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拆穿心事的郡主自然惱羞成怒,憤怒地全身顫抖地瞪向了鳳天邪,酒勁也一下子醒了,“你別胡說八道,本郡主和葉護清清白白。”
“既然不是,郡主又何必這麽激動?”鳳天邪不過是想轉移她和突厥士兵的注意力,畢竟自己和夜華韶的那番談話暫時需要保密,不驚動任何人。
否則,到時候她想離開突厥就更難了。
“你!”碧珺顯然是被逼急得差不多狗急跳牆,直喝道:“你誣蔑本郡主和葉護的清白,知不知道本郡主可以立馬稟報父汗,將你處置,別以為你還是天朝的王妃,在突厥你不過是個軟禁的俘虜!”
鳳天邪似笑非笑地抬眸,仿佛在逗弄一隻寵物般,即懶洋洋又無所謂,“我也只是猜測,倒是郡主的反應更令人疑惑,不是嗎?”
聽罷,碧珺一張臉都被氣得從紅變成黑,從小到大她還沒被如此頂撞過,也從來沒像這一刻這麽生氣卻又無可奈何,剛剛已經賭酒量輸給她了,現在又被她反將一軍。
簡直是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見狀,鳳天邪也不再刺激她那幼小的心靈,轉而面無表情地道:“郡主要和誰牽扯不清不管我的事,但是請移駕別處,因為在這裡會吵到我休息。”
說罷,看也不看兩人便轉身走進了帳篷內。
氣得碧珺直跺腳,指著她向身旁的男子抱怨道:“葉護,你看看她一介俘虜竟然敢這麽跟本郡主囂張,我一定要稟告父汗,看她還怎麽在我面前放肆!”
“再胡鬧下去,恐怕郡主以後滴酒都不能沾。”夜華韶沒有絲毫因為剛剛兩人的爭執所影響,隨即微闔幽眸,“還告嗎?”
幾乎沒有任何威脅詞匯的威脅,偏偏對嗜酒如命的郡主,成功地閉了嘴,心想即使這次放過她,只要她還軟禁在突厥,早晚會有幾乎報這個仇的!
於是恨恨地瞪了一眼帳篷內,那一眼相當於帶著恨意的剮,然後對著幾名看守的突厥兵吩咐道:“把她給本郡主看好,要是跑了,就等著拿你自己的人頭給本郡主當凳子坐,聽清楚了?”
“是是,郡主!”幾人戰戰兢兢地迎合,平時的郡主已經夠橫行霸道了,現在喝醉的郡主更是不可理喻,但要是忤逆了這樣的她,後果只有掉腦袋。
碧珺吩咐好一切後才安心跟著右葉護離去……
而此刻,鳳天邪正盯著桌上那塊沒有被拿走的令牌,長久沒有移開視線,這是一塊可以在突厥整個境內通行的令牌,能夠得到這樣的令牌,大概是可汗的賞賜。
但是,能夠得到這樣的賞賜,得到突厥這樣如尊重可汗般的對待,那個男人到底給了突厥什麽好處?
唯有這一點她想不通。
不過現在她勾起那塊令牌,她自己是不可能用得上這塊令牌,但‘右葉護’本人可以用得上,不是嗎?
隨即抬眸透過縫隙望著一望無際地黑色天空,他們也應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