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頜那裡傳來擠壓的疼痛,申璿水秀似的眉皺著,她知道,他原本是一張雅秀精致的面寵,即便在公司,也頂多是正經一點,可偏偏面對她,總有發不完的火,顯不完的怒。
這日子……
他一定比她還要痛苦。
至少她還願意包容他,可他,一定是忍受吧?
“互相成全,豈不更好?”她想,現在這一刻,她還願意大度,就算逼不得已,她還是能強迫自己,控制自己去願意。
時間越久,她越是會控制不住的不想離去,她舍不得,自己呵護過三年的樹苗,長成參天大樹,卻要給旁的人納涼,就算砍了,也是給旁人的蓋屋築梁,她如何甘心?
可這話聽在他的耳朵裡,就像睡在床上,而窗外樓下一整夜的敲鑼嚎喪一樣,煩躁得想要把家裡的家具都砸下去,可是又因為人家家裡死了人,他還必須得忍。
“申璿,你錯了。”他這時候的聲音又冷又邪,聽著她毛骨悚然,“互相成全是不可能的,只能你成全我,而你依舊得等在這個苑裡,做我裴錦程的太太,盡一個太太該盡的義務,比如現在!”
他說這話,有些咬牙磨齒,他就恨不得撕扯開她的衣服,看看她的身上到底有些東西,是不是會有些青青紫紫的吻痕,一想到這個,他手上的力度又重了,重得她秀水一般的眉,皺得更深。
心又顫了一下,她幾乎忍不了下頜傳來的疼,但她依舊挺直著背,仰起臉來,直直的望著她,她知道,她得習慣。他的惡毒,她不是第一次領教,可每次一聽到,還是像從未聽過一樣的震痛人心,“你想享齊人之福!”
“我憑什麽不可以享齊人之福?”他冷著聲反問她。
他的話,絲絲繞在一起,像有靈氣一樣,聚在一起,凝成一條蛇,一條有毒的蛇,突然鑽進來,從她被他捏開的嘴裡鑽進來,鑽進心裡來,狠狠的,準準的,咬上一口,“你可以,因為我是一個罪人嗎?”她知道,巨痛過後,會是麻木。
她得不到的,是晾解。
他沉沉的呼著氣,聽著她說話,看著她孤勇堅決的眼神,他就想找塊砂紙過來把她眼睛裡的那裡倔強全都砂磨一次,她對他是這副這樣子,對著另外一個男人去親昵溫順得像隻寵物,她不是不懂溫柔,教一個背著贖罪使命的女人,如何跟你人談及出自肺腑的溫柔,“所以,把你每一次都當成贖罪嗎?”
屋子裡的空氣靜止了流動,那些清晰可辨的,都是他們的呼吸,他的粗沉,她的細潤,卻都是那樣的急。
她看他的目光這樣一瞬不瞬,含怨帶怒,她輕輕的笑了笑,反正不管她做什麽,他總是這樣不順眼,她有什麽辦法?
她今天穿一條湖藍色無袖裙子,是端莊的款,背後有條拉鏈,她抬起手來,反到後背,拉開,讓肩膀滑出來,裙子向下落去,裡面是一套灰紫的帶紗內衣,穿在她美好的身體曲線上,錦上添花。
她的下頜還被他攫著,雖疼卻笑,“我欠你的,沒辦法改變,如果你想要,我盡力滿足你,滿意了嗎?”
他的吻瘋狂的帶著懲罰式的凶暴殘怒襲上來,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無論他怎麽用力,撕咬她,她都這樣回應,伸出她的舌,軟綿的抵著他用力的翻攪。
他低頭吻她的脖子,聞到了她身上不一樣的味道,那不是家裡沐浴露和洗發水的味道,那味道像刀子一樣,一下一下的割著他的鼻子,他將她推到衣櫃門上,就在那天晚上的位置,那面鏡子前。
他想分散注意力,不去聞那些味道,可他的嗅覺是如此的敏感,沒有她那些所謂的精油,有牛奶,有玫瑰花的味道。
還有些什麽,他沒有聞過,分不清。
這些味道,可惡的,揮散不去,他低頭吻她的頸窩,他的眼睛卻不像以前一樣閉著,他看著他目光每一處能觸及的地方,他開始不安於此,他將她抱起來,扔在床上,讓她大方的擺在他的面前。
潔白如玉的身體。
他彎腰,將手伸到她的後背,彈開她的胸罩扣子,那一對水蜜桃就樣跳脫出來,兩粒粉霉瑩瑩欲滴。
那些該白的地方依舊如細瓷一般,那些粗沉的呼吸終是放緩,他再次壓上去的時候,聽到她被壓得輕哼了一聲。
他的手指穿過她的頭髮,“你的私生活,最好給我檢點些!”
“我?”
“嗯。”
“我怎麽了?”
被她這樣一問,他突然回答不出來,咽了口唾沫,托起她的頭,吻了下去,這一次,他沒了方才的粗暴,怎麽解釋?
說他看了她的短信?砸了她的手機?
她的身上,除了牛奶和玫瑰的味道,沒有別人的味道。
嘴裡,沒有煙味,沒有酒味,沒有除了她以外的味道,這樣的味道讓人歡喜,他便吻得越發的深沉投入。
她被他這樣一百八十度大逆轉弄得一懵,竟忘了回應他。
被他冷冷喝斥,“專心點!”
手指在她的皮膚上輕壓,移觸,一直往下,指尖觸到她的花瓣,勾撩,逗拈,聽到她的哼哼聲,還有手指拈撥時那些撩人心脾的水聲。
“申璿~”那手指在裡面被勒裹著滑動,兩根進去都讓人感覺到無比的緊,他像是做完了檢查一般,心情大好。
申璿不知道男人在這樣的時候,脾氣會變成這樣,前面要殺人,這時候卻非要把人的名字叫得這樣纏綿,怪不得人家要把溫柔鄉和英雄塚要放在一起。
果然嗎?
可她就是這般經不起他的碰觸,出來的聲音早已變了味道,她想,男人如此明智,性和愛可以分開。
頜裡痛璿子。她不能當真。
不能醉死。13acv。
“申璿,好……緊”他舐吮著她的耳珠,呵舔著她的耳心,那些羞恥的話,他低低的說著,鑽進她的耳膜裡,他的聲音像被什麽纏住了似的,艱難又低啞,還帶著那些欣喜歡悅的呼吸,“以後晚上我們多做做,會松一些,天,你這女人!真擔心會死在你身上!”
“唔~”她的臀被突然抬高,腰便懸了空,“錦程,別,別,太深。”
他見她皺了眉,又把她放下,重新壓上她,“受不了那麽深麽?”
“不行,疼。”
“那就先這樣做。”一隻大手覆上一隻蜜桃,用力的擠壓,揉弄,另一隻手摸著她的後腦,將她的頭托起來,方便她可以吻到他,他展了身,本就高大頎長的身姿往前伸一點,便比她長很多。
托起的頭稍壓一點,正好挨到他的胸膛,他把她頭放在心房那邊,輕聲的,帶著誘哄說,“舔舔~”
精瘦的腰背被女人摟抱住,她的舌伸出檀口,那一點玫色的尖輕點著他的那點突起。
身軀還在晃動,帶著她披散的頭髮和彼此的欲w,他一陣陣的發出難耐的“噝噝”聲,“真棒,小野貓,太好了。”
他這樣誇她。
她的臉腮,脖子,全身,在高峰還沒有到來的時候,就突然間紅燙了個透,像煮熟了的蝦子。
其實她是喜歡和他這樣親密的,這種時候,他不會對她惡劣,甚至會對她很好,還會照顧她的感受,聲音也格外溫柔。
體無絲縫的契合,他隨著她的指引波動,情和欲都想瞬間爆開的煙花,刹那間光豔奪目,而後的天空,回復到一片寂色。
男人也許脫衣服最快的時候,就是在想做-愛的時候,不管是女人的還是自己的,他們都能以火箭的速度搞定,然後將自己的炙燙找一處地方,安放。
這一夜,他反覆的要了她,她也是有求必應,一次次的配合,直到他饜足……
誰也沒說什麽,也不提什麽。
只是第二天一早,申璿起床才發現,她的手機不見了。
她起床就輕手輕腳,不想驚動裴錦程,覺得這樣的事,總歸是他比她要累。
可是她找東西的動靜,卻一陣比一陣大,要知道手機是多麽重要的通訊工具啊,裡面存著很多客戶的電話,而且現在手機裡都存著一些備忘資料。
“幹什麽?一大早的弄得呯呯呯的。”裴錦程不耐的坐起來,看到申璿正趴在地上,像條小狗一樣,往桌子下,床底下看。
“我手機不見了,不知道放哪裡了……”
他看她一臉焦急,便又想到昨天的短信,和那個男人的聲音,吐了口氣,目光有些閃爍,快速的倒下去,拉過被子,似乎要繼續睡覺,“可能丟了,也許你骨子裡就是個丟三落四的人!”
“我怎麽會是個丟三落四的人。我大概是放在家裡的……”申璿急得直撓頭。
裴錦程掀開被子趿上拖鞋,“吵死了,我下樓去睡,你慢慢找。”
“哦。”
裴錦程一出了房間就關上門,然後快步的走到樓道間的垃圾箱處,腳踩在壓墊上,垃圾桶的蓋子便打開,裡面赫然是四肢解體的手機,他趕緊彎下腰,把垃圾袋拎起,拿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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