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覺得那天晚上打了她然後又灌她一瓶酒,心有愧疚,想要把她‘請’回來彌補她的?
當然,這是一個不切實際的夢。
這小子是變態。
她坐正了身體,滿心戒備。
白紹玄忽略了她的話,彎腰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小白兔乖乖的伏在他的大腿上,一動不動。
他的手輕輕的摸著兔子身上的白毛,一下一下的,很親昵。
“我早上起來去接白白了,你吃飯了麽?”
張沫菲感覺今天早上白紹玄的笑容猶如春風旭日,是真正發自內心的。
不那麽陰柔媚態了。
這是好事啊,看著她心不抖了,不然他一笑,她就要揣測他心裡在想什麽。
肯定是因為他手上那隻兔子。
有一種人喜歡養寵物,養慣了一個寵物,那寵物就跟他自己的孩子一樣,甚至比人家父母對孩子還要寵還要慣著。
大概白紹玄就是那種。
孩子回來了,心情當然好了。
心情好就好啊,那她就好開口了。
她笑嘻嘻的看著白紹玄,“小白白,那天晚上可是你說我要是喝了那瓶酒你就放了我的,你怎麽能出爾反爾呢?”
其實她很想再補一句‘你這樣太沒品了,做男人就該說話算話……’
可是考慮到那天晚上她女保鏢那身手,還是忍忍吧。
這家裡上上下下這麽多女人,她要是得罪了他們的主她們說不定能拆了她全身骨頭。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啊。
壓下心中的怒火,她繼續用笑容感化白紹玄。
目光不經意掃了眼他腿上的兔子,哪知那兔子正仇視著她。
靠,一直兔子也想狗仗人勢啊?
不,是兔仗人勢。
很想伸手把它搶過來丟進游泳池裡。
“你終於想起來了,那應該相信我對你是一見鍾情吧?”
“別開玩笑了,一見鍾情,你要是對我一見鍾情會讓你保鏢打我?會讓我喝一瓶紅酒?小白白,你就告訴我實話,到底綁架我的目的是什麽?你這麽有錢應該不是為了錢,掠過你喜歡我的可能,說吧,你的目的。”
“白白的老婆丟了。”
“跟我有一毛錢關系?”
張沫菲狠狠的瞪了眼白白,小東西也不甘示弱,抖了抖身上的白毛跟她示威。
她第一次看到發怒的兔子。
看到這小東西炸了毛,她忽然大笑起來,“哈哈,老婆丟了,我送你個禮物啊,你等著。”
說完,她站起身,快速的跑進屋,上樓,找了一塊手帕下來,她手靈活的把手帕四個角都打了結。
然後又回到游泳池邊。
白紹玄好奇的看著張沫菲手裡的手帕,但也不開口問。
“好了。”張沫菲將手帕做成了一個帽子,走到白紹玄身邊,彎腰將帽子戴在白白的頭上。
綠色的帽子。
白白甩了甩腦袋,很不情願。
“哈哈哈哈……”張沫菲捂著肚子哈哈大笑,眼淚都笑了出來,“這漫山遍野全是野兔子,你老婆肯定給你領了不少頂綠帽子,瞧戴的多合適啊。”
不知死活的小兔子,竟然敢跟她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