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本雲清冷笑道:“那好,我就告訴你我們的自信從何而來!”松本雲清說著用手一指那張地圖,說道:“看見那成片的鹹鏡山了嗎?那裡就是我們自信的來源!我們在那裡修建了無數工事,我們把它們稱為我們的核心工事群,那裡就將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林遠笑道:“你還不知道吧?你們鹹鏡山中那些引以為豪的重炮都已經被我們摧毀了,你們在鬼愁口外的一座高地也被我們佔領,而且我們還裝備了240毫米重炮,鹹鏡山到底是誰的葬身之地還不知道呢?”
松本雲清仰天狂笑,說道:“林遠,不就是四二三高地嗎?它能算得了什麽?它不過是我們最簡單的防禦陣地罷了,如果把我們的陣地比作看門犬,四二三高地就是一隻哈巴狗,真正的獒犬都在後面呢。”
林遠冷哼一聲,說道:“獒犬再厲害也不過是看門狗,怎麽能是我們一群飛龍的對手!”
松本雲清搖頭笑道:“執迷不悟,執迷不悟啊!算了,我不和你在這裡打嘴仗了,我要走了。”
林遠冷笑著衝門外的侍從說道:“送客!”這時兩個侍從走了進來,來到松本雲清面前不冷不熱地說道:“請吧。”
松本雲清站起身來往外走,走到門口回頭說道:“林遠,有你來主動找我的時候,到時候割讓土地的就不是我們了。”
林遠連頭都沒回,衝門外擺擺手,好像是讓屬下驅趕走一隻癩皮狗,松本雲清走了出去,這時沈晚晴走了進來,說道:“咱們的特工到北京了,你不是說要接見他們嗎?”
林遠點點頭,說道:“好,咱們這就走,他們的情況怎麽樣?”
沈晚晴神色一黯,說道:“兩個重傷的同志沒有搶救過來,已經火化了。”林遠默默地點點頭,說道:“又是一筆血債!”
這時沈晚晴問道:“松本雲清來找你做什麽?”
林遠說道:“威脅我,讓我撤兵。”說著就把松本雲清的事情告訴了沈晚晴,沈晚晴問道:“要不要我去教訓教訓那個松本雲清?我有一百種法子讓他身敗名裂,生不如死!”
林遠搖頭說道:“不用了,留著他,他還要在我們和日本之間傳遞消息呢。一會兒咱們見過那些同志,你就去找土木工程專家,安排他們和安騰佑明見面,安騰佑明也許知道一些日軍陣地的情況。”
時候不大林遠就來到禮堂,只見裡面站著十幾個人,好幾個臉上的都有傷,面色憔悴,見到林遠進來眼睛裡才有了些神采,林遠與他們一個個地握手,安慰鼓勵他們,到了最後,見到了蘇雅。
三年過去了,蘇雅變得豐滿了,眼神中也多了成熟與幹練,全然不似當年那個被頭山滿說得放聲痛哭的姑娘了,林遠握著她的手,邊上的侍從剛要介紹,林遠便說道:“蘇雅,真的是你?你還好吧?”
蘇雅驚訝地說道:“林帥,您認識我?”
林遠微笑道:“當年審問頭山滿的時候我們見過,你不記得了嗎?”
蘇雅連連點頭,說道:“我記得,我記得,我擔心您不記得了。”林遠溫柔地一笑,蘇雅突然放聲痛哭,哀聲說道:“林帥,您要為他報仇啊!”
林遠順勢把她抱在懷裡,拍著她的肩膀輕聲安慰,然後轉頭去看沈晚晴,用眼神問道:“他是誰?”沈晚晴輕歎一聲,說道:“他就是我們在清津的負責人,他和蘇雅已經秘密結婚了。”
林遠心中一動,想道:“不把朝鮮的小鬼子斬盡殺絕,如何對得起我們為國捐軀的同志!”於是林遠安慰道:“好了蘇雅,別哭了,我們一定會為他們報仇的。”
蘇雅的哭聲漸漸止住,林遠放開了她,又對眾人說了一些話,這才轉身走出去,回到了辦公室,此時沈晚晴已經去安排專家和安騰佑明會面了,這時一個侍從送來一份電報,說道:“林帥,這是日本天皇剛剛發出的宣戰詔書。”
林遠接過來看了一遍,只見上面寫滿了“大東亞共榮”“建立亞洲新秩序”之類的話,林遠五指一收,把詔書攥在手心,狠狠地捏成一團,然後對侍從說道:“告訴外交部發一份宣戰書,我們中華人民共和國正式對日本帝國宣戰!”
侍從走了出去,林遠便拿起電話,說道:“接第一方面軍軍長,肖英武!”時候不大肖英武的聲音便在電話裡響起:“林帥,有事情嗎?”
林遠說道:“現在戰局的進展如何?”
肖英武說道:“第七師先遣團已經被我撤下來休整,由六十三團頂上,繼續對日軍發動攻擊,其他作戰部隊,第二師、獨立一旅、獨立二旅正在和山地外面的日軍守軍展開激戰,目前戰局還不明朗。”
林遠說道:“這三支部隊采用的是什麽打法?敵軍的防禦情況怎麽樣?”
肖英武說道:“采用的都是攻堅戰,日軍根本就不和我們打運動戰;日軍的防禦嘛,這一帶地勢複雜,山地、林地交織,遠程炮火不方便發揚火力,日軍依托地形,大量修築永備工事,那些工事都是用混凝土裹著山石建成的,堅固無比,連級配屬的81毫米迫擊炮炮彈炸在上面就只有一個白點,所以我們只能安排噴火兵對敵軍攻擊。”
“可是敵軍的永備工事沒有孤立存在的,都是互相依托,互相配合的,所以我們的噴火兵傷亡很大,還有一個情況對我們很不利,那就是我們當面之敵是日軍第二師團,這支師團的兵員來自仙台,仙台地區民風彪悍,所以這支師團裡的日軍士兵戰鬥力極強!甚至對我們的攻擊部隊發起自殺式衝鋒!”
林遠說道:“告訴他們放緩攻擊,我們的噴火坦克已經在製造了,很快就能送到前線。”
肖英武說道:“我這就通知他們。”
林遠放下電話便在心中想道:“第七師打一個高地就費了不少力氣,其他三支部隊沒打進山就被阻攔,日軍在山地外面的防禦都如此嚴密,我們打起來都這麽費勁,真正進入山地之後,不知道打起來要費多少力氣?”
正在這時,沈晚晴回來說道:“我剛剛和安騰佑明聯系過了,他說他也不知道山中工事的情況。”
林遠眉頭一皺,說道:“這是什麽意思?他怎麽會不知道?”
沈晚晴說道:“他說他只能在炮兵陣地活動,炮兵陣地是日軍鹹鏡山防線裡比較靠前的地方,後面還有大量的防禦工事,十分機密,他是無關人員,不能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