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七章

  卡夫維羅、卡夫卡去幫助天綿鳥回歸真正的形態， 等待所有的泰坦巨人集結的同時，再一次回應穆塞爾呼喚的萊恩和安德魯，他們將意識附身於魔偶， 這次隨穆塞爾去到了一間奢華且富饒，宛若純粹由黃金製作而成的綺麗宮殿之中。

  萊恩和安德魯順利控制魔偶， 坐在穆塞爾的法杖上先觀察環境。

  燦金色的宮殿高約近百米， 頭頂有著精美倒吊的燈塔， 油脂燃燒的魔法燈散發瑩白色的光輝，讓璀璨的金色愈發明顯。

  無論是支撐宮殿的石柱，亦或是周圍通向四周的路。

  看不見出口和入口的門，周圍全是各種珍寶和財富，以及黃金製作成各種精美的裝飾， 空曠的房間還有多座金幣堆成的小山。

  黃金的宮殿中還有一半海水， 穆塞爾的身體完全在海水中， 浸泡在海水中的金飾不單不會褪色，反而像是在陽光下一樣璀璨。就連金色的牆壁， 上邊也用金色的絲線勾勒成壁畫， 圖案被海水淹沒一半， 只能隱約看見不完整的壁畫。

  安德魯視線從牆壁收回， 看向穆塞爾身前金色的小塔，以及上方對應之處倒吊的燈，低聲對身旁的萊恩說：“這裡是間倒影的房間， 真實空間只有一半，左右和上下是對立翻轉的環境，隨時可能會發生收縮。”

  “我也發現了。這裡的空間被折疊過，以海水所在之處為分界線。”

  萊恩頜首回應後目光微側，“穆塞爾， 你要在這裡做什麽？”

  如若讓海神再次與謊言之神交好，站在教皇的那一邊。

  穆塞爾看向萊恩，“米歇爾先生，還請您不用擔憂，賽羅塔的名字此刻的目標只有我。它會跟隨我的原因我之前說過了，能吸引它的只有我的身體和賽羅塔的靈魂。

  “請您放心。水之城雖然較少與另外幾座主城交易，但畢竟是人類的主城之一。”

  “只要能堅持一會就好，不需要殺死守護者。”

  此前進入漩渦之門時的那枚神格，能瞞過他人，不一定能瞞過神明的感知。

  我用血肉喂食於它，封印它共感因賽羅爾而死的靈魂的能力。我之前通過考驗時有詢問神明，守護者並非是極其強大的生命體，你們只需要幫我拖延到考驗結束就好，這座監獄的守護者她們有智慧。”

  謊言之神隨時都在觀察世界，他還借助教皇的眼睛觀察大陸。

  賽羅塔的罪惡不該由我和凱撒來淨化，這對我們的未來可能造成不好的影響。”

  水元素精靈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還在雙目‘癡迷’的看著穆塞爾。

  穆塞爾簡單表達自己很有錢，隨後雙手抱住水元素精靈，將它放在面前金幣堆成的特殊小金塔、較為中間內凹的地方。

  水元素精靈將血肉接住，貪婪的往嘴中送，它沒有牙齒，只能慢慢一點一點磨碎。

  當穆塞爾收回手的一瞬間，仿佛時光的侵襲，所有璀璨的金快速暗淡褪色。

  在神明本體不降臨大陸的情況下，與一位擁有神格，但因還沒完全與神格融合，能暫時留在大陸的神明為敵，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水元素精靈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知道也不會太在意，它的渴求現在只有穆塞爾的血液。

  可惜了，周圍的金幣全是虛幻之物，散發璀璨的金光卻不能觸碰，不然就會被黑暗吞噬。

  穆塞爾無視傷口的疼痛，眼神漠然的在血流之處倒下生命之水。

  萊恩在腦中與系統快速交流，了解部分守衛者的信息後頜首示意，他答應穆塞爾的請求，並在腦中將自己知道的信息告訴安德魯。

  只是在啟動封印的道具之後，會引來寶庫的守護者。米歇爾先生，凱撒先生，我需要借助你們的幫助，只要能幫我攔下守護者的進攻，讓我順利將賽羅塔的名字剝離就好。”

  穆塞爾此刻的身體已經完全人魚化，藍發藍眸如海洋神秘，修長的身體皮膚白皙，被泛起彩光的鱗片保護。在右側的耳鰭後方，臉頰上有黑色的魔紋順著脖頸向下蔓延，如水之花一直生長到銀藍色的魚尾，極為危險且美麗。

  我已經受到了神之指引，當它恢復空殼的姿態，我就能將體內賽羅塔的靈魂驅逐，將他封印至這具融合過名字的身體之中。”

  “非常感謝。”穆塞爾目光真誠的回道：“米歇爾先生，等我們順利回歸水之城，我一定不會忘記您對我的幫助。”

  血肉最容易讓邪惡沉迷，尤其人魚的血肉中還蘊含濃鬱的生命力。

  聽見萊恩的詢問，穆塞爾松開法杖，將水流附著在雙手，抱起癡迷看向自己的水元素精靈，笑容和聲音極為溫柔、且極具迷惑性的面向萊恩回道：“米歇爾先生，這裡是‘海神的寶庫’之一，我要將賽羅塔的名字獻祭。

  穆塞爾將水流凝聚成刀，在身上割破傷口，取下一塊血肉放在水元素精靈手中。

  “米歇爾先生，凱撒先生，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安德魯從空間中取出一柄劍，擴張成合適的大小，內心思索數秒後回道：“雖然沒有本體的力量，但應該能堅持一會。”

  “魔偶限制了我們的力量，我們的本體在別的空間中，無法突破神明的限制來到這裡。”

  萊恩側頭看向安德魯，“你覺得呢？”

  萊恩低聲輕笑，“與神秘商人交易，只需要準備合適的金幣就好。”

  因賽羅塔的名字擁有生命的水元素精靈，它此刻的想法已不再是穆塞爾腦中靈魂。它想將穆塞爾完全吞噬，讓自己擁有血肉，好在它只是一個名字而已，沒有太多的智慧和思考。

  穆塞爾松開手，水元素精靈無法追上去，這讓它情緒表現的有些不安。

  宮殿同時有部分地方發生倒轉，金色的小尖塔褪色後變成海之受刑架，將水元素精靈全身束縛，令它不能掙脫、動彈，無法逃離。

  賽羅塔的名字不再畏懼萊恩和安德魯，也不會因他們的情緒有所反應，目光也不再有剛才純善，眼眸中像是蓄積黑暗。

  被水流割破的血肉生長愈合，趁水元素精靈吞噬皮肉之時，穆塞爾閉合雙手，無聲朝宮殿中的神明祈禱。

  “願你順利。”萊恩，“穆塞爾，你呼喚我們到來要做什麽？”

  “還請您放心，米歇爾。這次一定不會出現剛才那種情況。”

  穆塞爾誠懇低頭，“在呼喚你們意識到來之前，我已經順利的完成了神明的考驗之一，獲得神之恩允，允許我在進行驅逐儀式的過程中尋求幫助。”

  淨化賽羅塔的罪惡，在不知道會不會引起海神憤怒的結果前，萊恩不想再次與神明交惡。

  穆塞爾用水流附著的雙手將水元素精靈抱起，溫柔的眼眸深處滿是冷漠，“這裡是神明的寶庫之一，也是海神寶庫中的一座監獄。我面前是能啟動監獄的道具，能封印賽羅塔名字的力量，阻隔它召喚那些因賽羅塔而死去的海族。

  不知道穆塞爾剛才有經歷過什麽，‘水元素精靈’，讓它擁有生命的賽羅塔的名字，此刻的反應非常奇怪。

  萊恩看向穆塞爾略顯蒼白的臉，眉梢輕微上揚：“穆塞爾，你對他做了什麽？我和凱撒都可以保護你，但不希望出現剛才那種情況。

  平靜海水開始翻湧，水元素精靈身體表面浮現水流繩索。

  褪色的金幣山最先開始晃動，隨後裂開縫隙，有黑紫色的毒蛇接連從金幣之中竄出，暗紅色的眼眸注視中間的穆塞爾。

  毒蛇在水中動作自由且靈活，聚集如閃電快速遊向穆塞爾，微微張開的蛇嘴中露出獠牙，有毒液纏繞於齒尖。

  “米歇爾先生，還請當心，這些魔蛇還能呼喚更強大的魔獸。”

  穆塞爾低聲提醒後將手伸向水元素精靈胸口，趁它還在撕咬血肉，將水流凝聚成最尖銳的利器，在精神力的控制下全力重鑿。

  水流將水元素精靈的胸口刺穿，露出裡邊被泡沫保護的金色神之文字。

  水元素精靈嘴裡咬著肉塊，它抬頭看向攻擊自己的穆塞爾，原本眷戀的眼神一瞬危險。

  水元素精靈掙扎著想要逃脫，然而水流並未給它任何反抗的機會，它的眼睛出現分裂的血絲，用力注視著穆塞爾，張開的嘴將撕咬後的血肉整塊吞下。

  吞下的血肉從被破開的胸膛掉出去，血液在海水中蔓延，這讓水元素精靈感受到憤怒的情緒。

  穆塞爾左手揮動，將掉落的血肉隨意扔到別處，魔法附著於右手，如刀的手無情伸進水元素精靈的胸口，握住金色的神賜之名。

  周圍的毒蛇將被穆塞爾扔掉的血肉接住，如水元素精靈一樣，豎直的蛇瞳中情緒滿是貪婪，擺動蛇尾逼近穆塞爾所在的地方。

  安德魯手握長劍，握柄揮揚。

  劍氣如有實體，將最靠近穆塞爾的那一群毒蛇攔腰斬斷。

  毒蛇並未因同伴的死亡而慌張，它們一擁而上壓住屍體，將破碎的蛇身和蛇血吞噬。

  獠牙尖銳，輕松撕咬堅韌的蛇皮，甚至能咬斷蛇骨。

  吞噬同伴屍體後的毒蛇體型更大，它們無畏傷痛和死亡。

  即使有安德魯揮劍阻止，依舊有毒蛇已經來到穆塞爾身後，吞吐蛇信發出無聲的嘶鳴，將口張至最大，想要將穆塞爾整個人完全吞入腹中。

  穆塞爾已經察覺到靠近的危險，因為信任並未放棄手上動作。

  萊恩默吟咒語，微微抬起的指尖凝聚一道魔法，將靠近穆塞爾的所有毒蛇全部控制。

  水流凝聚的法杖帶萊恩靠近穆塞爾，安德魯從法杖上躍下，雙手同時握住劍柄揮動，將被魔法束縛的毒蛇斬殺。
    劇毒的血液在海水中蔓延，聽不見毒蛇被斬殺時的慘痛。

  不像之前斬殺人魚時的情形，毒蛇是真正的魔獸，死亡也不會淨化賽羅塔的罪惡。

  見蛇群蠢蠢欲動，萊恩右手微抬，掌心多處一疊禁咒卷軸。

  穆塞爾目光微側，看見萊恩手中卷軸，手抓住金色的神之文字往外拽，低聲對萊恩快速說：“米歇爾，只需告訴我最後的金幣總和就行。”

  他知道萊恩的卷軸價格，也知道萊恩有很多卷軸，此刻並沒有其他更好的方法。

  魔偶不比本體，儲存的魔力不足以維持長久的消耗，想要安全將賽羅塔的靈魂封印，砸再多錢他也得花。

  萊恩低聲應好，將一張紫色的小型禁咒卷軸撕裂，雷霆的魔法陣隨他意念，直接出現在蛇群最密集之處，瞬間狂雷如海，劇烈轟炸。

  當魔法陣旋轉，不給毒蛇逃離的機會，雷光無情，蛇肉和碎骨飛濺。

  沒被魔法殺死的毒蛇爬行逃離，萊恩沒給它們逃走的機會，這一次撕碎了一張青綠色的卷軸。

  無形的狂風因水流擁有實體，將蔓延的毒血和蛇群朝中間吸扯。

  蛇群無法反抗禁咒的風暴，被卷起的破碎蛇骨成為刺，在風暴的水中刺穿一切撞擊在一起的毒蛇。

  安德魯收劍回到安全的區域，萊恩朝自身、安德魯和穆塞爾所在的地方，撕碎一張聖光的卷軸防護，之後繼續撕碎第四張小型禁咒卷軸，烈火焚燒水流，海水一瞬因高溫滾燙。

  毒蛇無聲尖叫朝周圍逃竄，它們朝向金幣山的縫隙回歸。

  當萊恩準備將裂縫用冰魔法封鎖時，第一座金幣山突然崩裂，最先從中爬出的是一隻人身蛇尾，面容妖異美豔，蛇鱗順著腰側左右包圍一半雪白肌膚，皮膚長有堅硬彩色貝殼的女性娜迦。

  女性娜迦擺動蛇尾，直立上身，在海中前傾後隨意的轉身，深黑色的卷發如海藻在水中柔順搖曳，頭皮中藏有似小型珊瑚的尖刺。逃離的毒蛇回到娜迦身邊，女性的娜迦舒展四臂，兩隻手握住水流凝聚的弓與箭，另外兩隻手在胸口的貝殼上輕敲。

  黑色的指甲在貝殼上敲出奇妙的聲音，毒蛇受娜迦控制，它們相互糾纏，在魔法和聲音中化身一隻身體直徑粗約兩米，連頭帶尾體長五十米的巨型黑鱗毒蛇。

  毒蛇吞吐血色的分叉蛇信，面朝娜迦低垂頭顱。

  女性娜迦蛇尾變化成人類的雙腿，鱗片變化成黑色的魚尾長裙，水流飄起幻彩的泡沫，在娜迦的額頭中間變成一顆水磚，散發出幻海的光輝。

  女性娜迦發出詭異且讓人頭昏的笑聲，她剩下的兩隻手臂，一隻手的食指甲片繼續在貝殼上輕巧，另一隻手將貼身的裙擺微提，如人類優雅的側身臥躺在巨型黑蛇的腦袋上，側疊起修長的雙腿看向穆塞爾。

  等待主人坐穩之後，巨型的毒蛇彎下`身體，讓自己和娜迦依舊浸泡在海水之中，黑色的豎瞳緊盯萊恩和安德魯，在口腔中收回又吐出的蛇信，表示它現在的心情非常不好。

  黑蛇貪婪滿地的蛇屍，但禁咒卷軸的余威還沒完全消失，它怨恨殺死同伴的萊恩和安德魯，又懼怕萊恩手中那一疊卷軸。

  女性娜迦側身趴在黑蛇的頭頂上，相較於萊恩手中的那一疊卷軸，穆塞爾的血肉更吸引她。

  蛇群是女性娜迦的寵物，也是她的身體，剛才的血肉看似被毒蛇吞噬，實則到了娜迦的胃中。

  當第二座破碎金幣山裂開的縫隙更大，比娜迦更危險的生物將要出現，面容妖異美豔的娜迦輕舔嘴角，懷念血肉的滋味，松開手中水之長弓，朝穆塞爾射出一支水之利箭。

  利箭附著旋轉的風暴，娜迦的天賦能破壞魔法，守護的結界因箭矢卷起的風暴破碎。

  早有防備的安德魯幾乎同時握住長劍揮揚，從地上挑起一節帶有血肉的蛇骨，調整角度後朝向卷起風暴的箭矢投擲。

  蛇尾骨足夠堅韌，在箭矢即將射中穆塞爾時，蛇骨先一步將箭矢在水中攔截，隨後箭矢被安德魯揮動長劍時的劍氣斬碎。

  女性泰坦娜迦的眼眸一瞬冷冽，她趴在黑蛇的頭上緩慢轉身，危險的蛇瞳看向安德魯，與黑蛇同時發出嘶嘶的聲音，像是在警告安德魯不要妨礙自己。

  吞吐的蛇信仿佛能溶解海水，製造小型的真空。

  娜迦雙眼凝視著安德魯，靠近後背的雙臂再一次將弓箭張開，箭矢瞄準穆塞爾。

  從水流中射出的箭矢卷起水流龍卷，這次比剛才速度更快射向穆塞爾的心臟。

  穆塞爾握住名字的手，已經快要順利從‘水元素精靈’身體中抽出，即使看見娜迦的動作，他此刻也沒有任何防守的能力。

  安德魯將長劍微舉，娜迦和黑蛇口中噴湧的毒液化作毒箭。

  箭雨仿佛與海水相融，在水中靠近安德魯後又恢復毒箭的形狀。

  萊恩再次冷靜的將手中卷軸撕碎，寒冰隨思想化作堅固的冰霜之盾，豎立在他們身前，將所有毒液和箭矢全部擋下，並將周圍的海水凍結。

  “除了巨力之外，我記得女性娜迦還有一個特殊的天賦。”

  萊恩做好隨時撕裂卷軸的準備，眼眸看向娜迦後背被蛇擋住的金幣山，“統，那裡邊的是什麽？也是魔獸嗎？
  娜迦似乎不怎麽想讓它出來。”

  “女性娜迦雙眼有一種類似偽石化的能力，對視後能讓你暫時忘卻一些事，對意志力強大者無效。”

  系統：“您身為法聖，可以無視娜迦的眼睛，安德魯的意志力很強，娜迦的雙眼也不會對他起到作用。

  至於那座金幣山中的存在，那是海神的新眷屬。”

  萊恩將一疊卷軸握在手中，面朝黑蛇做出隨時撕裂的舉動，“那你之前的意思，我可以通過眷屬聯系到海神？”

  黑蛇畏懼萊恩的舉動，焦躁的半豎直身體敲打蛇尾，就連它頭上的娜迦都有些畏懼。

  她們剛才都體會過卷軸的威力，如果十幾張小型禁咒卷軸一起爆炸……

  娜迦擁有智慧，她並不想死在這裡。

  這種死法太憋屈。

  系統：“海神的新眷屬臣服於海神，您想通過她和海神交流，最好的方法是先戰勝她，這是獲取資格最簡單的方法。

  如若連眷屬都無法擊敗，海神會判定您沒有值得他出面的價值。”

  “也是，畢竟是與神明交流。他現在並不知道我的身份，這樣也挺好。”

  萊恩，“統，有關於那座金幣山中的海神眷屬，既然你用的稱呼是她……先給一點提醒讓我有所準備？”

  系統：“您曾經與她見過，並非是魔獸。”

  萊恩眼眸輕眨，忽然有一種不是很好的預感，“是熟人嗎？”

  系統：“您之前有雇傭過對方。”

  萊恩大致已經猜到是誰，有些頭痛的伸手輕揉額頭，“是她的話，好像並非是很意外的事，只是要戰鬥……”

  他真心不想和自己雇傭過的朋友戰鬥。

  系統：“別攻擊到致命的要害就好，只是簡單且必須進行的考驗而已。

  作為眷屬，在預言混亂的時刻，她也必須要展現出自我擁有的價值，何況這是她早已預言的未來。”

  萊恩輕聲低歎，吐出一些彩色的水泡泡。

  安德魯察覺到萊恩的異樣，收劍側頭朝他看去。

  “我沒事，不用擔心。”

  只需要一眼萊恩就知道安德魯的擔憂，搖頭無奈的回道：“你知道小人魚他們的老師嗎？”

  “曾聽他們說過這件事。”

  安德魯順著萊恩的視線，看向黑蛇身後褪色的金幣山，低聲猜測，“該不會那裡邊的是？”

  “對，就是那位海巫女，她成為了海神的眷屬。”

  萊恩再一次低聲歎氣，略感疑惑的在腦中問：“統，我從泰坦巨人的那片星辰中看見，本源之珠是我曾經神國中的寶物，為什麽擁有本源之珠能接受大海統治者的考驗。”

  “您和那位隕落海神之間的矛盾，正是因為本源之珠的原因。”

  系統：“您並非海洋的神明，但是您更受到世界的眷顧和寵愛，擁有著海神渴望但無法擁有的一些東西。

  會抗拒交好的最初的原因，正是因為嫉妒。”

  萊恩：“真是些麻煩的情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