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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979開始的文藝時代》第147章 把《十月》帶到更高峰
   第147章 把《十月》帶到更高峰
  燕京飯店的咖啡廳裡,外國人若有若無地把目光投向方言這桌,五個女人一個男人!
  “方老師。”

  鈴木洋子臉上仍著激動:“這是我收到最好的新年禮物了!”

  “新年禮物?春節不是還沒到嗎,為什麽說是新年禮物?”蘇雅壓低聲音地問方言。

  方言解釋說,包括日本在內的很多國家的新年,都是1月1日,所以今天的飯店裡才會有這麽多的老外,聚在一塊,慶祝跨年。

  白若雪側目而視,蘇雅恍然大悟:
  “原來是這樣。”

  “就像方老師說的一樣!”

  鈴木洋子邀請她們參加晚上的留學生新年前夜聚會,方言委婉拒絕,把話題轉移到小說的翻譯,《那山那人那狗》的篇幅不長,整篇翻譯下來,需要多長的時間。

  白若雪左看看,右看看。

  就聽鈴木洋子說,以她們目前的時間和能力,一天的翻譯量在一兩千字左右,等翻譯初步完成了,接著是“雙語對照”校對,這一環節一結束,就到了純譯文校對的最終審核。

  “也就是一個月左右。”

  方言抿了口咖啡。

  “嗨!”

  鈴木洋子說自己的譯文只能算初稿,在出版的時候,有斐閣的專業翻譯還會加以潤色。

  “如果翻譯時有什麽問題,可以來找我。”

  白若雪笑著說隨時願意幫忙。

  “謝謝。”

  鈴木洋子感激道:“如果我有幸能翻譯方老師的稿子,到時候等譯好了,一定請你幫我把把關,我希望能以最佳的狀態呈現給我父親,讓他看看我這些年留學的成果。”

  白若雪問:“洋子,你介不介意讓我拿給我的日文老師也看看?”

  方言好奇道:“你還有日文老師?”

  白若雪笑著說只是看著他長大的長輩,爺爺的舊相識,對外貿易日語系的教授,陳濤。

  “若雪醬的老師是他!”

  鈴木洋子和橋本結衣驚訝地互看一眼。

  方言從她們口中才知道,陳濤可是《日語學習與研究》的雜志主編,主持了《日漢辭典》、《現代日漢大詞典》的編輯工作。

  蘇雅兩眼圓瞪,壓低聲音道:“若雪,你日文老師是陳老,那你爺爺是……”

  “他只是個外交學院的教書匠。”

  白若雪揚揚手,“也是方老師的書迷,一直很想跟您認識,聊一聊《大秦之裂變》。”

  “有機會一定。”

  方言挑了挑眉,果然能跟邱珮凝當好姐妹的,也不是一般人,但對自己沒壞處,《那山那人那狗》的翻譯稿質量越高,出版時也許越暢銷。

  “阿裡嘎多,若雪醬!”

  鈴木洋子更加興奮,有陳濤這尊中日翻譯領域的大能把關,絕對能譯出水平,能在父親面前好好地表現一番。

  白若雪笑著擺手,就聽蘇雅想請她教自己外語,“小雅想學?”

  方言道:“外語得學,多學一門好啊。”

  “如果方老師願意學,我一定傾囊相授!”

  白若雪眼神堅定。

  就在此時,不遠處已經有老外躁動不安起來,開始輕聲地合唱《友誼地久天長》。

  在歌聲中,眾人喝著咖啡,有說有笑。

  唐勝男弱弱道:“方老師,您送了結衣和洋子新年禮物,能不能也送我們一個?”

  方言說:“你們想要的,我可能給不了。”

  “給的了!給的了!”

  唐勝男激動道:“您能不能把上次圓明園公園唱的《貝加爾湖畔》,完整地唱一遍?”

  方言驚訝道:“你們還惦記著這歌啊?”

  白若雪感慨說:“聽過了,就忘不掉,根本忘不掉。”

  “就是就是,珮凝姐和我們這些天都還念叨呢。”

  唐勝男雙手合十懇求,“方老師,拜托您了,一遍就好。”

  “求求您了,方老師!”

  白若雪、鈴木洋子等人眼巴巴地望著他。

  唐勝男說:“如果您願意出磁帶的話,我保證第一個買,而且要買十份!”

  “我可不會譜曲。”

  方言輕輕地放下杯子。

  如今的音像出版社,不像80年代中後期那麽多,只有華夏唱片社、唱片廠、燕京音像出版社幾家,而且,這時候沒有銷量分成,歌手、作詞、作曲都只有一點點稿費。

  也沒有版權意識,一首歌火了,馬上就有很多歌手翻唱,“小鄧麗筠”、“小劉聞正”,到處都是,至於音像出版社有沒有按規定支付稿酬,大概只有出版社自己心裡清楚。

  “有詞就好,您是詩人,是作詞家。”

  唐勝男無比誠懇道:“音像出版社的人都會替您安排好的。”

  “我可當不起‘作詞家’的稱號。”

  方言哭笑不得,怎麽著也得是《歷史的天空》、《敢問路在何方》這種級別,才配得上。

  ………………

  元旦當天,方言借著給章光年送《十月》文學獎邀請函的機會,跑到師兄的家裡,有所保留地匯報了鈴木洋子翻譯小說的事。

  不出意外地沒有意外,得到了批準。

  畢竟,能夠被留學生這麽看重,而且認定引進入日本之後,大有市場,很符合文化交流的目的,至於翻譯工作,不是不可以變通。

  “我明白了。”

  方言站了起來,準備告辭。

  “最近你們《十月》搞的這個文學獎,動靜不小啊,聽說這主意是伱給出的?”

  章光年把他送到門口。

  方言笑道:“主意雖然是我出的,但要辦好這個文學獎,需要整個編輯部的協助配合。”

  章光年不無感慨道:“當初沒把你挖到《人民文學》,我就有點後悔了,現在看到你加入《十月》以後,整個期刊的銷量、名聲、格調都提高了,想一想就更後悔了。”

  “您就別開我玩笑了,就算我把《十月》抬得再高,也沒法撼動《人民文學》的地位。”

  方言搖頭失笑道。

  “如果《十月》繼續銳氣進取,《人民文學》還是老樣子,恐怕就難說了。”章光年袒露說,“如今的《人民文學》,需要新的領頭人。”

  “您的意思?”方言大為意外。

  “可惜你年紀太小,要不然,我和馮木同志幾個,就把《人民文學》直接交給你了。”

  章光年拍了下他的肩。

  方言感覺自己的肩膀很沉,很重。

  “您就是現在交給我,我也怕管不好,出版社裡的很多東西,我還沒學會,沒吃透。”

  “你確實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在《十月》好好乾,多乾出一些驚人的成績出來!”

  臨別之前,章光年勉勵了幾句。

  “我會的,師兄!”
    方言一臉嚴肅,隨後繼續挨家挨戶地送邀請函,丁鈴、馮木、艾清、汪曾其……

  《十月》的第一屆文學獎,整個編輯部上下全力以赴,不是邀請在全國文學界負有盛名的作家代表、前輩大佬到場頒獎,就是確認核實來入選的作家們,在頒獎當天能不能到場。

  “這不是胖大海嘛,給我來一點!”

  方言喝了口水,潤了潤嗓。

  這兩天,挨個通知陸遙、蔣紫龍、古樺、王安逸等人來參加頒獎大會,嗓子都冒煙了。

  “我給你泡。”

  田增翔放下手上的文件。

  “張老師人怎麽不見了?”

  方言瞥了眼空座。

  田增翔邊泡茶,邊說:“張老師上《當代》、《青年文學》這些編輯部、發邀請函去了,現在很多期刊想學我們辦文學獎,我們也不藏私,請他們到現場觀摩,交流分享經驗。”

  “老田這話說得沒錯!”

  章守仁走了進來,手上端著空杯。

  “您也想要來點胖大海?”

  田增翔嘿然一笑。

  章守仁點了下頭,然後拿出了評獎名單。

  “原本我還有點擔心,咱們首屆文學獎選出來的獲獎作品,會不會跟全國優秀短篇、中篇小說獎的入選作品重複,但結果大大出乎我的意料,雖然有一些重複,但重複的並不多。”

  “這就是不按篇幅長短,按題材門類來分的好處。”田增翔給兩人的杯子裡泡上胖大海。

  方言幽幽地歎了口氣,“不過也做不到十全十美,比如《苦戀》、《飛天》、《晚霞消失的時候》,這些本身質量過硬但帶有的巨大爭議性的作品,還是跟文學獎失之交臂。”

  章守仁安慰道:“岩子,這也並不能怪你,你已經盡最大努力了。”

  田增翔說:“是啊,雖然遺珠之作很可惜,不過,陸社長和蘇主編也是為了大家著想,誰也不想再經歷第二次《苦戀》風波。”

  方言點了下頭,雖然《十月》有著“橫刀躍馬”的血性,但也不會頭鐵到往槍口上撞。

  “不管怎麽說,已經是零到一的突破!”

  章守仁道:“換到以前,我都不敢想‘愛情’題材的小說,也能夠評獎。”

  田增翔笑說:“可不,這回評比的不僅有愛情文學,還有鄉土文學、軍事文學、反思文學、歷史文學、散文詩歌,既展現了咱們兼容並包的大刊氣度,又能體現出文藝界多元化的潮流,更能彰顯出《十月》文學獎的包容性、含金量,以及風向標作用。”

  “優點我們要說,缺點也不能不關注。”

  方言吹了吹冒著的熱氣,“這次評獎雖然我們力求客觀公正,還是有不少明珠蒙塵。”

  “岩子說得沒錯,就比如說你吧。”

  章守仁一本正經地舉例。

  諜戰文學這一塊評比,明明方言的《潛伏》、《聽風》、《暗戰》都應該入圍獲獎,但為了避免重複,雖然多部作品可以上榜,但只能給一個作品發獎,類似情況,比比皆是。

  “我已經入選得夠多了。”

  方言露出無奈的笑臉,“要是再拿下去,整個文學獎的公平性可就毀於一旦了。”

  ”話不能這麽說。”

  田增翔說:“你的那些作品就該拿獎!”

  章守仁也毫無異議,掃了眼獲獎名單。

  《山楂樹之戀》作為突破文學禁區的愛情小說,必須榮登愛情題材的榜單!

  《牧馬人》作為掀起反思文學思潮的開山之作,怎麽能缺席反思文學的榜單?

  《大秦之裂變》哪怕不以改革文學的名義獲獎,那也是歷史文學的精品之作。

  更別提因為錯過了評選截止日期,沒能進入鄉土文學榜單的《那山那人那狗》。

  “要不是岩子給攔著,他那首《熱愛生命》也得上榜。”

  田增翔語氣裡透著一絲遺憾。

  方言呷了口水,“多一個,少一個,問題不大,頒給不配得獎的,才是大事。”

  聊了一會兒,到了午飯時間。

  眾人從食堂打飯回來,正巧撞上張仲鍔。

  “《當代》、《燕京文學》它們怎麽說?”

  方言夾了塊紅燒肉。

  張仲鍔拿出鋁飯盒,“它們自然是求之不得,已經答應頒獎那天派代表出席。”

  “那所有環節基本上都到位了。”

  方言和田增翔他們相視一笑。

  張仲鍔說自己去的幾家編輯部,沒有一家不說《十月》的勢頭強勁,已經是全國文學期刊裡不可忽視的一股力量,尤其是舉辦了《十月》文學獎。

  “他們這話沒說錯,不說影響力,就說說銷量吧。”

  田增翔此話一出,眾人聊到了《十月》一整年的銷售情況。

  自從拿到正式的創刊號以來,銷量一直是穩中有升。

  在方言等編輯加入後,銷售和訂閱的數量漲幅都很明顯,特別是用紙限制的解除,漸漸地釋放出大型文學刊物應有的潛力,如今一期的銷量都可以穩定在七十萬冊左右。

  而像刊登了《人生》、《秋天的懷念》等足以引爆全國的那一期,更是累計突破了百萬冊。

  一年6期,全年總銷量達到了422萬。

  要知道像《華夏青年》這種半月刊,靠著持續發酵的人生大討論,那一年的銷量也才到395萬。

  “如果我們今年繼續延續81年的這種勢頭,是不是有可能期期銷量百萬?”

  田增翔環顧四周,不禁暢想。

  “哈哈,期期百萬,你也是太敢想了!”

  張仲鍔道:“去年《人生》那一期銷量最高吧,最後到了多少?”

  “132萬冊,剛剛破了130萬的大關,多印了3萬冊。”

  章守仁歎了口氣,“當時估算得過於樂觀,得虧及時地停下來,要不然非得賠咯。”

  突然間,一片安靜。

  張仲鍔雖然當時戴罪在家,反省檢討,但也知道《十月》是為了能盡快地挽回《苦戀》風波的負面影響,整個編輯部非常浮躁。

  被《人生》的火爆場面衝昏了頭腦,才多印了這麽多,結果滯銷了,嚴重地打擊到眾人的積極性,直到《秋天的懷念》的橫空出世,才有所好轉。

  “我覺得老田的這個目標還是有希望的。”

  方言輕拍了下手,“只要我們能多多地挖掘好作者、好作品。”

  “就是,咱們《十月》可是有岩子啊!”

  田增翔笑著和他勾肩搭背。

  “不是我,是我們。”

  方言掃了一圈,目光一一從張仲鍔、章守仁、田增翔他們的臉上劃過。

  我要一步一步,一步一步,把《十月》抬到更高的高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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