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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子又在假扮對方了!》第八十六章
  第八十六章

  這是一個非常非常用力的吻,幾乎可以稱得上撞上來。

  雙唇相碰,堅硬的牙齒帶來些許疼痛,陳詞狠狠咬了傅天河一口,血液的滋味在兩人唇齒之間蔓延,同樣也染紅了他們的唇。

  但是,疼痛和血腥在喚醒傅天河岌岌可危的理智。

  許久之後,感受到傅天河緊繃成石頭般的身體終於有所放松,陳詞才將他放開。

  “冷靜了嗎?”陳詞輕聲問道。

  傅天河點頭,他抿了抿唇,細小的傷口正在流血。

  陳詞的手這才松開他的面頰,少年低下頭,捧起傅天河的拳頭。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在不做防護的情況下,赤手空拳地進行搏鬥,很容易受傷。

  果不其然,傅天河的拳峰處已經開始發腫,陳詞用掌心把他的右拳包裹,輕輕歎了口氣。

  對於傅天河的憤怒,他感同身受。

  陳詞一直都沒打算勸傅天河消消氣,憑什麽不去生氣呢?辛辛苦苦準備了那麽長時間的比賽,就因為可笑的嫉妒被毀掉,沒當場發瘋就已經很不錯了。

  陳詞的雙手順著傅天河腰間滑到後方,側頭靠在他的肩膀,給了傅天河一個充滿著依賴和安撫意味的擁抱。

  他能聽到傅天河的心跳,正有所平息,所有的暴怒都在這如水般的擁抱中,漸漸熄火。

  直到傅天河深吸口氣,又長長地把它吐出來。

  “我沒事了。”他低聲道。

  陳詞還是多抱了一會兒才把傅天河松開,他後退兩步,終於認真地看向傅天河雙眼,其中有沮喪,有憤恨,但更多的還是正在被體育生努力隱藏起來的不甘心。

  是啊,不甘心,任憑誰經歷這種事,誰都會不甘心
  傅天河想要報考的工程師班,往年的分數線高達651,所以陳詞給他定了相應的文化課目標,但傅天河覺得自己打死都考不到這個分數。

  畢竟整個學校裡能達到650分以上的學生也不超過50個,而他已經把所有的弱項都提上來了,卡在了瓶頸期,想要再把成績提升一個等級,簡直就是登天般困難。

  所以他必須抓住自主招生的機會。

  這就需要在自主招生開始之前,努力地增強競爭力。

  陳詞:“我們先回去吧。”

  傅天河:“好。”

  陳詞和傅天河走出衛生間,等待在外面的只有孫老師和張志明,其他人全都在李老師的帶領下,率先前去乘坐機場大巴車。@
  事情發展成這個樣子,起碼不能在短時間內讓傅天河和馮棲元見面。

  看到傅天河已經平靜下來,孫老師不由得松了口氣。

  他看向陳詞,用眼神問他情況如何,陳詞只是點點頭,沒有多說。

  “老師你們先走吧,我和傅天河在附近逛逛。”

  帶隊老師知道陳詞和傅天河關系非常好,關鍵的時刻選擇相信陳詞:“行,那我就走了,你們倆注意安全。”

  “好。”

  “天河你放心,學校那邊肯定會給你們一個說法的。”

  傅天河頷首:“謝謝老師。”

  目送著孫老師和張志明離開,陳詞對傅天河道:“走吧,先去吃點東西。”

  傅天河:“我中午吃飯了。”

  “肯定吃得很少吧。”陳詞猜都能猜到什麽情況,傅天河腸胃不適,心裡又藏著委屈,能吃得多那才怪呢。

  果不其然,傅天河也餓了,菜上來之後,立刻悶頭開吃。

  陳詞就在對面安靜地望著他,雖然只有短短兩天沒見面,但他感覺傅天河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遭受背叛對任何人而言都是種打擊,更何況他們年紀還小,生活在象牙塔般的校園中,難以像大人們那樣,對人心當中的陰暗面習以為常。

  傅天河吃到一半,不餓了,抬起頭看向陳詞:“對了,關於登山的事我查了好多資料,現在發給你。”

  “我也查了一些。”昨天陳詞聽到傅天河突然提起,本來還覺得非常不靠譜,但他仔細查詢過相關的資料信息,確實覺得又有那麽幾分可行性。

  登山,是業余選手最容易獲得國家級運動員證書的項目。

  首先傅天河在身體機能方面沒有任何問題,只要學習並熟練地掌握相關技巧,再找靠譜的向導帶領,確實有很大的概率能夠完成。

  最需要考慮的,是傅天河會不會有高原反應。

  確定關系之後,傅天河基本上把他過去的所有經歷都跟陳詞說過,陳詞知道除了四處求醫看病之外,傅天河還從來沒去過外省,更別說前往高原地帶,知道自己會不會有高原反應了。

  除此之外的最大難題,在於錢。

  攀登雪山,是一項富人的運動,動輒花費幾萬甚至幾十萬。

  而傅天河沒錢。

  所以這件事還得再商量商量。

  “你覺得怎麽樣?”傅天河詢問陳詞意見,雖然不知道在招生評定裡這個登山運動員的含金量如何,但起碼也能作為榮譽和獎項使用。

  陳詞:“我覺得可以嘗試,至於具體怎麽樣,還得先看看你會不會有高原反應,還有能不能搞到足夠的錢。”

  “這倒是。”傅天河表示讚同。

  他打心眼裡松了口氣,能讓陳詞支持,他就安心了一半,剩下的那一半就要看自己的先天條件了,如果高原反應不嚴重,就真的有戲。

  至於錢的問題,他當然有想過。

  傅天河和陳詞交流著他們各自查到的情報,如果想要登山,專業的訓練必不可少,從現在到暑假還有將近三個月的時間,如果一門心思撲在上面,完全足夠了。

  問題在於傅天河還得上學。

  又到了需要做選擇的時候,傅天河開始糾結,現在這種情況不存在既要又要,如果都不想丟掉,大概率會什麽都得不到,必須決定一個重點。

  但很快他就下定了決心。

  要最先完成最緊迫的任務。

  傅天河:“學校那邊我去跟老師商量吧,反正我確實挺想去做的。”

  陳詞:“行,這個就由你決定,咱先回去吧,你好好休息著,再商量商量。”

  他們坐車回到z市,進家之後,傅天河一刻也沒有閑著,立刻給沙弗萊打電話,問他有沒有時間過來。

  沙弗萊還以為傅天河是邀請他們過去做遊戲,還關切地問傅天河比賽的結果如何。

  傅天河:“等你和陳念過來再詳細地說吧。”

  沙弗萊敏銳從這個回答中察覺出了幾分不對勁,要是傅天河成績很好,肯定第一時間就在這通電話裡和他分享了。

  所以……是出什麽意外了嗎?
  沙弗萊二話不說,叫上陳念前去傅天河家裡。

  陳念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沙弗萊只能簡短地給他說了一下自己的猜測。

  陳念恍然:“好像是,怪不得我哥剛才出發去接傅天河的時候,情緒好像不是特別好,肯定是遇見意外狀況了。但如果是一般的意外狀況,為啥要叫著咱倆一起過去呢?”

  沙弗萊也不太懂:“反正先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因為不知道發生了啥,陳念敲門時都顯得那麽小心翼翼
  開門的是陳詞,陳念首先和哥哥進行了充分的眼神交流,但陳詞表現出的平靜,讓他又有些不敢確定。

  直到進入客廳,見傅天河盤膝坐在地上,悶頭研究著什麽,表情還算可以,陳念才終於松了口氣。

  而且胳膊腿的也都正常,應該不是因為受了傷吧?
  陳念扭頭,和沙弗萊對視一眼,弱弱地問道:“那個……沒出什麽事兒吧?”

  傅天河抬頭,眼神堅定:“我決定去爬慕士塔格峰。”

  “什麽塔?”陳念沒聽明白,傅天河怎麽突然說起八竿子打不著的事來了?

  陳詞幫忙做了解釋:“傅天河這次比賽基本上沒能參加。”

  “啊?”就算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聽到陳詞這麽說,陳念仍然既惋惜又驚訝,“是訓練的時候不小心受傷了嗎。”

  “有人在比賽前一天給傅天河下毒。”

  “下毒?”別說陳念了,就算是沙弗萊都吃了一驚,怎麽還有這種操作啊!
  “是誰?其他學校的隊伍嗎?”

  陳詞搖頭:“咱學校的,他隊友。”

  話說到這個份上,要是還不明白,就是腦子發抽。

  傅天河竟然被背刺了?!

  陳念瞠目結舌,愣了半天才憋出他內心深處最誠實的評論:“草!怎麽還有這種人啊!誰?!”

  “馮棲元。”傅天河告訴了陳念。

  光是說出這個名字,他就覺得晦氣。

  “我的天,怎麽會這樣?我記得你們關系還挺好的啊?!”陳念認識馮棲元,那是他們隔壁班的體育生,之前還經常在課間休息時和傅天河一起在走廊上玩。

  當然了,最近這段時間傅天河課間都坐在位置上學習,很少再和朋友們打鬧嬉戲了。

  “他怎麽會是這樣的人?”陳念百思不得其解,雖然他天天網絡衝浪,早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陰暗,可頭一回遇見這種惡心事發生在現實當中。

  傅天河為了這場比賽準備了太久太久,結果竟然敗在隊友背刺上,光是想想就崩潰至極。

  “學校那邊有沒有給處理辦法?”沙弗萊眉頭緊皺地問道。

  “老師應該會處理的,我在機場門口揍了他幾拳,這事兒已經鬧得隊裡其他人也都知道了,如果不出意外,他沒辦法繼續在體育隊裡混下去。”

  傅天河已經徹底冷靜下來了,與其一直沉溺在過去的意外當中,不如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如何彌補上。

  傅天河看向沙弗萊,鄭重道:“兄弟,你能幫我個忙嗎?”

  沙弗萊:“什麽?”

  傅天河:“我打算報名參加登山訓練,如果能登上一座7500米以上的獨立山峰,也能夠拿到國家一級運動員的證書,但如果要攀登高原雪山,需要花錢尋找專業的團隊訓練。”

  沙弗萊明白了:“大概需要多少?”

  傅天河:“六位數吧,具體還得去問那些團隊。”

  對於沙弗萊而言,他手頭倒是有足夠的錢。

  但這些錢原本是要作為他們遊戲啟動資金的,文案美術和程序他們都自己包圓了,但後面找配音和宣發,應該還是要花上一些的。

  但沙弗萊仍答應道:“行,只要你需要,我肯定會幫你。”

  傅天河的自尊心很強很強,之前他困難到飯錢都快掏不出來了,也不願意主動問大家借,要不是沙弗萊堅持,甚至都不想要工作室的房租和暖氣費。

  而如今竟然直接開口問他借錢,可以見得究竟下了多麽大的決心。
    他是傅天河的好兄弟,兩人一起發現了雙生子互換的內部,又共同合作,雖然最終還是被耍了,而且傅天河還盡心盡責地幫著他追過陳念。

  沙弗萊當然要幫,在他心目中,傅天河已經是他最好的朋友了。

  陳詞:“等遊戲發布之後,我的那份分紅就不要了,幫他還還債。”

  “不用。”傅天河握住陳詞的手,“我自己有手有腳,可以慢慢打工還上的。”

  “真的要做到這種程度嗎?”陳念有些擔憂。

  他對登山了解得不多,但之前也看過一些影視作品,知道攀登這種層級的山肯定有風險,變幻莫測的天氣,山上的環境情況,還有最難戰勝的高原反應,萬一出現什麽事兒,那可是拿自己的命當賭注。

  “我感覺以你物理學競賽的成績一樣可以去參加自主招生,就非得要這個國家一級運動員的證書嗎?”

  陳念說的確實很對,在自主招生當中,國家一級運動員的證書的含金量,可遠遠比不上物理學競賽的獎項。

  傅天河沉聲道:“但這是陳詞給我定下的計劃,我想要把它完美地完成。”

  此話一出,饒是最沉靜的陳詞,也不免動容。

  他側頭望向傅天河,琥珀色的眸中流露出難掩的怔忪。

  他最開始,只是想單純給傅天河做個計劃,讓他有個足夠明晰的人生目標。

  只要傅天河努力了,無論是否按照原定要求嚴密地進行,都足夠了。

  傅天河做得很好,好到陳詞挑不出半點的毛病。

  沙弗萊張了張嘴,他本來想勸傅天河既然不是硬性要求,真沒必要做到這樣。

  但看到傅天河認真的表情,話到嘴邊又被咽了回去。

  可能,這是傅天河的執念吧。

  第一次有人像陳詞這般對他如此盡心盡責,幫助他設定目標,補習功課,告訴他現階段不用擔心糊口問題,只需要當一個單純的高中生就好。

  在家長會上充當傅天河的家長,誇獎他,鼓勵他,默不作聲補全傅天河最缺少的那些東西。

  陳詞輕聲道:“無論你做成什麽樣子,我都不會對你失望的。”

  “我知道。”傅天河笑了笑,“但我還是想試試。”

  陳詞:“你要想好這麽選擇可能會有的全部後果。”

  “我想好了。”傅天河異常堅定,“我會竭盡全力去完成,所有的花費我都會在畢業之後努力賺錢,去還給沙弗萊,利息按照銀行定期的存款算。”

  “可以,錢不是問題。”沙弗萊的態度十分豪爽。

  他同時也慶幸,還好傅天河身邊有他這樣一位不差錢的朋友。

  換句話說,如果不是和自己關系這般好,傅天河大概也不會去想通過登山,曲線救國地達成目標吧。

  這種被朋友信任的感覺,沙弗萊很喜歡。

  陳念舉手:“我也可以投資!我之前接稿,手頭還是有一點小錢的。”

  沙弗萊:“需要用錢就隨時找我,現在有初步的想法嗎?”

  傅天河:“我已經看了幾個團隊了,現在正在對比價格。”

  沙弗萊:“價格不是問題,你就找最專業的。”

  “我時間比較緊,可能得給我制定專門的訓練計劃。”

  傅天河說著,再次感慨自己十足幸運。

  雖然他在重要的比賽前被隊友背刺,但他也擁有最好的朋友們。

  陳念和沙弗萊翻著陳詞和傅天河收集的資料,大概了解過登山項目,傅天河則聯系著相關團隊,把他的具體情況和期望目標都告訴聯絡人。

  聯絡人給了他一個大概的預期數字,因為傅天河的登山計劃需要額外設計,具體金額會稍後算給他,但大概就是這個范圍。

  年紀輕輕就負債二三十萬,挺好的。

  屋子裡的氛圍一瞬間有些嚴肅,最終還是傅天河率先放下手機。

  他和項目的負責人聊好了,就等著人家的具體計劃安排下來,他再看到底合不合適。

  “我沒事了。”傅天河露出了他這三天來的第一個笑容,“反正咱來都來了,再來談談遊戲製作得怎麽樣吧?”

  沙弗萊和陳念已經做好了兩個可攻略人物的相關支線,沙弗萊拿著電腦讓傅天河體驗他們完成的內容。

  大家心照不宣地不再提起全國田徑大賽。

  翌日清早,傅天河去到學校,同學們紛紛熱心地過來,問他比賽的情況如何。

  傅天河隻說自己在比賽的前一晚不小心受傷了,沒能拿到理想成績。

  同學們聞言頗為惋惜,陳念坐在他前面聽著,心裡蠻不是滋味的。

  要是他去參加一個什麽重要的美術比賽,結果在馬上遞交作品之前,畫被自以為的好朋友亂塗亂抹著毀掉,導致成績作廢,他絕對會當場爆炸,上演一出撕逼大戲。

  中午大課間,傅天河去了班主任田老師的辦公室,和她說明的情況。

  得知傅天河竟然是因隔壁班的同學下了毒才被迫放棄比賽,田老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半晌之後,她只能無力又心疼地安慰道:“明年比賽應該還是有機會得吧?類似的比賽下次在什麽時候召開?”

  傅天河:“等下次比賽有點來不及了,我想在暑假自主招生開始之前,拿到國家一級運動員的認定,所以想了個別的辦法。”

  田老師精神一振:“還有別的辦法?”

  傅天河:“嗯,成功登上高原雪山也能獲得運動員的認證,我谘詢過相關的團隊,也做好計劃了,在真正開始衝頂之前,可能需要做一段時間的相關訓練,所以我想問問老師,到時候能不能請個假。”

  田老師稍作思考,同意了

  原因很簡單,她相信傅天河,特別是高二上學期看到體育生的卓越表現,田老師更加篤定傅天河是個靠得住的孩子。

  但田老師還需要知道更多細節,畢竟傅天河就算再怎麽獨立,也只是個高二年級的學生。@
  傅天河給她說了自己的詳細計劃。

  “那應該需要花挺多錢的吧?”

  “大概三十萬吧,我問沙弗萊借了錢,等以後工作了再慢慢還給他,陳詞和陳念也都會幫我。”

  三十萬。

  田老師久久不能言語。

  這個金額對她一個教師而言,也是天文數字。

  更何況是從小就獨自生活,靠著貧困生補助和打工過活的傅天河呢?
  可見傅天河究竟下了多大的決心。

  她震驚於傅天河如此有主見,面對旁人的陷害而導致的失敗,竟然能迅速地從中走出,再尋找補救的辦法。

  也震驚於四個人的關系竟然這麽好,沙弗萊竟然願意借出三十萬幫助傅天河實現目標。

  田老師把傅天河拉的更近些,拍拍這位比她要高上一頭半的體育生:

  “行,我知道了,到時候如果你需要請假,直接跟我說就是了,還有什麽其他需要也隨時告訴老師,不管怎麽樣,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謝謝老師!”

  得到了班主任的允許,傅天河松了口氣,現在唯一擺在他面前的問題,就是去測試自己是否會有高原反應了。

  下午第二節課結束,正常情況下傅天河該去體育館訓練的,但他實在不想見到其他人。

  倒是體育老師主動找來,站在教室門口,示意傅天河出來說話。

  孫老師把傅天河帶到教學樓的角落裡,沉聲道:“天河,學校那邊已經知道情況了,監控錄像和那個塑料瓶的證據很充足,馮棲元也都承認了,校方會給他處分,也通知了他家裡人,他家會賠償你醫療費和營養費,你看看……對學校的這個處理結果還有意見嗎?”

  孫老師說的很小心,因為他知道,這種程度的責罰,根本無法彌補傅天河所受的損失。@
  “如果你要報警也行,這個應該算是故意傷害,但是因為結果沒有對你造成身體上得太大影響,不能定罪,只能進行相應的民事處罰和教育。”

  傅天河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我認同學校的處理。”傅天河非常平靜,“但是有一點我要說明,之後如果還要去訓練的話,我絕對不想再在場地裡看到馮棲元。”

  “馮棲元已經主動退出校運動隊了,其實今天早上,張志明的家長過來找過校長。”

  孫老師這話說得已經很明顯了,被家長這麽一鬧,就算再想封鎖消息,也會很快傳出去,到時候全校都會知道馮棲元因為嫉妒下毒害過隊友。

  馮棲元想要在學校繼續好好過下去,估計也會很難了。

  孫老師並不同情他。

  都是十七八歲的大孩子了,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其實以張志銘的成績,就算是最佳狀態,去參加全國青少年田徑大賽也很難得到名次。

  但人家父母可不管,自己的兒子就是實打實受到了傷害,大老遠地跑過去一趟,連該有的體驗都沒有,直接來學校找校長大鬧一通。

  校長和年級主任們費了老大功夫,才把張志明的家人安撫好。

  張志明的家長臨走之前,格外強調一定要給他們滿意的答覆。

  學校最怕的就是家長討公道,而傅天河作為最大的受害者,卻沒有長輩會過來為他伸張正義。

  孫老師很擔心傅天河會心態失衡,不過現在看到他的反應,倒是放心了許多。

  “咱現在才高二下學期,以後還是有很多比賽機會,你的成績擺在這裡,肯定能大放光彩。”

  面對孫老師的安慰,傅天河給他說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老師,我這段時間可能不會經常過去訓練了,我打算靠登山把這個國家一級運動員的證書先拿下來。”

  面對體育老師的驚詫反應,傅天河又原模原樣地給他解釋了一遍,並充分說明了自己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我一定要去上航天大學,無論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只要能增加一絲一毫的成功性,我都會去嘗試。”

  傅天河身上有一股拚勁,而練體育需要的就是這股不顧一切的拚勁。

  他又有多久沒見過了呢?

  孫老師欣慰地拍拍傅天河肩膀,道:“好,老師祝你成功,如果有什麽需要額外訓練的項目可以來找我,我給你開小灶。”

  傅天河鼻子發酸,他用力地點頭,沉聲道:“好,謝謝老師。”

  雖然遭遇了意想不到的意外,但無論是朋友還是老師,都在力所能及地給他幫助和支持。

  他仍算得上幸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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