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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沒想追女主》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玄真道廷。

  陶君然端坐在了辦公桌後頭, 一雙溫和沉靜的眼眸,一瞬不移地凝望著傅眷,片刻後,才流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來, 帶著三分感慨地開口:“你父母一直以你為榮, 如果知道你的雙腿能恢復,一定會很高興的。”

  傅眷垂著眼睫, 抿著唇, 輕輕地“嗯”了一聲。

  “鬼王陵那事兒起因在徐恆, 他驅使八岐大蛇暗中吞噬巴蛇殘魂,取代了巴蛇的神話概念, 並借此進入山海界中取到了一縷女魃之氣……之後又說動張素之、趙乾德那幫人……總之涉及神州與東瀛的關系,這事不小。”

  傅眷微微抬眸,對上了陶君然的視線,她極為短促地笑了一聲, 問道:“煉師是怕我衝動行事嗎?”

  陶君然撚著胡須訕訕一笑。要是張璿璣還在, 她碰上了這事兒,一定不會顧及老傅的勸解, 直接殺上東瀛以劍斬神了。作為璿璣的女兒, 傅眷的骨子裡恐怕也有著類似的輕狂與快意。先前她得知了真相後,不就是直接闖入張家的嗎?沒有再這個問題上繼續深究, 陶君然眼神凝肅了幾分,他打量了傅眷好一陣, 才又道:“你沒有接受他們留給你的東西?”

  傅眷搖頭。

  “也好。”陶君然頷首, “你要是能靠著自己一步一步走來, 基礎會打得更加牢靠扎實, 借來的東西終究不是自己的。”停頓數息, 他又問,“你的腿是——”要知道薑理一直到處奔忙,找尋了無數種寶材,可始終無法解決“鬼煞”,可能有山海界昆侖之花才能拔出。然而幾個月不見,那困擾眾人的問題一下子就解決了。

  到了這份上,傅眷不再隱瞞,直言道:“去了一趟青丘,但只是站起來了,沒能夠根治。”

  “我——”

  在薑夷光慢悠悠地喝湯時,她安靜地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雙手交疊著壓在腿上,指尖起起落落。

  看著她的神態,薑夷光率先敗下陣來,隻得先回答傅眷的問題。

  薑夷光默默地念叨著。

  傅眷點頭,神色平靜,如深林中的幽潭水,不起半點波瀾。

  傅眷道:“比過去好些。”

  “你本來就是我玄真道廷的一份子啊,先前不也接了些斬妖除魔的任務嗎?我看你名下功數還有不少。”

  薑夷光用目光偷覷一臉若有所思神情的傅眷,她看了眼鮮美的湯,眉頭不由得蹙了蹙。說好了在命運自主之後遠離傅眷的,她們似乎逐漸地回歸幼時的那種狀態了。傅眷面上總是冷冷淡淡的,看不出什麽,可她的“照顧”又是無處不在。

  薑夷光怔住,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想,有時候覺得傅眷該走到那個屬於她的巔峰,有時候又認為那條路未免過於孤寂……她腦海中構想的傅眷未來是不定的,可印象最深刻的還是那雙死寂的眼,所有的情緒旋生旋滅,大道永恆而情志半分不存。但這是傅眷的未來啊,跟她有什麽關系?薑夷光溫和地笑了笑:“我怎麽覺得不重要。”

  傅眷應下。

  薑夷光覷了眼沒開的外賣盒,搖頭:“沒。”外賣要麽淡而無味,要麽過於鹹澀……她是一點兒胃口都沒有。

  但是人情冷暖,才是世間常態,她有什麽好不平的?
  思緒紛雜,心中的漣漪到了夜半仍舊未能撫平。傅眷強迫自己入睡,直到次日一早起身,忙碌了幾個小時,才提著煲好的骨湯前往醫院探視薑夷光。

  “身負道骨,你就是未來的道主。”

  傅眷才開口,話語就被陶君然打斷。

  床頭櫃邊放著一個未拆裝的外賣盒。

  她說道:“我不會加入的。”

  陶君然又道:“九嬰被玄兵所傷,神州的靈氣不利於她養傷,她會回到山海界。我們對她的行蹤進行了檢測,到時候會設陣法將那道裂隙封印了。這段時間應該無事了,你好好休息一陣。”

  這話一出,屋中的氛圍凝滯了幾分,陶君然的神色越發肅然:“不可推演,不可測算。我們去過龍脈幾次,沒有再看到那虛影了,但是監測出龍脈中的確有種奇異的力量存在。那股力量鎮壓、梳理著龍脈氣運,要不然早在上次太刀斷龍時,龍脈就徹底暴動,導致山海疊合人間了。”他的聲音漸漸壓低,“如果薑理真的在裡頭,現在的我們也沒有辦法找到她。不過道廷會盡可能找尋她的下落的,說來也是為我神州事。”

  薑夷光哂笑了一聲:“難道我不加入,他們就不幫忙找人了嗎?我這人小心眼又記仇……那些人說不上壞,頂多是現實,可我還是不喜歡他們。至於你——”薑夷光停頓片刻,道,“你本來就是道廷的一員,加入那計劃是應該的吧?先前被道廷邊緣化的時候,你也不斷地找機會賺取功數獎勵,提升自己的本事呢。”

  薑夷光:“……”難道她將心裡話說出來了嗎?她輕咳了一聲,靈機一動,解釋道,“我是說天狗……天狗食日,難不成是東瀛的日神在侵佔大日的權能?”

  傅眷只是定定地凝望著薑夷光不說話。

  這是為了早日恢復,好繼續自己未竟的事業,而不是“當舔狗”的心複蘇。

  “這樣啊……”陶君然覷了傅眷一眼,又笑眯眯道,“那之前讓你考慮的事情,你想得怎麽樣了?為了應對神州的大劫,道廷將會推動‘啟明計劃’,還會編寫基礎的修行功法,面向整個神州,好增強抵禦災劫之力。教材這些事兒我們這些老古董會解決,但是‘啟明計劃’,還是要看你們這些年輕人啊。青丘那邊給出了答案,如果達到了他們的標準,就會讓年輕人進入山海中探險。”

  傅眷屈指,輕輕地敲擊著,一臉若有所思。

  陶君然笑道:“不用現在就回答,你再仔細考慮考慮。當年大家都覺得你能成為我玄真道廷的小道主……可誰知道,造化弄人啊。”說到了最後,陶君然的語調中多了幾分慨然惆悵。那“鬼煞之氣”的存在不僅使得傅眷這八年都坐在了輪椅上,還壓製了她道體、道骨的成長。要不然以“天賜之恩”,傅眷恐怕早已經能和修行了數十年的他們比肩了。

  傅眷沒再詢問,只是替薑夷光盛了湯遞了過去。

  傅眷道:“道廷會幫忙找薑姨。”

  加入道廷?薑夷光的神色有些鬼怪,她抬眸凝視著傅眷,挑眉一笑,不答反問:“他們又邀請你了嗎?”

  “什麽狗?”傅眷的聲音忽地響起。

  “對了,還有薑家那丫頭。她現在也成長了,當初是我們這群老家夥看走眼。薑理的女兒,怎麽可能會差嘛。哈哈。”陶君然爽朗地笑了一聲。

  “嗯。”傅眷與薑夷光眼神交匯了片刻,她又垂眸,一邊慢條斯理地打開了保溫飯盒,一邊淡然地問道,“吃了嗎?”

  傅眷心思一轉,忽問道:“之前趙乾德提起龍脈中的情況,薑姨……她當真在其中嗎?”

  “或許。”傅眷攢眉,她從薑夷光手中接過了空碗,又說道,“等你出院後,陶煉師應該會再度邀請你加入玄真道廷,你打算怎麽做?”

  “嗯?”陶君然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只是他的失態僅存在了片刻。他關切地問道,“那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這不是貪圖傅眷做的那一口吃的。

  可現在,她心中有怨。

  趙素節沒在。

  “你怎麽來了?”薑夷光抬眸,心中還帶著遊戲失敗的懊惱,語氣便也沒有了掩飾,那潛藏的起伏心緒也顯露了出來。

  病床被搖起,薑夷光躺靠在上頭,雙手握著手機打遊戲。只是雙手的動作多少牽扯到了傷處,疼得她“嘶嘶”地抽氣,連帶著動作都遲滯了幾分,最後只能無奈地迎接著“失敗”的結局。

  離開了玄真道廷後,直接回到了家中。雖然身心都疲倦得很,可她並沒有多少睡意,只是半個身子陷入了沙發中,抬頭望著天花板,眸光有些渙散。如果八年前沒有發生那件事情,她的未來該是怎麽樣的呢?她會從“張璿璣和傅恆的女兒”變成“傅眷”,她會如父母期待的那般,挑起“神州興亡”這個重擔……她不會思考值得或者不值得,而是如猗猗翠竹,嚴氣正性,高風峻節。

  傅眷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道:“你也這樣覺得嗎?”

  在她準備繼續詢問的時候,“篤篤”的敲門聲傳來,緊接著又是一陣推門吱呀聲響。

  趙素節人未入屋,聲音先行:“我來探望你了,特意去私家——”只是,余下的半句話在傅眷冷浸浸的眼神中戛然而止。一股寒意自脊骨躥升,趙素節打了個激靈。她不動聲色地遠離了傅眷,猜想自己大概跟這位始終活躍於“八卦流言”中的身懷道骨者氣場不合。定了定神,她瞥見了尚未收起的保溫盒,沒忍住,帶著三分悵然道,“你吃了啊?這家菜館味道不錯的,我時常過去,尤其是燉的湯,堪稱一絕……”

  傅眷垂眸,冷淡道:“你們下次有機會可以去試試。”

  趙素節一臉期待地望著薑夷光。

  薑夷光:“……”她委婉地拒絕,“我其實不太喜歡在外頭吃。”停頓數息,她也覺得這個借口沒什麽說服力,又振振有辭道,“我輩修道人不以口腹之欲亂道行,不以五谷壞靈體。”

  趙素節神色困惑。

  薑夷光沒再解釋,說了一聲“午安”後,合上了眼。
    雖然有人來探望很是熱鬧,但她還是想要出院回家,遠離消毒水與聒噪的聲響。
-
  時間過得很快。

  一周後,薑夷光如願辦了出院的手續,拒絕了熱情的趙素節,她也沒有等傅眷,而是給不知道在哪裡逍遙的摯友陸窈窕打了個電話。

  陸窈窕的動作極快,沒多久就已經開車來到醫院門口,一邊扶著薑夷光,一邊小聲地嘀咕。這直到薑夷光出院了她才知道這事兒,作為好朋友,實在是有點失職。

  “主要是跟超凡世界有關,我就不跟你提起了。”薑夷光掩著唇打了聲呵欠。

  “行。”陸窈窕沒再追問,她體內潛藏著的豐富的“作死因子”在南山之事的驚嚇中消失了大半,知道太多反而不是什麽好事情,很可能會被莫名的存在感知到。在汽車即將啟動的時候,陸窈窕從後視鏡中瞧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她“咦”了一聲,扭頭問薑夷光,“那不是傅眷嗎?她可以站起來了?”擰了擰眉,陸窈窕想到了什麽,又問,“這麽巧,她是不是來找你的?”

  薑夷光眉眼間笑意浮動,隻挑選了一個問題回答:“是啊,她能站起來了。”傅眷認得陸窈窕的車,她大概也能猜到自己的下落。可思忖一陣後,薑夷光仍舊從兜中摸出了手機,發送了一條信息。

  薑夷光:【我跟窈窕回去了。】

  傅眷:【嗯。】

  薑夷光低頭,看到的是傅眷一貫的簡短的字眼,從這一個方塊字中,甚至能勾勒出傅眷冷淡的眉眼。指尖無意識地戳了戳手機屏幕,維持著光亮不熄。片刻後,薑夷光舒了一口氣,快速地將手機倒扣在身側,靠在車座椅上,腦袋徹底放空。

  她在不知不覺陷入了睡夢中,直到陸窈窕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將她喚醒。

  “這麽點時間也能睡?”

  薑夷光伸了個懶腰,理直氣壯道:“前段時間太累了。”在青丘經歷了高強度的訓練,回來之後還沒有休息就直接前往巴陵,還被九嬰打出了內傷,沒有一命嗚呼算是她命硬了。

  陸窈窕又問:“夢到了什麽?”

  薑夷光斜了陸窈窕一眼,不解道:“怎麽連這個都好奇?”

  陸窈窕聞言露出了一抹奇異的、古怪的笑容,在薑夷光不耐煩前,她終於開了口:“我聽見你喊了傅眷的名字。”

  薑夷光:“……”

  這個簡短的夢沒有光怪陸離,也不會驚心動魄,只是那沉澱在記憶中的歲月重新演繹,幼年的她像是一條小尾巴,跟在了傅眷的身後跑了一圈又一圈,不管她怎麽追逐,怎麽呼喊,傅眷都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向前走入了那迷蒙的、看不清晰的迷霧中,一去不複返。“我不想做無意義的事情。”薑夷光抿唇說道。

  陸窈窕笑問:“比如?”沒等薑夷光應聲,她就自己回答了,“比如追逐傅眷?”

  薑夷光瞪了陸窈窕一眼,不滿道:“就你話多!”她在陸窈窕的攙扶下,緩慢地回到了家中,直到躺進了沙發,她才發出了一陣滿足的喟歎,而後把睡得昏天暗地的伯奇弄醒,指使著它來招待客人。她自己則是眯著眼說,“其實仔細想想,我也沒有那麽喜歡傅眷。”

  好友掙脫苦海,陸窈窕自然替她慶幸,只是她總覺得這事兒不像薑夷光說的那樣。她捋了捋思緒,“那你之前是怎麽回事?因為傅眷是你的‘青梅竹馬’,你不容她被別人覬覦?是佔有欲在作祟?”

  薑夷光反問:“你會想要囚禁你的‘青梅竹馬’嗎?”她雙手交握,一臉慎重其事,“是中邪了!”

  陸窈窕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在薑夷光羞惱的視線下,她止住了放肆清脆的笑聲,挺直了背脊一點頭:“好,中邪了。”她凝視著薑夷光,一本正經道,“那麽現在,你對傅眷是什麽想法呢?”

  薑夷光遲疑道:“……朋友?”拖長的尾音,彰顯出了連她自個兒都不確定的心緒。

  她這反應也在陸窈窕的預料之中。

  陸窈窕睨著她,又問:“如果我跟傅眷掉進了水裡,你會先救誰?”

  薑夷光毫不猶豫道:“傅眷。”

  陸窈窕不滿地哼笑了一聲:“要不要這麽乾脆?”

  薑夷光笑道:“如果在人間,傅眷不可能會落水,你的話……你自己會游泳,救什麽救?要是在超凡層面上,你們同時落水……嗯,把傅眷撈起來,這樣救活你的幾率更大。我這樣選擇,其實都是替你著想。”

  “我勉強被你說服了。”陸窈窕道,她抬手手指,虛空點了點薑夷光心口的方向,“其實要辨別心緒很簡單啊,你問一問你自己,你想跟傅眷在一起嗎?”

  薑夷光擰眉沉思,半晌後才道:“不是很想。”

  陸窈窕:“那你想看到她跟別人在一起嗎?”

  在陸窈窕的跟前,薑夷光不想掩飾心緒,實話實說道:“完全不想。”王玄明?或者其他人?一想到傅眷身側有個親近的人,她雖然不會再被莫名的情緒衝昏頭腦,但是“快活”二字很明顯離她而去了。

  陸窈窕瞪大了眼睛:“……薑薑,你依舊是個渣女啊!”

  薑夷光呵呵一笑:“你的判斷有問題。”在陸窈窕不服氣的眼神投來時,薑夷光從容一笑,“南山之事,聽說了學姐有女朋友的你,也沒有什麽反應啊。”

  陸窈窕笑容一僵,旋即狡辯:“我不是抱怨了幾句嗎?”

  薑夷光笑微微道:“你的抱怨,誰看了都會有。”看著啞口無言的陸窈窕,薑夷光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她說道,“那件事情不重要。窈窕,以後我們大概會很少碰面了。”

  陸窈窕聞言沒有了嬉鬧的心思,神情肅然,眉頭皺成一團:“嗯?”

  薑夷光慨然歎息:“我原本以為解決了那事兒後我又可以恢復吃吃喝喝、到處遊玩的鹹魚生活呢,但是身不由己啊。”

  陸窈窕聽明白了,她眨了眨眼問:“要繼續沿著那條路往前走嗎?”

  薑夷光用力點頭,一個“是”字擲地有聲。

  “作為朋友,我支持你,你一定會無往不利的。”陸窈窕舉起了茶杯,“嗯,還有句話一定要說,苟富貴,勿相忘。”

  薑夷光斂住了笑,她的聲音逐漸壓低:“我要是回不來了,你一定要記得來看看我。”等到一個人的名字從最後一個記得她的人心中消失,那她在世間就徹底沒了痕跡了,就像原本命運掌控之下的“原身”。情緒來得快也消得快,她舉起杯子與陸窈窕對碰,灑然一笑道,“當然,我必不可能死,前期碌碌無為,被人嘲笑斥責,後來一日奮起,如大鵬同風扶搖而起,這不妥妥的主角劇本嗎?”

  “依照小說發展的話,傅眷更像吧。”陸窈窕嘟囔了一聲,又展顏一笑,“當然,薑薑你也是主角,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存在,都是自己人生劇本的第一角色。”

  薑夷光笑意盈盈,隱約間,她似是聽見到了一道細微的聲響,仿佛某種看不見摸不著的桎梏松開了。
-
  龍脈之中。

  風輕輕地吹動了龍脈中的靈性光輝,燦燦的金芒仿佛群星流動,璀璨而絢爛。

  薑理盤膝坐在了龍脈中,曲起手指敲了敲河圖洛書,問道:“是不是命運最後的桎梏消失了?”

  河圖洛書道:“對,類似於討口封的形式,有人肯定了她,破碎了那最後的強加的命運痕跡。”人為萬物之靈,精怪修行遇到了瓶頸之後,就會前去尋找人討封,若是得到了肯定回答修行則順,反之就敗。神州妖怪作祟之事,至少有一半是由“討口封”引起的。

  “嗯。”薑理面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她覷著河圖洛書,又問,“九鼎下落不能推演,那麽剩余的渾沌碎片呢?”

  河圖洛書上散發著淡淡的靈光,片刻後,委委屈屈道:“還是砸了我吧。”

  “山海界的事情,大半推演不了,那你能推演什麽?”薑理點了點河圖洛書,語調中略帶著幾分嫌棄,軒轅帝和禹王知道神聖之原典在後世會變成這種德行嗎?
  河圖洛書:“有一個,白澤出了山海。”

  薑理眼神微閃,低聲道:“白澤?知過去而曉萬物的通明之獸啊。”

  《雲笈七簽·軒轅本紀》記載:“帝巡狩,東至海,登桓山,於海濱得白澤神獸。能言,達於萬物之情。”
-
  與此同時。

  在古樸的海棠小巷,一道白色的身影飛奔,猛地與一胖黑團撞擊在了一處。

  緊接著,一道淒厲的貓叫聲在巷子裡回蕩不已。

  貓妖阿和,在背著包袱準備按照地址尋找薑夷光時,就遭遇了“大敵”襲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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