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月升,日升月落,照顧病人的日子顯得漫長卻又溫暖。
裴錦程尖著嘴吹著申璿的臉,女人的手被男人捉在手中,不準她去抓自己,他聲音低低的,柔聲問,“還癢麽?”
她輕聲道,“癢。”
他笑了笑,“長肉呢,肯定有點癢的。”
“……”她坐在床頭,慢慢垂首,別開臉去,不想讓他看見似的有些躲閃,一張原本令人看了便心生驚豔的臉如今花花的,全是粉色的粗細不一條痕,已經無法將以前的容貌聯系起來,別說他了,就是自己看了鏡子都會心生厭惡。
這樣的臉,五官再漂亮,也敵不過斑駁醜陋的皮膚,原本從小就引以為傲的資本,如今被糟蹋得不剩一分。
那些喜歡過她的男人,為了她的美貌心動,尖叫,如今看到也會不認識了吧?他們那些人怎麽會認識這麽醜陋的女人?那麽他呢?“想睡了。”
她側過身,倒下去。
“又怎麽了?”他有些好笑的看著她背對著她的睡姿,“怎麽小脾氣還是這麽多?”
“我又不要你管我,你還不回g城嗎?”
“等你的檢查做下來,完全可以出院了,就帶你回去。”
帶她回去?“我想在海城住。”
他裝作故意不懂她的那些自卑,“也好,g城這都熱起來了,我們在海城住一段時間。”
手又忍不住去摸臉,就算現在的技術再好也恢復不到以前的樣子了,他總是誇她漂亮,迷人……
看著她輕輕聳動的肩膀,“怎麽又哭了?”
她想了想,還是委屈道,“難看。”
“什麽難看?”
“我難看。”用手拉過被子捂住了頭,如蚊吟一般的聲音嗡嗡的從被子裡傳出來。
他卻繞到她的面前,拉扯著她的被子,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讓我看看,有多難看。”
被子被扯開,臉上有濕熱傳來,她眼睫顫顫打開,怔怔的看著面前一張被放得巨大的臉,出神。
“是這裡難看麽?”他吻了她的額角。
“是這裡難看麽?”他吻了她的面頰。
“是這裡難看麽?”他吻了她的下頜。
“是這裡難看麽?”他吻了她的脖子,鎖骨,解開她的病服,吻了她的胸口的長條疤痕。
他蹲在她的床前,舌頭鑽進她的嘴裡,手掌穿進她的發裡,揉著她的頭皮,“阿璿,從始至終,我都覺得很好看,怎麽辦?”
軟軟的聲音,低沉如磁,像氣體一樣滲進她的皮膚裡,全身都在發癢的皮膚一緊,伸臂抱住他的頭,“你在安慰我。”說的是任性自卑的話,可是她的手卻不肯放開他。
他嘴角淺淺勾起,“我沒有安慰你,我怎麽看,都好看。”
耳畔柔風習習,癢得明明是皮膚,如今心都癢了,松開他,又坐了起來,嘟起了嘴,“你現在騙我的手段,可高明得很。”
他坐在她的床邊,看著她小女孩一般的動作和說話的語氣,這麽好好的一個人兒就在他面前,心裡湧上來的,全都是味道甘甜黏黏稠稠的蜜,看著她時,鳳眸都不由得彎了起來,“想騙你來著,可是一把你抱在懷裡,就不由自主的說了真話。”
申璿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的眼睛看,很想看清楚裡面的謊言,卻只看到了瞳仁裡光透過一般的清流,嘩啦啦流泄而出的都是幸福。
呵,把真話說得像情話的男人。
“我的臉會好麽?”
“會好,但沒有什麽比你這個人好好的更好。”
“如果我的臉好了,我就跟你回g城。”
“為什麽?”回家跟臉好不好有什麽關系?
“我這樣一張臉,跟著你回去,會……丟你的人。”
“那就讓我給你長臉。”
“裴錦程!”
他們出事的事情,裴立並不知情,而保鏢是金權手中抽掉的人,新聞一出現的時候,保鏢就把裴錦程在飛機上的事情報給了金權,金權知道裴立年紀大了,也不敢在自己一點真實信息都沒有掌握好的情況下擅自報告上去,但他在趕往廣西的路上,接到了裴錦程的電話,讓他不要把這個件事告訴家裡人,若是生叔問起就說他們夫妻二人還在渡蜜月玩,不想被打擾。
而且就在那天,他也給裴立打了一個簡短的電話,告訴他,他們還在山區住著,就不天天通話了。
所以一直到現在,裴立還認為裴錦程跟申璿還在外面玩。過兩三天會有一個電話,他便一直都沒有過問。
日子雖然起伏,卻也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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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城裴宅
紫竹軒裡熱鬧得像正在辦一場喜事。
葉筱照了b超是個男孩,二房的人都高興得合不隴嘴,這件事由汪鳳鳴跑去找了裴立,親自去道了喜,“爸爸,小筱這胎是個男孩。”
裴立喜不自禁,這家裡總算要有小生命的降生了,大家族裡所有的煩心事都煙消雲散了一般,上樓去書房拿了長命鎖,捏在手裡便要親自到紫竹軒去看看葉筱。
一時間葉筱懷的男胎的事傳得整個裴宅都知道了,錦悅抱著一大堆畫梅酸棗糕過去找葉筱,被黑著臉的裴錦瑞堆到一旁,又似不忍重斥一般,“錦悅!”
“二哥,你幹什麽?嫌棄我給二嫂的零嘴麽?”
“你別一天到晚的找些事情好嗎?你二嫂就算是懷的男孩,你盡給她弄些酸的怎麽行?這些東西得把她胃給吃壞了。”
錦悅癟了嘴,坐到葉筱邊上,告起了狀,“二嫂,你看看,我二哥是不是頂討厭?一點也不解風情?”
葉筱看著那一堆畫梅雖是嘴饞得直咽唾沫,如波的美眼中卻是難掩幸福,柔軟的手撫在鼓出的大肚上撫著圈,溫柔說話,“你二哥他就是這樣的性子,你別怪他。”
錦悅吃吃的笑道,“我怪他二嫂可要心疼了。”
裴錦瑞本來就是個嚴肅的人,此時卻是歎笑一聲,“錦悅,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麽?別打擾你二嫂胎教,這個點,要給寶寶放音樂了。”
錦悅便安靜的坐在旁邊,看著葉筱撐著肚子,放著輕輕的音樂,還在圓圓的肚子上打著圈,嘴角勾起來,全都是滿足和安寧。
她曾經在喬然的眼中看到過淡然寧和,卻總覺得隔了點什麽,在秦非語的眼中有一種寧靜美好,但也覺得那種寧靜雖然也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但背後卻總能感覺到有一抹淡淡的悠傷。可葉筱不是,她這時候的安寧,是帶著幸福美好的安寧,是讓人向往的安寧。
可她後來才知道,當一個女人的這份安寧被打破之後,會變得多麽的殘忍和狠絕!
裴立不一陣趕來,幾個晚輩見了都紛紛見了禮,裴立讓他們隨便坐著,把長命鎖交到葉筱手中,眉慈目善,“這鎖片還是你奶奶留下來的,這孩子第一個出生,我就給他了,孩子的名字你們想好了嗎?”
“還沒呢,爺爺。還想等爺爺起名呢。”裴錦瑞走過來,扶著裴立坐下。
裴立很是高興,“好好好,這名字,我來給孩子起,不過晚上我得去找找錦宣,其實起名這事,他一定起得好。”
錦悅嘟囔道,“爺爺,您是不是重男輕女啊?為什麽當初不給我起個好聽點的名字?”
裴立寵溺的看著錦悅,“你名字還要怎麽好聽?想讓你一輩子都開開心心的,還不好?”
“不夠詩情畫意。”
“那你現在找錦宣,讓他幫你改一個?”
“哈哈!”幾人都被老爺子一句話逗得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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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凱敲了門,他上次因為沒有敲門,一推開門就看到裴錦程正在吻還在昏迷的妹妹,從那過後,他每次進門前都敲門,說真的,那場面看著雖然覺得妹妹幸運,但是尷尬總是難免。
裴錦程放開申璿,揉了揉被他吻得微腫的唇片,站起身來,理了理上衣,走過去拉開門,看到申凱時,他把門拉得更開了些,往後退了一步,與看到申磊時態度截然不同,嘴角微揚,朗聲道,“大哥。”
申凱是剛剛才下的飛機,便趕來了醫院,“錦程,你去睡一陣,肯定這幾天都沒有睡好,今天正好休息,我來守小五。”
裴錦程側讓一下,請申凱進門來,“不用,我在大白天睡不著。”
“那今天晚上我過來守。”申凱覺得很對不起申璿,出這麽大的事,他是大哥,沒能守著她,一心撲在自己的事情上,有時候幾天不打一個電話,連她出事都不知情,內疚已經無以言表,好在裴錦程寸步不離,夫妻永遠都是其他關系無法超越的一種的情感。
愛情跟別的情感,都不同,他是明白了。
“沒事,大哥,你晚上好好休息吧,過兩天還要上班。”裴錦程去給申凱倒水,“反正我離開這間屋子也睡不著,你不要跟我搶。”
申璿嘴唇紅腫著,哪敢興奮去喊著抱申凱,恨不得趕緊縮到被子裡躲起來,誰知申凱笑得痞痞,坐下來便蹺了二郎腿,看著申璿,語氣是微微帶諷,“不就是親了個嘴嗎?很了不起嗎?”
申璿一抬頭,臉忽的一漲紅,漲得把臉上那些粉色的新肉都給壓住了,勻稱的緋紅,“申凱!”
申凱繼續鄙視,“我說申小五,用得著這樣嗎?你是一個會為了接個吻就害羞的人嗎?還是說你故意這樣扭捏作態,想讓我把你和錦程剛剛親過嘴的事大聲的說出來,讓全醫院的人都知道,你丈夫親過你了,你有多得瑟?”
“申凱!你這個大流氓!”申璿看了一眼一直背著她倒水的裴錦程,那家夥也不轉身來幫一下她,操起身後的枕頭,就朝申凱砸去!“混蛋!”
申凱接住枕頭,扔在申璿的床尾。
裴錦程這時候才端著一杯水走過來,遞到申凱的手中,“我說申市長,當著我的面這樣欺負我太太,有點不合適吧?難道不能給個面子?”
申凱拿著水杯,看著在他旁邊坐下的裴錦程,恍然道,“哦,裴先生,不好意思,剛剛跟你太太說話太不注意分寸了,請原諒,你們下次親嘴的事情,我看見也會裝作不知道了。”
裴錦程忽而一笑,“為難申市長了。”
申凱擺了擺手,“哪裡哪裡。”
申璿閉了閉眼睛,心道,這兩個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
裴錦程趁著申璿養身體期間,用他強大的人脈資源,讓申家通訊公司的新產品迅速在紅了起來,雖然是微博軟廣,卻因為明星陣容強大,居然壓倒了電視台的硬廣。
而本生新產品就屬於年輕人的天下,看電視的人不多,上玩微博的卻很多,這無疑是對先投放硬廣對手的最大打擊。
裴錦程不想申璿再為了申家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奔波,便雷霆手段快速出擊,迅速利用裴氏基金,對這一次非正常手段競爭的對手進行了徹底收購。
裴錦程的態度非常強硬,擺在對手公司面前的原話是,“現在是收購,如果不同意,我會將這個公司懲治破產再廉價收購!”
收購協議很快簽下來,申磊在裴錦程面前變得不敢再像從前一樣說一句重話,每當嗓子裡的聲音快要冒出來的時候,裴錦程鳳眸微微一眯,他就感覺那天晚上裴錦程說過的話又開始在複讀,天下不是該男人去打拚嗎?怎麽好意思讓一個女人來打拚,男人來坐享其成?
他是出生豪門的公子哥,從小到大得到的一切都覺得是理所應當的,理所應當跟坐享其成在他的觀念裡是不同的。
然而裴錦程將坐享其成詮釋成了他從小到大理解的那種理所應當。
裴錦程當著妹妹的面,待申家的人謙和有禮,但他還是感覺到那個男人有些惹不得,包括申家的人,都不能去惹。
特別是1916那件事,他更是對裴錦程有了忌諱。
申璿對裴錦程策劃的收購案並不知情,裴錦程不告訴她只是想讓她心裡舒坦些,或許申璿認為這件事是申磊做的會更放心一些。
孩子總是要放手,他才能學會走路。
這是爺爺說過的話,申璿就像申家的一個老媽子,誰出了事,她都必須得管,但若這樣一直管下去,申家將永遠離不開她。
申磊經過這一次事情後,也開始慢慢揣摩裴錦程的心思,他並非愚笨之人,隱約料到了裴錦程的想法,所以他也只是試探性的跟申璿說讓她不要擔心申家的事,收購案都做了下來,下次公司再遇突發狀況,他也能應對,而且幾個弟弟現在也在慢慢收心。
申璿離開海城的時候,很放心,雖然這份放心都是被裴錦程粉飾過後的。
這次沒有坐飛機,而是買的動車軟臥的票。
她害怕了,雖然都說空難的機率極低,比任何交通工具都安全,但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會明白那種感覺,像從地獄走過一遭一般。
重新活過的人,哪裡還有勇氣再下一次地獄?
她永遠也無法忘記那天的情形,沒人會管她,不是不想管,而是沒有能力、條件、和機會,所有的人都無法自保,那個位置本來就是殘存的一隅,如果撞上點什麽,她和他是最早隕命的。
死死抓住扶手的手根本無法堅持,劇烈的甩蕩讓她感覺每一秒都離死亡更近。
整個殘破的機艙裡都是尖叫哭嚎的聲音,壓過了她喊著“錦程”時的聲音。
掉進水裡之前,她看到了她的丈夫終於脫險,飛機突然間變得完整,長出了機翼,帶著他的丈夫平安到達了目的地。
落水失去知覺前,她還算平靜,只是沒見到他,很遺憾。
此時躺在高級軟臥包間的沙發上,頭就枕在男人的腿上,“錦程。”
“嗯?”
“飛機上你跟我說過的話,還記得嗎?”
“什麽話?”
她咬了咬牙,伸手推了推他,“喂!你裝失憶嗎?”
他低頭,皺眉睨著她,“沒有啊,你要提醒我一下啊。”
“你!”
“什麽話?”他繼續問。
“就是,你說你……愛我啊!”
他長長的“哦”了一聲,鳳眸裡黠光一閃,修長的手學掌兜住她的下巴,臉上那些一條條的肉粉色越來越淡了,每天都給她塗些清涼的藥膏才睡覺,不然得被她抓得不成樣子。
“愛你?”帶著轉彎音的兩個字,顯得曖昧。
申璿本來就因為變醜了心情低落,如今聽他一句反問,心裡更是五味雜陳,他不肯承認了嗎?
他的手往下滑,頸子上,鎖骨上,一串串的火花,輕輕的卻熱烈的點燃,手指鑽進她的胸口,左胸那裡一道傷痕,男人的手指微涼,撫在已經脫了痂的傷口上,而後大掌倏地打開,握住一團渾圓,揉,捏。
“喂!”申璿猛吸一口氣,去拉開他的手。
他嘴角微微斜勾,噙笑的眼角都是看得清晰的壞,“我的太太,我當然愛你了,現在就愛愛你,好不好?”
愛?愛愛?
她心裡一惱,這是一個概念嗎?
列車的噪音很大,大得聽不太清他難耐而微微喘息的聲音,申璿急得坐起來,伸腿去穿鞋,卻被裴錦程一把拉在他自己的腿上,她的背對著他。
她驚得“啊!”一聲大叫!
“乖。”啞沉微沙的聲音貼著她的後背響起,他的手再次鑽進她的衣服裡,只不過這一次是從下擺鑽上去。
她和他本就好久都沒有身體上的接觸,養傷期間,全身都是些痂殼,不讓他碰,是怕他惡心,如今就算痂殼掉了,全身都是些粉粉的印子,她更怕他惡心。
怕他惡心,不代表她就不想他。
“錦程,別。”她隔著衣料捉住他的手指,背後陣陣熱氣噴來,她顫得骨頭都在緊縮,卻強迫自己堅持,“別,等,等我皮膚好起來。”
“皮膚很好,寶貝兒。”他的指從她的手中逃脫,繼續玩褻他手中柔軟,“今天我生日。”
“我知道,錦程,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什麽禮物?”
“我去給你拿。”她必須馬上躲開,否則她全身都會酥得散架,心臟劇烈跳動,換來的臉紅也壓製不住心跳。
“我不要那禮物!”他並不是性急的年紀了,可抱她在懷時,都難免急躁起來,吻著她脖子的力度都不自禁的加重起來,跟他說出的話一樣,有些急不可耐。
“你要什麽?”她的額上已經有了薄薄的汗液。
“要你!”他不帶猶豫的脫口而出。
手指輕松就彈開了她的內衣扣,上衣被推高,低頭吻著她背上的蝴蝶骨,她的蝴蝶骨特別明顯,這誘人的地方,又美,又讓人心疼。
把衣服扯落的時候,將她後背的發都撥到前面去,整片背上都不如曾經那般白若凝脂,但唇片挨上每一條粉色的傷痕時,他依然覺得此時抱著的身體,完美如玉。
“今天我生日,把你……送給我,我只要這份禮物,只要你。”
“喂!”她有些害怕,這是列車,不是私人飛機!“等等,回去!回去補給你!”她喊出來的聲音都有些言不由衷,全身緊崩卻骨頭髮軟,咬著唇捏著他的手腕卻無濟於事,明明知道他在她的身體上點火,可她拉住他的手,卻在放任他縱火。
“阿璿,要你,我愛你,現在就想要你,我知道你可以了。”修長的手掌用力的捏著她的大腿,往根處油走,她的腿並不松軟,大腿內側敏感而緊致,揉起來就是一種快-感,更別說撥開根部那一片薄薄面料後的濕地裡,又是另一番天地。
雲南那次,她反抗,他也壓抑,這段時間他知道她已經重新接受他了,他更知道,她的身體可以接受他。
“阿璿,你明明都等不了。”手指在濕地邊畫圈,插-進去,又抽出來,再進去,再出來,刺激得她不斷低叫。他箍著她腰的手臂緊緊一攬,讓她更緊的挨著他的粗硬,感受著她的顫栗,“濕成這樣,還叫我等,你等得了嗎?阿璿?”
裙底薄窄的面料“哧拉”被撕破,他呼吸粗沉,手指深深的埋進她的身體裡,脖子伸過去含住她的耳垂,啞聲道,“別等了,我現在就要我的生日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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