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的大街上,人上人海,所有的人都出來看,這百年一見的大喜事,“天,你們快看,從這裡竟然看不到迎親隊伍的尾,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隆重的婚禮,”一個年輕的少婦吃驚的叫道,她眼眸裡盡是羨慕和嫉妒。
“是啊!今天是我們宇絲國的大喜事,皇上今天同時娶了皇后和皇貴妃,聽說這個皇貴妃可是皇上最鍾愛的人,你們看雖然是皇貴妃,可是迎接皇貴妃的禮儀,是完全按照皇后的禮儀迎接的,從這裡就可以看出,皇上有多麽的重視皇貴妃,”這是一個男人的嗓音,他聽說皇貴妃貌若天仙,今天就是為了來一睹皇貴妃喬曦的風采,他心裡其實知道,根本就看不見喬曦,可是就這樣看看,也能自我滿足一下。
“傳說皇貴妃的美貌天下第一,你看她身邊的侍女都那麽的美,要是能看見皇貴妃的樣子,我這一輩子死也值得,”這是一個青年男子,他相貌清秀,一雙黑眸緊緊的盯著大紅色的轎子,他相信來這裡的男子多半是因為皇貴妃的美貌而來。
而在寫著一品茶樓,最高一城樓的窗縫邊上,站著一個年輕的男子,這男子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2c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他的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2c他就是天下第一神偷,外號多情浪子,他之所以有這個外號,是因為他是無數女人的夢中情人,他還有一個身份就是,清夜一人的弟子清香子,也是喬曦的師兄。
他臉上雖然掛著笑容,黑眸深處卻有著心痛和憂傷,他拿起隨身帶的蕭,吹出史上最動人的曲子,他的曲子聽得讓人心酸,在這各種各樣的聲音中,他的曲子顯得特別的與眾不同。
喬曦坐在轎子裡,被人抬著搖來搖去,她用手拿下頭上的蓋頭,“古代結婚真的好煩,我的脖子都快要壓斷了,”她搖著頭,頭上就傳來叮叮當當的響聲,看著身上大紅的嫁衣,上面繡著金色的鳳凰,她不明白只有皇后才能穿繡著鳳凰的嫁衣,這是司馬薄特地要求的,她當然是不會明白司馬薄的用心。
喬曦坐在花轎裡,無聊的看著四周,手裡玩著身上帶著的珠寶,突然傳來一陣笛聲,這笛聲充滿了悲傷和心碎,讓她有一種想要哭的感覺,她不由得撩開轎子的簾子,向聲音的來源看去。
喬曦的這個舉動,讓在場的人男人都看呆了,而在場的女子也被喬曦的美貌給震住了,喬曦本就天生麗質,再加上今天幽靜花了整整三個時辰,給喬曦化的精致妝容,她媚眼如絲,高挺的鼻梁,小巧的紅唇,那是能讓每一個男人都瘋狂的美。
喬曦順著笛聲,向上看去,見一個白衣翩翩公子,他的衣服隨著風睡意的飄起,宛如仙人下凡,當她看清吹簫人的樣子,身子一震下一秒才反應過來,這白衣公子不是別人,就是她唯一見過的師兄清香子,她和清香子的四目相對,她從清香子的目光中看出了,他眼中的無賴與心痛,至於為什麽她還不曉得,可聽見他如此憂傷的曲子,她心也隨著蕭聲而憂傷,她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清香子。
幽靜也呆住了,別不知道,她可是最清楚,清香子一直深愛著喬曦,要不是他要去完成清夜一人的遺命,恐怕他早就向喬曦提親了,現在他有突然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到底是和居心,會不會是來帶走喬曦的,想到這裡她立即回頭向轎子看去,誰知道竟然看見喬曦頭上的蓋頭,早就不見了,而且還拉開了轎子的簾子往外看,下一秒幽靜以飛一般的速度跑到喬曦面前,然後把轎子的簾子拉下來,“小姐,你瘋了,新娘是不能掀開自己的蓋頭,你知不知道這樣是不吉利的,”她有時候感覺喬曦很正常,有時候感覺喬曦對所有的規矩和禮數全都不懂,她現在開始為喬曦擔心了,以後在皇宮裡,喬曦肯定是惹禍的。
喬曦看看著被幽靜拉下的簾子,她不高興的板著臉說:“幽靜,你沒有看見嗎?吹簫的是師兄,我還想上樓和師兄說說話,看一下又怎麽了,”她今天成親,一個家人也沒有,清香子也算是她的兄長,還不能見一面嗎?幽靜就是規矩多。
幽靜轉頭看著路邊的那些人,都像花癡一般的看著轎子,恨不得喬曦再一次伸出頭來,她無賴的翻了翻白眼,然後嚴肅的說:“小姐,你不要拿你的終身大事開玩笑,今天的事情要是傳到皇上耳裡,對小姐的將來要是有影響怎麽辦?”畢竟進宮了,就是要得到皇上的寵愛,要是皇上對喬曦不重視,那喬曦的地位也就不會穩固。
“影響,幽靜,我看你是想多了吧21我敢保證,我今天的蓋頭就算我現在不掀下,等進宮過後還是沒有來掀我的蓋頭,還有,就是我今天的舉動也不會傳到司馬薄耳力,他每天那麽多忙不完的事情,怎麽可能會管這些小事,”喬曦都不記得上一次見司馬薄是什麽時候了,從司馬薄登基一來,她就沒有見過。
喬曦的話讓幽靜沉默了,她心裡清楚喬曦說的對,司馬薄同時娶了皇后和喬曦兩人,按照禮儀司馬薄今晚肯定是在皇后那裡,在說皇后也是宇絲國第一才女,皇后也不是省油的燈,豈能讓司馬薄來喬曦宮裡,她真的不明白,司馬薄為何要安排皇后和皇貴妃同時入宮。
喬曦坐在轎子裡,聽著清香子的笛聲越來越小,她心裡就明白,她有離皇宮進一步,她今天大婚,清香子來做什麽?而且還吹著那麽讓人憂傷的曲子,難道是他被那個女人甩了,是來找她訴苦的,只可惜她沒有琴,要不然還能彈一首曲子給他解解憂,喬曦想的正入神,轎子突然停下了,她立即就聽見幽靜的嗓音傳來。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宮門口停下皇貴妃娘娘的轎子,是不是不想活了,”幽靜口氣嚴肅,臉上也沉了下來,狠狠的盯著一個彎著腰,站在她面前的太監。
太監十五六歲的年紀,被幽靜怒喝,他嚇得全身發抖,“回幽靜姑娘的話,剛剛有人來報,皇后娘娘,馬上就要到了,讓我們讓道,等皇后娘娘進宮後,我們在進宮,”他回答的小心翼翼的,看樣子是新來的皇宮的。
“皇后娘娘不是還沒有到嗎?我們娘娘先來的,為何要等,你馬上吩咐下去,娘娘馬上就要進宮,你們要是耽誤了皇貴妃娘娘進宮的吉時,小心皇上砍了你的腦袋,”幽靜平時溫和,可現在她卻不得不為喬曦爭,要知道在皇宮裡軟弱的人是會被欺負的,她可不希望將來,一個小小的太監也敢在她面前吆喝,對喬曦不敬。
“這”太監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皇后他們做奴才的得罪不起,皇貴妃他們也得罪不起,他站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麽辦。
見太監站在那裡不動,幽靜心裡就更加的怒氣,“怎麽,我使喚不動你,就讓我自己去給他們說,”她看了站在她面前的太監一眼,大步向前準備去和帶頭迎親的說。
就在幽靜剛跨出一步,就被喬曦叫住,“幽靜,不要胡鬧,吩咐下去,我們不但要等皇后娘娘先進宮,還要讓路,讓所有的迎親隊伍都讓開,不要擋住皇后娘娘的路,我們就等皇后娘娘進宮在入宮,”她畢竟要比皇后矮一截,要知道既然有人來讓他們等皇后先進宮,那麽就一定是有原因的,說不一定就是皇后的意思,她現在還沒有進宮,就把皇后得罪了,等進宮後恐怕日子就不好過了。
幽靜還是不甘心,她一跺腳走到轎子跟前,“可是小姐,是皇上讓我們在這個時辰進宮的,我們為什麽樣讓路,”司馬薄派人來說,讓他們此時進宮,她們當然可以不顧皇后先進宮。
“好了,按我說的去辦,”喬曦嗓音有些微怒,口氣也嚴厲。
幽靜雖然心裡不願意,可她還是對著她面前的太監說:“還不按照皇貴妃說的去辦,”太監得令轉身就跑遠了,而迎親隊伍就退到了宮門的一邊,等待皇后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