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聽不了實話呢?”
黎逸川笑著,在她身邊坐下,手在她的短發上輕撫。
“那,你的實話就是說我啥也做不好嗎?”
冉蜜倒吸一口涼氣,他這到底是過來安慰她,還是來給她進一步的毀滅性打擊。
“這麽想辛苦?不想享福?”他一撫額,側臉看她。
“嗯啊。”冉蜜點頭,又搖頭說:“隻做事,不辛苦,還要享福。”
黎逸川搖頭,長腿搭上來,把她攬進懷裡,手在她的背上輕輕地揉著,好半天才低低地說:
“要的還挺多,那就去做吧。”
“咦?”冉蜜抬眼看他,滿臉不解,這麽快就投降了?
“我就見不得你一副受了萬年委屈的小樣兒!非要自己找辛苦,去吧,弄疼了弄傷了,別回來找我哭!”他一咬牙,手指在她的額上戳了一下。
那滿臉的無奈,讓冉蜜樂不可吱。有這麽一個男人,可以讓你使使小性子,那多幸福呀!
她的雙瞳明亮如墜星辰,捂著額頭笑著說:
“黎逸川,冉冉又回來了……”
“滾吧,啊……冉冉……查無此人呢!”
黎逸川掃她一眼,又去沙發上看文件。
冉蜜的睡意沒了,又跳起來,去電腦上折騰,想看看設計這玩藝兒如何入門。
她興高彩烈,比他給她買了鑽石還高興,趴在那裡,背影被光籠罩著,像幾欲從黯色厚裡掙扎飛出來的小鳥。
黎逸川聽著鍵盤敲擊的聲音,唇角慢慢勾起一絲無奈的弧度。
她是多缺乏安全感啊!
黎逸川又有些失落起來,他居然不能給她這樣的安全感!冉蜜的心,也不是他能填得滿的,這對於黎逸川來說,何嘗不是打擊?
“黎逸川,等我學好了,我要給我自己設計一套最美的婚紗!”她突然轉過頭來,看著他認真地說:“我要做最好的婚紗設計師。”
“不是,你不是說要設計你那……幾片遮不住肉的布?”
他又是一怔,她到底是想幹什麽,每天都能想一件新鮮事出來——
“去,什麽叫幾片布,你真是沒品味!我還不是被你逼的嗎,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我腦袋都要想破了,也不知道到底什麽能做!你少羅嗦,你快看這個!”
她把電腦轉過來,削瘦的臉頰上悄然泛起薔薇一般的媚紅,神情愈加明媚。又怕他看不清,索性光著兩隻腳跑過來了。
屏幕上是一套金色的抹胸婚紗,這種顏色很少有人用來做婚紗,大面積的金色運用未免讓人覺得俗氣,可這件嫁衣絕不會讓人有這樣的感覺,反倒令人驚豔。緊貼身材的裁剪,從頭上墜下的薄紗高高飛揚,讓模特高貴得如同從金色世界幻化出來的羽靈。
“那我不是還要等上十幾年?”黎逸川眉一擰,譏笑起她來。
“你怎麽烏鴉嘴啊?我有那麽差勁嗎?”
冉蜜惱了,那不是詛咒她得不到她想要的婚禮?伸爪又要掐他時,被他一把掐住了手腕,直接拖進了懷裡,和她一起看那件金色嫁衣。
“還是給你女兒設計吧,自己就先穿別人的,我定了日子,下個月三號。你就穿這個吧,我給你買下來。”
“3號?”冉蜜趕緊坐起來,去電腦上查黃歷,纖細的手指在鍵盤上迅速敲擊完畢,指著屏幕笑著說:“3號大吉大利,好日子,黎逸川你還挺會選。”
她一向有點迷信的,看看她的紫水晶黃水晶虎眼石轉運珠吧!黎逸川敢不選嗎?雖然平常喜歡毒舌一點,可這丫頭畢竟是踩在他心尖尖上的人……
她抱著膝,歪著頭,盯著屏幕上的婚紗看了會兒,笑著說:“你真是土豪!”
可不是土豪嗎,誰見過穿著金色嫁衣的新娘?
黎逸川見她高興,心情又好了一些,搖著她的肩膀說:“再叫我土豪,小心我整死你,哪來的亂七八糟的名字?”
“多光榮啊,老虎中的土豪,哈……”
她笑起來,順勢往他的懷裡倒,一直滑到他的腿上,腳抬起來,在空中蹬了幾下。
黎逸川看著她白嫩的腳,猛然發現她高興的時候就愛這樣,兩腳豎著在半空亂蹬,還真是個特別的愛好……
他下意識地俯身去抓住她的腳踝,再往前一拉……
他還真沒什麽惡意,就是覺得她這樣蹬著好玩兒,可是冉蜜不是體操運動員,這樣硬生生把腿硬扳到頭頂來,頓時痛得一聲驚呼,身體猛地往上一坐,手肘用力往下一頂——
她全身的重量全在這手肘上了,黎逸川頓時感覺到一陣劇痛感在體內四炸開來,又在瞬間完全凝聚在被她用手肘緊緊頂住的那處……
“冉蜜,你想守活寡?”
他掀開她,痛得身體往前俯去。
“咦,自作自受,誰讓你拉我的腳的,這裡沒人同情你,我要去喝牛奶了。”
冉蜜白他一眼,從沙發上跳下去,居然真的跑出去泡牛奶,壓根沒管這可憐的黎先生。
“臭丫頭。”黎逸川拉開褲子往裡看……別真廢了!
自打和這丫頭在一起,總是被她弄傷。表面上是他凶神惡煞,可實際上,也是他傷痕累累。
冉蜜一笑,他就笑了,冉蜜一惱,他也就跟著軟化了。要不,這世間怎麽會有紙老虎一詞的誕生呢?黎逸川在外面用虎爪撕得別人頭破血流,在家裡被冉蜜一根根地扳折了利爪!
“黎逸川,過來坐好。”
冉蜜進來了,一杯牛奶,一小碗小米粥,還有一隻小盤子,裡面放著冰塊。她每晚都會給他煮一份小米粥,讓他養胃。
“粥還有點燙,你自己敷敷下面。”
她把碗放在桌上,翻出一塊手帕,包了冰遞給他。
黎逸川微微抬眼看她,這張小俏臉很紅,眼底有些羞澀的緊張,還有想笑又不敢的強忍……
他擰了擰眉,一挺腰,冷冷地說:“你闖的禍,你來!”
“去你的,我才不要!”冉蜜掩嘴笑,把包著冰的手帕往他胸前丟。
“我更不想自己來,好嗎?你快過來!”他一手抓著手帕,一手去抓她的手腕。
“我不要,醜死了!”冉蜜驚呼著往外面逃,他跳起來,追了兩步,又捂著那兒彎下腰去。
冉蜜從門外探進頭來看,蹙著眉小聲問:“真的弄傷了嗎?”
“是啊,蠢東西!”他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跌坐回沙發上。
冉蜜緊張了,黎老虎的小老虎雖然強悍起來威風凜凜,可是脆弱起來也實在脆弱。她磨磨蹭蹭地走近來,蹲到他的腿邊,糾結地看著他腿間,想著要不想拉開往裡面瞅上一眼——
“要看醫生嗎?”終於,她大著膽子,在上面輕戳了一下,小聲問。
黎逸川深深地吸了口氣,長指挑起她的小臉看,明媚的雙瞳裡隱隱浮動著一絲擔憂,讓他心裡頓時舒坦了不少。
“敷一下吧,我不看你。”冉蜜眨了眨眼睛,好心地建議他。
黎逸川看著她認真的模樣,越看,心裡越幸福,滿滿的全是這幸福的小米粥的香味。他想,或者放松一點,讓她去做她想做的事,約摸她會快樂一些,對他也會這樣好一些……
絲滑的真絲睡裙,涼涼地擦過他的手背,他一低眼,看到了從她領口裡活潑顫動的雪兔,其實她穿那套中國紅非常美,就像雪原上盛開著冶豔的薔薇,兩種極度明豔的顏色相碰撞,讓人忍不住地呼吸加速。
若不是想到她和魏嘉一起去看這東西,他早就撲過去了。
不過,現在撲也不晚!
他眼神沉了沉,突然就往前一湊,一手拉起她,張嘴就咬住了她的雪兔。
這平常最愛諷刺她的毒舌,此時邪惡地在她的胸前碾轉著,把薄薄的真絲被他咬起來,再和那團雪肉一起被咬進嘴裡……
冉蜜驚喘著,手指還緊緊抓著包著冰的手帕,背已經弓了起來。
“黎逸川……”
“試試,弄傷了沒。”
他就勢抱起她,往沙發上一推,讓她跪著趴到了沙發的靠背上。冉蜜想動,卻被他給摁緊,小內內被他給拔開,他的長指討厭地在裡面亂攪和著,讓她越加喘得急促。
“你沒弄疼,乾嗎騙我!”
她腦子裡一熱,反手就揪了過來,拉開他的褲頭,把冰塊丟了進去……房間裡靜了會兒,冉蜜突然就覺得自己十分二,分外二……怎麽會做這麽二的事?
她趕緊又去拉他的褲頭,想把冰塊給他掏出來!
“冉蜜,我真是……你真是……”
黎逸川都快瘋了!
冉蜜面紅耳赤的,手帕散了,冰塊滑了滿褲子,她手忙腳亂地在裡面抓著,也顧不上害羞。
“好了,全掏出來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她把冰塊丟進小盤子裡,抬眼看他,手在他的腿上搖了搖。
黎逸川看看她,又看自己小腹下,冰塊泅出的水漬,讓他看上去很搞笑……和她在一起的生活有點兵荒馬亂,在混亂裡,又讓他感覺到了蓬勃的激情。
這種感覺無可替代,讓他迷戀——他又不想放她出自己的掌心了!
其實沒安全感的,不僅是冉蜜,還有黎逸川。
愛情這東西,有個最大的敵人叫懷疑。懷疑彼此不夠愛,懷疑愛情不夠直白,這才是擊敗愛情的最可怕怪物。
“別生氣了嘛!”冉蜜又搖他的手指,小聲央求他,“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怕你疼……”
黎逸川雙瞳驀地縮了一下,衝她勾了勾手指,沉聲說:“我現在正疼,你給我好好吹吹,我就不生氣了。”
冉蜜倒吸了口涼氣,臉猛地漲紅了,輕啐他一口,起身就要走開。
“回來!”
他抓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拽,她就跌坐在他的腿上了。
“你快吃粥,我熬了好久。”睡裙下,就是他被冰塊弄得又濕又涼的地方,冉蜜臉紅紅的,抬手指粥碗,輕聲催促他。
黎逸川長眉揚了揚,低笑著說:“你喂我,我就吃。”
“黎大爺,吃了就快去睡,別折騰我了。”冉蜜端過了粥,用小杓往他嘴裡塞。
他連杓子一起咬住,雙瞳裡的光愈加灼熱,舌尖故意在唇上舔了一下,低聲說:“不折騰你,我怎麽活得下去?”
“你怎麽這樣?”冉蜜有些哭笑不得。
“讓我折騰一下,我就讓你去睡。”他拿走她手裡的碗,端起她已溫熱的牛奶,仰頭喝了一口,撅住她的嘴就喂。
甜香的牛奶從兩個人的唇角溢出來,空氣裡都是這甜膩的味道,他貪婪地在她身上親吻,恨不能把她拆骨入腹,誰都不可以覬覦染指……
他的愛向來霸道,容不得冉蜜有二心,把他放在第二位,也容不得別人來偷窺他的這顆蜜糖。
她被他推在沙發的靠背上,睡衣肩帶滑下來,雪嫩的肩輕抵在他的臉上,扭頭看他時,眼波輕瀲,媚風入骨……
黎逸川比誰都明白,這丫頭是天生的媚者,只是在冉宋武的過緊保護下,延遲了長大,又獨自灰頭土臉地熬了大半年,可正因為如此,她被封存在體內的能量才一點點地蘇醒過來。
她會越來越好的。
可黎逸川又不願意她變得那樣好,不想她沾染上蔡夢婭那樣堆砌刻畫出來的精致,如同戴著假面,哪有現在的她這樣鮮美?
他俯下身,雙手捧著她的腰,在她的臀上用力咬下去。
冉蜜被咬痛了,趕緊往前躲,他的唇就順勢往下滑去了,這回咬到的是她的蜜蕊,舌尖和牙一起使壞,讓她又痛又癢,掙扎不開,不停瑟縮顫抖,連叫他的名字時都拖了軟糯的哭腔。
“黎逸川……”
“受不住嗎?”他抬眼看她,手指緊摁她的腰。
“嗯……”
她不停點頭。
“那就再來!”
他壞壞一笑,又俯下去,舌尖翻江倒海地,把她每一個細胞都刺激得要瘋掉了。
“不要了,受不住……”
她不停地搖著頭,推著他的肩,不讓他繼續。
越推,他越壞,抓了一塊冰,沾了牛奶,在她胸前的雪兔上輕輕滑動,又用滾燙的舌去折磨被凍得起了一層細蜜疙瘩的嬌軟。
冉蜜再也受不了,身體一陣陣地緊縮,那滾燙的春泉開始瘋湧。轉過來,主動拉開他的長褲,要往他腰上坐下去。
“乖,為我做一次,我就讓你更舒服。”
他迅速拉她跪坐到自己的面前,把她的手放到他的小腹之下,另一手去掐她的小臉,深遂的眼神緊盯她嫣紅微張的嘴唇。
冉蜜腦中嗡嗡直響,越加口乾舌燥,她知道有些男人有那種愛好……可是真接受不了,太前衛了!他敢這樣對她,可她不敢……
見他滿臉期待,一副勢在必行的神情,她都不知如何是好了,仰頭瞪了他一會兒,突然一捂頭,往後一倒,輕哼道:
“頭好痛,好痛……”黎逸川的心臟都被她的這一倒給嚇得爆裂了!撲下去就抱住了她,扳過她的頭就看。
“冉冉……很痛嗎?”
“痛!”
她輕哼著,連連點頭。
“去醫院,去醫院!”
他跳起來,手忙腳亂去穿衣,他太慌了,真的,上一回車上她發病時的情形還歷歷在目,只要一想起來,他呼吸都是痛的。
他一腳伸進褲子裡,又一手去抓衣服,結果沒站穩,直接往前栽去,狼狽不堪地跌到床上後,才發覺有點不對勁。
轉頭看,她縮在沙發上,一臉惶恐地看著他,見他轉頭,趕緊就捂住了臉,小聲說:“對不起,我是不想……那個那個……”
“冉蜜,我今天不弄死,我和你姓冉!”他一聲怒吼,丟開了手裡的衣,大步走了過來。
冉蜜嚇死了,跳起來就抱他,連聲求饒,“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我幫你弄還不行嗎?”
她伸手就去摸他的那裡,手掌從他急劇起伏的胸膛撫過時,不由得怔住,他的心跳如此急促,呼吸如此粗重,抱著她的手臂如此用力!
“喂,真的對不起。”她的手滑下去,再度道歉。
“你再敢用這個嚇我,你試試看……”
他抓著她往床上一推,揮手就在她的臀上重重來了一巴掌——啪……極響!
冉蜜痛了,也沒敢出聲,扭頭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就坐了個動作,讓黎逸川又氣又怒,又驚又無奈。
她趴了起來,翹高了臀,還擺了擺,輕聲說:“我再不騙你了,也再不打斷你的好事了,來吧……”
黎逸川真心覺得冉蜜就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妖精,她越一本正經,他就越沮喪,因為他的激情全被嚇跑了,這時候血液全在肩膀以上的頭上,而不是腰下的那個頭上。
他瞪她片刻,惡狠狠地撲了上去。
“冉蜜,如果你今晚不把我弄舒服了,我讓你一個月下不了床……”
“那你也會磨掉皮的!咱們還是細水長流吧!”冉蜜歪了歪腦袋,還是一本正經。
可誰知道呢,說不定她心裡已經笑死了!故意用這一本正經的樣子,應付想發狂,又無處可發的黎逸川。狡兔有三窟,冉蜜也算是會用太極招式,打消掉黎boss的怒招了……
黎逸川在這柔軟的身體上種了會兒怒意,有些發狠地撐開她的身體。繼爾發狠地往裡面撞。
電腦還開著,她碰到了丟在枕邊的無線鼠標,屏幕亮了,金色婚紗高貴又夢幻地映入黎逸川的眼中,他很不高雅地想像著,她穿著那樣的婚紗,而他俯在她的身上,最好就海灘上,海浪淹過來,拂過兩個交疊在一起的身體……那該是多麽愜意和酣暢的一件事。
冉蜜趴在他的身下,依然和以往一樣,雙臂垂下了床,歪著頭,閉著眼睛。
他不敢讓她仰臥著,怕壓到她腦後的傷,那樣的發狠,也不敢持續太久,漸漸的,就溫柔了,和風細雨地,一直進行著……
————————————————————————莫顏汐:《強佔新妻:老公別碰我》————————————————————————
十二點剛過,一架飛機降落在了k市的機場,正在貴賓室裡的沈司晨和許傑安站了起來,快步迎向貴賓出口。
史蒂芬來了。
三天之後,這裡將有一個大的經濟論壇活動在沈司晨的那間酒店裡舉行。
許傑安興奮地看著漸漸走近的史蒂芬,雙眼中全是饑渴的亮光,沈司晨側臉看了他一眼,唇角揚起一絲莫名的其妙的笑意,隨意大步往前走去,熱情地向史蒂芬伸出了手。
“歡迎。”
【明天一萬五千字大更,這幾天留言區不給力啊,總是登不來,給好幾個妞兒回的留言都不顯示,我都回了的啊……很感謝大家的支持呢,不完美的男女主角,男女配角,都在充滿欲望的都市裡縱行,風暴不斷嘍……ps,我這人性格直,有啥說啥,有時候回復留言並無惡意,只是心直口快,其實這是做任何行業的大忌諱,但我感覺吧,難得大家為了喜歡一個文湊在一起來,是緣份,我就不裝淑女啦……哈哈哈,有點兒小粗魯,見諒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