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立在申璿手背上輕輕拍了拍,“記得你今天說過的話。”
申璿用力點頭,她記得,她說裴錦程值得她付出,哪怕爺爺說興許他不值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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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錦程是在主宅外面和申璿分開的,申璿說她要去找一下錦悅,有點私事要聊,於是他便先一步回到了梧桐苑,按照跟白立偉的約定,晚上給爺爺看過那些材料後便電話聯系,有威脅,必然要講條件,他想知道對方的底牌。
同爺爺的談話中,裴錦程隻感覺老人平靜得過份了些,要知道拔掉一個幫會那麽大的案子,換了是誰,都不可能毫不在意,要不然就是爺爺太過強大,已經沒有多少事能讓他動容了。
電話打過去,白立偉接了起來,“錦程,吃過晚飯了?”
“是的,吃過了。”
“資料給老爺子看過了嗎?”
“看過了,想問問您的意思。”
白立偉悠悠的歎了一聲氣,“錦程,不怪爸爸想得多,爸爸也老了,珊珊年紀不小了,她也跟你結婚這麽久,你們應該懷個孩子,孩子生下來,我們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那些什麽十九年前還是二十九年前的事,都不是大事了。”
裴錦程聽著白立偉的語重心長,眸色越來越冷冽,直至寒光如刀迸出,終是應道,“好,這件事情我同珊珊商量,準備要孩子,自然要調理一下身體的。”
白立偉一聽,雖然不能完全相信,但還是覺得成果顯著,“那好那好。珊珊懷了孕,我就讓文珠過去照應著。”
裴錦程掛了電話,心底升騰起來的惡念一陣陣的凶猛起來,十九年前,爺爺拔掉永泰會,是因為永泰會企圖吞並裴家,爺爺說那個時候他不能不反抗!不能眼爭爭任別人踩著!
如今呢?如今的裴家又和十九年前有什麽分別?最大的分別就是永泰會是幫會組織,是黑惡勢力。
而白家卻有政要背景,比黑惡勢力威脅更大!
孩子?
裴錦程嘴角掛起一抹冷笑,現在是要孩子,下一步呢?
申璿已經從身後抱住了裴錦程的腰,他才一下子回過神來,剛要轉身,女人卻跑到了他的跟前,摟住他的脖子,“錦程,從今往後,我們好好過日子,好好的過日子。”
裴錦程看著申璿活像隻從枝頭上飛下來歇在他身上的鳥兒一樣,雖然是極普通的話,卻聽得他心神俱蕩,不由得笑開,“剛剛不是說去找一下錦悅嗎?她跟你說什麽了?”
申璿聳了下肩,“她跟我說,你是個好哥哥,讓我好好跟你過日子。”
“就沒說點別的?”
“她跟我說,你有很多缺點。”
裴錦程有些警惕的問,“什麽缺點?”
申璿皺著眉,想了又想,癟了一下嘴,道,“就是這裡缺一點,那裡缺一點,啥都缺一點。”
“嗯?”
“啥都缺一點,簡稱傻缺。”申璿心情突然大好,松開裴錦程,轉身便往主樓裡跑去。
裴錦程一臉菜色,抬腿朝著那女人追去,“申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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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的臥室裡,衣櫃櫃門上,唇齒糾纏的兩個人呼吸一陣陣的接不上來,就是勾了魂兒似的就那麽的想要咬住對方的唇片,吸食對方嘴裡的那些津液,不夠似的想要啃食。
男人捉住女人的肩膀,也不敢大力,俯首吻著她的下頜骨,聲間沉噶低啞,“會捏疼你嗎?”
“不會。”申璿籲著氣,仰著臉任男人在她的脖頸處襲卷,纖指繞住他的衣擺,絞著,扯著,“錦程,我就喜歡這樣,被你緊緊的捏著。”
聽著她呼哧呼哧的出著氣,那聲線都發著抖,一股子強烈的佔有欲便衝了上來,吻著她的耳垂,知道吻那裡意義非凡,他還是吻了。
曾經他跟她說過,“阿璿,我一吻你的耳朵,你就會哼哼,聽著你哼哼,我就想要你。”
雖然他知道不能要她,她在養傷,但他還是吻了她的耳朵,他只是想聽她哼哼,並不是想要她,並不是……
然而他如願聽到她逍魂噬骨的哼哼聲,卻讓自己陷入了更深的折磨之中,最後只能衝進衛生間裡。
從衛生間裡衝了涼水出來,一碰到床上睡著的女人,又憶起了方才的旖旎畫面,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探進她的睡裙裡,身體又開始躁熱,但摸到她後背傷口的印子時,心裡一緊,那些躁動的溫度便慢慢的降了下來,長吐一口氣,把女人摟進懷裡,拉過身上薄被,替她掖好被角,“傷口還疼嗎?會不會有什麽不舒服的感覺?”
申璿摸著他的手,“沒有了,創口雖深,但創面不大,已經恢復了。”
他強行壓下浴火,“再養兩天,不急在這兩天……”
她明明感受到了他強烈的渴求,但還能忍住,心裡不禁一暖,“嗯。”
“阿璿……”
“嗯。”
聽到她應了他,他卻不知道說什麽了,半晌後,他突然又冒了一句出來,“我們,好好過日子。”
“好。”她伸手窩住放在她胸前的手,人又往後挪了挪,緊緊的貼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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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裴立出面,召集裴家有發言權的長輩聚在宗祠,要將申璿的名字重新錄入家譜。
申璿再次目睹了因為一個名字而爆發的戰爭!
裴立被推到了負能量的邊緣,家主做事的遠瞻性和權威性受到強烈質疑。
指責裴立看人不準,出爾反爾!把裴家人當猴耍,毫無一個家主該有的果敢睿智,簡直浪得虛名,不配為一家之主!
申璿和裴錦程這樣的晚輩,沒有說話的資格,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裴立被裴家有廚房的長輩數落,申璿纖指綣握成拳,再次痛恨自己的不成熟和不理智,才讓自己尊敬的人被他人看輕,若不是她那樣離開,爺爺也不會狠心除她的名。
裴立坐在家主椅上,身後都是祖先牌位,他慢悠悠的站起來,“上一次我將申璿的名字寫入家譜的時候,是以家主的身份。這一次,我依然以家主的身份將她名字寫入。”
裴家二爺憤然不滿,“大哥既要這樣做,何必把我這些人叫過來?”
裴立笑道,“我是想把這一喜事和大家分享。”
“哼!”
裴立微微一歎,“家主的位置我就要傳給錦程了,他的妻子自然應該入家譜,否則這主母印,交不出去。”
裴家二爺怒道,“申璿背離過裴家,有什麽資格做主母?!”
申璿的手被裴錦程用力捏住,她的心又硬了一層。
裴立不急不徐的解釋道,“那件事,已經過去了,如今我認為,她有這個資格。”
“都是你認為!”
裴立蒼眉挑起,“她是我的孫媳婦,我自然更有資格來認為!”
“大哥!你這是以權壓人!”
裴立坦然道,“對!這件事,我就是以權壓人!”
申璿的名字重新再入家譜,照樣如第一次一樣,惹得裴家長輩個個拂袖而去!
裴立待那些兄弟手足都走了之後,點了香,遞到申璿和裴錦程的手裡,“錦程,阿璿,來,給老祖宗們上個香,磕個頭,讓他們保佑我們裴家基業永固,兒孫滿堂。”
裴錦程和申璿敬香後跪在牌位前擺著蒲墊上,伏地磕了三個頭,裴立坐在家主椅上,“起來吧。”
申璿和裴錦程站起來,裴立看著申璿,“阿璿,要是在過去,你進了裴家家譜,就要冠夫姓了,但是社會在進步,男女平等,所以你還是姓申,可你今天重新入了裴家的家譜,你要記得,從今後,你是裴家的人了,你一定要明白,你往後是裴家的一份子,做的任何事,說的任何話,一定要想著裴家。”
申璿點頭,“我知道,爺爺。”
裴立看了看裴錦程,又睞一眼申璿,“今天有件事,我得和你們說清楚,你們既然決定要在一起,一個是裴家的家主,一個是裴家的主母,你們在一起,就不是普通的夫妻,你們要考慮整個裴家的利益。還有,你們是不能離婚的,誰提出來,誰淨身出戶,這個協議當初阿璿嫁進來簽過一份,今天我重新擬了一份,你們兩人都把字簽了,我會請人公證。”
裴錦程和申璿很平靜的聽著裴立說話,即便裴立不說,他們也都很清楚裴家這個規矩,離婚對家庭的元氣傷害太大,所以一直以來,裴家是所有豪門中,婚姻關系最穩定的。
裴錦程攬了攬申璿的肩膀,“爺爺,我們知道那個協議,等會按您的意思,簽就是了。”
....今天兩更結束,親親們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