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雪淵依舊神色如常,沒有一絲中毒的跡象,足以證明了那外傷藥是沒有參任何毒,而她小心翼翼地望向了君非冥,似乎是在向他證明,而不是鳳天邪。
西慕則是一臉意料之中,卻悔恨不已,為什麽自己一不小心地說什麽她加毒,不僅將第三組好不容易才有的一點良好氣氛徹底打破,讓他們彼此懷疑,更加怕還要如鳳天邪所言,給這個膽小如老鼠的女子賠罪,那樣他多沒面子啊。
“我這樣做,是不是……就能證明我沒有想加害你們……”雪淵一臉委屈得就快哭出來了,再加上她原本就膽小如鼠的性格,更加顯得無害之極。
再看了鳳天邪一眼,言下之意,仿佛是她在冤枉自己,那股委屈讓人看了便心生憐憫。
鳳天邪貓瞳不動聲色,眸光深邃地盯著她如雪的肌膚,似乎想琢磨出到底是否真的無毒,還是她動了什麽手腳,或者……
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君非冥已經強勢地將她拉到身邊,黑眸微沉地掃過無辜受了鳳天邪冤枉的雪淵,語氣驟冷道:“無論藥有沒有毒我都不會用,你還是收回去。”
言下之意,她即使冤枉了你又如何,也是你自己自作多情的後果,怨不得別人。
再加上沉冷的視線和語氣,不一會兒,雪淵委屈得眼淚便忍不住地從眼眶裡流了下來,那姿態要多委屈,便有多委屈。
見狀,西慕趕緊過來,不得不拉下面子給她道歉:“喂,你別哭啊,其實老大也不是故意冤枉你的,都怪我這張嘴哪壺不開提哪壺,你要怪就怪我,要打要罵悉隨尊便,你也是一片好心都怨我……”
東扯一句西拉一句,總算把雪淵繞糊塗得停止了哭泣,水靈靈的眸子晶亮地望著他,望得西慕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被女子這麽近距離的一直盯著,難免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臉。
仔細看,還能發現一抹紅。
雪淵也不再覺得委屈,而是嘴角多了一抹笑意,氣氛,總算稍微緩和了下來。
而不知什麽時候被他當成老大的鳳天邪,似有若無地瞥了他一眼,對於他的奉承無動於衷,倒是對君非冥的禁錮略感不悅,“放手。”
君非冥輕輕嗯了聲,表示聽到了她的話,可是這手他依舊未放開,惹得她一把按住了他的傷口,這一下可痛得他悶哼了聲,不得不放開她。
“少管閑事。”鳳天邪看都不看疼得眉頭緊皺的他一眼,她最厭惡別人打斷她做到一半的事,如果沒有把握她是絕對不會出手,即是說,她可以肯定這瓶藥是有毒的,絕不是空口無憑地冤枉這女子。
正在雪淵放松警惕之時,鳳天邪出人意料地出現在她身側,倏爾從她腰間挑出了把小刀,眾人來不及看清她的動作,一刀已經乾淨利落地在雪淵如雪的手臂上,劃出了一道清晰的血痕。
而位置恰好是剛剛塗抹傷口的位置,毫無防備的雪淵臉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