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鳳天邪微感疲累躺倒在床榻上,閉眸休憩沒半個時辰,便聽到一陣細而綿長的狼嚎,驀然睜開了貓瞳,仿佛等待了很久之後終於等到要等的人了。
捎上那塊令牌她迅速起身,當她走出帳篷外的時候,那些駐守在她帳篷外的突厥兵全部倒在地上,看樣子是被全部迷暈了。
鳳天邪嘴角微微翹起,他們速度倒是挺快的,果然,沒走幾步就發現了‘失蹤’了多日的赤練,她俯身一伸小手,赤練就迫不及待地纏卷了上去。
她低頭輕拍了拍它的腦袋,貓瞳一彎,“辛苦了。”
隨即,沒過多久她身邊如期多了六人,只不過穿著打扮成了剛剛駐守在她帳篷外的突厥兵,“七小姐。”
果然是,偷梁換柱了。
鳳天邪瞥了那些倒地的突厥兵,問道:“他們昏迷能維持多久?”
“放心吧,七小姐,起碼十來天不會醒過來。”千魅揚了揚手中的毒藥,自信十足地笑道,昏迷本來是僅僅最多一天,但若加點特殊的毒維持昏迷的時間,即使一輩子都不是問題,比如天朝皇帝……
“如果有人看到他們會打草驚蛇,鬼厲,你把他們處理掉。”鳳天邪了然地點頭,然後井然有序地吩咐,“暗騎,寒飛在外面看守,一有人來用暗號聯系,狂流花鶴千魅你們三人跟我進來。”
說罷就轉身走進帳篷內。
鬼厲嘟囔了句,“怎麽又是我善後,上次是埋蛇,這次是埋人……”說歸說,但在暗騎和寒飛兩人無聲的監視中,還是一手抗一個得快速解決中。
跟著鳳天邪走進帳篷內的三人,千魅還沒等她說一句,就立馬湊過去給了她一個大擁抱,“七小姐,這段日子你不在我們身邊,每個人都很想你啊。”
鳳天邪被這個熱情的擁抱微微不自在,但也沒有拒絕,瞥了眼狂流和花鶴,兩人一看到有酒可喝,自然其他都拋到腦後。
狂流自來熟地跨坐在桌上,倒了杯酒,迎合道:“是啊,他們真的很煩人,幾乎每日每刻嘴邊都離不開七小姐。”
花鶴見他不給自己倒酒也不見怪,自己給自己倒了杯,笑眯眯地道:“難道你沒有?口是心非七小姐可不喜歡。”
“要你多嘴,酒鬼!”狂流雖然嘴上貶他,但還是和他哥兩好地乾杯,趕了一路他們自然是又累又渴,現在到了突厥境內算是徹底松了口氣。
可惜,他兩壓根沒想過門口還站著認真看守,以及那個……還在挖洞埋人的兄弟,只顧著沉浸在美酒當中。
鳳天邪和千魅沒過一會也被喊上飲了幾杯,酒癮過後,幾人面色便開始認真了起來,尤其是花鶴開始問道:“七小姐,聽說……冥王留你一人被軟禁在突厥,確有此事?”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其余兩人也紛紛望向鳳天邪。
只見她端起酒杯,沒什麽起伏地笑了笑,“我若來突厥便料到會有現在這一刻,與其說是被軟禁,不如說是我自己心甘情願地留下。至於……君非冥他想做什麽,與我無關。”
三人面面相覷,七小姐真的不在意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