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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子又在假扮對方了!》第八十五章
  第八十五章

  陳詞微頓,輕聲道:“現在從衛生間裡出來吧,先去喝水,吃點東西,既然後面的項目不參加了,那就用這段時間把身體調養好。”

  陳詞冷靜的聲音仿佛擁有著魔力,讓傅天河煩惱紛雜的內心奇跡般獲得了許多平靜。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表現,宛若一個不小心將碗打碎了的小孩,明明尖銳的碎片把自己的手指劃破,卻還是流著淚不斷道歉,害怕遭受責罰。

  “好,我先去喝點水。傅天河說著,站起身,嗓音還有些哽咽,小聲請求道,“能先別掛電話嘛。”

  陳詞:“我不掛,就放在旁邊陪著你。”

  傅天河走出衛生間去到休息室,拿紙杯在飲水機處接了溫水,慢慢地喝下去。

  溫熱的水流滋養著乾涸的喉嚨和乾癟的食道,最終落進空蕩蕩的胃裡,劇烈運動後產生的灼燒感霎時緩解許多。

  身體舒服了一點,似乎連帶著心情也稍稍變好了。

  傅天河喝下去兩大杯水,又從帶隊老師的行李中摸出來一袋小麵包,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腹瀉就腹瀉吧,他現在已經不在乎了,反正這場比賽對自己而言已經結束,不如抓緊時間去想辦法該如何彌補。

  參加這場比賽主要是要拿到國家一級運動員的證書,如果他能憑借其他方法,在自主招生夏令營開始之前把證書拿到,也能讓陳詞的計劃順利進行下去。

  能夠申請國家一級運動員證書的體育項目有很多,光是田徑項目就有二三十項。

  但傅天河隻擅長他訓練的這些項目,想要把其他項目的成績提升到標準,幾乎不可能在短時間完成。

  但很快,他就想到了幾乎是唯一合適的項目。

  登山。

  針對登山運動員的等級評定,相較於其他項目要簡潔明了許多。

  男子申請國家一級運動員的標準為在境內登頂一座海拔7500米以上的獨立山峰,或者登頂兩座7000米以上的獨立山峰,或者在登頂一座7000米獨立山峰之後,在另一場登山活動中抵達7500米以上的高度。

  說起來簡單,但要知道7500百米幾乎是挑戰人類極限的高度。

  正常情況下,當海拔到達4000米以上時,長期生活在低海拔地帶的普通人,都會產生或輕或重的高原反應,更何況是要在更高的區域進行強體力消耗的攀登。

  而且作為一項極限運動,登山具有生命危險。

  但這已經是傅天河能想到的唯一補救辦法了。

  他快速吃完了兩小袋麵包,感受著麵包遇水膨脹給胃裡帶來更加充實的感受,認真思考著自己突然冒出在腦海中的想法。

  雖然困難,但並非不可行。

  要是放在一個未經任何體育訓練的普通人身上,告訴他要在短短三個月內完成7500百米山峰的攀登,就算傅天河不是太懂,也會覺得簡直太拚了。

  但他有體育鍛煉的基礎,首先在體能和身體素質這方面就足夠達標。

  剩下的這些技術和身體適應之類,他可以去做訓練。

  在傅天河看來,只需要努力就能夠做成的事,反而是世界上最容易的。

  陳詞注意到畫面中傅天河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到底是覺得傅天河的情緒暫時穩定了下來。

  陳詞翻著兩人之前的聊天記錄,隊裡除了傅天河之外,應該就沒有實力足夠進入到第三天決賽的隊員了。

  所以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大概會在後天半決賽結束後,啟程回來。

  或者說傅天河的狀態不好,他要不要專門過去一趟陪陪傅天河?

  就在陳詞思考這個問題之時,突然聽到傅天河深吸口氣,沉聲道:“我決定了。”

  陳詞:“什麽?”

  傅天河:“我會盡可能在自主招生之前,把國家一級運動員的證書給拿下來。”

  “啊?”陳詞立刻去翻他之前整理的田徑比賽賽事安排表,如果他沒記錯,在暑假之前,應該沒再有足夠資格考證的全國性質以上的賽事了。

  傅天河:“我要去登山!”

  陳詞:“登山?”

  傅天河點頭:“對,只要登上一座7500米以上的獨立山峰,就能夠拿到登山國家一級運動員的證書。”

  陳詞眉角輕輕一跳。

  陳蔚曾經帶著他們兄弟倆,在中考結束之後的暑假去過玉龍雪山,他們乘坐索道抵達4506米,最終上到最高處4680標識處,那時候陳蔚和陳詞都感覺還好,但陳念就要弱上許多,手裡拿著氧氣瓶,時不時地就得吸上一口,一直到下山之後都腦袋懵懵的。

  更別提要登頂7500米以上的山峰了,陳詞相信如果給出足夠的時間,傅天河肯定能夠完成,他運動天賦很高,更是作為體育生,有強悍身體素質打底。

  但現在距離暑假的自主招生下來營,就只有短短三個月的時間了。

  想要在這不到一百天的時間內完成,完全就是在賭。

  傅天河:“我剛剛有查過資料,在經過培訓的情況下,很多把登山當做業余愛好的女性也能夠成功登頂7500米的高度,我覺得我應該沒問題。”

  “這事還是等你回來之後再詳細商量。”

  陳詞沒急著反駁傅天河,卻也沒讚同他的注意,他需要更多的資料和數據支撐,才能形成自己的看法。

  “好。”想到了這個辦法,傅天河突然覺得自己又重新有了希望,他坐在休息室裡搜索登山相關的更多資料。

  片刻之後,熟悉的身影推門走進。

  是帶隊老師。

  “天河,現在感覺怎麽樣?”

  “挺好的,剛才吃了點東西,喝了點水,胃裡舒服不少。”

  看到傅天河情緒還算穩定,帶隊的孫老師不由得松了口氣。

  他回頭看了眼,確定休息室的門嚴絲合縫地關著,才來到傅天河的身邊,掏出手機,給他看錄在手機裡的監控畫面。

  視頻截取了事情發生的那一段監控,只見傅天河被喊走之後,一道身影悄然靠近了他所處的位置。

  傅天河幾乎是瞬間就根據背影認出了那人身份。

  “馮棲元?!”

  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都懷疑是老師把監控拍錯了。

  怎麽會呢?

  馮棲元可是他在隊裡很好的朋友啊!和他之間的關系好到僅次於張志明。

  畫面中的少年明顯是頭一回乾這種事,非常緊張地左右張望,生怕被人發現,殊不知監控就在身後的角落。

  他拿起傅天河放在桌子上的礦泉水,過了足足有十秒鍾,才匆忙地放回原處。

  然後把手中注射器的針頭拔下來,扔進垃圾桶裡,還扯了兩章紙巾蓋住。

  “我也沒想到竟然是這樣。”孫老師當然知道平日裡傅天河和馮棲元關系不錯,事實上,傅天河跟運動隊裡的所有同學都玩得很好。

  要不是事情真正發生了,他壓根不相信自己帶的學生裡會有人玩下毒這種齷齪把戲。

  眼前的監控畫面鐵證如山,傅天河就算再怎麽不願意相信,也沒辦法欺騙自己。

  害得他不得已放棄後面其他項目的凶手,竟然是自己的“好朋友”。

  強烈的驚詫和悲哀,幾乎要蓋過他被迫放棄比賽的沮喪,這是傅天河人生當中第一次體會到背叛。

  不,並非第一次。

  他曾遭受過親生父親的背叛,但當時主要是承受那些痛苦的人,是他母親。

  到後面傅天河明確地知道他親爹是個什麽樣的爛人,也就不會為了永遠打不到卡上的撫養費而生氣。

  原來被信任的人從背後捅刀子,竟然是這種感覺嗎?

  傅天河有些喘不上氣來,他用力按住胸口,默默消化著讓人難以承受的真相。

  帶隊老師同樣也不好受,雖然昨天晚上知道發生什麽事時,他就隱約有所猜測,但真正把情況擺在傅天河面前,看到自己賦予眾望的學生露出這副表情,他同樣自責又內疚。

  “他為什麽要害我?”

  傅天河說出了他此刻最疑惑的問題。

  馮棲元和傅天河的方向不同,兩人參加的項目並無重合之處,甚至說原本都要去代表團體參加接力賽,傅天河的狀態不好被換下來,也會影響到馮棲元的接力賽成績。

  “我也不知道。”孫老師同樣不明白馮棲元怎麽想的。

  就算他成功阻止了傅天河參與比賽,就沒想過萬一敗露了,要如何收場嗎?

  “天河,我們幾個老師想等著比賽全都結束之後,再去做處理。”孫老師說得小心翼翼,害怕傅天河會覺得自己是想要包庇馮棲元。

  但傅天河能明白老師這麽做的真正原因,正值比賽期間,如果把事情貿然講出來,很有可能會影響到其他同學的心態。

  傅天河:“老師你給張志明說了嗎?”

  孫老師:“還沒有,我等結束之後再給他說,他脾氣沒有你能收得住。”

  傅天河點點頭。

  孫老師觀察著他的表情,安慰道,“天河,以後還有機會的,這件事性質太過惡劣,老師一定會給你討個公道。”

  傅天河答應道:“我相信老師,您快去忙別的吧,不用太擔心我。”

  @
  孫老師見傅天河情緒還算穩定,火急火燎地走了,他還得去照顧其他參加比賽的學生

  倒是有其他參與完自己項目的隊友,大汗淋漓地回到休息室,見傅天河獨自坐在角落,好奇問道:“天河?你比完了?”

  傅天河:“哦,我身體不太舒服。”

  “身體不太舒服?”發問的同學頗為意外。

  要知道傅天河可是他們學校所有體育生當中,最有希望在比賽中奪得名次的啊,怎麽會偏偏在今天這麽湊巧的身體不舒服呢?@
  看到傅天河表情不是太好的樣子,同學也不敢再問,只能默默地瞅著傅天河的腿腳,猜測究竟是什麽問題。

  太可惜了,任憑誰知道消息,都只會在第一時間下意識地發出惋惜的感慨,傅天河可是大家寄予厚望的種子選手啊。

  傅天河繼續查著登山相關的信息,搜索到的資料越多,他就越覺得有戲。

  相較於其他的運動方式,依靠登山獲得國家一級運動員的證書,簡直稱得上容易,規則中並沒有要求是獨立登山,所以在攀登過程中可以選擇富有經驗的團隊或者向導輔助。

  他把有用的資料全都複製在備忘錄中,準備等回去之後分享給陳詞一起探討。
    想到這裡,傅天河突然意識到自己和陳詞的視頻還開著,趕緊退到聊天界面,少年正把手機靠牆立著,鏡頭對著自己,默默地在鍵盤上敲打。

  他們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只是知曉正在陪伴著彼此,浮躁的心情就會安寧許多。

  上午的比賽結束,傅天河不打算繼續在體育館裡待了,他和帶隊老師打了聲招呼,就回去賓館。

  他坐在休息室的這段時間裡,馮棲元一直都沒出現,仿佛在刻意躲著傅天河一般。

  傅天河身體不適,棄賽的消息也傳遍了整個隊伍。

  大家議論紛紛,都在為傅天河感慨,覺得可惜。

  只有馮棲元一言不發,他在男子四百米的項目中取得了非常不錯的成績,順利進入到了明天的半決賽。

  “這次沒了傅天河,不知道咱學校能不能拿到獎。”

  “馮棲元不是進半決賽了麽,還有希望。”

  “唉,我還是覺得傅天河太可惜了,明明是咱學校成績最牛的。”

  “不過往好裡想想,幸虧老傅文化課成績也上來了,他就算不走體育路線,這個分也能上很好的大學吧。”

  “那可不,人家這個分進菁英班都沒壓力,真羨慕啊,原來跟著陳詞大學神學習,能進步得這麽快嗎?”

  “肯定也是因為老傅努力啊,他最近這陣子每天就隻睡四個半小時,我看著他跑步,都擔心他會因為休息不足一頭栽在那裡暈過去。”

  “四個半小時?!他不困嗎?”

  “當然困啊,好幾次我看到他上課的時候扛不住要偷偷打盹呢,結果你猜怎麽著?他直接用三角尺扎自己大腿。”

  “操!狠人啊。”

  “這樣的人要是不成功簡直沒天理,光是這每天四個半小時的睡眠時間,哪有幾個人能學的來。”

  “傅天河怎麽突然之間就變得這麽拚了?大家說好的要一起鹹魚,結果他自己突然變成卷王,太要命了。”

  帶隊老師在旁邊,把大家的討論聽得清清楚楚,他臉色很不好看,因為傅天河的缺席,隊伍的成績比理想中要差上很多,尤其是團體賽這一塊。

  孫老師專門去注意馮棲元的臉色,見他一言不發,默默地深吸口氣,控制著自己想要發火的衝動。

  @
  不用再顧忌著保持狀態了,傅天河就點了份想吃的外賣,邊吃邊繼續查詢資料,然後在屋裡睡了一覺。

  他依舊需要偶爾的跑廁所,但昨天輸過液之後,情況終究是好了許多。

  一直到比賽的第二天早上,半決賽結束,傅天河都沒再和除了張志明之外的其他隊員見面。

  這種微妙而壓抑的平衡,一直持續到第二天的比賽結束。

  馮棲元沒能進入到男子400米決賽,果然在群英薈萃的全國性比賽中,想要獲得足夠優異的成績,還是太難了。

  本次全國青少年田徑比賽的征程就此結束,帶隊老師照顧著所有同學,準備回去。

  隊伍裡的氣氛有些奇怪,就算是最遲鈍的同學也有所察覺到奇怪的真正原因,大家悄悄瞅著傅天河和張志明。

  昨天早上原本大家還以為只有傅天河棄賽,覺得可能是不小心把腿或者腳傷著了,結果後來一問,才知道張志明也出了問題。

  他和傅天河住在同一間房裡,而且的都莫名其妙地腹瀉,當天晚上就進了急診輸液。

  大家吃飯都是一起吃的,所以酒店飯菜有問題的可能性很小。

  至於可能是什麽情況,每個人心中都有他們各自的猜測。

  乘坐大巴抵達機場,然後稍作等待,準備登機。

  沉悶的氣氛讓大家只能悶著頭玩手機,私聊討論著究竟是什麽情況,仿佛在玩真人版狼人殺。

  飛機在兩個小時後降落在z市附近的機場,他們還需要再坐大巴才能回家。

  傅天河拍拍身旁睡著的張志明肩膀:“走吧。”

  張志明睜開雙眼,相比起傅天河,他的精神狀態要好上許多,畢竟張志明對自己的水平心中有數,就算是沒鬧肚子,他也不太可能進入到決賽之內。

  這一次就當是經經場了。

  張志明答應著站起身來,有意識地看向坐在最後面的馮棲元,他也已經從帶隊老師口中得知了事情經過。

  兩個人率先下了飛機,一直等到走出機場才停住腳步,等待著後面的其他人。

  馮棲元依然走在最後,他把頭垂得很低,仿佛準備著隨時隨逃走。

  但這一次,傅天河和張志明的目光都緊緊鎖定著他。

  就在大部隊即將靠近之時,傅天河聽到自己放在兜裡的手機發出震動。

  他掏出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上陳詞的名字,有所察覺地回頭望去。

  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圍欄外等候著他的少年。

  陳詞襯衣外穿了件黑色運動外套,服帖又舒適,他發梢被風吹的有些許凌亂,掌中握著正在給他振鈴的手機。

  傅天河對上那雙琥珀色的眼睛,苦苦壓抑了兩天之久的所有情緒,在這一刻轟然爆發。

  縱然已經想了很多很多,也決定了補救的辦法。

  但他還是覺得辜負了陳詞。

  不,也許比起負罪感和愧疚,真正在他心中興風作浪的,是某種恐慌。

  害怕自己因為這一個小插曲而無法完成陳詞給他設定的目標,而再也沒辦法和陳詞在同一所城市裡上大學。

  傅天河非常明白,陳詞絕對不會因為遷就他而降低自己的目標,同樣,他也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的發生。

  他們只能相互激勵著,朝更高更遠的方向前行,絕對不能讓彼此成為對方的累贅。

  如果自己的身體情況正常,很有希望能夠拿到八百米組決賽的前三名,去申請國家一級運動員證書。

  可這一切計劃,都被毀掉了。

  心中烈焰燃燒的是那般洶湧,怨恨和憤怒再也無法被理智壓住,傅天河大步向前走向隊伍,他和帶隊老師擦肩而過,在這一瞬間,孫老師敏銳地察覺到了異樣,就要伸手去拉他胳膊:
  “傅天河!”

  和喊聲一起掠過的,是傅天河的拳頭。

  這一拳狠狠砸在了馮棲元臉上,一時間旁邊的所有同學都被嚇了一大跳。

  “哎!”

  離馮棲元最近的同學趕快把他拉到旁邊,以躲過傅天河飛過來的第二拳。

  而其他人見傅天河這種反應,看向馮棲元的眼神紛紛變得古怪起來,特別是帶隊老師拉住傅天河的樣子,像是早就有所預料。

  而且被傅天河突然毫無征兆地打了一拳之後,馮棲元竟然沒有憤怒的還擊,只是一味地閃躲。

  “我一直都把你當好哥們兒的。”傅天河被張志明和帶隊老師用力拉著,才沒把第二拳狠狠揮出,“但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投來的眼神中充滿了猜忌和震驚,很快就變成鄙夷了。

  大家都是血氣方剛的小青年,誰會喜歡這種背後捅朋友刀子的家夥呢?
  傅天河的拳頭,隊友和老師們的各異神態,終於也讓馮棲元同樣爆發了。

  “為什麽?我才需要問為什麽!憑什麽大家都是一樣訓練的,你就能跑得這麽好?我的訓練時間可比你還要長很多!”

  馮棲元失控地咆哮,名為嫉妒的情緒幾乎要將所有理智燃燒殆盡:“你明明隻用一個學期就能把文化課提到那種程度,幹嘛還要來當體育生搶我們的路?是不是全天下的風頭都被你搶光了你才高興?”

  一群體育生本來就引人注目,更何況以傅天河一拳為開端的爭吵幾乎稱得上驚天動地,霎時間旁邊路過的其他乘客也不由得放緩腳步,朝這邊看來。

  聽到這樣的答案,傅天河近乎錯愕。

  他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哪裡做得不好,暗中得罪過馮棲元,但怎麽也沒想到,竟然是出於嫉妒。

  “所以,就是因為這個?”

  “對啊,就是因為這個,我小肚雞腸,我心胸狹隘,我就是看不慣你跟誰的關系都特別好,還故作謙虛的虛偽樣子!”

  傅天河的第二拳猛揮出去。

  他的左胳膊本來被張志明緊緊抱著,結果聽到馮棲元的回答之後,同樣身為受害者的張志明也氣得夠嗆,直接松了力道。

  傅天河的拳頭再一次和馮棲元親密接觸,只不過這一次,馮棲元還手用手臂擋了下,並且予以還擊。

  傅天河優秀的運動神經讓他做出了下意識地格擋。

  在互毆進一步升級之前,老師和同學們趕緊半摟半抱著這兩人強行把他們分開,只是在傅天河這邊勸他的同學,明顯要多上太多。

  傅天河平時在學校裡的人緣很好,更何況這件事發生的實在太離譜了,傅天河作為妥妥的受害者,大家都願意站在他這一邊。

  “行了,天河你冷靜點!”帶隊老師用力勒著傅天河手臂,他確實答應會幫著傅天河好好解決,剛才的那兩下也就當做泄憤了,但如果繼續再打下去,情況只會變得更糟。

  畢竟這是機場。

  傅天河腦子都因為血液的上湧發蒙,他死死地盯著馮棲元那張充滿了憤恨和嫉妒的臉,對方的嘴角被他打破了,顴骨處也青了一大塊。

  理智正在分崩離析。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
  就是因為可笑的嫉妒,便可以毫無羞恥心地毀掉一個人嗎?
  直到,他聽到了陳詞的聲音。

  “傅天河!”

  少年不知何時翻過了欄杆,來到了他身後。

  陳詞一把攥住傅天河的手腕,對著帶隊老師點點頭,然後堅定地掰開孫老師手指。

  孫老師當然認出了陳詞。

  他記得眼前這位少年是傅天河很好的朋友,經常會在訓練期間過來找傅天河,也早就從其他學生口中得知,他就是那個每次都能考年級第一的神級轉學生。

  陳詞看著纖瘦,特別是站在眾多體育生中間,身高和體型都不佔優勢,體育老師還挺擔心傅天河在一激動會把陳詞帶倒。

  可少年的那隻手如同具有神奇的魔力,傅天河原本掙扎著想要揮出的胳膊僵在半空,就這麽被陳詞拽著,走出周圍的圍觀人群,徑直奔向角落裡的衛生間。

  陳詞看到無障礙衛生間裡沒人,就直接拉著傅天河進去了,他乾脆利落地反手落鎖,直接將傅天河推著按在牆上。

  沒等傅天河開口,陳詞就雙手用力捧著他的臉,踮起腳尖,徑直地吻上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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