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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沒想追女主》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

  白影落地, 龍身虎首朱發而戴雙角,面貌冷峻而威嚴。

  阿和被它一覷,頓時生出一股莫名的恐慌,恨不得在這外來大妖跟前俯首。“喵”了一聲後, 它用爪子扒拉著小包袱, 一步步向後方退去,渾身毛發豎起, 戰栗不已。

  “抱歉。”大妖也就是白澤甩了甩腦袋, 口吐人言, 語氣猶為溫和。它蘇醒後,好不容易才找到一條山海裂隙, 並從中溜出來,哪裡知道會被負傷歸來的九嬰狠狠一撞,那會兒九嬰將自身水火之能提升到了極致,它一時不妨, 被撞出了內傷。一時間無暇管九嬰的事, 它隻想找個安全的地方養傷。

  阿和並沒有因為白澤溫和的話語而放松警惕,如它這類精怪, 對大妖的恐慌印刻在血脈中, 那巨大的差距宛如鴻溝根本無法跨越!它炸著毛直到後背抵上了牆面,開始思索聯系玄真道廷。

  “請問, 你們這兒有超凡者組織嗎?能不能帶我過去?”白澤又禮貌地開口,作為軒轅帝的跟班, 它本能地親近人族。它近乎全知者, 在踏入人間的那一刻, 就知道了道廷的存在。想了一會兒, 白澤又表明了身份, 自我介紹道,“我是白澤。”

  阿和:“?”雖然在靈智蘇醒後跟著學習了很多人類社會的東西,但是在鬼怪妖物這一方面,阿和仍舊歸屬於“文盲”,在聽到了“白澤”後,它並不知道這兩個字代表著什麽,只是呲著牙擠出了一道道氣音,想要借此將這沒有多少凶戾之氣的大妖驅逐。

  白澤最終還是放棄了跟阿和溝通的意圖。

  它在人間隱隱感知到了一抹熟悉的劍氣,似是數千年前的浩浩長風。看了眼誕生在人間的小妖,白澤嘟囔了一聲,還是萬分肉疼地分出了一抹靈性力量,開始自動尋路!
  白澤化作了一團雪色的影消失後,阿和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氣。它扭頭看了眼幽邃清寂的小巷子,裡頭值得它惦念的人不在人世了。老太太走得時候很安詳,仿佛瞧見了她心心念念惦記了幾十年的人。阿和歎氣,猶豫片刻後,背著包袱遠走,奔向異鄉。
-
  此刻的薑夷光並不知道阿和已經出發。

  她窩在家中養傷之余,也隨時的關注著玄真道廷那邊的消息。

  “殿下,那人間之事——”

  薑夷光興致缺缺地將它扔到了一邊。

  “白澤。”九嬰的聲調與檮杌的話語同時響起。她一抬眸,對上了檮杌的視線,沉重地歎息道,“白澤蘇醒了,它去了人間。”

  尚在昏睡中的伯奇驀地驚醒,眼神警惕,如臨大敵。它壓低了聲音“嘶吼”了一聲,站起身焦躁得在原地打轉。薑夷光原本還以為是傅眷,可見了伯奇的反應,心中立馬一凜,也跟著警覺起來。她右手捉住了道骨劍,一抬眸眼中神光流轉,瞧見屋中的氣機交錯間圓融無缺,她才一步一步邁向了門邊。
-
  長風獵獵,焰火與寒水並存,在山海大地上拖曳出一道藍紅色的痕跡,轉瞬間便掠向了昆侖山。

  檮杌領會了她的意思,爽朗地笑了一聲:“不必憂心,不會蘇醒了。”

  突然間,十分有節奏感的“篤篤”敲門聲傳來。

  “那一處山海裂隙已經有眉目了,如今道廷正準備材料,著手將它整個兒封印住。不過煉師也說了,這只是一種權宜之計。山海界原本就是神州的一部分,是被禹王強行鎮壓的,隨著靈力的複蘇,它終究有一天會跟人間山河重疊。對了,封印山海裂隙的時候,你要過來嗎?”

  低估了人間道廷的“玄兵”,九嬰吃了一個大虧,回山海的時候還撞上了白澤那狗東西,更是傷上加傷。要不是身為大妖的氣息還震懾著山海中的妖獸,恐怕她已經被群獸分而食之了!咒罵了一聲“該死”後,她跌跌撞撞地越過了天門,登上了昆侖。

  傍晚的時候,薑夷光正窩在了沙發中整理自己的思緒。忽然間手機的震動聲傳來,薑夷光將手機撈起,覷了一眼,發現是趙素節發來的語音。她懶洋洋地一捋劉海,手指輕輕一點,便聽見那熟悉的聲音在屋中響起。

  九嬰聞言悚然一驚。代表著“災劫五刑”的“司天之厲與五殘”的西王母可不僅僅是人間壁畫中的雍容華貴、一副神女風范。那只是祂的表征,“刑殺”才是祂的根本。縱然後來的西王母已經變得寧靜清和,可提起“西王母”這個名字,“畏懼”才是山海妖獸的第一反應。“昆侖諸神在沉睡,那會不會……”九嬰沒敢說“蘇醒”兩字。

  “還真是麻煩啊。它跟禹王簡直是我等的大敵。”檮杌喟然歎息。白澤知曉天下群鬼妖獸之名,以此作《白澤圖》,而禹王則是刻錄山海玉冊,記滿了上古時代神與妖的黑歷史……或者按饕餮那個家夥的說法,叫山海美食冊。可不管怎麽說,在明了了“名姓”之後,那靈性力量帶來的威懾衰減了許多,“九嬰,你好好休息吧。”

  趙素節:“行。”她沒有再勸,因為她知道薑夷光對不想做的事情,拒絕的態度猶為堅定,就像拒絕加入玄真道廷那樣。

  九嬰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極大,她的心怦怦地跳動著,仿佛要躍出胸腔,而那周身傷勢帶來的痛楚,仿佛在高漲的情緒中消弭。檮杌則是平靜地看了九嬰一眼,帶著幾分悵然地歎息道:“歸墟大壑啊……”他伸手拍了拍九嬰的肩膀,袖袍浮動間,蕩起了一陣輕風。
-
  風起劍鳴。

  傅眷會給她發一份,言簡意賅,而趙素節的訊息則是從“開天辟地”講起,某種意義下也是補全了傅眷訊息的不足。不過大多是靈氣複蘇後的人間精怪,極少與山海有關的存在。

  山海、青丘、九鼎……還有渾沌碎片……

  已經找到裂隙了?道廷那邊沒有人生出好奇心嗎?不過就算有,山海裂隙也不是那麽好走的,進去了大概九死一生吧。薑夷光思忖片刻,回復道:“再說吧。”設壇作法築封印,並不是她擅長的事情。

  “你受傷了,是山海裂隙嗎?”一道淡漠的聲音傳出,緊隨著得得的腳步聲,一個身著紫色長袍的青年男子邁步而來,他的眼神冷峻,氣勢昂藏,正是四凶之一的檮杌。縱然在顓頊帝死後,他化作了凶戾的惡獸,可平日裡仍舊是以顓頊帝子的模樣出現,華貴而不可言。

  “畢竟那可是人間啊,是想要脫離眾神獨自前行的一群呢。”檮杌唇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他垂眸凝視著模樣淒慘的九嬰,眉頭忽地皺了皺,“你的身上還有其他的氣息,你是遇見了——”

  手機沒了動靜。

  檮杌擺了擺手,漠然道:“先不管,趁這個機會趕緊將昆侖的靈性煉為己用。”他唇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西王母不在,開明和陸吾也不在,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以西昆侖的靈性為劍刃,到時候山海還不是由得我等征服?何況是人間?”

  “殿下。”九嬰趴伏在了檮杌的腳下,語調中藏著濃鬱的愧疚。“人間有武器可以殺穿靈性之甲,屬下一時疏忽,就……”

  劍氣如流風向著屋外模糊不定的白影劈斬,堂而皇之的劍勢已經初步蘊含劍意,在颯颯的破風聲中發出了一串清越的劍鳴。

  白影躍動著,避開了劍鋒,化作了一個頭頂白毛、雌雄莫辨的美人。“果然是軒轅的劍術?”白澤一擰眉,驀地望向了薑夷光,又自顧自地搖頭否認了上一句話,“不對,應該說是玄女劍。咦……還有渾沌碎片的氣息?”

  薑夷光提著劍,沒從白影的身上看出惡意,薑家的符籙大陣也沒有被激起運轉。她按著劍,覷著面前的“人”半天,沒能分辨出性別,最後隻道:“閣下是?”

  “白、白、白澤!”伯奇不知道在什麽時候靠近的門口,他磕磕巴巴地張嘴說話,滿是錯愕。

  白澤將長發撥到了耳後,微微一笑:“在下正是白澤。”

  薑夷光:“……”她何德何能,能夠碰上一隻主動上門來的澤獸?
  “那白——”薑夷光再度在稱呼上卡殼。

  白澤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眨了眨眼道:“白澤天生神聖,本是無相,不過我更喜歡女體。總之你稱呼我白澤就好了。”就著門縫向屋中看了一眼,白澤又彬彬有禮地問道,“我可以進去嗎?”

  薑夷光沉聲不語,微微一側身,放白澤進屋。

  進屋後,白澤只看了伯奇就一眼,就坐在了沙發上,看著薑夷光,溫柔地開口道:“是這樣的,我想在你這裡養傷,作為報酬,我會替你解答一些疑惑。譬如玄女劍,譬如渾沌碎片,譬如歸墟大壑……”

  薑夷光揉了揉太陽穴,此刻的她仍舊有幾分恍惚,在“道廷”和“傅眷”之間猶豫了片刻,她選擇給傅眷發了一條消息。

  【白澤,在我家。】

  就差打上“速來”兩個字。

  而傅眷來得速度的確極快。

  在聽見敲門聲的時候,薑夷光猜測的是各種來自山海的妖獸,完全沒想到會撞入傅眷那幽邃的眼眸裡。風纏繞在她的身側,起伏的靈機還沒有平緩。薑夷光在心中暗暗地猜,傅眷又學會了“縱地金光”還是“五行大遁”神通。數息後,她喃了喃唇,卻也只是道了一句“來了啊”。

  傅眷點頭,平靜道:“嗯,來了。”

  坐在客廳中的白澤若有所感,她一扭頭,眼神微凜。

  聖人應時而生,生而異象,這天生道骨,將如不周撐天柱地。

  人間、山海,果真俱在劫數中!
  白澤神色的異樣隻維持了片刻,她朝著傅眷一頷首,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傅眷淡然地凝視著白澤,直接詢問:“閣下是從青丘借道,還是自山海裂隙偷渡來的?”

  “偷渡”兩個字讓白澤的笑容略微凝固了幾分,雖然她在山海界人憎狗嫌,但是人間典籍中,應該則是個特別靠譜的神聖形象吧?這兩個字實在是過分。白澤腹誹了兩句,不再擺出那副溫柔可靠的姿態,而是沒骨頭似的陷入了沙發中,回答道:“對啊,就是走的山海裂隙,怎麽了,不行嗎?”

  傅眷又問:“為什麽來這裡?”

  白澤:“玄女劍。”玄女是軒轅帝的老師,而白澤作為軒轅帝的跟班,自然對這套劍決極為熟悉。

  薑夷光點點頭,她對白澤提到的渾沌碎片興趣更大,只是傅眷過來了,這事兒也不方便提起。思忖了一陣,她注視著懶洋洋的白澤,問道:“山海中情況怎麽樣了?”

  白澤:“各派系的山神幾乎都陷入了沉睡,大妖橫行。四凶佔據了昆侖,想要煉成神魔雙兵。”她無聲地笑了笑,沒等薑夷光詢問,便主動地解釋道,“以昆侖為神兵,以青丘蚩尤之屍為魔兵,從而打穿整個山海封印。”

  薑夷光:“……難道沒人阻止嗎?”

  白澤斜了薑夷光一眼,答道:“不要小看四凶的本事,他們的位格並不比山海諸神低。他們由於血脈,就算是化凶之後,也秉持五帝之氣運,依舊算是‘神’。”

  “神?”

  “是啊。在上古時期,其實人和神分得不是那麽清楚。媧皇造人時,也賦予了原初之民神性。所以軒轅得人皇之氣,能斬四方神,以人身登天帝之位。但是那些濺落的泥點子們的神性自然不會高,為了他們——也就是常說的人族的未來,軒轅斬殺諸惡神,開始帶領人族走一條前所未有的路。不過在軒轅帝死後,他的臣子們出現分歧,共工認為還是要神代治世,祂認可的是神性;而顓頊,則是更傾向於當人族的領袖……總之就是他們打了起來,最後顓頊贏了,絕地天通。而後繼者帝嚳他……”白澤歎了一口氣,沒繼續說下去。

  薑夷光聽得失神。

  上古之事隱沒於典籍之中,誰也不知道隱沒在三言兩語的記述中,發生的到底是怎麽樣驚心動魄的事。

  客廳中寂靜了片刻,而後伴隨著腳步聲,傅眷的詢問話語也響了起來:“山海諸神怎麽會陷入沉睡?”

  白澤面上的懶散旋即一收,她正色道:“聽說過歸墟大壑嗎?”

  薑夷光:“大荒東經裡的歸墟?”東荒經中記載:“東海之外大壑,少昊之國,少昊孺帝顓頊於此,棄其琴瑟。”①這是軒轅帝長子少昊立國之處,也是幼年顓頊帝成長的地方。

  “是。”白澤點頭,“又有典籍記載……渤海之東不知幾億萬裡,有大壑焉,實惟無底之谷,其下無底,名曰歸墟。八紘九野之水,天漢之流,莫不注之,而無增無減焉。②”

  “也就是說歸墟是個陰陽消磨之地,當天地間一切物質匯入大壑中,陰陽磨殺歸於無,所以大壑永遠都是無增無減。但是誰也不知道歸墟會不會失衡,因而軒轅派少昊前去立國鎮守。後來,差不多在帝嚳時期,歸墟大壑果真出現了異變,陰陽清濁失衡,歸墟反湧,吞沒了少昊之國。山海中的神皆是真靈前往歸墟鎮壓,因而陷入了漫長的,可能再也無法蘇醒的沉睡中。”

  足以吞沒神祇的歸墟大壑……這不比山海疊合人間更為恐怖嗎?薑夷光聽得眼皮子狂跳,追問道:“那原因呢?”

  “不明。不過有人猜測,說是異域神庭的失衡導致歸墟暴動。”白澤停頓片刻,又歎了一口氣道,“歸墟暴動第一次,也會有第二次啊,這可比山海複蘇要沉重多了。山海為小,歸墟為大啊。”

  薑夷光垂下的手倏地握成了拳,萬分後悔開這個門。要是沒讓白澤進來,她是不是不用知道這些事情了?
  “在人間歷練,不如回山海之中。”白澤眼眸一轉,笑得不懷好意,“像檮杌祂們的手下都可以給你們磨煉呢。運氣好的話,或許還能找到藏著上古時代靈性之物,比如去往四海中央之地,找尋那位中央大帝遺留的寶物。”

  薑夷光聽到“中央大帝”四個字,就知道白澤是在暗示渾沌碎片了。她沒忍住問道:“在山海界的中央之帝?”

  白澤微笑著搖頭:“不在。”

  薑夷光:“……”一句髒話險些脫口而出。

  白澤:“那位中央大帝修的是‘開天辟地’之道,以自身化演天地之變,祂是太易,是太初,也是太始。太始為天地未分,即是渾沌。可惜祂沒能化演天地,證無上太極之道。但不管怎麽說,祂都是那個時代最強者,早已經沒有了時間、空間之分。在隕落後,祂的力量化結的渾沌碎片零散在了時間裂隙裡。可能在過去,可能在現世,也有可能在未來。”

  薑夷光擰眉,在白澤的描述中,她徹底地打消了找回“金手指”的念頭。

  這破系統弄來的永恆空間來頭竟然這麽大,她怕自己沒有福氣消受。

  白澤見薑夷光不語,說話的興致越發旺盛,在山海界中,因為一卷《白澤圖》記錄無數妖獸們的黑歷史,將它們得罪了個遍,因而壓根沒有人樂意跟她往來……這對閉不上嘴的白澤而言,實在是萬分糟糕的事。

  她扭頭看沉默不言的傅眷,道:“你身上有山海的氣息,是女魃的火煞?”在她這個年齡,上古時代的英雄們早已經名揚天下,征戰四方了。可一來人間靈力有限,二來道骨受到壓製,始終沒能發揮出該有的力量。要是能夠痊愈的話,未必不能再現上古時代能抗衡眾神的身姿。

  薑夷光一凜,比傅眷開口還快:“有徹底解決的辦法嗎?”青丘的“藥浴”使得傅眷站了起來,雖然傅眷掩飾得極好,可偶爾還是會流露出幾分痛楚。那樣的神情薑夷光太熟悉了。這種痛苦如影隨形,哪能輕易擺脫?

  白澤雙手十指交叉,她面色平靜道:“昆侖不死花,不過我想你們也不會願意上昆侖。”

  上昆侖……只要不是刻意尋死的人,都不會做這樣的選擇。薑夷光眉頭微蹙,追問道:“除此之外呢?”

  白澤:“找到女魃寄身的本源之地,借著火脈煉化那點入體的火煞。女魃畢竟是天女,得西王母一口清氣所化,是至清至純的存在,不過由於是火行天女,她的脾氣或許會很暴躁。不管怎麽說,她不會要你們的命。但是現在,她應該還在沉睡中吧?畢竟要鎮壓暴動的火脈呢。”

  薑夷光點了點頭,暗暗思忖著一方案的可行性。忽然間,她扭頭看白澤,又問:“是黃帝放逐了天女魃?”女魃助軒轅帝鎮壓蚩尤,而後“不得複上”,典籍中記載的這四個字實在是殘酷落寞。曾經的天女變成了後世描述中“所行之處,旱地千裡”的災厄,她明明是來自西昆侖的一縷至淨清氣。

  “她自願留在了赤水。‘有鍾山者。有女子衣青衣,名曰赤水女子獻’③,赤水女子說的就是女魃。你們猜,她留下是為了什麽?”

  薑夷光:“鎮壓火脈?”見白澤搖頭,她又試探道,“為了應龍?”近來流行的電視劇以及遊戲中,女魃和應龍不管經歷幾世輪回,都是人人羨慕的神仙眷侶。

  “人間編造的事情,哪裡能夠當真?”白澤嗤笑了一聲,沒再賣關子,“她留在了鍾山,是為了燭陰。”

  薑夷光一臉驚異:“燭龍?”

  《大荒北經》中記載:“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身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視乃明,不食不寢不息,風雨是謁。是燭九陰,是燭龍。”④
  白澤神情變得複雜起來:“燭陰,不是燭龍。在山海玉冊中,不管是山經還是海經都沒有描述清楚。算了,等你們到了山海界,自己也能夠發現。”

  薑夷光:“……”恨不得讓謎語人都滾出神州。可事實上她連將白澤“請”出去都做不到,畢竟這是一隻神聖的瑞獸,就算她什麽都不乾,隻坐在了那裡也有辟邪的功效。

  “你們會去山海的。”白澤緊凝著薑夷光,語氣萬分篤定。

  “是我,不是我們。”傅眷清凌凌的聲音響起,如寒淵冰裂,一派冷意。

  赤水之北比不得青丘,這是她自己要過的劫。

  薑夷光側身看傅眷,眸光微微一沉。

  作者有話說:

  ①③④《山海經》

  ②《列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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