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著,許麟看著女子已經開始有些發青的臉,細長的手指在輕彈了一下冷玉劍的劍身,一聲悠揚的輕鳴之音,在斷斷續續的響著的時候,許麟做出一副側耳傾聽的模樣,然後對著女子又是一笑,露出滿口雪白的牙齒,嘴唇輕動道:“你看!”
看著女子滿眼驚恐的神色,許麟的心裡滿意至極,他就是喜歡這種感覺,這種居高臨下並且一切盡在掌握的感覺。
“這是我最喜歡的顏色。”許麟對著冷玉劍吹出一口氣的時候,冷玉劍的劍鋒之上,忽然跳躍出一抹妖豔的紅,好似夕陽西下之時,留在天際之上的最後一瞥一樣,那顏色嬌豔異常。
伸手輕觸劍尖,許麟自說自話的又是念叨著:“紅,也可以說是一種生命形式的體現。”許麟轉眼與女子的目光相對,然後又沉思了一陣,忽然又是說道:“世間的萬千靈物,大部分的血液都是紅色的!”
說著,許麟手中的冷玉劍忽然的一動,在輕微的碰觸到女子的腹部之時,在女子那一身的鵝黃的羅裙之上,頓時開出一朵鮮豔的花朵之際,那就好像含苞待放的蓓蕾,終於將它最為絢麗的一面展現開來的時候,許麟看著那不斷往四周蔓延的紅色,一張臉上,盡是陶醉與滿足的神情了。
女子的眼中滿是痛苦的神色,當她恐懼的看向許麟的時候,那精致的臉上,已經呈現出一抹哀求的意味。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刺到你了。”說這話的時候,許麟的臉上滿是喜悅與興奮的神色,然後俯身低頭在女子的小腹之上,仔細的盯著那還在不斷蔓延的紅色,許麟好奇的伸出舌頭,然後在女子的小腹上輕輕的一舔。
緩慢的閉上眼睛,許麟的臉上忽然湧現出一股潮紅之色,然後一臉享受至極的神情在細細品味之時,許麟忽然的嘿笑一聲道:“我已感覺到了你呢!”
女子現在已經恐懼的快要發瘋,不僅僅是**的上的痛苦讓她有這樣的感覺,更是來自精神層面的恐懼。
許麟這個看似長相白淨的年輕人,這個微笑起來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在如今看來,仿佛比來自九幽的惡鬼還要讓人渾身不寒而栗,但是她就是這麽切切實實的感受著許麟的瘋狂,感受他那病態的需求,而留給女子的,已經不僅僅是痛苦了。
“知道我在做什麽嗎?”許麟微笑著貼近女子的臉龐,然後在那朱唇之上輕輕的一吻,再次閉目體會的時候,許麟微微的晃著腦袋道:“你是不會明白的!”
再次起身,許麟又是居高臨下,看著女子的眼中有淚水朦朧的時候,許麟忽然轉頭,對著空無一物的一個方向道:“你也不會明白的!”
與之相對的目光,是來自魔主的,只見其一臉的詫異,然後“嘿!”了一聲之後,轉眼看向呂嬌容道:“你明白嗎?”
呂嬌容緊緊盯視著畫面中的許麟,然後再與魔主目光相對的時候,很是清冷的回道:“他是在說你!”
魔主“嗯!”了一聲,然後又回看半空中的畫面,微微皺眉,一臉不解的疑惑道:“這家夥不會做那些毫無意義的事情,那麽他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病態的心理,又是為了什麽呢?”
是啊!為了什麽呢?
許麟轉過頭,看著女子已然完全發青的臉上,瞬時間就明白了,原來王天宇在女子體內種下的陰氣已經肆虐成形,這和他也是有著一定的關系,因為他給予了女子一種更為要命的東西,絕望!
當女子見識到許麟的瘋狂,當女子感受著體內忽然又多出了一種感覺的時候,她就已經絕望了。
這忽然多出的感覺很奇妙,那就好像一個生命,在她的體內裡,突然多出了一種感知,一種好像極其熟悉但又無比陌生的感覺。
直到許麟輕吻她的朱唇之時,她終於明白了,因為許麟的氣息對她來說,竟然是如此的熟悉,就好像那本來就應該是她身體裡固有的氣息,於是女子也明白了自己在做什麽努力都是徒勞的,所以她放棄了掙扎,放任體內的陰氣任意的肆虐,放任許麟的氣息在不斷蠶食著她的整個生命。
“啊!”許麟半仰著頭,然後雙目之中猛然的爆發出一種極為瘋狂的神色。伸出手來,許麟一把揪住自己的發絲,在使勁的拉拽之時,許麟臉上的神情沒有一絲一毫的痛苦,反倒是享受到了極致的表情,在最後忍不住的呻吟了一聲。
再次俯視地面上的女子之時,許麟忽然輕輕的一笑,只不過這笑容有些猙獰。
“在你我第二次交手的時候,彼此的劍息相撞,你所不知道的是,我用了另一種劍息,而就是這種劍息,讓我忽然感悟到了一種東西,或者說是生命來的更為恰當。”
不管女子的臉上是怎樣的神色,不管女子是否回答了自己的問話,許麟揚了揚手中的冷玉劍,然後輕輕一動,一劍刺下,卻是女子的心臟部位,然後許麟一臉興奮的大聲叫道:“這就是我的生命!”
一劍斃命?女子原以為會是這樣,可讓她意外的是,自己竟然沒有死?
當許麟的冷玉劍,在快速的拔出之際,沒有一絲鮮血噴湧,而女子的心臟依然照常的跳動著,就好像許麟的這一劍從未刺出一樣,仿佛剛才的一切,只不過是一場虛幻而已。
但是緊接著發生的事情,卻是將這個夢境徹底的擊碎掉。
一條纖細的小蛇,忽然從女子的心臟部位爬了出來,然後快速的射向許麟手中的冷玉劍,並且在輕輕的一纏之際,這蛇又是化作一團紅色的煙氣,轉眼便沒入到了劍身之中,而消失不見了。
又是一條血紅的小蛇,在女子眼睜睜的看著的情況下,相同的一幕又是發生了一次又一次。
沒有痛不欲生的感覺,也沒有撕心裂肺的吼叫,只有驚愣,只有已經恐懼到麻木的神情,女子絲毫感覺不到自己身體上有任何的知覺,而不斷從身體裡蹦出血蛇的這一幕,就好像是發生在別人的身上。
當最後一條血蛇靈動的從女子身體上爬出的時候,女子的臉上忽然變成了死灰之色,眼看著眸子裡的生氣在逐漸消失的時候,許麟的臉又是貼伏過來,然後許麟在女子的耳邊輕輕的說道:“血幹了,我拿走了你的生命,那已經是屬於我的了。”
再次親吻女子那已經發紫的朱唇之時,許麟這次吻了好久,然後再猛然的一抬頭,手中的冷玉劍更是緊緊的握起之際,這劍身之上,竟然爆發出一股熾烈的血息,並且散發著濃重的血腥之味。
許麟輕笑著,然後當其雙手再次撫摸那冷玉劍的劍身之時,許麟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並且自言自語的說道:“原來血息還可以如此用的啊!”
輕輕咬破手指,許麟用自己的鮮血,凌空刻畫了一個“封”字,然後輕輕的一推,這個“封”字瞬時間便飛到了冷玉劍的劍身之上,然後在詭異的閃出一道血芒之際,竟然整個字都浸沒到了劍身之中,隨即這冷玉劍也變回了先前的清冷的劍鋒,再沒有一丁點的血息和血腥之味。
許麟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將自己的神識纏繞在冷玉劍的劍身之上,在感應了一陣之後,絲毫沒有覺察出一絲的異樣,仿佛這把劍的劍體之中,根本就沒有封存任何東西一樣,許麟這次算是徹底的放下心來,並把冷玉劍收到儲物錦囊之中,而轉眼看向了另一個方向。
王天宇還在忘情的吸吮著武者全身的氣血,讓許麟有些意外的是,他突然覺著,這周圍的空氣中,竟然在從不知什麽時候起,已然全是冰冷的陰氣。並且這股氣息直透體內,讓許麟極為不舒服,而王天宇的身形,卻是凝實了不少。
武者,一生煉體,其身體的全部精華都在這氣血之中,現在看到王天宇的異樣,許麟覺著一點也沒錯,這武者的身體就是和尋常人不一樣,對於鬼物來說,快成了好比人參一樣的大補之物。
吸幹了最後一口武者氣血的時候,王天宇一臉極為陶醉的呻吟一聲,當他睜開那一對兒血目的時候,給許麟的感覺卻是這樣的冰冷,竟然沒有一點人類的情感在裡面,仿佛那裡有的,只有一個冰寒刺骨的世界。
王天宇這股陰冷的氣質,第一次讓許麟感到不適,而這種不適對於許麟來說,卻是一種忌憚。
拿出魂照鏡,許麟沒有說一句話,而是冷冷的看著王天宇,再沒有之前的喝斥挖苦,有的只是一種理所當然的等待。
裂開嘴來,王天宇嘿嘿一笑,他沒有動,只是看著許麟的眼睛,在二者對視一陣之後,王天宇的身形忽然的動了。
許麟只是冷眼旁觀著王天宇的動向,而他自己的身體上。不時的閃現出一條血紅的蟒紋,直到王天宇一句話不說直接進入到這魂照鏡裡的時候,許麟的神情才算是松弛了下來。
低頭看著手中的魂照鏡,王天宇的臉龐佔據了整個鏡面,只見他還是之前極為詭異的笑容,讓人猜測不出他到底在想著什麽。
就在許麟微微皺眉的時候,王天宇的話音突然在許麟的腦海裡響徹出來道:“也許咱們會成為一對兒好拍檔也說不定呢!”
許麟嘴角微咧,並沒有回應王天宇的話,在其隨手將其收入到儲物錦囊的時候,許麟這次鄙夷出聲道:“你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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