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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沒想追女主》第七十八章
  第七十八章

  山海裂隙原本就在擴大中, 隨著妖獸群的衝擊的,那裂隙更是不停地向外張裂,待到饕餮從中跨越而出的時候,那道裂隙撐到了極限, 仿佛要變成第二個人間通往山海的入口。比先前多十倍、數十倍的妖獸成群的衝出, 就算力量被削弱到了極點,就算知道它們會撞上刀鋒、劍刃, 可依舊沒有停下自身的腳步。咆哮聲如同雷霆怒吼, 一旦它們湧入城市, 就會給人間帶來滅頂的危機。

  此刻的玄真道廷在經歷了數日妖獸群的衝擊後已經做好了準備。山海裂隙出現的地方不可控,但是通過騰挪陣法可以將裡頭的妖獸搬移到預定的戰場——在那裡是一片望不見盡頭的原野, 沒有城市、村落,可以將人間的損失降到了最低。

  “塔防遊戲”在成千上萬的妖獸跟前必定會失去作用,道廷也沒有仰賴這些“塔防”的打算,一架架裝載著小型玄兵的直升機出現, 對著妖獸群轟落。這足以將一個城市掃平的武器原本是人類不願意再放出的猛獸, 可如今為了家園只能夠做出這樣的選擇。無數焰火在爆裂的瞬間向著大地宣泄,仿佛積攢了數千年的憤怒一道湧出。熾熱的光炎伴隨著不住攀升的溫度, 一波將妖獸群送走。但是在那騰升的煙雲裡, 仍舊有一道身影,閑散得如同原野漫步。祂的眼中是近乎殘忍的漠然, 不管是對底下的妖獸,還是對祂眼中如同螻蟻的人類。

  饕餮, 昔日的縉雲氏之子。在被放逐之後, 祂重歸山海, 甚至踏上了被一代又一代人王庇護著的土地。

  妖獸群在一瞬間氣化, 可這樣的威力對於有著神的位格的饕餮而言, 並不算致命。祂其實隻用瞬息之間遁離玄兵轟落的范圍,就可以輕而易舉地避開。可出於對未知的好奇,饕餮並沒有離開,祂身後巨大的饕餮法相浮現,張開了血盆大口直接將飆飛到了跟前的玄兵吞噬。那狂暴至極的衝擊沒有對祂造成傷害,祂低著頭看著連屍骸都沒有留下的妖獸群皺了皺眉。

  太短暫了。

  對於山海妖獸來說,根本來不及抵抗,甚至來不及產生恐懼的心緒就徹底消失。

  磅礴的氣浪翻滾著,在這一刹那,仿佛整個天地都陷入了靜默之中。足以毀滅人類自身的禁忌並未對饕餮造成太大的打擊。

  “果然想要弑神,威能還不夠,我們需要更多的神性力量集中在一起。”

  薑夷光吐出了一口濁氣,雖然通過饕餮能夠感知到天地的浩渺,可她已經去過上古時代,也見過神靈的雍容,並不會在這個時候怯戰。她的目光鎖定著前方的饕餮,長劍向著前方刺出,在那炸裂般的響聲中,高聲道:“風來!”無數劍氣化洪流,一股青色的劍風翻湧而起,裹挾著烈烈的劍勢斬向了前方。

  一道銳利的劍氣在嗡鳴聲中倏然攀升,直衝著饕餮的面門而來。饕餮“嗯”了一聲,右手一握,手中握著一柄長刀。祂只不過隨意一揮,那道劍氣就徹底消散了。饕餮動了幾分殺念,眼眸一下子變得猩紅,就連不愛動腦子的祂都能想到,脆弱的生靈發出了堪稱絢爛的一擊,雖然達不到神的高度,可假以時日,必然走到一個巔峰。

  薑夷光拔劍。

  饕餮負手向前。

  饕餮譏笑了一聲,祂眯著眼睛,面上露出了一抹凶惡的神色,祂居高臨下地望著提著劍阻攔在前方的修士,並沒有急著動手,而是慢條斯理道:“我聞到了熟人的氣息。”

  “但是神性力量來源於弑神,弑神則要玄兵,玄兵則要弑神……我的老天。”

  饕餮的瞳孔驟然一縮,在這演繹到了極致的雷霆中察覺到幾分威脅。祂並沒有去吞吃落下的雷霆,左手往虛空中一捉,又取出了一張布滿饕餮紋路的盾牌。將饕餮盾往上方一扔,右手長刀則是向前劈落。那被玄兵衝擊得千瘡百孔的地面,頓時出現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在道廷的研究室中尚且可以遮掩一二,可一旦離開陣法,無疑是移動的美味小點心。饕餮並沒有遺忘過去的事情,可回憶是祂的食物,而這種食物得在將故人全部吞入腹中時,才能夠達到美味的最高層次。因而在感知到了白澤的氣息後,祂立馬放棄了陶君然和李神霄。五方雷帝法相已經打開了一道裂隙,饕餮並不喜歡雷電的味道,可為了“白澤”,祂沒再嫌棄,直接開啟了屬於饕餮的吞食萬物的神話權能,嘴巴一張,將橫亙在前方的能量吞入口中。雷霆在牙齒間流竄,微微有些發麻,饕餮嘶了一聲,直接一步跨過礙事的人,追溯著白澤的氣息向著前方狂奔。

  故人的氣息對饕餮的吸引力極大。

  黑色的身影像是一道疾電,最後在看清楚白澤的身影后,那匆忙的腳步變得從容。祂拂了拂袖子,每一步都踏在了半空中,仿佛腳下是無形的階梯,留下了一連串沉靜的腳步聲。“找到你了,白澤。”饕餮揚眉,咧著嘴笑,祂維持著人的模樣,神態仿佛昔日頑劣又開朗的縉雲氏之子,兩人同在軒轅丘遊戲。

  白澤一聽立馬反應了過來,這不是讓她當饕餮的誘餌嗎?她內心深處十分抗拒,可思緒一轉,到底沒有拒絕。畢竟看著玄真道廷如今的模樣,還真不一定攔得住饕餮,等到祂來到這邊,或許直接變成烤羊肉了。

  “玄兵能夠解決那些妖獸群,但是面對饕餮,八成無能為力。”薑夷光歎了一口氣,要是真研究出來針對饕餮的武器,不管在哪個地方投放,恐怕都會給人間造成毀滅性的打擊。因為要消滅的是神性力量,這意味著玄兵自身的威能也要達到“神話”的層次,就像“十日凌空”。“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將饕餮引過來。”薑夷光嘟囔了一聲,她看了眼傅眷的神色,猜測玄真道廷其實沒有同意這個計劃,思考著片刻後,她摸出了手機給白澤打了個電話。

  他的身側站著李神霄,這位神霄雷法的傳人身上的氣機攀升到了一個巔峰,他的身後出現了一道雷神的法相,緊接著第二道、第三道……東南西北以及中央五方雷帝同時顯化,在法令一出時,化作了五團不同顏色的雷光,重重地朝著饕餮的身上砸落。這是三十六天罡法中的“掌握五雷”演繹到了極致後的模樣。在斬殺河伯的時候李神霄受了重傷,可也因此因禍得福而悟道,使得雷法神通再進一步。神雷守住了五方門戶,無窮無盡的霹靂悍然砸落,天地間火焰退卻,余下的是雷的顏色。

  在極致的爆發後,高溫並沒有消散,氣浪仍舊如颶風中的海潮一樣湧動,就連大地都在震顫。陶君然捉住了法劍,看到這一劍隻帶來這樣的結果時,並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人與神之間本來就有著難以跨越的鴻溝,唯有當千千萬萬人匯聚在一處時,才有可能縮小一些差距。

  風暴、雷霆、火焰頃刻間躥升起,犀利的劍光在長嘯聲中如浪濤奔湧。

  面對著身上威勢赫赫的饕餮,不管是陶君然還是李神霄都沒有退讓。
-
  巨大的震蕩帶來的動靜一直蔓延到百裡開外。

  白澤一副牙酸的神色,沒有半點見到故人的喜悅。她一扭頭看著幾乎力竭的傅眷,又瞧了瞧持著劍神情警惕的薑夷光……突然升起了一種不可靠的感覺。當初她的大腿是軒轅,有風後、縉雲氏、應龍、女魃等人在,她甚至可以連腦子都不用轉動,而此刻,她能依靠的是兩個凡人,雖然有天生道骨,可真的能夠對抗氣勢磅礴至極的凶獸嗎?

  傅眷正在忙碌著,她的面色煞白,自身的靈力已然是處於透支狀態。薑夷光看著她的模樣幾乎想開口,可最後又將話語壓了回去。循著線索找到了七尊地獄魔王雕像後,傅眷就開始著手布置獻祭陣,薑夷光倒是想要幫忙,可面對那些玄奧的紋路以及神性力量,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無能。

  祂的父親是軒轅帝的將領縉雲氏,如果祂沒有化身為饕餮,祂本該繼承縉雲氏之名。這意味著就算不開啟屬於饕餮的權能,祂憑借著自身的本事也能夠跟昔日山海間的英雄們一較高下。

  混在了研究員中的“饕餮熟人”白澤面色微微一變,那雙懶散的眸中浮現了幾分懊惱。饕餮這家夥來得太快了,專門用來對付“饕餮”的玄兵還沒有打造完成。她雖然位格與饕餮相同,但是不擅長鬥爭,就算人類要覆滅了她也沒有出去送死的打算,思緒快速地轉動著,開始設想半成品會帶來的結果。

  道廷的研究員們正目不轉睛地關注著這一處的變化。

  人間的劍術饕餮不會放在眼中,可在此刻祂窺見的是屬於九天玄女的劍決!在祂的記憶中,玄女是微微的、溫柔的笑著,然後一劍將祂們這些人拍入土裡的存在。別說是他們這一輩,就連軒轅帝和祂的父親縉雲也沒少受到折磨。祂下意識地做出了防備,長刀斬向劍流,連那面饕餮盾牌也被祂扔出。

  薑夷光眸光一瞬,腳下踏著罡步,避開了饕餮那一刀掀起的風浪。她覷著獻祭陣上該擺放祭品的位置,估量著距離,腦子飛快地轉動著。在交手的一瞬間,饕餮就感知到了那劍上的氣息,並沒有達到玄女的那種程度,祂的恐慌來自於記憶。祂有些惱怒地盯著薑夷光,周身旋繞著一股暴虐的氣息。

  在饕餮再度舉起刀的時候,薑夷光的心神瞬間繃緊,她將水神璽印催動,眼眸中亮起一抹淡淡的金色光焰。在這股神性力量的加持下,她再度向著前方刺穿一劍,這一劍爆發出來極為強悍的力量,如暴風絞向饕餮。在風中,雷火驟然現出,卻是傅眷強撐著使出了雷火之訣。在陰陽之氣被撥動後,卦象更易,風、雷、水、火……這天地間最為基礎的能量交錯融匯,爆發出極具殺傷力的威能!
  饕餮眉頭微微皺起,就算是祂也無法忽略這一擊,盾牌在胸`前一橫,長刀則是裹挾著神力劈落。刀劍交鋒的時刻逸散出來的氣息向外掃蕩,在薑夷光身上留下了一道道切割出來的血痕。薑夷光悶哼了一聲,沒有後退。她的劍術凌冽,堂皇正大,是來自九天玄女的劍法,每一次劍與刀的碰撞產生的力量都會碾壓著她的血肉和骨骼,氣息逐漸地跌落,可劍意反倒是不住地攀升。

  近了!它踏上了陣眼!陣紋驟然間亮起,交錯的血色光芒透露出不祥的氣息!饕餮顯然也意識到自己踩入了一個陌生的、令祂厭惡的陣中。但是祂沒有半分緊張,而是冷笑了一聲,直接開啟了屬於饕餮的權能。

  “不好,祂在吞噬陣法!”薑夷光心中直打鼓,在這個時候她的劍氣也被那道法相吞噬,根本沒法阻擋半分。她覷了眼為了催發陣法而搖搖欲墜的傅眷,咬了咬牙,那道留著參悟的軒轅劍氣頃刻間被催發!下一刻,一股劇烈無匹的劍氣出現在了天地之間,仿佛無數個烈陽燒灼著地面!

  “軒轅劍?”饕餮大驚失色,面上再也維持不住先前的平和。祂可以吞噬各種存在,但是軒轅劍氣……卻是完全不敢吞服。祂在慌忙之間抬起了刀,瘋狂地催動自身的力量,朝著那蘊藏著軒轅氣息的劍意落下!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屬於外域神靈的獻祭陣已經構建完畢,七道地獄之門同一時間打開,形成了七個黑洞,森冷而又邪惡的氣機浮動著,無數牽引的力量將處於陣心的“祭品”,也就是饕餮拉向了深淵!這一切都在電光石火間發生,饕餮和地獄之門一道消失,留存在此處的只有一些趁機跑出地獄的外域惡魔。

  薑夷光捂著胸口跌坐在了地上,口中溢出了鮮血,耳旁的聲音極為細碎,怎麽都聽不清楚。她有些恍惚,一抬眼窺見了醜陋的惡魔時,勉力地舉起劍劈下。只是在做了這個動作後她實在是沒有力氣了,扭頭看著完好無損、像是跑出來遊玩的白澤有氣無力道:“能辟邪的白澤大人,勞煩您動動手好嗎?”

  白澤“哼”了一聲,催動了自身的權能,這些陰森邪惡的小東西瞬間就化作煙氣消散。白澤低聲道:“祂消失了,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回來。”
    薑夷光道:“萬一回不來了呢?”她最期盼的結局就是饕餮和地獄七魔王一起完蛋,這樣直接少了兩幫需要對付的敵人。

  “不可能。”白澤搖了搖頭,歎息道,“祂可是饕餮啊。”

  “那就在她回來之前研究出‘饕餮號’玄兵吧。”薑夷光撐著劍站起身,她伸手拍了拍白澤的肩膀,敷衍地開口。沒再理會白澤充滿譴責的眼神,她走到了一臉疲色的傅眷身側,朝著她伸出了手,問道,“怎麽樣?”刻畫陣法已經消耗了很多靈性力量,而在面對饕餮時出手,更是雪上加霜吧?不過以傅眷的性子,她大概也只會回答一句“沒事”,將一切情緒都藏在深處,不願被人知曉。

  傅眷確實想說一聲“不要緊”,可對上了薑夷光帶著幾分關切的視線,她又有些晃神。握住了薑夷光伸出的手,她抿了抿唇,輕輕回答道:“很累。”“道骨”給她帶來了旁人豔羨的天賦,可同時她也承擔了該有的代價。“未來的她”是“道”,而以現在之身去見未來,是一種越過天機的“窺道”行為,她畢竟沒到那個層次。

  薑夷光笑了笑,溫聲道:“那就先回家吧。”

  白澤的視線在兩人的身上來回轉動,片刻後,輕嗤了一聲,就收回了目光。

  山海裂隙仍舊存在,可在先鋒軍全軍覆滅以及饕餮不見蹤跡後,那後頭的妖獸們放慢了腳步,沒再大規模的穿渡。陣勢雖然小了不少,可玄真道廷的弟子仍舊沒有退卻,清點了傷亡後,余下的人仍舊在法壇附近駐扎,好應對未來之變。

  一望無垠的原野上。

  玄兵爆炸帶來的溝壑和破碎算是小事,更多的需要處理的則是充盈在空氣中的特殊能量以及紊亂的磁場,要是普通人進入其中,指不定落下了什麽後遺症。

  “小傅的計劃成功了,不過,這算不算禍水東引?”

  “本來也是祂們咎由自取。”李神霄冷冷一笑,想要進入神州的不僅僅是東瀛的神性力量。地獄魔王對外域也是邪惡的存在,說起來他們這也是做善事。

  “山海未定,危機重重啊。”陶君然歎息了一聲,又道,“可以讓小輩們進山海歷練了。到時候就算要開戰,主場也不能落在人間。”人類擰成一股力量是強大的,但是個體同樣是渺小的,在勝利的背後是無數的死傷,他們得盡可能地對那些生命負責。
-
  山海青丘。

  有一波凶獸出現在了青丘澤,領頭的是一隻駁獸。

  盡管知道只是四凶那邊做做樣子,青丘國的戰士們還是認真對待,一絲不苟地將可能存在的威脅全部清除,畢竟他們這兒鎮壓著蚩尤之屍,容不得半分差錯。

  “人間那邊怎麽樣了?”塗山漣提著一柄染血的劍,眉眼間還殘余著幾分戰意,猶為凌厲。

  塗山猗跟她並肩走著,伸了個懶腰道:“沒事了。”

  “饕餮呢?”塗山漣又問。

  “被弄走了。”塗山猗輕哼了一聲,外域的神性出現在人間,怎麽看都不妙。虧得她們能想出這種辦法……可惜結果是不確定的,兩敗俱傷可能存在,但也有可能是某一方吞噬其中一方的力量,從而變得更強。不過怎麽說呢,對於如今的人間而言,拖延時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塗山漣沉默片刻,又淡淡道:“國主已經同意他們進入山海了。”

  “是啊。”塗山猗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扭頭看神色冷然的塗山漣,她斟酌了片刻,嫵媚一笑道,“你要是不想見到那些人,就在住處設下結界?”

  塗山漣擰眉,對塗山猗的態度有些莫名的不滿,她伸手扼住了塗山猗的手腕,迫使她的速度與自己相同。她瞧著塗山猗的眼睛,語調中藏著幾分寒意:“那個人會過來嗎?”

  “哪個人?”塗山猗一臉困惑。她早知自己不是塗山漣的對手,索性放棄了掙扎。

  塗山漣冷笑:“你說呢?”

  塗山猗蹙眉,完全不知道塗山漣的怒火從何而來,她眸光轉動著,琢磨了好半晌,才恍然大悟道:“你說她啊?我不知道。不過她——已經不能算是人了吧?可以說是道廷的護法神將,難不成還需要來我們山海歷練嗎?”

  塗山漣松開了手,她的視線落在了那嫩白的手腕間一圈紅色的指痕上,片刻後才抿唇道:“我不希望你重蹈覆轍。”

  沒想到會聽見這番言論,塗山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凝神望著自己的死對頭,笑盈盈道:“你沒聽過‘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這句話嗎?”

  “沒聽過。”塗山漣面不改色,她的眼神中明顯多了幾分冷肅,甚至還有幾分警告的意味。“塗山猗。”她慢條斯理地說出了這三個字。

  塗山猗:“嗯?”

  塗山漣:“你應該知道,我不是在跟你打商量。”她的手落在了塗山猗的肩膀上,微微地施了個小法訣,就讓塗山猗九條白色的狐尾顯化出。她沒注意塗山猗發黑的臉色,伸手圈住了一條狐尾,緩緩地向下捋動,“與其毀在別人手中,還不如斷在我手裡。”

  塗山猗:“……”她的面色一下子就漲得通紅,右手一握抓出了鞭子,一旋身就朝著塗山漣的手腕抽去。她的尾巴可是回來後好不容易接續好的,為什麽要斷第二次?

  塗山漣沒有閃躲,手上很快就出現了一道鞭痕。

  “你別太過分了。”塗山猗又氣又惱地瞪著塗山漣,她倒是想擺出一副威嚴的面孔,可尾巴還被塗山漣捏在手中。瞧著對方那張如雪色照人的臉,她怎麽也打不下第二鞭,隻得深呼吸一口氣,咬牙道,“松手!”

  塗山漣笑聲很輕,像是一陣微風拂過。

  沒了桎梏的塗山猗懶得再看她,直接化作了一道遁光離去。

  塗山漣止步,她抬起手按了按太陽穴,近些時日的廝殺沾染了太多的血,免不了會回憶起塗山猗回青丘時九尾斷裂、可憐巴巴的模樣。

  實在是難以釋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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