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張珂,你要道侶不要,只要你張口(求訂閱)
帝君也有自己的私心。
從上次看了某人笑話之後,他就知道張珂在這裡也待不長。
既然如此,這次獻俘的祭典張珂就必須得出現。
確定了名分.就立馬把人送回來。
不是喜歡征戰麽,極西那群天使夠玩一會兒的了。
至於他麽,還得處理些首尾。
之前能瞞住,是因為西域偏遠,只要他不想說沒人能知道,但現在整個天庭都知道了,這邊出了一個勇的嚇人的後輩,一年多就打穿了整個絲綢之路。
甚至連大唐國運中的拐點——吐蕃,都被乾穿了。
本來一群老東西,就閑得無聊,出了這事,一個個的就像聞到了芳香的蒼蠅一樣,還不得都聚過來,即便本體不動,估計也是真靈臨塵。
到時候,別人能瞞得住,真武可未必。
平靜估計也就能持續到祭天結束,畢竟在這之前天帝跟後土兩位一並在場,誰敢冒犯?
但等結束,估計麻煩就要找上門來了,真武還好說,關鍵是另一位,不管是按權柄來算還是聖旨上新封的神位,按理來說張珂應該歸屬於那位的麾下,他雖然借助西域征戰的借口強行要過來了,但也壞了規矩,到時候也是麻煩。
這就兩個了,再算上些樂子神.
頭疼啊,頭疼!
不過,只要能扛過去,之後的事情就不需要他操心了。
想封帝君,功勞是足夠了,但這套流程走下來,從唐皇請示天地,到封神的儀式前後起碼得十多年的時間,這都是一切從簡了,但凡拖延一點,時間都得翻個倍。
到那個時候,張珂大概率早已經不在這裡了。
即便是有人想從中作梗,本人不在也沒那個機會,事後反應過來他也完全不怕,畢竟誰知道,這小子下次又會去哪兒?即便知道了,想抓人也不容易。
不是他幫張珂吹。
如果不是一些巧合,再加上真武那事湊到一起,連他也得被糊弄過去。
沒確定身份的情況下,碰到不錯的後輩肯定會提攜兩把,但絕不會像現在這樣,為了個名分,他比那正經的祖宗還要上心。
這可是他耗費心血,親手培養出來的。
眼看著瓜熟蒂落,怎麽可能讓給別人。
於是心念一轉,開口說道:
“不過去半日一天露露臉罷了,若是擔心那些鳥,衝過了邊界,這樣我讓陸判留在此地,幫你看著。”
“他雖然不擅征伐,但防守十天半月綽綽有余,你看如何?”
話都說道這份兒上了,張珂還能怎麽說。
況且,在大唐這期間,帝君對他真挺不錯的,將心比心,只是去長安接一封聖旨,好處還都是他的,帝君頂多就是顯擺一下虛榮心。
別說兩三天,就是十多天,半個月,張珂都沒怨言。
張珂點頭,輕笑道:“您決定就好!”
帝君見狀,大笑一聲。
旋即拉著張珂走上了一旁的車架,隨著帝君的踏足,原本只是正常大小的車架陡然間變大了數倍,足有一間屋子大小,原本空無一物的頭頂也出現了一個華蓋。
而原本拉車的兩匹龍馬此時也隨著車架擴展,變成了六匹。
六匹龍馬齊齊發力,瞬間車架就化作一道虹光消散在天邊。
山頂。
站在原地的陸判,張了張嘴,神色幾經變換。
就算自己原是泰山府君的屬神,到您麾下只是暫時調遣,但這段時日裡,他也是任勞任怨,沒有一件事是打過折扣的。
長安城他去不了,但這也是因為判官的職責。
而不是身份不夠,若當真要去,總歸會有他的一席之地。
不管是從哪方面看,都不至於這麽無情吧?
這個也太正當陸判不太高興的時候,他眼前似有一道畫面一閃而過,眉頭微蹙:
“嘶,好像忘記了什麽東西,還是我動的手,那算了!”
正當他順著感覺去追尋時,確實發現了些零碎的畫面在記憶深處,但當陸判想更深入看看時,卻覺察到了不對勁。
這段記憶,是被他自己抹除掉的。
看明白這點,陸判若有所思的抬頭看了一眼遠方的天空,這畫面肯定不會貿然浮現,也不知道究竟是關於張珂的還是帝君,但不論如何既然能被他主動遺忘的,肯定涉及到了什麽事。
於是,陸判不但放棄了原本探查的想法,還動手將殘存的痕跡徹底清除了自己的記憶。
做完這一切,他才如釋重負一般松了口氣。
心中的怨懟也被衝散了不少。
隨後,陸判扭頭看向那些天使。
沒了張珂的存在,這些鳥,人也不再那麽安分,變的蠢蠢欲動起來。
見狀,陸判冷笑一聲。
一群看碟下菜的家夥,別以為文官就揮不動刀了。
敦煌。
時隔多日,張珂再度來到了這裡。
只是相比於先前幾次來時,敦煌明顯變的空曠了許多,在這裡聚集的牛詭蛇神,經過了數月的安頓之後,總算不用繼續在城門外聚集了。
這不管是對牛詭蛇神,還是城中的百姓跟往來的商隊都算是一件好事。
前者得到了一直以來盼望的入編的機會。
而城中的百姓跟商隊,日後也能正常生活跟交易了。
不過對這些,張珂只是匆匆掃了一眼。
隨後龍馬減速,車架就從天上落下,到了西嶽廟內。
車架並沒有就此停止,而是調轉方向繞到了正殿後一處空曠的場地,在這裡同樣有一扇鑲嵌了諸多惡詭的大門正敞開著。
龍馬驅車走入其中,短暫的光暗變化後,張珂來到了幽冥,他下意識的看向周圍的環境:
只見到在他正前方有一個龐大的隊伍正在列陣。
有手持兵戈坐在戰馬上身著金甲的兵馬,也有高大威武的神將跟身穿長袍的文神分布其中,再往前走是金童玉女跟一部分更加凶煞的步卒。
從頭到尾,隊伍綿延上千米,陣勢浩大。
張珂看著都有些微微愣神,就在這時候車架緩緩來到金童玉女的前方,並入隊伍當中,接著只聽到身側的帝君開口:“出發!”
聲音越過華蓋之後便如同洪呂大鍾一般,響徹數十裡。
“諾!”
接著,前方的步卒一聲怒吼,整個隊伍頓時行進起來。
一路上,僻靜無比,連個詭影都沒碰到。
雖然這再正常不過,畢竟光是帝君車架上的華蓋上空,就有濃鬱的五金之氣翻湧,形成種種兵戈武器,變換個不停,而隊伍又有大軍開路。
煞氣在周圍湧動,蔓延數十裡。
這得是沒腦子的,才敢在隊伍路過時搞事?
還沒等接近,就早被煞氣撕碎了。
這個時候一個個就都聰明絕頂,之前在中土張珂自己開門時,就有惡詭邪祟敢衝門。
好在,在這次去長安,度過祭典之後。
離開時,就能將原本該發的東西帶走,從屬神到陰兵跟儀架。
以後類似的烏龍,不用擔心再出現了
雖然幽冥中沒有日月更替,但張珂知道此行耗費了一天的時間,不久之後腳下的路面從狹隘的土路換成了寬闊平整的官路,與此同時在遠方路的盡頭出現了一座雄偉的城池。
只見城牆巍峨聳立,抬眼望去,起碼有近十丈高。
上面每個城垛後都有一位手持長槍身背弓弩的士卒,各處城門內外,也是有精銳的士卒把守。
城門上方,更是雕刻著三個金光灼灼的三個大字——長安城!
只是相比於這些氣勢精銳的士卒而言,他們身上的武器跟甲胄,雖看起來銀光閃閃將這些士卒襯托的更加威風,但妝點的意義卻大於實戰。
而城牆外寬闊的河面上,都有金銀兩色的花瓣隨水飄零。
不僅不設防,而且還一副歡迎的模樣,換做往常自然是不會這樣的,即便身為大唐的皇城所在,長安城少有詭怪敢作亂,但常在河邊走哪兒能不濕鞋。
總會有些失了智的詭怪難以避免。
只是今時不同往日。
今天,許多仙神全都會受到邀請,前來參與獻俘祭天的祭典。
光是祂們自然散發的氣勢都足以震懾宵小了,更別提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城隍早早地就率陰兵將周圍來回清理了數遍,比抄家都乾淨!
守軍們今日自然能放松一些,隻做點裝點門面的活兒。
有大小不一的隊伍,正從城門下通過。
那些華貴程度不一的車架,略顯簡陋一些的在城牆下就停了下來,轉向一旁,而坐在車架上的人也下車步行進城。
只有車架前異獸,馬匹數量超過三個的,才能驅車進入其中。
天子駕六,諸侯駕五.
張珂所乘坐的車架自然不會被阻攔在外,不過隨從的龐大隊伍,卻是在進城之後,在小吏的引導下分散開來。
兵卒們左轉,進入了一片營寨當中。
明明只是十多個帳篷,搭建而成的營寨,卻在進駐數千兵卒之後都仍顯的空蕩蕩的。
張珂盯著仔細看了一會兒,才發覺這整個營寨是一件法器,其中的空間足以裝下百萬大軍——當然,這大軍前提得是陰兵之類的存在。
真正的活人想要入駐其中,也不是不行,但會佔據大量的位置。
原本能盛放一百陰兵,一個活人就全佔了。
即便是這樣,這個營寨也能讓一萬大軍在其中修整,在遇到戰爭時,能起到不小的作用,是相當珍貴的寶物了!
而在觀察的過程中,張珂感受到營寨中有一道目光向自己看來,但當注意到他所在的車架後,又像是摸著火炭一樣,著急忙慌的躲了回去。
見狀,張珂眉頭微蹙。
有過過往的經驗,即便現在自己已經不同以往,而且還坐在帝君的車架上,他都沒想過橫行霸道,免得麻煩,在進入城門的時候,就將自己的神念收攏了起來。
觀察那營寨的時候,從頭到尾隻用雙眼。
對方倒好,用上了某種法術觀察自己不過分,但並不禮貌。
雖然不知道那道目光的主人是抱著什麽想法來的,但他這一試探直接撞在了鐵板上,眼睛最近幾個月是別想看到東西了。
自找苦吃。
搖了搖頭,張珂轉而看向另一個方向。
隊伍當中的神將們則被引導了道路另外一邊,進到了一個熱鬧的院落當中,同樣擁有空間儲物的能力。
這麽短的時間內,張珂已經接連注意到兩個經過煉製,功效特殊的建築了,這引起了他的好奇,四下打量,發現街道兩旁的店鋪,遠處的院落,雖然並不全都是經過煉製,變的渾然一體。
但光是門面上,裝點的各色寶物,法器就不在少數。
從讓人聞到菜肴香味的牌匾,到能夠吸收空氣中瘟病的藥櫃,掛在門外只看一眼就讓人身臨其境仿若置身於野外花海中的鏡子.
張珂的目光來回掃視著。
隨後,在街邊眾多商店裡,發現了風格迥異的一間。
明明其他的店鋪,在開門迎客的同時,店外裝點的法器還發揮著攬客的效果,但這個畫風迥異的樓閣,非但大門緊閉,還把牌匾都遮了起來。
這吸引到了張珂的好奇。
在目光被阻隔的情況下,探出了些許神念,下一刻卻以更快的速度撤了回來。
而此時,身旁的帝君也發出了爽朗的笑聲:“吾倒是忘了,你正是年輕氣壯的時候,若是伱愛好這些,等回去吾挑些侍女給你送去便是,只是記得,打發些閑暇時間可以,切莫沉浸其中。”
咳咳。
車架中,坐在一側的張珂,眼神幽幽的看著帝君。
他不覺得帝君沒看出來,這是一場意外。
張珂純出自好奇,想看看這遮蓋封閉起來的店鋪裡面是什麽樣子,誰能想到這裡面是勾欄啊!
神念剛一探進去,就看到了一堆妙齡少女正在穿著好看的衣裳,在大廳當中嬉戲打鬧,空氣中彌漫著脂粉的氣息,立馬他就退了出來。
沒想到,帝君居然趁著打趣。
而且,看帝君的樣子還愈發興奮起來,雙手一拍,便道:“少年戒之在澀,你未必有這等控制力,還是得有個伴侶,若是你有意,吾可幫你保媒”
聽著帝君愈發離譜的對話,張珂索性以沉默應對。
視線轉移,眺望向了遠處,欣賞著這繁華的長安城.
而與此同時,
在先前那座街邊的樓閣內,
正在嬉戲打鬧的少女們紛紛停了下來,相互對視,良久其中一位少女略有些躊躇的開口道:
“我剛才好像看到了一個人影,是.一個很俊俏的男子。”
“知畫妹妹也看到了嗎?”
“大家好像都看到了,鴛鴦姐,我們之中你畫技最好,能試著畫出來嗎?”
“畫倒可以,但我覺的你們得把媽媽叫來,我感覺對方不像是人。”
“.”
短暫的凌亂之後,一個半老徐娘打著哈欠從二樓走了下來,在一群妙齡少女的包圍下,看著那正在成型的畫作,短暫的沉吟之後,笑了起來。
顧不上眼角的皺紋,趴在桌前,仔細的再看了一遍,隨後轉過頭亢奮的說道:“哎呦我的姑娘們,碰大運了!”
“媽媽怎麽了?”
正趴在桌前作畫的少女,轉過頭,好奇道。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位應當是一位神靈,就是不知道是哪裡的神,但不管怎麽說能在這時候來長安城的都是大神,他老人家慈悲,可能是看不慣你們的苦難,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