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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枕貪歡,總裁請離婚》第074章:誰為誰心疼(3)
  葉無雙已然無話可說,不是因為他說的是事實,而是她真的從未被一個人的話刺到說不出話來的地步。

  是的,這一秒,她發現自己看著他,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明明有千言萬語在喉頭,明明一切都不是他想的那樣,明明……

  “傻丫頭……”

  錢雲起一開始由著他,到後來看不下去了,就奪走了他手上的酒杯,“這個樣子就是你說的被迫結婚?一點不在乎?”

  “景深,難道你不願意娶我?你……不愛我了嗎?”

  沙發上的人猛地站了起來,因為坐了好一會兒,又喝了那麽多酒,這麽大幅度的動作導致一陣眩暈,差點摔回去。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錢雲起上前,揮了揮手,同時給了那些女人一個眼色。

  賀景深淡笑著說完,然後走了出去,那扇門被他隨手帶上,那麽瀟灑的動作,卻將那扇門摔得幾乎要粉碎。

  裴弈城咬了咬牙,低咒了一聲,然後將她抱到了臥室裡,動作輕柔地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心中頓時感動萬分,走上前去,柔情萬種地依靠在了他身上,聲音更是前所未有的溫柔乖巧:“我知道你很難,我很想幫你,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麽做……”

  姑蘇靜書愣了一下,聽到這句話她並不激動,甚至是心涼。

  “爺爺說的是對的,我們家只有我這麽一個女兒,以後我們家的東西,都會是賀家的。”

  葉無雙真的、真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一個人。13acv。

  “無雙……”裴弈城低低地叫了一聲,跟著低頭去看,卻只見懷裡的人目光呆滯,表情木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錢雲起敲了敲車窗,裡面的人總算是動了一隻手,按下鍵,將車窗降了下來,露出那張招蜂引蝶的俊臉側面。

  眾人訕訕,但這兩個男人都不是好惹的主,隻好不甘心地先散了。

  無已因他心。“你怎麽了?是不是胃又痛了?”她原本是回來拿落下的包的,這下哪裡還管得上包,眼裡只有胃痛的賀景深了。

  姑蘇靜書真正的目的不是將姑蘇家的東西都變成賀家的,而是將賀家的東西都變成她姑蘇靜書的。

  而姑蘇靜書則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繼續說道:“我知道爺爺對你來說很重要,我也知道你很愛我,你很想我和爺爺之間能夠好好的,這些我都知道,真的。”

  所謂心不由己,就是這種煎熬的滋味嗎?

  那架勢,大有他剛才稍走快一點的話,就會被撞飛!

  賀景深與她對視了幾秒,但是很快就別開了自己的視線。

  終於,賀景深聽到這裡,聽出了一些名堂。

  “好了!”

  嘖嘖——

  賀景深只看了她一眼,揉著發疼的額角,低聲說:“你先回去吧,我一個人靜一靜,不要再問這些無聊的問題,你們家的事也不用擔心,回去吧。”

  姑蘇靜書根本不知道今晚發生了什麽事,這一刻她自然而然地認為,賀景深之所以喝這麽多酒,是因為他在煩惱她和他爺爺之間。

  賀景深的話如同魔咒,一直在她的耳邊徘徊不肯散去。

  摸了摸她的手和臉,都是冰冷冰冷的。

  “我打電話叫姑蘇靜書過來,你少喝點,我走了。”

  看了眼另外一張床上的人,她睡得很沉,他下床走動,她也一點醒來的跡象都沒有。

  已經喝得有些頭暈的人靠在沙發上,眯著眼睛看他,呵呵笑:“你在說什麽?我不明白。”

  “我這樣怎麽了?難道你以為我這樣是因為那個女人?”賀景深閉著眼直冷笑,“就憑她?根本不配我動一點點氣!”

  葉無雙不知道怎麽了,靠在他的肩頭,臉朝裡面,所以看不到外面。

  於是,下一秒,一句話脫口而出:“放心吧,你們家不會有事的。”

  葉無雙抱著自己的頭,抽泣著,不斷說著這兩個字。

  “真惡心。”

  凶殘、冷漠、無情、心機深重得令人發指!

  老太太還在叫嚷,周圍的人群也都在悉悉索索討論著這件事,裴弈城還冷著臉似乎不準備妥協,但葉無雙的思緒,已經不在那裡了。

  肚子已經空了,看了看時間,這個點差不多剛好起來下去,趕得上最新鮮的早飯。

  賀景深臉色一凝,頓時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他可以大方地讓自己的妻子給自己戴綠帽,原來是為了最後親手扼殺一切,給予更加殘忍、更加猛烈的懲罰!

  賀景深往後靠在沙發背上,沒什麽反應,像是聽到了,又像是沒聽到。

  今晚一口氣喝了這麽多酒,而且都是烈酒,這胃要是不折騰,倒也奇怪。

  賀景深的眉頭一擰,有些不太明白她現在說的話。

  一開始的時候只有他看到了他們,裴弈城一邊往電梯走一邊要護著懷裡的人,已經是一心兩用,就沒注意周圍。

  他別有所愛,卻不肯放了自己。

  葉無雙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整個人從身到心,每一寸都不受自己的控制。

  裴弈城走後整個屋子裡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那樣地寂靜,那樣地讓人心慌害怕。

  如果我們能回到當初,如果你還一如既往地愛我、心裡只有我,就算要我拿全世界來換,我也願意啊!

  葉無雙渾身冰冷冰冷,隻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一個冰窖,周遭的空氣都是凝結的。

  身上漸漸暖和了起來,葉無雙的意識也恢復了一下,但是一開口,聲音裡卻還滿滿的都是顫抖,“會染上去的……”

  只要她暖和了,身體舒服了,一塊床單被弄髒了算什麽?

  “怎麽?在酒桌上你也有怯場的時候?”某人抬眸,故意挑釁地看著他。

  也許是酒勁過了,所以更清醒了吧。

  錢雲起看著對面搖搖晃晃的人,原本冷著的臉終於繃不住了,竟然笑了出來。

  “成全?”賀景深臉上的笑比裴弈城臉上的還要冷,還要瘮人,“你們想怎麽樣我管不了,尤其是有些人想犯賤我更是不想管,至於成全麽——”

  進出酒吧的都是有身份的人,換句話說——能進出這裡的必須是會員,就算你再有錢,也未必進得了這裡。

  但是生活往往是狗血的,裴弈城在快要進電梯的時候沒護好葉無雙,她的腳不小心碰到了一位老太太。

  尤其,葉無雙是被裴弈城抱在懷裡的。

  “那你這幅樣子是做給鬼看呢!”錢雲起也惱了,冷嗤道:“賀景深不是我說你,你的智商和你的情商絕對是成反比的!你——”

  錢雲起本來就喝了不少,賀景深進去之後一口氣點了一桌子的烈酒,開了之後那喝酒的勁嚇得他都不敢動手去拿酒杯。

  所以沒一會兒,姑蘇靜書就趕到了。

  車裡的男人沉默了許久許久,最終忽然放松了下來,全身癱軟一般地靠在車椅上,轉過頭,輕笑:“進去陪我喝幾杯吧。”

  姑蘇靜書捏了捏自己的手,咬著唇,默默轉身離開了包廂。

  臨走的時候特委屈地囑咐:“你的胃不好,不要再喝酒了,早點回去休息,如果需要我,給我打電話,任何時候都可以。”

  可是到了今天、今晚,他發現自己竟然不敢看著她的眼睛回答!

  賀景深點點頭,開了車門下來,兩人一同進了酒吧。

  今夜又是喝得半醉,從酒吧裡出來,迎面一陣涼風,倒是驅散了一些醉意。

  而葉無雙卻只是低下了頭,重複道:“會染上去的,會染上去的……”

  這會兒,是得知了老婆的下落所以生氣了?

  “閉嘴!”

  “無雙,怎麽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此時此刻,他甚至懷疑自己抱著的人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尊雕像,毫無溫度的雕像。

  這對於一個驕傲的、高高在上的男人來說,無疑就是最致命的的挑釁!

  兩人在一起五年,彼此都是驕傲的人,也習慣了別人遷就自己迎合自己,所以矛盾常常會有,別扭也常常會有。

  賀景深本想讓他不要叫姑蘇靜書過來,但是這個混蛋似乎真的趕著去陪女人,居然走得那麽快,根本沒給他說任何一個字的機會。

  賀景深在離開金沙花園之後沒有回家,而是驅車去了酒吧。

  賀景深。

  只是聽說,他老皮被人用直升機接了回來。

  他居然也在醫院。

  姑蘇靜書也在這時抬起頭來,眼神真切地看著他,像是下了很大決心,鼓了很大勇氣似的,一字一句地說:“你不用再幫我們家了,景深,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胃出血的某人眼睛是閉著的,但是腦袋卻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越來越清醒。

  “是你下來,還是我上車?”

  雖然他們賀家的事與自己無關,而他感情上的事自己八卦歸八卦,插手是絕對不會去插手的,所以也不是很清楚。

  她或許是因為成為焦點不好意思了,就叫裴弈城放她下來,這樣一來,她站的位置,剛好和賀景深面對面。

  “很晚了,我就不在這裡礙眼了,你們好好享受,**一刻值千金。”

  那樣雲淡風輕的語氣,那樣輕蔑不屑的表情。

  “是不是很痛?車鑰匙在哪,我送你去醫院!”

  賀景深,堂堂賀家大少爺,向來呼風喚雨,想要得到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所有人也都對他唯命是從,更甚至是巴結討好。

  錢雲起臉上僵了僵,這要是喝吧,估計明天自個兒就得進醫院了!這要是不喝吧,就顯得特別不仗義!

  偏偏旁邊的裴弈城不知道是看不下去了還是故意的,居然冷笑著,說:“那就多謝賀總吉言了,我和無雙一定不辜負你的厚望,還希望賀總能高抬貴手,早日和無雙離婚成全了我們!”

  賀景深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就一直自顧自喝悶酒,也不說話。

  裴弈城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摸了摸她的頭,攬著她,聲音很溫柔,帶著熱切的溫度:“乖,好好休息,我去給你買東西,如果有人來,你別管,記住,一定不能開門。”

  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裴弈城根本就聽不懂。

  她好冷,冷得牙關都在打顫!

  賀景深不是看不透她這一點小心思,可卻忍不住感動於她對自己的情義。

  曾經的每一次,他都會回答得毫不猶豫:沒有,我隻愛你。

  忍過那股鑽心的痛意,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沒走幾步額頭就直冒冷汗,彎著腰不能再前行。

  “嗯?”

  明明就心痛心慌得很想、很想解釋,可是為什麽自己就是說不出話來。

  姑蘇靜書也會在鬧了矛盾之後問他: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你是不是愛上別人了?

  副駕駛座上閉著眼睛的男人心底有些低落地笑了笑,自己到底在折騰個什麽勁?身邊的這個女人哪怕真的有些小心思小手段,那還不是因為愛自己?

  只要自己變成賀家的少奶奶,姑蘇家破不破產都無所謂了。

  “呵呵,你不明白?”錢雲起這個時候把酒杯砸在他臉上的衝動都有了,“賀景深,我從沒見你在什麽事情上懦弱過,怎麽一碰到感情不但蠢了,還這麽懦弱了呢?”

  那個酒吧裝修的很有格調,名字也比較矯情——迷性。

  裴弈城眉頭緊皺,盯著她許久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說的大概是她來大姨媽了,而衛生巾還沒有買來,她怕弄髒了床單吧。

  於是,她就隻好站了起來,將那些酒瓶子都收拾掉。

  葉無雙其實腦子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她只是本能地點頭、點頭。

  裴弈城緊緊地摟著懷裡的人,他能感覺到,在賀景深說話的時候,葉無雙身上的溫度一直在散去。

  “不是,和你沒關系。”

  “什麽事?”

  一瞬間,一種千夫所指的感覺竟然莫名地從心底冒了上來。

  早晨的陽光從窗口跳了進來,一點一點往裡爬,最終爬尚了床,爬到了賀景深的臉上。

  閉著眼睛從袋子裡摸到要是給她,一路忍著走出酒吧,等上了車,賀景深身上的襯衫後背都給冷汗浸濕了!

  可是他新娶的那個小妻子,似乎對他並不來電。

  一路上她都在不停地問,那些關切,都是真的。

  他明明不在,他也不屑聽自己的解釋,可是她就是一直都在重複。

  “呀!是賀總啊!”

  “好了好了,你們的事你自己處理,我還要去陪我的小甜心!”

  姑蘇靜書急的差點倒不出車,折騰了好一陣才順利朝著醫院的方向而去。

  何止是生氣啊,簡直就是炸彈要爆炸了啊!

  本就已經凌晨,這麽一折騰,很快就天亮了。

  錢雲起素有‘情場浪子’的稱號,他來這裡的次數多得數都數不清。

  這個世上真的會有城府那麽深的人嗎?這個世上真的會有那麽狠心、那麽惡心的人嗎?

  ——

  姑蘇靜書心中還是很慌,可是她十分了解這個男人的脾性,如果自己這個時候還糾纏下去的話,討不了任何的好,而且還會被他討厭!

  賀景深心頭一跳,已經猜到了幾分她下面要說什麽——

  賀景深住的是特級vip病房,另外陪睡的也有一張床,姑蘇靜書昨晚極累,此時此刻已經在那張床上睡著了。

  “你說誰懦弱呢!活膩了是不是!”

  賀景深本來就心中煩躁,此刻她又哭了起來,更覺得心煩意亂。

  只不過,這廝的臉上看上去似乎更差了!

  可是姑蘇靜書聽了這句話之後更加地害怕,哭聲也更大:“不是我的錯,那你為什麽不愛我了?為什麽?她哪裡比我好?她……”

  盡管她沒錢沒勢,但骨子裡的倔強卻比誰都厲害。

  好巧。

  賀景深覺得,對於這三個詞語的解釋,再也沒有什麽能比在醫院遇到葉無雙和裴弈城更來得恰當了!

  那家夥把著方向盤的雙手幾乎要將方向盤生生給折斷,側臉的線條緊繃得隨時都會斷裂,臉色黑沉得比這夜色還要深幾分。

  看著茶幾上和地上以及沙發上那麽多空酒杯,她呆住了,怔怔地叫他的名字:“景深……”

  到醫院檢查之後是胃出血,所以當晚就住院住下了。

  裴弈城伸手將她摟在了自己的懷裡,她想反抗,可是她全身沒有一點力氣,如果不是靠著裴弈城,她相信自己此刻肯定已經狼狽地倒在地上了。

  一聲冷喝當頭而來,姑蘇靜書的哭聲立即止住,驚恐地看著他。

  “景深!”耳旁驟然傳來熟悉的聲音,一抬頭,姑蘇靜書竟然回來了!

  賀景深舒了舒自己的眉心,剛想要放空,那該死的胃居然不合時宜地痛了起來!

  最重要的是,她心裡有個人,那個人——不叫賀景深。

  “不是,不是……”

  “但是爺爺說的也有不對的,我們家的東西都會變成賀家的,但是我的人,也會變成賀家的。”姑蘇靜書極其認真,表情甚至說得上是凝重:“所以景深,你答應我,你會娶我。”

  只是,腳下步子還未站穩,面前忽然唰地停下一輛黑色車子,離他不過幾毫米。

  怎就把自己弄得左右為難了呢?

  錢雲起的醉意霎時全醒了,定睛一看,喲嗬!大半夜在這個酒吧前面,並且是在自己的腳跟邊上,敢這麽囂張的人,也就只有他了。

  他看得出來,自己的兄弟除了生氣,還夾雜著他自己都不敢承認的屋裡和悲傷。

  錢雲起搖頭笑了笑,這些人可真不會看臉色啊。

  像姑蘇靜書說的,他的胃是真的不好,有時候三餐稍微不規律就會發痛,酒喝多一點也會發痛,甚至吃東西忽冷忽熱也會受不了。

  錢雲起晃了晃雙手,然後拍著胸口,笑道:“好吧,今晚我就舍命陪君子了!走,下來進去吧!”

  對方倚老賣老,極其難伺候,只是那麽輕輕地碰一下,居然就叫痛,嚷著要賠償!

  一抬頭,那人就在不遠處。

  賀景深一直默默地站在邊上,看著裴弈城從態度誠懇地道歉到後面冷下了臉,看著葉無雙一臉茫然到後面尷尬狼狽。

  姑蘇靜是一下子就慌了,眼淚隨之掉下來,“你、你真的不愛我了?你是愛上她了對嗎?我哪裡不好?景深你告訴我,我哪裡不好,我會改的!”

  隨著包廂的門合上,四周終於都安靜了。

  而那個人呢?她的心上人一回來她就迫不及待地跑去同床共枕,根本就是下賤!

  什麽叫冤家路窄?什麽叫孽緣太深?什麽叫狹路相逢?

  他目光一轉,重新看著葉無雙,眼神鋒利的能殺人於無形,“成全就不要想了,如果她真的懷孕了,呵!你覺得我會讓孩子生下來麽?”

  兩人四目相對下,賀景深自然不可能再裝作沒看到,當然,他也不準備這麽做,就緩步走了過去。

  他笑得很輕,那樣的笑容如同在風中飄著的雪花,乍看之下有的,再仔細看,就化掉了。

  真是傻!

  錢雲起身邊跟著的幾個女人裡有人眼尖地認出了賀景深,立刻尖叫了起來,隔著車窗就開始打招呼:“賀總,你好久都沒來了啊,今天怎麽有空來了?”

  錢雲起側身避過他砸過來的空酒杯,難得冷下了臉,“還記不記得你和姑蘇靜書吵得最嚴重的那一次?就算是那次,我都沒見你這樣過。”

  一夜未睡的人臉色不太好,但容貌天生俊美,盡管憔悴,陽光下卻依舊帥氣得逼人。

  其他的人自然不甘落後,也都圍了上去,七嘴八舌地套近乎。

  剛剛他之所以會開門,會知道賀景深站在門口,就是因為葉無雙進去浴室洗澡發現自己來大姨媽了,但是他這裡沒有衛生巾,所以他才急著出門去買。

  賀景深笑了笑,沒叫她,自己趿拉著拖鞋就出了病房,下樓吃早餐去了。

  裴弈城順著葉無雙的目光看過來,看到賀景深的時候,唇角一抿,似是不著痕跡又動作極快地將葉無雙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賀景深諷刺笑了笑,低低的聲音在著嘈雜的環境裡聽得並不清晰,可葉無雙卻聽得真真切切,字字如刀——

  “你們也太著急了吧?現在的醫術再先進,也不至於昨晚剛做的事,今天早上就能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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