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百官議事的乾坤殿前一百米,站滿了文武百官,此地是一個十字路口,左邊是去往皇貴妃文曦宮的路,也是通往后宮的路,所有嬪妃入宮都要經過這裡,今天皇后進宮,按照規矩皇后入宮,就要到大殿去受封,受百官跪拜,可司馬薄竟然站在這裡等,百官也不敢上乾坤殿,當然也都等在這裡。
這時有人輕聲說道:“丞相,你看,皇上多重視皇后娘娘,竟然親自在這裡等候,可見皇上對皇后娘娘情深意重啊!”說話的人是軍機大臣魯揮,司馬薄登基一來,封李董為右丞相,封莫行為左丞相,李董為文官之首,魯揮是太后的侄兒,他和薛虎平起平坐,一同管理宇絲國的軍隊,而太后就是司馬薄父皇的皇后魯嬌,司馬薄母妃去世後,司馬薄就一直是太后魯嬌照顧,當然魯嬌根本不是盡心照顧司馬薄,可是司馬薄登基後,必須的封魯嬌為太后,畢竟他名義上還是魯嬌的孩子。
“哈哈,那是,魯大人,你還不知道吧!小女和皇上在先皇還在的時候,都兩情相悅了,不,是皇后娘娘在先皇還在世的時候,就已經和皇上兩情相悅,現在皇上和皇后娘娘是有情人終成眷屬,”李董手摸著下巴的胡子,臉上露出欣慰的和得意的笑容,他女兒可是天下第一才女,只有司馬薄才配得上他女兒。
“是這樣嗎?下官怎麽聽說,皇上是和皇貴妃娘娘兩情相悅,李丞相怎麽說皇上和皇后是兩情相悅,難道傳言有誤,”這是一個青年男子,他看上去二十七八,此人相貌清秀,清新俊逸,是難得的美男子,他就是大學士楚文生一直和李董不和,聽見李董如此吹噓,他當然是不會口下留情。
“你,”李董怒氣的瞪著楚文生,他想發火,可是礙於司馬薄在場,他還是忍住了。
而一直站在旁邊的薛虎,卻在這個關鍵的時候說話了,“各位大人,要知道皇上到底是和誰兩情相悅,等到以後就知道了,在說皇上的事情,不該我們在這裡討論吧!要是那天不小心傳到皇上耳裡,皇上會不會不高興,”他說的一針見血,所有的人都沉默了,沒有人在敢議論。
又過了一刻鍾左右,敲鑼打鼓的聲音就傳來,眾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司馬薄穿著龍袍,任然沒有任何表情,可他一雙利銳的黑眸深處,閃爍著激動的光芒,自從登基一來,他每日忙於國事,有太多太多的事情一時處理不過來,他一直沒有時間去見喬曦,今天特地下令讓喬曦比李靜素早一刻到,他也可以見喬曦一面,想當面和喬曦說清楚,他為何娶了李靜素,說清他的難處,他的不得已,他之所以會來這裡等,就是為了等喬曦,那個和他同患難共生死的人。
沒過一會一個太監跑來,跪在司馬薄面前說:“皇上,皇后的鳳駕馬上就到。”
司馬薄聽了沒有多大的反應,他只是皺了鄒眉頭,然後做了一個讓太監起身的手勢,太監立即退到一邊,沒過一會皇后的鳳駕就浩浩蕩蕩的來了,抬著轎子和迎親隊伍的人,見文武百官和司馬薄到在此等候,他們立即停下,放下轎子然後一同跪下齊聲說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時大紅轎子傍邊的侍女,拉開轎子的簾子,扶著李靜素出來,李靜素一身大紅色的鳳袍,上面繡著金色的鳳凰,和喬曦的一模一樣,只是喬曦的嫁衣沒有人看見,她被侍女扶著步步蓮花,緩緩走向司馬薄面前,雖然頭上蓋著蓋頭,可從她窈窕的身姿,優雅的舉動可以看出,是一個難得的美人。
她走到司馬薄跟前跪拜,“臣妾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她嗓音宛如黃鸝,清脆中夾著柔媚,讓人聽得心動。
司馬薄看著跪在面前的人兒,他上前一步,彎腰把李靜素扶起,伸手掀開李靜素頭上的蓋頭,然後拉著李靜素的手,轉身向乾坤殿走去,後面的大臣也立即跟著。
就在司馬薄還沒有走遠,喬曦的轎子也來到剛剛司馬薄站的地方,喬曦掀開轎子窗戶邊上的簾子,看見司馬薄拉著李靜素的手,而李靜素嬌羞的看著司馬薄,兩人親密的向乾清宮走去,後面還跟著文武百官。
喬曦感覺心裡一陣刺痛,就像有人在她心上抽了無數把刀一樣,她放下簾子的那一刻眼淚也順著眼角流下,難道是她得到的太過了嗎?難道是她太幸福了嗎?她有父母無私的愛,她有禦風毫無保留的愛,難道是老天嫉妒她過的太幸福,嫉妒她得到太多的愛,讓她來到這個時代受苦,讓她來到這個時代被人拋棄,對,就是拋棄,她現在就是有一種被人拋棄的感覺,她跟隨司馬薄幾年,以為他們兩人在彼此心中都是無可替代的,可她現在才明白,她錯了,而且錯的離譜,是她想得太天真,自古君王的愛能維持多久呢!她用手摸去臉上的眼淚,讓自己不要傷心,不要為一個不值得她愛的人傷心,可是她越是這樣想就越心痛,眼淚流的更多,這時幽靜的甜美的嗓音從外面傳來。
“娘娘,我們到了,”幽靜說完,才慢慢的拉開轎子簾子,輕輕的扶著喬曦下轎。
文曦宮大門敞開,門口站著十幾個宮女太監,見喬曦下轎,他們立即跪拜:“奴婢,奴才參見皇貴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喬曦看不見他們的樣子,可聽聲音也可以聽出,都是年輕人,她做了一個讓他們起身的手勢,然後繼續向裡走。
文曦宮地上鋪滿的紅地毯,大門裡面到處都是火紅一遍,全是一些不知名的花,主子上,窗戶上,牆上,到處都掛滿了大紅花和紅燈籠,幽靜扶著喬曦來到宮殿裡面,裡面的裝飾更是金碧輝煌,大紅色的絲綢簾子,以及門口的珠簾都是閃閃發光的水晶打造,走過珠簾裡面是一個精致的大床,大床上的大紅被子繡著牡丹花,床傍邊的櫃子上擺放著一瓶菊花,喬曦喜歡菊花,可見這是專門給喬曦準備的,喬曦當然看不見,她被幽靜扶著坐在床上,所有的太監宮女也跟著進來,伺候喬曦。
幽靜看著他們這麽多人在屋裡,她知道喬曦一定有話要說,“你們先下去吧!該做什麽事情,就做什麽事情去,”她抬頭挺胸的命令道。
所有的宮女太監,都給喬曦行禮說:“是,奴婢們就在門外,娘娘有事就吩咐奴婢,”說完他們都退出去了,最後的一個宮女還把門關上了。
幽靜看著門關上後,轉身看見喬曦已經把蓋頭掀開,人已經坐在桌子上吃著桌子上的東西,“我都餓了一天了,你們這個年代,做新娘太苦了,沒被你們折騰死,也活活的餓死了,”喬曦隨手抓了一個花生在嘴裡嚼著。
幽靜見喬曦的舉動,她無奈的搖了搖頭,走到喬曦面前說:“娘娘,你怎麽又把蓋頭掀開了,我不是說過”
“說過什麽?自己掀開蓋頭不吉利是嗎?如果我自己不掀開,那誰來給我掀開,你嗎?還是要我一直坐在床上,等個三五天,等到司馬薄和他的皇后恩愛夠了在才想起我,來掀開我的蓋頭,”喬曦沒有等幽靜說完,就接下幽靜的話,她現在對幽靜很是不滿,說話的口氣也沒有以前溫和。
幽靜被喬曦說的一時無語,她心裡清楚,司馬薄今晚是肯定不會來的,既然沒有話可說,她就乾脆什麽都不說,乖乖的站在喬曦身邊。
“怎麽?不說話了,要不是你和他們聯手騙我,我早就離開了,還會嫁進皇宮嗎?”喬曦一想起,昨天天晚上的事情,她就來氣,幽靜竟然用苦肉計騙她出去,現在想想她就後悔,她就不該一時心軟,現在想要離開就更難了。
幽靜低著頭,不管喬曦說什麽?她都不開口,誰讓她騙了喬曦呢!喬曦回來後一直就沒有和她說話,只要喬曦肯說話,她心裡也好受一些。
喬曦拿起筷子夾著一個看著很好吃的紅燒肉,可剛喂到嘴裡,就被她全部吐出來了,“這是怎麽是生的啊!幽靜皇宮裡是不是見我新來的,竟然給我吃生的東西,你去把外面的人都給我叫進來,我到要看看誰這麽大的膽子,司馬薄雖然今晚不來,可我好歹還是皇貴妃,他們都不想活了,”剛剛吃了一顆生花生,她就不高興,現在餓的要命,吃的全都是生的,她能不生氣嗎?當然還有喬曦自己都不知道的,不願意面對的,就是她在生身司馬薄的氣,這些加在一起,她當然是怒火衝天。
幽靜看著喬曦發這麽大的火,她忍著笑說:“娘娘,這些當然是生的,生的意思是多子多孫,這是規矩,”她指著桌上的菜,然後在到了一杯酒給喬曦。
喬曦接過酒杯,猛的喝了一口,下一秒她嗆得直咳,“怎麽是酒啊,還讓不讓個人活了,連水也沒有喝的,”她真的是無語的,面對這樣的婚禮,她實在是為古代的女人感到恐怖,而她竟然也生在其中,想到這裡她臉色就冷了下來,她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回到二十一世紀啊!
“娘娘。你不要著急,奴婢現在就去給你準備吃的,你耐心的等以後啊!”幽靜也不忍心,看著喬曦挨餓,她轉身出去叫侍女弄一些吃的來。
幽靜出去了,房間裡就剩下喬曦一人,她看著整個房間都是大紅色的,她嘴角勾起一抹憂傷的微笑,沒有新郎的婚禮,她自己都覺得可笑可悲,而司馬薄現在在做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