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三章

  雖然卡特琳的繼任典被打斷， 八位自然精靈長老背叛，令她沒能在今日成為自然精靈女王，卡特琳的意志依舊能被更多自然精靈感受。相比起日月、暗夜等同為精靈一族， 但有著明顯不同的精靈， 自然精靈的意識更容易互通。

  在卡特琳和自然精靈們內心懺悔時，歐恩與亞力西低聲交流，隨後面向萊恩說：“尊敬的米歇爾先生，亞斯特剛才的話語讓我想起了一件事，我需要先回到萊巴耶中尋找一些東西。等您有空之後， 還請您願意回應我的呼喚。”

  萊恩低聲應好，遞給他兩張直接傳送回火之城的卷軸， “你也知道關於天使的消息嗎？”

  “也許。”歐恩不確定的回道：“投影中的天使，我似乎曾經見過相似的羽毛， 但我不記得是否還能找到那樣東西。”

  “注意安全。”萊恩，“我之後會去到萊巴耶。”

  歐恩：“非常感謝。”

  話落，他與亞力西接連將卷軸撕碎， 從自然之森中傳送回萊巴耶。

  在歐恩和亞力西離開的同時， 萊恩快速在腦中詢問：“統，在戈弗魯耶的附近，是不是還有與塞奇拉、繆的情況相似，無法回歸聖光之地的天使？”

  萊恩：“我隱約總有一種預感， 如果我現在去戈弗魯耶， 也許我能與天使相遇。”

  “教皇偷竊神明恩賜予伊西多爾的聖物，欺騙光明， 成功召喚天使的本體降臨。”

  系統輕聲回道：“成功逃離的天使隱藏蹤跡，直到現在教皇都沒有找到他們。因伊西多爾和裡諾斯剛才的召喚，等戈弗魯耶中的惡魔離開， 您確實有機會見到塞奇拉和繆之外的天使。”

  系統：“建議先去到火之城，與歐恩交換那件東西。之後帶繆、塞奇拉一起前往戈弗魯耶。”

  萊恩：“原來……這才是我之前預感的真正原因。”

  系統：“預感不止天使。”

  萊恩：“真讓人期待。”

  他現在都有些想直接去戈弗魯耶了。

  空間門的魔法波動停止，阿納維斯手捧發光的生命之樹的樹枝，姿態敬畏的停在萊恩身前，“米歇爾先生，我感受到母樹的指引，我願意獻出自己的全部忠誠，希望您能允許我和我的同伴們加入您的領地。”

  在阿納維斯話落之後，古樹守衛者們的樹身上睜開清綠如霧凇般眼睛。它們目光凝視阿納維斯手中的樹枝，確認生命之樹的意志，隨後粗壯的根須在地上緩慢行動，茂盛的樹冠保護精靈之果，停在阿納維斯的附近，低頭注視對此自身體型嬌小的萊恩。

  沒有察覺到古樹守衛者的敵意，安德魯完全收斂氣息，安靜守衛在萊恩的身側。

  古樹守衛者是因生命之樹而誕生智慧、相似樹精一族，但並非是樹精的生物。古樹守衛者體內蘊含有濃鬱的生命之力，它們單獨的存在便是一座森林，古樹守衛者越多的森林越富饒。

  仿佛新生的初葉，古樹守衛者的樹冠輕輕搖動，伴隨一陣溫暖的光耀釋放，每顆古樹守衛者的樹冠中都綻放花蕊，快速凝聚成不同顏色、外形似星，被虹色花瓣包圍的奇妙果實。

  古樹守衛者的樹枝間門抽出蔓藤，將生命力最濃鬱的一顆果實摘下，隨後控制藤蔓遞到萊恩身前。枝葉微垂，好似人類般疲憊。

  向日葵花妖精‘注視’袖外的一切，再次輕輕觸碰萊恩的手臂，在他腦中小聲說：“米歇爾先生，這是古樹守衛者用自身體內，最為純淨的生命之力凝聚的果實。作用相似生命之水，還有許多神奇的效果。

  古樹守衛者的智慧因生命母樹而出現，這種果實中凝聚它們的力量，能幫助妖精更好的釋放天賦之力。不只是人類、異族都能直接食用，將果實放入樹木還能令那顆樹木異化，能讓植物變得更為茂盛，結出的果實豐饒甜美。”

  向日葵花妖精看向更靠近的藤蔓，加快甜軟的語速，“米歇爾先生，因生命之樹的消失，這已經是它們體內最後的生命之力，古樹守衛者們此刻在向您表示臣服。”

  正如向日葵花妖精所說一樣，當藤蔓卷起的果實停在萊恩身前，古樹守衛者們的樹冠微微抖動。即使沒有任何的言語，光靠風聲便能讓人明白它們此刻的想法。

  和阿納維斯此刻的決定一樣，古樹守衛者從生命之樹的樹枝中感受意志，同樣在向萊恩表達臣服。

  因生命之樹消失，古樹守衛者都已經許久未曾受到生命力的滋養。幫助森林會消耗它們的天賦，古樹守衛者的智慧和生命力隨時都在削弱。這些懸停在萊恩身前的果實，已經是古樹守衛者們最後能凝聚、品質最佳的珍寶。

  古樹守衛者是精靈母樹的守衛，它們同樣庇佑著自然生靈，最後的力量還要幫助自然精靈的誕生。

  萊恩兜帽下的目光看向阿納維斯，再看向最靠近自己、體型最大的那顆古樹守衛者，手在袖中輕撫向日葵花妖精的頭髮，遞給他一枚空間門戒指，“能幫我個忙嗎？”

  向日葵花妖精接住戒指，坐在衣袖中甜甜的微笑，“當然可以。”

  萊恩：“卡特琳身後有曾經漠視過你們的自然精靈，會難受嗎。”

  “這並非完全是因為他們的錯誤。在光明降臨於自然之森以前，我們曾是友好的朋友。”

  向日葵花妖精抬頭輕蹭萊恩的手指，“現在他們心臟中的光明之種已被剝離，我並未感受到惡意。米歇爾先生，謝謝您，我好希望能幫到你。”

  幻用鼻尖輕碰萊恩的手指，“嗷嗚，嗷嗚嗷嗚。”

  他也要幫忙。

  “米歇爾先生。”

  巴爾也是同樣的想法。

  “那就麻煩你們了。”

  萊恩右手從衣袖抽出，精神力將向日葵花妖精、幻，巴爾從袖中輕輕放在空中。

  當看見向日葵花妖精的瞬間門，感受到熟悉的氣息，不只是古樹守衛者樹冠的枝葉更為鮮綠，卡特琳和多數自然精靈的眼神遲疑後驚喜，眼眸頓時溼潤。

  精靈們只是被光明之種影響了意志、性格……他們的記憶還存在。

  因曾經的錯誤，自然之森除了精靈和古樹守衛者之外，這座森林裡已經很久沒有其他的自然生靈。此刻在看見健康的向日葵花妖精時，曾經對妖精們態度冷淡的自然精靈，此刻都留下悔恨的眼淚，心中慚悔。

  也有些自然精靈擦去眼淚，默默確認向日葵花妖精狀態很好之後，悄無聲息的退離族群離開。

  向日葵花妖精能從米歇爾的袖中出現，兩者之間門的關系不言而喻。即使卡特琳的請求被米歇爾允許，他們看見曾經被自己驅逐的花妖精，也許還不止一隻妖精，內心會是一種永恆的折磨與傷痛。

  即使以前所做的一切都並非自我的決定，但確實有不少花妖精、自然生靈因他們冷淡的態度和驅逐而死亡，他們有不能被原諒的錯誤。

  即使被花妖精原諒，他們也不能寬容自己。

  此刻選擇獨行離開的自然精靈數量並不少……當見到同伴離開，清楚原因且有過同樣錯誤的自然精靈，也都在此刻同樣的默默退出族群。

  卡特琳察覺到自然精靈的離開，阿納維斯和向日葵花妖精同樣看見。卡特琳緊閉雙眼，阿納維斯眼眸微垂，阿斯維奧和他的導師懷抱樹弓，心生悲痛，與古樹守衛者漠視自然精靈的離去。

  自然精靈的族群，在此刻數量幾乎減少了二分之一。剩下的都是些剛成年不久，沒有傷害過自然生靈的自然精靈。

  因同伴的離開，自然精靈們心生傷痛，悲傷的情緒籠罩正在腐爛的自然之森。

  看見自然精靈因自己的出現而離開，向日葵花妖精立即顯得有些無措，他臉上甜甜的笑容消失，沒有繼續朝古樹守衛者靠近，目光急切的坐在向日葵上朝向萊恩飛回。

  他可以不介意過往的一切，但向日葵花妖精從沒想過自己，去代替因自然精靈的冷漠而受傷、死亡的自然生靈。只是自然精靈們才剛剝離光明之種，身體受到的傷痛還未恢復，現在獨自離開，和選擇安靜的地方等待死亡沒有任何區別。

  妖精是心靈善良的種族，向日葵花妖精能感受到自然精靈的情緒，他不會阻止自然精靈的離開，但向日葵花妖精不希望精靈赴死。

  即使離開，向日葵花妖精更希望他們先治愈傷勢、或是結伴同行。

  萊恩左手將向日葵花妖精接住，右手持杖微抬，虛空凝聚一層薄薄的屏障，將準備獨行離開的自然精靈攔下。

  準備離去的自然精靈們心生疑惑、愧疚的看向萊恩，不敢看向日葵花妖精。

  萊恩沒有解釋原因，朝阿納維斯微頜首，意思是接受他的效忠。

  隨後萊恩兜帽下的目光，看向雙手緊握神恩之血滴，情緒緊繃的卡特琳，聲音平和的詢問：“卡特琳，生命之樹和曼拉夫都在我的領地，包括他的幾位學生，你要與身旁同伴加入我的領地嗎？
  只是我必須提前與你約定，即使你和同伴加入我的領地，我只能允許首領輔助我管理自然精靈，我不希望看見王的出現。”
    萊恩原本沒準備主動提起這件事，但他不想看見向日葵花妖精難過。他也沒想到讓向日葵花妖精出現，對自然精靈的影響竟然這樣大，再不出聲的話就沒有自然精靈了。

  聞言，阿納維斯、阿斯維奧和他的導師，以及所有自然精靈的雙眼，同時看向萊恩與卡特琳。

  生命母樹和曼拉夫，這是自然精靈無法拒絕的消息。

  阿納維斯懷抱生命之樹的樹枝，無比慶幸自己今日回到了自然之森。

  準備離開但被屏障攔下的自然精靈，他們此刻的內心愈發懺悔和痛苦。

  如若沒有曾經的錯誤，他們明明還能有回歸母樹懷抱的機會，可是再懺悔已經晚了。

  卡特琳緊握神恩之血滴的手指微松，眼眸含淚的低頭回應，“感恩您的仁慈，尊敬而善良的米歇爾先生，能與同伴加入您的領地，這是我們的幸運。”

  “自然精靈要為以往的錯誤而懺悔，我們需要向曼拉夫大祭司道歉。能重回母樹的懷抱，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奢望。”卡特琳取下神恩之血滴，雙手捧起遞給萊恩，眼神堅定，“我可以向您宣誓，在您的領地中，自然精靈永遠不會再有王的出現。”

  “我接受你的誓言。”

  萊恩接過神恩之血滴，再將一張契約卷軸和血滴放在卡特琳身前，“有關於自然精靈的安排，以後就由你與阿納維斯，去和曼拉夫的學生們商議。我的領地中不止有妖精和自然生靈，還有人類與友好的異族，我希望你們能友好相處，我不希望看見背叛。”

  話落，萊恩兜帽下的目光看向屏障旁的自然精靈，“阿納維斯，曼拉夫大祭司告訴你預言，讓你帶領部分自然精靈離開，去到安全的地方生活。

  你與同伴加入我的領地，至於空出來的森林……”

  好不容易救下的自然精靈，轉頭就去送死實在是太不明智的選擇。

  雖然那座森林已被惡魔察覺，但萊恩已經看見光明入侵了商業之城的城主。教皇應該將目標已轉移到惡魔身上，精靈能有喘熄的時間門。

  即使萊恩話未說全，所有自然精靈都明白了萊恩的意思。

  見自然精靈不再偷偷離開，向日葵花妖精緊張的情緒這才稍微放松，乘坐向日葵鑽進萊恩的兜帽，輕輕和萊恩貼著臉頰表達自己的感謝。

  明明是他要幫忙，結果不小心似乎又給萊恩添麻煩了。

  萊恩倒不認為麻煩，他覺得這樣反而挺好，還節省了時間門。

  巴爾和幻縮小身體，同樣鑽進萊恩的兜帽。

  向日葵花妖精覺得萊恩真的好好，一直都不生氣，總是包容他，還有他的好朋友們。

  向日葵花妖精左右手將巴爾和幻牽住，不再難過後一起飛出萊恩的兜帽。他要更努力、不出意外的幫助萊恩才行。

  卡特琳手捧卷軸和神恩之血滴，目光看向阿納維斯和阿斯維奧的導師。

  阿斯維奧的導師面朝卡特琳點頭回應。

  “感恩您的善良，米歇爾先生，我會盡快做出最為合適的安排。”

  阿納維斯雖然不知道惡魔的情況，知曉森林已被惡魔察覺，他相信米歇爾的決定。

  在聽完萊恩和阿納維斯的對話後，準備離開的自然精靈們情緒越發複雜。

  古樹守衛者輕輕搖動枝葉，在阿納維斯之後，阿斯維奧的導師將樹弓掛在背後，腳步輕盈的停在萊恩身前，“尊敬的米歇爾先生，我的名字叫阿斯諾伊，是曼拉夫大祭司的追隨者。

  知曉曼拉夫大祭司預言的不止阿納維斯，還有我。按照曼拉夫大祭司的預言和指令，在災厄降臨前我同樣找到一處安全的森林，帶領部分族人離開了自然之森。”

  “我們忠誠母樹，信任大祭司，一直在等待與曼拉夫大祭司的重逢。”

  阿斯諾伊忍下情緒的激動，目光熱切且期待的看向萊恩，“米歇爾先生，我希望自己和森林中的同伴能加入您的領地。不止如此，在我居住的森林附近還有一座火山，那裡生活著一些流浪的火精靈。

  火精靈的首領與我是很好的朋友，他們性格很友善，只是容易引燃火焰。如果可以的話，米歇爾先生，我請求您也能接受他們的歸順。”

  “米歇爾先生。”

  在阿斯諾伊話落之後，阿納維斯再次開口低聲請求，“我居住的森林裡同樣不止有自然精靈，還有數量更為稀少的雷精靈。他們自然誕生於天地，在流浪中相遇。那座森林中還有一些友善的魔獸、純淨的自然生靈以及一些休眠中的花種，需要生命母樹的力量才能將他們喚醒。”

  即使阿納維斯的話語短暫停頓，眾人也都能聽出，那些自然生靈和魔獸、包括休眠的花種，曾經應該都生活在自然之森。

  已經決定要帶走自然精靈，萊恩並未猶豫的點頭應好，“我接受你們的效忠，希望你們能適應我的領地。”

  在卡特琳她們感激和驚喜的目光中，萊恩伸手接住藤蔓上的果實。

  向日葵花妖精拿起花蕊中的空間門戒指，取出金色的卷軸遞給巴爾和幻，一起飛至古樹守衛者和自然精靈的身前，將契約卷軸分發。

  還留在卡特琳身後，所有自然精靈都毫不猶豫，在卡特琳、阿納維斯和阿斯諾伊的帶領下，接過契約後在卷尾上簽訂自己的姓名。

  *
  等到契約簽訂完畢，萊恩加固了保護結界，避免光明窺探的同時開啟大型傳送陣。西瑞爾、斯塔裡德和德米納斯，在收到萊恩信息之時，三位精靈祭司一起從傳送陣中來到自然之森。

  曼拉夫的學生出現，令萊恩愈發收獲自然精靈們的信任和感激。感受到西瑞爾他們身上的母樹庇佑，古樹守衛者們對萊恩也愈發尊敬。

  由西瑞爾帶領卡特琳、自然精靈和古樹守衛者先回到奧蘭。阿納維斯和阿斯諾伊則要回到自己居住的森林，等他們安排好同伴的遷移、以及未簽訂契約的自然精靈們之後，再通過道具呼喚萊恩的降臨。

  卡特琳回頭留戀的看了眼自然之森，這片她生長的土地，最後懷抱新的希望，帶領同伴走進傳送陣，去到她們新的家園。

  向日葵花妖精、巴爾和幻隨西瑞爾他們一起先回去奧蘭。阿納維斯和阿斯諾伊與萊恩告別，帶領未簽訂契約的自然精靈們離開。為了確保過程更安全，斯塔裡德會和德米納斯與阿納維斯他們同行，幫助未簽訂契約的自然精靈，去到阿納維斯或阿斯諾伊居住的森林。

  萊恩有給予德米納斯和斯塔裡德一些商店購買的道具，能讓他們的過程更順利。

  隨古樹守衛者和自然精靈的離開，自然之森腐爛和死亡加速，倒塌的植物像是微光的顆粒體，化作修複大地創傷的生命。等到自然精靈們都離開之後，萊恩關閉大型傳送陣，喝下月之泉水恢復自身魔力的消耗，隨後再開啟一道小型的傳送陣。

  聽見萊恩呼喚的塞奇拉手捧金色豎琴，乘坐於化身黑鷹的繆後背，一起從傳送陣中飛出。

  “日安，米歇爾先生，凱撒先生。”

  塞奇拉閉合背後小巧的羽翼，將金色豎琴懸掛在右肩，抬頭對萊恩說：“伊西多爾和裡諾斯召喚的天使已經回歸，他們正在日光之樹前冥想消耗的魔力，身體並未受到傷害。”

  繆面朝萊恩和安德魯低頭，發出擬態的鳥鳴聲禮貌問候。

  “沒有受傷就好，記得提醒他們多休息。”

  萊恩，“塞奇拉、繆，我剛才聽說了一件事。似乎除了你們之外，大陸其實還有別的天使存在，約半年前因教皇的召喚而降臨，你們知道這件事嗎？”

  聽見萊恩的詢問，塞奇拉眼神略顯茫然的低頭，看向身下的墮天使慢慢回道：“我是為了尋找繆而離開聖光之地，在我離開之前，似乎沒有天使降臨於大陸。

  我受到欺騙，已記不清離開聖光之地多久。神聖的光明籠罩天空，我不敢大范圍嘗試釋放天使之光呼喚同伴，避免被邪惡氣息抓住。如若大陸有回應教皇呼喚的天使，也許是在我和繆之後降臨大陸……”

  繆揚起翅膀，輕輕覆蓋在塞奇拉的腦袋上。

  塞奇拉疑惑的停止思考，腦袋從繆光滑漆黑的羽毛中鑽出，扶正後隱藏頭上若隱若現的小光環，“繆，你是知道些什麽嗎？”

  “教皇並非隻召喚了一次天使，我也是回應他呼喚的天使之一。”

  繆收回翅膀，抬頭看向萊恩，“米歇爾先生，教皇和伊西多爾之間門掌控的光明很像，都是源自於光明神恩賜。回應呼喚而降臨的天使消失，為了尋找原因，我在大天使長的庇佑下秘密降臨大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