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抽到天子望氣術，可辨忠奸善惡！

  錦衣衛退下後不久，時間逐漸來到子時正刻，即凌晨十二點。新的一天到來了，熟悉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叮咚。”

  “宿主獲得一次抽獎機會。”

  “是否進行抽獎？”

  劉辯直接想道：“抽獎！”

  轉盤又開始轉動起來，指針劃過屬性點、武器鎧甲軍需戰備、輔佐人才、兵馬人口、功法秘籍等等，轉了一圈又一圈，最後由快到慢漸漸停穩下來。

  停在了功法秘籍之上！
  這頓時令劉辯有些驚奇！

  這是劉辯第八次抽獎，前面都是輔佐人才和兵馬選項，這還是第一次出現功法秘籍！
  難道是像曹正淳那樣的……天罡童子功？！
  劉辯心思急轉之中，光芒一閃，提示音再次回蕩：
  “恭喜你抽到天子望氣術！”

  “提示：此術可辨忠奸善惡！直接滿級！”

  劉辯忽然感覺雙眼麻麻的，來得快去的也快，就好像睫毛刺了一下，轉瞬即逝。但他忽然發現，自己的視力清晰了很多。

  那種感覺，就好像近視之人戴上眼鏡後，整個世界都明亮清晰起來了。

  只是相當於隱形眼鏡的效果？！
  劉辯想了想後，呼喚道：“正淳。”

  “奴婢在！！！”

  曹正淳很快從偏殿來到正殿。

  劉辯熬夜到凌晨時分，曹正淳一直都在。劉辯休息後醒來第一時刻，曹正淳依舊在。

  劉辯一直挺好奇，他都不用睡覺的嗎？
  劉辯望著曹正淳上下打量，這一次，明顯有些不同了。

  因為曹正淳的頭上出現一個紅彤彤的氣體，轉化為數字就是“忠誠度100+”、“死忠”！
  這令劉辯頓時醒悟過來，明白“明辨忠奸善惡”到底是什麽意思了。

  這個“天子望氣術”，簡直就是一個神器！特別是對於君王而言，更是超級輔助！
  一位君王最重要的是什麽？
  雄才偉略？英明神武？器宇軒昂？子嗣眾多？其實都不是！
  而是懂得任賢選能、明辯忠奸善惡、親賢臣，遠小人！

  但這個能力，縱觀中華上下五千年，有幾位君王可以做到完美？
  少之又少！

  因為人心隔肚皮，險惡難以知曉！

  不是所有君王都像秦始皇、漢高祖、漢光武帝、唐太宗、宋太祖、明太祖等這般雄才偉略、英明神武！
  劉辯自問不如這些雄才偉略、英明神武的皇帝。他所能依靠的，只有熟知歷史的優勢。

  但人心，複雜且多變！
  就好像曹操，可能曾經是漢室忠臣，但隨著權利的壯大、野心的滋長、漢室傾頹皇權衰落，他漸漸成為了漢賊，原歷史中還想要篡漢！
  不過現在，擁有“天子望氣術”後，劉辯可以自信的說一句：“朕，慧眼如炬！”、“任何的宵小，都逃不過朕的法眼！”

  ——親賢臣，遠小人，此先漢所以興隆也。親小人，遠賢臣，此後漢所以傾頹也。

  擁有“天子望氣術”，劉辯無疑可以做到這一點！
  而大漢六千多萬人口，人才濟濟，只要他任賢選能，將合適的人放在合適的地位，親賢臣，遠小人。哪怕他不如雄才偉略的開國君王，都能創造一個再興大漢的奇跡！

  …

  劉辯一直緊盯著曹正淳，心中在浮想聯翩，暢想美好的未來。然而曹正淳的脊背發涼，冷汗一點一點浸透了衣衫，心中出現了惶恐。

  “是咱家哪裡做錯了嗎？陛下為何這麽看著咱家？不過陛下的眼神好銳利！咱家自幼修煉天罡童子功，竟都擋不住陛下的注視，好像整個人毫不設防似得！”

  曹正淳不是第一次面對劉辯的視線，但這一次比以往更加恐怖！更加駭人！更加讓他如芒在背！
  陛下的眼神，宛如一把利劍，銳利無比，似乎可以殺人！
  …

  劉辯終於收斂心緒，回過神來，曹正淳竟有種從虎口逃生的感覺，不自覺松了一口氣。

  “正淳啊，熬夜傷身，你要早點睡覺。”劉辯心情不錯，語氣也柔和下來。

  這令曹正淳松了一口氣，陛下是在關心他啊！他立刻肅容，恭敬說道：

  “陛下，只要你睜開眼，奴婢就一直在！”

  “伱不需要休息嗎？有這份心足矣，朕還需要你永伴左右，可不要累壞身體了。”

  曹正淳感動不已道：

  “不敢隱瞞陛下，奴婢修煉天罡童子功，只需要打坐小憩即可，哪怕三天三夜不睡覺，稍微打坐休息片刻，也是精神飽滿，容光煥發。

  陛下切勿擔心奴婢身體，倒是陛下，勵精圖治、兢兢業業為國為民，不要累壞了龍體。”

  …

  這令劉辯頓時起了心思。

  這能力逆天啊！
  如果他修煉起來，今後豈不是不用睡覺了？到時候可以盡情投入到工作中！
  996？太懶散了！007足以！

  而且看曹正淳這容光煥發的樣子，保養的比何太后還嫩滑，這是絕佳的養生功夫！
  劉辯頓時心動，於是問道：“正淳，不如你教朕修煉功法如何？”

  …

  “這……”

  曹正淳頓時有些為難了，不知如何回答，他幽幽道：

  “陛下，奴婢這是天罡童子功！是童子功！不適合陛下修煉！請陛下以龍體為重、以國家社稷為重！”

  …

  劉辯聞言後，驚醒過來，大失所望！
  是啊！

  他是一國之君、大漢之主，他需要保證子嗣延續。修煉天罡童子功？怕是何太后和滿朝百官會死諫啊！

  且如果沒有子嗣，國家都將因此動蕩不安！

  “唉。”

  劉辯有些遺憾。

  …

  曹正淳不敢為君分憂。

  修煉童子功這件事情上，如果他膽敢放縱陛下修煉童子功，何太后和滿朝百官會撕了他。

  看陛下對修煉功法有些好奇，曹正淳慌的一批，心中打定主意，要將今日的交流稍微透露一點出去，陛下已經到了婚育的年齡，必須盡快選妃立後了。

  這要是心血來潮一定要修煉童子功，曹正淳還能一直拒絕嗎？！
  不過如果陛下盡快破了童子之身，天罡童子功就無法修煉，那時候曹正淳就高枕無憂了。

  只要傳出陛下想要修煉童子功的想法，哪怕這是一種謠言訛傳，估計何太后和滿朝百官，都會直接瘋狂擔心起來的。

  陛下的婚姻大事，子嗣傳承，關乎國體！
  …

  劉辯不知道曹正淳那麽多內心戲，感慨遺憾了一會兒後，終於起身休息了。

  其實他精神飽滿，還可以繼續工作，但劉辯也知道熬夜傷身，不利於長遠發展。

  等到劉辯睡下後，曹正淳繼續在偏殿中打坐休息。

  只要劉辯一聲召喚，他就能第一時間出現。且有任何的宵小膽敢驚擾聖上，他也能第一時間雷霆出手。

  就在德陽殿安靜下來時，錦衣衛這邊卻忙碌起來了。

  朱雀等錦衣衛離宮後，快馬加鞭回到營地，他們連夜對許攸進行了嚴刑逼供！

  這才是錦衣衛的工作！
  談判？那是禦史的事情！

  許攸一開始還嘴硬，喊著什麽：
  “刑不上士大夫”、“你們膽敢動用私刑，我要彈劾你們”、“我可是南陽許家之人，月旦評許劭兄弟乃是我遠親，我要讓你們身敗名裂、遺臭萬年”。

  但很快，許攸就識時務者為俊傑了：
  “別打了，別打了！我招了！我全招了！”、“你們想要問什麽，就問吧！我只有一個要求，給我一個痛快吧！”

  朱雀問出了她最想要知道的問題——

  為什麽會有那麽多諸侯呼應喬瑁的矯詔？
  其中很多都是世人皆知的漢室忠臣，這些人是不是沽名釣譽之輩？是你們這些掌握話語權的世家大族吹捧出來的？
  還有，為何連漢室宗親、兗州刺史劉岱，都參與會盟？是不是劉岱有什麽反意？意圖重啟八王之亂？

  …

  許攸有氣無力的說道：
  “因為‘矯詔’清君側的內容雖然是假的，可是印章是真的！袁氏甚至給每一位諸侯寫了一份陛下私詔，蓋的是天子六璽和傳國玉璽的印章。

  “詔令的內容，就是陛下受到西涼軍脅迫節製，人身自由受到威脅，希望漢室忠臣們入京清君側、誅奸臣，匡扶漢室。

  “哪怕是漢室忠臣們，聞詔後也會毫不猶豫的入京清君側！因為他們會以為，這就是陛下的詔令！

  “且我們故意讓西涼軍在京師作亂，逃亡的百姓、來往的商賈，都會將消息帶向四面八方，會讓人覺得西涼軍還控制著京師。

  “因為道路交通不便，很多諸侯估計還不知道，行廢立之事已經被陛下終止，昭告天下的詔令傳至地方，是需要通過地方州郡長官的。

  “而袁氏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布天下，他們掌控著地方話語權，截留京師情報，散播謠言，根本讓人分辨不出真假。這才出現了天下四方諸侯圍攻京師的盛況。”

  這一番話，許攸說了足足半刻鍾，朱雀等錦衣衛聽的是駭然失色！
  “‘天子六璽’和‘傳國玉璽’在你們手中？”

  朱雀沉聲道：“難怪我們翻遍了西涼軍營地、搜查了董卓府邸，都找不到，原來已經被你們先一步奪走了？你們是如何做到的？”

  …

  “董卓霸京後，權傾朝野，掌控天子六璽和傳國玉璽，用以發布詔令，後董卓雖死，但李儒掌控這些印章，他與太傅的協議中，其實就有這一項，轉為太傅掌控。”

  許攸半死不活中，知無不言似得和盤托出。

  …

  如今漢帝劉辯的詔令，使用的還是“皇子辯”的印章，因為天子六璽和傳國玉璽，一直下落不明。

  原來李儒當初與太傅袁隗的協議中，就包括這個天子六璽和傳國玉璽？

  這麽說，袁家一開始就圖謀這一步了？！
  靠著汝南袁氏的權勢和人脈關系，合縱連橫！靠著天子六璽和傳國玉璽，將“矯詔”變成“真詔”？！

  那些會盟“清君側”的諸侯中，肯定有袁氏的門生故吏、袁氏的盟友、心懷鬼胎之輩。但肯定也有被蒙在鼓中的漢室忠臣們！
  不管是真的心懷鬼胎，還是漢室忠臣們，他們借著喬瑁的矯詔，順勢而為，入京清君側，達到自己的政治意圖？！
  連環計啊！

  原來這一切都是袁氏的連環計！
  …

  朱雀沉聲道：
  “洛陽八關都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關，袁氏如此大手筆，其中有沒有內奸裡應外合？
  “京師中袁氏的盟友都有誰？清君側的諸侯中，哪些是忠臣、哪些是心懷鬼胎之輩？你身為袁紹謀主，應該知道很多秘密吧？”

  …
    “我知道……”

  許攸和盤托出，說出了一位又一位的名諱，其中甚至包括盧植、朱儁、皇甫嵩。

  尚書令盧植，如今被加封為太傅，只是還未上任。左將軍皇甫嵩，加節，坐鎮潼關。車騎將軍朱儁，統帥大軍鎮守洛陽八關，對峙諸侯圍攻。

  這三人，也是袁氏盟友？！
  特別是朱儁，統帥北軍五校兩萬多兵馬，分兵馳援洛陽八關，為此次抵擋諸侯入京清君側的總指揮！
  朱儁如果有問題，那不就隨時可以裡應外合了？！
  …

  這頓時令朱雀神色陰沉，這明顯是許攸胡亂攀咬，想要拖人下水，同時混水摸魚。

  “你當我們是傻的嗎？這三將忠君愛國，世人皆知！

  “當初黃巾之戰時，浴血奮戰、奮勇殺敵。西涼軍妄行廢立，朱儁第一時間率軍救駕。盧植在河內遙相呼應，請求勤王救駕。

  “他們也是袁氏盟友？”

  …

  “呵呵，信不信由你們。有些事情，是不能只看表面的。

  “只看表面的話，董卓妄行廢立的時候，袁紹還當庭反駁，公然與董卓唱對台戲，差一點被董卓殺害了，他也是漢室忠臣嗎？”

  許攸冷笑著，錦衣衛嚴刑逼供，意味著他對陛下提出的要求落空了。

  陛下如此殘暴不仁，他還需要講什麽情義？臨死之前也要給陛下添個亂，讓陛下知道，兔子急了還咬人！
  他回答錦衣衛的這些話語，七分真三分假，而這三分假卻足以離間君臣的信任！
  君臣的信任，這對於朝廷和地方，都是至關重要的！更逞論，還是如今諸侯圍攻京師清君側的關鍵時刻？！

  這會讓京師動蕩不安，朝廷人心惶惶！

  就連洛陽八關的守關將士，說不定都會受到影響，自亂陣腳！

  說不定本來攻不進來的諸侯聯軍，還真的可以發生奇跡。到時候，請神容易送神難！
  難保袁紹和袁術等狼子野心之輩，不會有什麽其他想法。比如挾天子以令諸侯！

  屆時，許攸說不定還能自救啊！
  …

  接下來，不管錦衣衛如何嚴刑逼供，許攸就是不說出真相。或者說出來了，也是半真半假，讓人根本無從分辨。

  這反而讓人覺得有些棘手！
  朱雀離去之前，沉聲說道：“忘記告訴你一件事情了，你想要拖延時間？陛下有詔，今日午時，你與袁隗滿門一同問斬！”

  …

  許攸瞳孔一縮，但旋即又恢復正常，輕笑的回道：

  “我也忘記告訴你們了，諸侯聯軍的進攻之日，正是太傅袁隗的問斬之日。

  “具體是什麽時辰呢？那些內奸會不會裡應外合呢？我不告訴你們！哈哈哈——”

  …

  聞言後，朱雀等錦衣衛神色凝重，快步離去。

  有錦衣衛百戶快步跟隨問道：“指揮使，要不要對他加重刑罰？不信他不招供？”

  “不用。”

  朱雀精通藥理，深知人體極限，她沉聲說道：“許攸已經到了極限。如果繼續嚴刑逼供，他可能會死！”

  “屬下明白了。”

  許攸可是陛下金口玉言問斬的罪犯，在此之前反而不能讓他死了。

  朱雀立刻將錦衣衛散出去，散向洛陽八關方向。因為許攸口中的“內奸”，包括八關守將。

  就算他們知道是許攸胡亂攀咬，拖人下水。可如此重要關頭，他們心中也有些擔心其中是真的。

  一路下令中，朱雀等人離開牢獄，外面的天色還是昏暗的。因為如今不過是醜正三刻，大概凌晨三點左右。正是黎明破曉前最黑暗的時刻。

  朱雀直接向著秦瓊帥營行去，他衣不卸甲、馬不離鞍休憩，聞言後立刻驚醒。旋即朱雀告知了方才對許攸的審問，令秦瓊神色凝重。

  “許攸說出諸侯聯軍的進攻布局，我就已經派遣文遠馳援朱儁將軍。但如今他胡亂攀咬，試圖禍亂我們軍心，可也不得不防！”

  秦瓊想了想後說道：

  “我建議派兵馳援汜水關和虎牢關，以及南下的軒轅關。重點盯防袁紹等關東諸侯、袁術等關南諸侯。袁氏才是罪魁禍首。至於朱儁將軍，聽候陛下定奪。”

  “正有此意。”

  朱雀問詢了一下秦瓊的意見，畢竟他也是北軍五校的統帥之一，最後聯絡玄武，如今他正偽裝成‘貂蟬’，與呂布形影不離。

  朱雀令玄武隨時準備，忽悠呂布馳援關東城防。

  旋即，朱雀和青龍等人又馬不停蹄入京，穿過外城、皇城（內城），最後入宮後，時間已經是寅時正刻，即凌晨四點左右。

  此時黎明破曉，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但這個時辰，劉辯顯然還在休息之中。

  曹正淳聞聲後，直接閃到殿外，望著朱雀等人驚疑問道：“你們錦衣衛大清早過來擾人清夢啊？”

  “曹公公真是雅致，我們可是一夜未睡啊！”

  朱雀神情中掩飾不住的疲憊，昨日連夜審問許攸，需要分辨他話中真假，精疲力竭。後又連夜長途奔波入宮，身軀疲憊。

  頓了頓，朱雀直言不諱道：“我們需要立刻覲見陛下！還望曹公公通稟一聲！”

  “這……”

  曹正淳看了看天色，“陛下昨夜又熬夜了，如今不過寅時正刻附近，還沒有休息多久，長此以往下去，對龍體會有影響的！”

  “事關重大！”

  朱雀歎息說道：“關乎京師生死存亡，出了事情，我一力擔保！”

  “咱家明白了！”

  曹正淳又閃入德陽殿內，在室外輕聲呼喚一聲：“陛下。”

  “何事？”

  劉辯睡眠很淺，忽然之間驚醒過來。

  “朱指揮使求見。”

  “……帶她進來。”

  “諾！”

  朱雀被帶入殿內，眼觀鼻鼻觀心，根本不敢直視龍顏。

  劉辯這時候已經坐起來，白色單衣，未束發，因為睡眠不足而雙眼略有浮腫。

  朱雀拜見劉辯後，一五一十的將對許攸的嚴刑逼供內容，事關天子六璽和傳國玉璽、招供的內奸之人、以及他說今日諸侯將發動進攻之事，和盤托出。

  說完後，就陷入了沉默，聽候陛下定奪！
  劉辯沒想到天子六璽和傳國玉璽，竟然落到了袁隗手中？是還在京師中？還是已經落到了地方袁氏子弟手中？
  難怪會有那麽多諸侯呼應喬瑁的矯詔，其中不乏漢室忠臣，甚至連劉岱這個漢室宗親都呼應了！

  因為矯詔的內容是假，但印章是真的！

  古有信陵君竊符救趙，今有袁氏竊璽亂政！

  劉辯感覺有些諷刺，但也知道在信息通信不便的當前，虎符和玉璽等信物，已經可以調兵遣將、代天行權了！

  心中感慨之時，劉辯心思急轉，旋即說道：
  “秦瓊的排兵布陣甚合朕意，調呂布率並州軍馳援關東城防、調李嗣業率兵馳援關南城防。至於總帥朱儁……”

  劉辯心中是相信盧植、朱儁和皇甫嵩的，這是基於對三將身前身後名的了解給出的結論。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此次諸侯圍攻京師，事關重大！

  或許許攸正明白這一點，人心多疑，更逞論是帝王之心？
  劉辯歎息問道：“三將的家眷可在京師？”

  “不在。”

  朱雀明白劉辯的想法了。

  “調秦瓊接替朱儁總帥職務，令朱儁快馬加鞭回師洛陽，朕需要他坐鎮中央。

  “盧植當初執掌尚書台，與朕共事過好幾個月，他是看過朕的筆跡，知道朕皇子辯的印章。（劉辯四月登基，九月被廢）
  “朕立刻禦筆詔書一封，告知詳情，你們送到盧植手中！也送一份到左將軍皇甫嵩處。”

  劉辯沉聲下令，不是他不相信朱儁，而是需要令他回師洛陽，讓他親眼看一看，他才能放心。

  這可是總指揮啊！

  如果真的有變，劉辯就是甕中鱉了！
  不過幸好，他凌晨抽到天子望氣術，可以立刻派上用場。往返確實有些耽誤，但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至於盧植和皇甫嵩，就看他們會不會奉詔入京了！
  “屬下遵命！！！”

  朱雀立刻領命。

  劉辯又吩咐了一下細節，旋即朱雀又快馬加鞭退下。

  “服侍朕著衣束發。”

  劉辯直接起床了。

  曹正淳擔憂道：“陛下，時間還早，您不繼續休息一下嗎？”

  “沒時間休息啊！”

  劉辯沉聲說道：“今日多事之秋！”

  曹正淳不敢再勸，寅正三刻，大概凌晨五點的時候，劉辯已經起身處理政務了。

  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什麽叫做日理萬機了。

  當皇帝，真累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