象。

  “尊敬的萊恩先生……”

  收縮體型，隻比萊恩稍微高上些許的卡夫維羅並未多言，面向萊恩腰身微躬，將海螺和掌中星球同時朝萊恩遞去。

  不只卡夫維羅，所有的泰坦巨人都做出相同的動作，他們伸手觸碰自己的第三隻眼，取出不同色彩的光球，散發奇妙的光暈。

  與天上群星相同顏色的光球，在萊恩周圍像是凝聚成一片宇宙。

  萊恩內心感動的在腦中問：“統，這些是什麽？我能感受到對泰坦巨人很重要。”

  “是泰坦巨人創造的世界核心，也是他們的忠誠。”

  系統沉默片刻，“現在的您，暫時不建議收下，不然會引起邪神的注視。

  您保護不住這些核心，會威脅到他們的生命。”

  “謝謝提醒。”

  萊恩頜首應好，將卡夫維羅手中的海螺接過，面向他的雙眼溫柔回道：“卡夫維羅，無需收下這些東西，我也能感受到你們的忠誠。”

  卡夫維羅目光認真注視萊恩的雙眼，最後緩慢將光球收回自己的第三隻眼。

  周圍的泰坦巨人接連低聲輕歎，和卡夫維羅做出相同的動作。

  等到‘光球’回歸泰坦巨人眼中，天上群星的光澤暗淡許多。科技樹收回綻放的花枝，恢復之前單調的形態支撐天地和世界。

  卡夫維羅額前第三隻眼閉上，仿佛從未出現過一樣，他與所有泰坦巨人目光敬畏的看向萊恩，姿態虔誠，“尊敬的萊恩先生，我們已經準備好一切，隨時能跟您離開此地。”

  “我現在便開啟穿梭世界之門。”萊恩頜首，將有神之印記的海螺還回氪金商店，“如果方便的話，還請你們變化成和我相似的體型，這樣回歸的過程會更順利。”

  卡夫維羅點頭後取出一件道具，當星光照耀，所有的泰坦巨人體型同時縮小。

  從雪山之中飛出和天綿鳥外形相似的機械鳥，舒展雙翼將變小的泰坦巨人們接住。

  還有兩隻體型最為巨大，羽毛絢麗的‘天綿鳥’懸停萊恩和安德魯身前，溫順的收翼低頭，等待他們坐上自己的後背。

  安德魯側頭與萊恩對視一眼，龍尾卷起萊恩腰側，與他一起坐在較大的那隻‘天綿鳥’後背。

  ‘啾？’

  天綿鳥在萊恩肩窩轉身，對安德魯的靠近視而不見，慵懶的後躺，非常享受的靠在萊恩脖頸上。

  天綿鳥並不重，全身都是柔軟的羽毛，輕壓就像是在按摩一樣。

  萊恩手從袖袍中伸出，虛空之證在群星下閃爍璀璨光澤，隨他低聲吟唱咒語，時空的世界之門在身前出現。

  落單的‘天綿鳥’沒有任何情緒，展翅回到卡夫維羅身前。

  卡夫維羅乘坐機械‘天綿鳥’的後背，指引族群的行動。

  卡夫卡與另外幾位新成年的泰坦巨人一起，泰坦巨人們先和雪山的科技樹無聲告別，隨後在卡夫傑弗的帶領下一起穿過空間之門。

  科技樹的枝丫隨風輕輕擺動，像是在祝福他們一切順利。

  等到族人都穿越門扉之後，卡夫維羅看向萊恩。

  安德魯伸手輕撫‘天綿鳥’的翅膀，與機械生命的意識結合，帶萊恩一起和天綿鳥一起，與卡夫維羅前後穿越門扉離去。

  時間的傳送門消失後，流動的時間好似突然靜止。

  天上群星不再璀璨，雪山噴湧冰霜將一切凍結，沉睡的科技樹繼續支撐天空，等待下一次的相遇和蘇醒。

  *
  從泰坦巨人的世界回到大陸，蔚藍天空中豔陽高照，如鱗分散排列白雲隨風移動。

  精靈母樹搖曳樹枝，滿地的青草中長出幼嫩的花芽。

  忙於土地改造的亞諾姆、溫妮芙和多魯迪特。西瑞爾和巴洛克……還包括城堡中的塞列歐斯、伊萊、撒拉德和瑪希婭他們。

  就連西歐多爾、泰克林和半龍人，所有人幾乎同時，都能感受到強大的生命體降臨於奧蘭。

  新修建的城堡中，黑色的棺木被隨風飄進的粉色櫻瓣輕輕推開，沉睡的塞列歐斯從美夢中醒來，舉止優雅的從棺木起身。

  伊萊伸手接他走出棺木，以花瓣為梳，將塞列歐斯銀中帶有粉色的發尾梳順，用魔法將花瓣凝聚成傘，一起在白日時離開城堡。

  風車旋轉的純白高塔之上，死神的化身將長鐮放於後背，難得的停止收割亡者靈魂的工作，指尖輕觸臉上面具，目光跟隨路易和他手中的蝴蝶一起，停在空間之門出現的地方。

  萊恩和安德魯與泰坦巨人順利回到奧蘭，回到精靈母樹所在的地方，他並不知道虛空之證中的懷表，直到這時才停止光亮。

  機械‘天綿鳥’從門中飛出，安德魯舒展後背龍翼，雙臂抱住萊恩輕松落地。

  天綿鳥從躺臥的姿勢改成站立，和萊恩蹭蹭臉頰告別，拍動翅膀飛向靠近的巨龍和妖精，飛向他的那群好朋友們。

  從黑夜的環境中回歸光明，嗅到自然的芬芳，感受陽光的暖意。

  泰坦巨人們從機械飛鳥背上落地，近距離去感受久違的生命，感受記憶中的一切。

  卡夫維羅抬頭看向天空，第三隻眼隨他動作裂開，所有的泰坦巨人再次做出相同的動作。

  陽光好似被泰坦巨人的第三隻眼吸引，天上墜落聖潔光柱，沐浴泰坦巨人的身體表面。

  五顆精靈母樹，包括中心的春之樹，她們同時搖晃充滿生命力的枝葉，將自然和自身的力量凝聚，融匯於墜落的光柱之中，幫助泰坦巨人吸收自然的力量。

  就在附近的精靈祭司，以及元素精靈領主們最先趕來，他們從波動和生命中感受到母樹的意志，同時低聲祈禱，將自然的力量融匯於陽光中。

  萊恩目光看向靜立原地不動的泰坦巨人，低聲在腦中詢問：“統，還需要我幫忙做些什麽嗎？”

  “不用，耐心等待片刻就好。”

  系統，“泰坦巨人離開大陸太久，體內缺少一些東西。此刻的動作是在修複身體的缺失，精靈母樹們的滋養能讓泰坦巨人更快適應大陸。”

  不只是精靈，就連妖精和精靈們同樣感受到母樹的意志。

  花精靈乘坐於破曉之蝶的背上，讓魔獸帶領自己飛向空中，與托起光尾的小精靈一起在陽光下舞蹈。向日葵花妖精與風妖精一起，他們引領花妖精的族群，在泰坦巨人的周圍播撒新的花種。

  化身霧鹿的西維婭踏空行走，斯塔斯和莉莎微在泰坦巨人周圍慢步。

  森林龍芙蘿倫絲、精靈龍阿蜜妮婭，寶石之龍蜜阿娜以及土系巨龍撒拉德，包括趕來尋找萊恩的瑪希婭。

  成年的巨龍們通過第三隻眼認出是泰坦巨人，因為元素精靈的力量滋養，時空的門扉更穩固，能支撐更強大的巨龍穿越空間。此刻在黑龍祭司阿瑞西婭的指引下，和精靈們一起，巨龍們低聲龍吟將力量融匯於陽光之中，幫助泰坦巨人能更快恢復缺失的力量。

  伊萊雙手戴有白手套，握住粉色的花瓣傘跟隨塞列歐斯落地。

  吸血鬼大公看見泰坦巨人額頭第三隻眼，目光滿是驚訝的微側頭，面向萊恩微頜首問候。

  萊恩禮貌頜首回禮。

  就連趕來的泰克林，一向大方隨意的雷霆矮人在此刻都壓低聲音，停在萊恩身旁，眼眸看向沐浴陽光中的卡夫維羅，聲音中滿是不可思議、期待和緊張的認真詢問：“噢，偉大的雷霆矮人之神在上，這是何等不可思議又讓矮人狂喜的事情。

  尊敬的萊恩領主，他們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泰坦巨人嗎？”

  矮人喜歡鍛造，但世間最偉大最厲害的大鍛造家、大創造家只會是泰坦巨人，沒有種族能和他們爭奪這份榮光。

  即使是雷霆矮人之神，神明的鍛造術也不能和泰坦巨人相比。

  只是泰坦巨人離開大陸太久，並且幾乎沒有多少泰坦巨人創造之物留下，後來泰坦巨人被多數人遺忘，慢慢矮人才成為了大陸最出名的鍛造大師。

  泰克林從未見過泰坦巨人，他只知道泰坦巨人的第三隻眼很特殊，從精靈母樹的恩惠，回憶起矮人族記載的歷史。

  “他們是世界最後的泰坦巨人。”

  萊恩與安德魯並肩沐浴陽光之中，面朝泰坦巨人所在的方向低聲回道：“我和安德魯受穆塞爾的邀約，一起前往至深海中海神的寶庫，在那裡發現一處被封印的世界，順利與泰坦巨人們相遇。

  我與泰坦巨人首領，以及所有的泰坦巨人們交好。為了將他們能順利帶回大陸，泰坦巨人用道具更改了體型，現在的他們並非真正的泰坦巨人形態。

  等到體內缺失的力量恢復，他們就能變回真正的姿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