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凌晨,美琪自殺了,從宏發產業大樓最高層跳下來,摔得粉身碎骨。
她死了,得到消息才子像是瘋子一樣從家裡衝出來,來到事發現場。
地上一灘鮮血,110拉起了警戒線,法醫收拾殘肢。
“放在那裡不要動!”才子發出大吼聲,一跳一跳的過去,用身體撞開法醫。
已經看不到美琪的臉頰了,她的整個腦袋被摔碎,腦漿迸濺的滿地都是。
才子小心翼翼的尋找美琪的臉頰,想看到那張熟悉的面頰,可怎麽都無法拚湊在一起。
坐在血泊當中,才子突然發出悲傷到極點的大哭聲,他拚命的捶打著地面,淚水一顆顆滾滾而落,重重砸在鮮血當中。
“幹嘛要死!幹嘛要死!告訴我,你幹嘛要死!!!”才子發出仰頭嘶吼道:“為什麽不給我一點時間,難道你這一點都不了解了我嗎,嗚嗚嗚嗚……”
這個女人跟他青梅竹馬,才子愛著她,深愛著她。如果能給才子一點時間,他依舊會在愛情之下接納對方,這個時間根本不會太長。他是一個最重感情的人,他可以原諒,盡管想到對方的背叛就會惡心,可他依舊愛著這個女人。
女人可以因愛生恨,男人也可以因愛生恨。恨得越深,愛的越深,這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才子放聲大哭,哭他永遠逝去的愛情,哭這個在自己的逼迫下跳樓自殺的青梅竹馬。
他不想這樣,一點都不想這樣。他隻想把美琪從別的男人手裡奪回來,用極端的方式奪回昔日的戀人。
可才子根本就不了解女人,當他把沈宏發的嘴巴敲開,讓血淋淋的事實展現在美琪面前的時候,這個暢想著溫暖懷抱的傻女人根本就無法面對。
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勇士,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坦然面對血淋淋的事實。
才子自責,才子後悔,才子哭的像個孩子一樣,在這個一度維持他精神支柱的女人自殺以後。
屍體最終被法醫收拾走,才子則一直呆呆的坐在血泊裡,任誰拉都不動。
車燈消失了,只剩下冷冷清清的路燈照著他孤獨悲傷的身影。
顏顏一步一步走過去,站在一旁,盯著滿身鮮血的才子,眼睛裡充滿了心疼。
她以為才子大哥變得冷酷無情了,但是她錯了。才子沒有變,至始至終都沒有變,依舊是對感情無比忠誠的人,盡管他的對抗方式異常偏激。
顏顏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陪著才子,看著對方癱坐在那裡悲傷。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才子終於發出聲音:“顏顏,美琪是被我逼死的。”
聲音充滿自責,充滿愧疚,充滿悔恨。此時的才子渾身上下除了悲傷還是悲傷,再無任何別的氣息。
“才子大哥,你不用太自責,這不完全是你的原因。”顏顏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才子,只能憑著本能。
“不,這是我的原因。”才子低低的垂下頭,聲音充滿木木的死寂。
“可是……”
才子突然抬起頭看著顏顏,嘴角抽動了兩下,一雙眼睛透出頹廢到落寞的神色。就像一截沒有任何生命光澤的枯木,腐朽沉寂。
顏顏的心碎了,疼得像無數鋼針密集的扎上去一般。她完全是下意識的走到才子面前,蹲下,緊緊摟住這個因為悲傷而麻木的男人。
被摟住,才子像是找到避風港一般,發出低沉的哽咽哭泣的聲音。他把頭靠在顏顏的懷裡,流淌著淚水……
宏發產業徹底崩潰了,旗下所有的產業進行拍賣,以填充各方面的貸款。
沈宏發一貧如洗,老婆離開了他,所有的親戚朋友都背叛了他。房子、車子、存款全部都失去了,像是一條狗一般遊蕩著,試圖尋找一份工作,讓自己不至於餓死在街頭。
一輛價值數百萬的賓利停在街頭的沈宏發面前,車窗搖下,露出才子的臉頰。
“啊,張、張總……”沈宏發像是看到鬼一般,嚇得朝後退去。
“唰”,足足有數十萬的錢從車窗扔出去,扔到沈宏發的面前。
車窗搖上,賓利車離開。
看到這些錢,沈宏發立即撲在地上,拚命的把錢朝自己的懷裡攬。這不是錢,這是命,是命!
就在這個時候,一群流氓呼嘯著衝過來,對著沈宏發一陣拳打腳踢,搶奪他的錢。
“救命呀!救命呀!……”沈宏發高聲呼救。
“嘭!”
磚頭與腦袋相撞的沉悶聲響起,沈宏發重重躺倒在大街上,懷裡的錢被搶的一乾二淨。
等他他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變得癡癡呆呆的,逢人就說自己是沈宏發,逢人就說張總萬歲。
臨江市多了一個瘋子。
但是這個瘋子並沒有活多長時間,某天晚上,瘋子不小心跌入江中、等到再撈起來的時候,已是一具泡到腫脹的屍體。逢人就喊張總萬歲的沈宏發在裝瘋,他以為可以逃過一劫,但最終還是溺死於江中。
沒有誰去調查一個瘋子的死因,盡管有些人在懷疑才子,但是根本沒有任何證據。
只要才子想在這個社會裡殺一個人,任何機關都別想找到蛛絲馬跡。
但是沈宏發不是才子殺的,而是他從前的仇敵……
臨江市成為漠北狼的天下,而漠北狼公司的董事長卻陷入絕對的低調,甚至許多公開場合都不再露面。執掌漠北狼的則是一支職業經理人隊伍,他們擁有最優秀的商業運作經驗,在一切關系道路暢通的情況下,迅速讓漠北狼上升數個台階,成立漠北狼集團。
至於才子,深居簡出,精神一度處於悲傷之中。顏顏則一直默默的陪伴才子,感受這個男人的悲傷。
而顏烽火終於停止每天帶著洪瀟的玩鬧,難得的一臉嚴肅,坐在一家中檔酒店的套房內,看著手裡把玩一個蘋果的蕭何。
“我是你二舅?”蕭何一臉的笑眯眯。
嚴肅的臉頰瞬間綻放,顏烽火笑的跟花兒一般。
“形式所迫,形勢所迫。反正你比我大不少,我也不算吃虧,就算認一門親戚吧,嘿嘿。”
此時的顏烽火絕對是恬不知恥,他根本不知道怎麽聯系蕭何,乾脆在許多國家的報紙上刊登一則尋人啟事:蕭何,男,國籍不詳,華人,於xxxx年x月xx日走失。走失時上身穿咖啡色夾克,下身藏青色西褲,腳穿一雙歐版皮鞋……
末了,顏烽火在尋人啟事的最後添加上一句:二舅,你快回來,我一個人承受不來!
“行,我就做你二舅了。”蕭何笑眯眯的把蘋果扔給顏烽火道:“大外甥……”
“打住!”聽到大外甥三個字,顏烽火立即大聲道:“那只是一種手段,一種方式,是假的,假的。”
“可一些人已經知道你是我的外甥,現在否認有點晚了吧。”蕭何又拿起一個蘋果,笑著繼續道:“我來了,我認可了,所以無法改變了。這一層身份不管是真是假,已經被你變成真的。你的身份在國際上重新變得敏感,而你本來的身份造成了華人智囊的敏感。換句話說,本來你是圈外的人,但是現在你成了圈內的人,雖然你跟華人智囊沒有任何關系,但我是你二舅,你是中國特種兵,而且是個在國際上出了名的無節操特種兵。”
“漩渦?什麽漩渦?”顏烽火忍不住發問。
他就知道,見到蕭何保證沒有什麽好事。如果不是為了給上帝之手一個交代的話,他絕對不會找蕭何。
他突然有種感覺,搬著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自己似乎犯二了,而且二的不輕。
“華人智囊跟猶太財團的緊張局勢。”蕭何扶了扶眼鏡框笑道:“外界都在傳言華人智囊只要獲取自己的武裝力量,這是猶太財團所無法容忍的。一旦華人智囊獲得自己專屬的武裝力量,對猶太財團將是一個極大的威脅。”
靠!
顏烽火罵了一聲,他知道自己真的幹了一件二到不能再二的事。他是國際知名沒有節操的中國特種兵,代表著絕對的武力。蕭何是華人智囊首領,而他竟然大張旗鼓的以尋找二舅的名義找蕭何,簡直就是……
“我不想參與你們的任何事!”顏烽火脫口道:“我就是幫助一下上帝之手,完成一個承諾而已。蕭何,我感謝你對我的幫助,但是我不能卷進你們之間的事。”
“晚了。”蕭何慢條斯理的啃了一口蘋果,嚼碎咽下去,一臉享受的說道:“煙台紅富士,很不錯。看在大外甥給我買蘋果的份上,我可以接納上帝之手,為他們提供庇護,但是你……”
“沒我的事,我什麽都不知道。”顏烽火慌忙說道。
那是猶太財團跟華人智囊之間的事,那是世界上最頂尖兩個組織之間的事。他算什麽東西,他能有什麽資格參與,一旦陷進去,恐怕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大外甥,不要緊張,其實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想擁有武裝的想法。”蕭何臉色一正道:“華人智囊之所有能夠一直與猶太財團相互依附存活,不是我們究竟有多聰明,而是我們不會發展任何形式的武裝力量。因為我們一旦擁有武裝力量,平衡會被立即打破。不要否認任何一個華人的野心,因為華人本就是炎黃子孫。炎黃子孫的骨子裡是充滿攻擊性與侵略性的,只是他們比任何人都會忍。你信嗎,如果中國的軍事力量與經濟力量足夠強橫,立即會向周邊展開一系列的強權手段。因為我們的老祖先太聰明了,幾千年前就認清和平不是求來的,它是用絕對暴力換回來的!”
臥薪嘗膽,三千鐵甲可吞吳。
請相信,當中國的實力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我們的護照背後不再是“請遵守當地的法律法規”,而是:不管在什麽情況下,祖國在你背後。
“這不關我的事!”顏烽火站起身就要走。
奶奶的,這是要把老子玩瘋的節奏嗎?靠!
“呵呵,”蕭何微笑著扶扶眼鏡框道:“我們最近在跟中國進行一系列的洽談,關於軍事,關於經濟。華人智囊裡的成員全部都是華人,根都在中國,拋開客觀因素,我們願意跟中國進行合作。作為促進性的友好合作,中國方面也會從側面支持我們的工作。”
顏烽火的身體站住了,轉過頭露出一臉的無奈與哀怨,拉長聲音道:“二舅……”
蕭何太陰損了,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偽君子,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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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明日五更,五更、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