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氏被丫頭扶著趕過來時,就看到福晉與丫頭抱在一起被王爺用鞭子抽打著,隻低聲的哭著。
她心下歎了口氣,隨後喊道,“王爺快停下來吧,莫不是要打死福晉?”
當年太皇太后去的早,生下李玠大出血而死,韋氏奶著本玠長大,這情份也算是母子了,以至於李玠自己有府邸之後,將韋氏接出來以長者身份養著,更是讓府裡的下人尊一聲‘老夫人’。
韋梅林正是韋氏兄長的女兒,當年老夫人到了親王府之後,身邊又覺得孤單,就將兄長的女兒接到身邊來做伴,哪知道慢慢與李玠生出情份來,韋氏苦勸了侄女沒用,最後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睜隨他們去了,也不多管多問。
好在進府的福晉是個性子軟的,到也沒有為難過侄女,反而是侄女一個佃戶之女當了側福晉不但不在道惜福,還總是挑唆王爺對福晉不滿。
“嬤嬤你不用管,今日我就打死這毒婦,當初我也不過是聽了皇兄的話娶她進府,皇兄也說了,不過是面上的規矩,以後喜歡哪個還由本王自己做主。”李玠想起來就恨,手上的鞭子也沒有停下。
“要是王爺想皇上治側福晉的治,王爺自可把福晉打死。”韋氏也不多說,丟下話,轉身就走。
打福晉嫁進來,要不是有她上下滿著,外面還不知道傳成什麽樣呢,佃戶之女怎麽可能做嫡福晉,皇上能同意佃戶之女做側福晉,也不過是因為和王爺之間有交易,王爺同意娶王氏做正福晉,不然皇家的臉面可不就丟光了?
偏王爺的性子想一出是一出,跟本不知道他這樣的護著韋氏,只能將韋氏推到刀 印上去。
正福晉沒有身孕,側福晉先有了,這已經亂了規矩,如今在因為一個側福晉而把正福晉打死,皇上不怪罪才怪,況且上面還有王貴人呢。
李玠聽到嬤嬤的話,到是停了下來,可不正是這個理,他能娶梅林為側福晉,那是他答應娶王玉容為妻,要是把王玉容打死了,萬一皇兄為難梅林怎麽辦?
韋梅林想到剛剛姑母離開時警告的眼神,心底也是一驚,忙上前勸道,“王爺,不怪福晉,都是妾身的錯。”
“林兒,你不要為她狡辯,她心思有多毒本王可是知道。”李玠將鞭子收起來,“王玉容,本王不會喜歡你的,收起你的小心思,不然你連命也別想留下。”
“咱們走。”李玠大步先走了。
韋梅林得意的哼了一聲,小步的追了過去,素墨到是掃了吉慶一眼,她可是看到是吉慶讓人去找嬤嬤過來的,不過這樣也好,萬一真出事了,自己家的主子也逃不掉,可想到吉慶幫著那主仆,心裡還是不滿,瞪了吉慶一眼,也追主子去了。
吉慶撓頭,隨後從衣袖裡掏出一個青色的瓷瓶,“福晉先湊合著用吧。”
語罷,人隻遛的跑開了。
“福晉,奴婢不怕疼,你何必為了奴婢受這樣的傷。”小蓮哭著扶起主子。
王玉容看出來了,她怎麽做在那個閻王眼裡都是個毒婦,渾身的痛加上心裡的怒火,使王玉容越發的冷靜,眼睛落到地上的樹枝上,微微勾起一抹唇角,看在小蓮眼裡越發的詭異。
“福晉,你撿這個做什麽?”小蓮見主子撿了樹枝,跟上前走。
“看著有趣。”做個彈弓到不錯。
小的時候,王玉容旁的不會,到是彈弓打的很準,更可以說是百發百中,面上什麽也不能做,可不代暗下她不能動手,王玉容邪氣一笑,該死的男人,咱們的帳有的算了。
李玠一路直接回到了梅院,一臉的不耐煩,“你家主子昨天可做什麽好玩的了?”
難得與王爺有單獨在一起的時候,錦衣扭著腰走上前來,“要不奴婢陪王爺下五子棋吧。”
“早就玩膩了,你家主子這陣子就沒有弄出的玩的東西?”對錦衣的獻媚,李玠跟本沒有看入眼。
後面走進來的韋梅林眼睛微微一眯,“錦衣出去上茶吧。”
見主子回來,錦衣臉色一白,應聲退了出去,韋梅林這才笑意的走到李玠身前,身子往過一靠。
李玠推開她,“你有沒有想出好玩的東西來啊?”
“妾身有了身孕,到沒有功夫去想,王爺出門這些日子,回來也不陪陪妾身。”熱身被潑了冷水,韋梅林也不生氣。
要說這些年來,韋梅林早就將李玠給摸透了,雖然是京城一霸,惡名在外,又心狠心辣,卻獨不好色,玩心最大。
在外人眼裡李玠是寵著她,她自己最明白,不過是她有些新奇的點子,才吸引了李玠對自己多了一份惦記,打嫁進王府之後,她與李玠之間親熱的次數屈指可數,能有了身孕,她都覺得是老天爺在照顧她,死後重生又能以佃戶之女嫁為側福晉,可是從古至今沒有的。
要不是出來一個王玉容,那正福晉的位置早就是自己的了,要說這古代的規矩還真是讓人恨,如今也沒有旁的辦法,只要自己生下王爺唯一的子嗣,讓王爺心在自己這裡,還有什麽可怕的。
至於那些想勾引王爺上床的女人,她跟本不在乎,因為王爺是個對男女方面冷淡的人,想著剛剛錦衣還想勾引王爺,不要臉的東西,只怕她脫光了不擔勾引不了王爺,還要被王爺甩一 頓鞭子。
“無趣,那我去莊上打獵了。”一聽沒有好玩的,李玠站起來就走。
吉慶才跑到門口,不等歇口氣,見主子大步出來了,忙跟了上去。
韋梅林以不為意,到是素墨一臉擔心的從外面走進來,遞了茶過去,“福晉,王爺久不在府中,就這樣讓王爺走,行嗎?”
“如今我有了身孕,王玉容又被王爺厭惡,我還有什麽不放心的,王爺什麽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還怕他在外面搞女人不成?”韋梅林自信滿滿,抿了口茶,臉上盡是舒服之色。
“老夫人那邊的柳枝過來了,說老夫人讓福晉得空過去一趟。”素墨接過杯子放到桌上。
“讓人傳話過去,就說我身子不舒服,得了空在過去。”韋梅林不以為意。
要不是感謝這些年來因為姑母而自己能嫁進王府,如今已是側福晉,韋梅林哪裡還用看她一個下人的臉色,看不清自己的身份,還想用姑母的身份壓著自己,不自量力。
素墨應下,剛要退出去,韋梅林又叫住她,“以後王爺過來就讓錦衣上前來伺候。”
心下一頓,素墨應聲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