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曦帶著五百軍士,快馬加鞭的趕到了宇絲國和天星過的邊境,她還沒有到就聽見有人大聲慘叫,她們又拐了一個彎,才看見地下全是屍體,天星國的佔多數,看著地下那些死的慘不忍睹的士兵,她沒有心情去同情他們,屍體已經片地都是,他們根本就沒有下腳的地方,喬曦他們隻好下馬,從屍體上踩過去,沒走一會他們就看見司馬薄和幾個侍衛被圍住了,司馬薄的帶來的人就剩這幾個了,喬曦知道要不是司馬薄帶來的人都是高手,恐怕他們全都死了,而天星國的軍隊還有很多很多,從喬曦這裡看去,前面黑壓壓的一片,只有少數的士兵在和司馬薄他們拚殺,看得出來他們是想活捉司馬薄,還沒有等喬曦下命令,她帶來的五百軍士就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
而就是在這一刻,司馬薄和他身邊的侍衛,趁機把司馬薄護送出來,途中還殺了幾個上來攔住他們的人,喬曦立即跑上前,“快,往這邊走,”她在前面帶著路,把他們帶到她下馬的地方,想要離開就必須用交通工具,不然光靠兩條腿,他們就死定了。
司馬薄他們三個沒有任何猶豫的跟著喬曦離開,很快到了目的地,這時鍾慶困難的翻身上馬,可見他受了重傷,“軍師,你帶殿下先離開,我們兩留在這裡引開他們,”只要司馬薄安全,他們死也願意。
而另外一個侍衛和鍾慶差不多,他滿身是血,根本看不清長相,他也翻身上馬,“殿下快走吧!”他是司馬薄身邊的暗衛雲霄,跟隨司馬薄多年,和司馬薄是有很深的感情的,他當然也願意為司馬薄去死。
司馬薄看了他們兩一眼,沒有說任何言語,然後轉身離去,很多時候是不需要多余的話語,只要他們明白他的心意就行了。
喬曦立即跟著司馬薄一起離去,由於司馬薄走的太快,她要小跑才能跟上司馬薄的腳步,她喘著氣說:“我們為什麽不騎馬,騎馬不是走的更快嗎?”她真的不明白現在又是怎麽回事,心裡對司馬薄有一點點不滿。
司馬薄沒有回頭,他本來不想開口說話耗體力,可喬曦問了他也不由自主的說:“天星過的哨兵和偵察兵天下第一,我們要是騎馬跑,他們都能從地下聽出,走路雖然慢,可腳步畢竟輕,他們一時因該不會發現我們,”他沒走一步就鄒一下眉頭,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往下淌,汗珠從臉上的鮮血流過,變成了和鮮血一樣的顏色,然後落在地上。
跟在後面的喬曦無意中看見地上的鮮血,她驚呼一聲,然後大步跑到司馬薄身邊,和他並排走,“你受傷了,我們找個地方包扎一下傷口再走,”她真的很佩服司馬薄,受傷了還能走這麽快,要是一般人早就倒下了。
司馬薄沒有說話,也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他還是快步的向前走,喬曦看著司馬薄這麽不愛惜他的身體,她不由得有些氣憤,她上前一步拉住司馬薄的胳膊說:“你有沒有聽見我說話,你現在受傷了必須要”她的話淹沒在司馬薄倒下的那一刻,司馬薄沉重的身軀就這樣到向她,她嬌小的身軀那裡承受的了,司馬薄的體重,整個人都被司馬薄給壓倒在地。
喬曦大驚,管不了身上的疼痛,她立即困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坐在地上抱著司馬薄的頭焦急的喊道:“殿下,殿下,你不要嚇我,我叫你包扎傷口,不是讓你倒下,你快醒來啊!”她說話的同時還拍了拍司馬薄的臉,可司馬薄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臉色慘白好像隨時都有可能離開人世的樣子。
喬曦抬頭看了看前面的路,她使出全身的力氣,把司馬薄扶坐起來,然後把司馬薄被在背上,從地上站起來,她試了好幾次都失敗了,因為她根本就承受不了司馬薄的體重,可她堅決不放棄,在她試了很多次後,終於找到技巧,使出吃奶的力把司馬薄背起來了,她慢慢的移動腳步,吃力的向前走。
喬曦背著司馬薄大概走了兩百米,轉過一個彎繼續向前走,她累的直喘氣,可她不敢停下,更不敢把司馬薄放下休息,因為她知道要是把司馬薄放下,她就在也沒有力氣把司馬薄背上背了。
就在她想繼續向前走的時候,看見眼前的路她停下了腳步,眼前的一條小路就在懸崖邊上,而沒有懸崖的這一邊,長滿了青苔和雜草,根本就不能走,要是踩在青苔上肯定會滑到山崖下,要是走路,路這麽窄,她又背著司馬薄,本來走就搖搖擺擺的,要是一個腳步沒有踩穩,可定也會摔下山崖,她看著深不見底的懸崖,實在是沒有勇氣過去,她隻好把司馬薄放下,可她現在放也放不下來,因為司馬薄實在是太重了,她根本就沒有放下司馬薄的力氣。
就在喬曦想著怎麽樣才能把司馬薄放下來的時候,她突然聽後面有很多的馬蹄聲,她臉色瞬間慘白,現在她沒選擇的余地了,只能向前走,喬曦還沒有走幾步,後面的追兵就追上來了,喬曦沒有停下,她還是慢慢的向前走。
天星過帶頭的將軍,猛地拉住馬繩大笑道:“哈哈哈司馬薄你逃不了了,想不到你竟然讓一個女人背著你逃命,看來我以前太高看你了,你原來也只不過是個吃軟飯的,”說完他又是一陣大笑,他就是天星過大將軍凡塵,三年前他敗在司馬薄手裡,今天他要洗清三年前的恥辱。
喬曦汗如雨下,她現在是進退兩難,因為她已經累得抬不起腳了,她現在只能站在那裡不敢在動,就怕一個不穩摔了下去。
凡塵做了一個讓他手下的人上前抓人的手勢,後面的人立即衝了上前,喬曦聽著身後的腳步聲,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要是司馬薄被抓住,可定會沒命,老天真不眷顧司馬薄,年紀輕輕父母就死了,家產被人搶了,現在就要失去生命了,她心裡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種心痛的感覺。
“司馬薄你跑不了了,識相的話就乖乖的跟我回去,也許我會網開一面不殺你,”凡塵得意洋洋的說著,他這次把司馬薄抓回去,定能升官進爵。
由於路很窄,他們只能一個一個的前進,慢慢向喬曦和司馬薄靠攏,眼看著他們越來越進,喬曦吃力的向前移動腳步,才走一步就晃了幾下,險些摔下山崖,就在喬曦準備好被抓的時候,耳邊想起了司馬薄虛弱的聲音,“你要是想活命的話,就從這裡跳下去,要是被他們抓住會生不如死的,”他把臉埋在喬曦的發間,問著她發間的清香,這股清香讓他沉醉。
喬曦聽了司馬薄的話,整個人都打了一個蹌踉,她看了看眼前的萬丈深淵,心開始發抖,天啊!難道她問是要客死他鄉了。
司馬薄見喬曦這樣的反應,他發出輕輕的笑聲說:“怎麽,不敢,”在他剛剛醒來的時候,見喬曦背著他,他心裡說不出感動,從他父王去世過後,還沒有人對他這麽好,要是換成其他人,恐怕早就把他丟下逃命去了,他能感覺到喬曦的腿在發抖,他知道不是喬曦害怕,是喬曦在也承受不了他的重量,可是喬曦還是忍著,沒有把他丟下。
喬曦聽著司馬薄的笑聲,她還真的有點佩服他,在這生死關頭竟然笑的出來,其實她心裡害怕極了,可是她不會表現出來,她怎麽能輸給司馬薄呢!“你不怕,我就不怕,反正我就是平民百姓一個,在這個世上沒有任何留戀,你這個高高在上的皇子殿下都不怕,我還怕什麽?”說完喬曦就慢慢的想懸崖邊上移了一步,看著那些追兵立即就要追上來了,她對那些追兵一笑,然後一步跨想懸崖。
喬曦感覺司馬薄緊緊的從後面抱住她,她感覺司馬薄強而有力的心跳緊緊的貼著她的後背,讓她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隨著他們快速的下降,司馬薄用勁全力一腳蹬在石壁上,抱著喬曦轉了一個方向,原本是喬曦面朝下,現在換成他背朝下然後在喬曦耳邊說:“要是這次我們能活下來,我就娶你為妻,”這是她在死之前唯一想到的事情,他有一種強烈的想要取喬曦為妻的想法。
喬曦不得不承認她被司馬薄的這個舉動感動了她,沒想到在生死關頭,司馬薄竟然把她換到上面,她不是司馬薄什麽人,司馬薄竟然用生命來保護她,兩行清淚不由自主的從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