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威武聖佑靈王(求訂閱)
“媽媽,果真?”
名叫鴛鴦的少女緊緊握住拳頭,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她現在的心情。
“那還能有假?”半老徐娘輕笑著開口道:“往日裡,別說這些個尊貴的神靈了,連那些達官貴人們,即便來咱們這樓裡玩耍取樂,也大多得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
“真正的貴人更是避諱,畢竟家裡侍女家生子那麽多,何至於來我們這等煙花柳巷的肮髒之地.”
“這位能來,便是沒有仁慈之心,但對我們這些苦命人也沒有偏見,明白嗎?”
媽媽認真的給這群少女解釋。
畢竟,她當初也是從風月裡走過來的,這煙花柳巷的肮髒事沒少見。
只不過後來,年老色衰,服侍不了客人,老板又念在她為人圓滑且過去給樓裡掙了不少金銀,這才得了這媽媽的職位。
受過同樣的苦,如今她對樓裡的這些少女,便也寬容些。
只是,她一個媽媽,能做的終究有限。
面對潑皮無賴,跟些許小麻煩她還能庇護得住。
但面對那些達官貴人時就喪失了底氣,更別說煙花柳巷,自古以來就是藏汙納垢之所,不光是惡人喜歡聚集在這,連那些修行邪法的法師跟妖魔詭怪也熱衷往這邊聚集。
平日裡,長安城裡,若是有百姓被邪法或妖魔暗害,即便只是兩三個人,都會有縣令做主。
但她們這些人,除非是一整青.樓裡的人都死絕了,否則連個浪花都掀不起來,即便是全都死了,如果不是真的壓不住,官府頂多也只會是打殺了罪魁禍首,然後封樓了事。
至於這些姑娘們的怨憤,基本沒人會去理會。
畢竟士農工商。
這才是大唐百姓,你一個青.樓舞女,跟奴仆一樣的賤籍,哪值得大人們浪費心力。
去做孤魂野鬼罷!
不光是官府不管,漫天神佛也不會庇護這青.樓。
畢竟這裡貪嗔癡,三毒彌漫,仙神們躲避還來不及呢,哪兒會主動來庇護。
在近日之前,為了減少這些妖魔詭怪們的威脅,各地的青.樓大多都供奉一些民俗的仙神——民俗仙神,說白了,其實就是有了修行的妖魔詭怪。
供奉它們,雖然也要付出一些難以啟齒的代價。
但這些民俗神,比起妖魔詭怪跟邪修來說,總歸還是講規矩的。
兩害取其輕,也是沒辦法的事。
“但現如今不一樣了你們動腦子想想,一位正神,會無緣無故的來青.樓裡面露面嗎?這就是機會啊!鴛鴦,把畫描繪的清晰一些,之後我想想辦法,托托關系,看能不能找到這位神靈的真身。若是能成功,日後你們總能過的輕快些.”
媽媽興奮的聲音中夾雜著些許無奈。
即便是請到了這位,也只是能避免暴斃慘死罷了。
她們仍舊卑微如塵埃。
但不論如何,日子總能好過些。
一群少女們抱著哭了一會兒,然後就各自托人去了,趁著天色還早,樓裡沒客人得先將這件事辦好
然後就沒了。
別看如今大唐征戰得勝歸來,長安城內不設宵禁,萬民齊樂。
但她們的身份就注定了,沒辦法去外面拋頭露面,只能乖乖的等消息傳來。
對青.樓當中發生的一切,張珂是不知道的。
並不是他感應不到。
而是很早之前張珂就被香火折磨過。
無數的香客,默念祈福,解決了自然皆大歡喜,如果不去理會就一直會在他的耳邊縈繞。
久久不散。
為了避免麻煩,從當初鍛造香火金身的時候,張珂就將這聆聽萬民請願的能力,留給了金身,一切提起他的想到他的,都得先在金身那邊過一圈。
就像是前台一樣,願望自然會被金身截留,分下碎屑交給當地的妖物跟修行者們處理,而那些對他抱有惡意的念頭,也會受到金身的標記跟懲戒。
除非是連金身都處理不了的事情,才會被轉到張珂的面前。
而這些少女沒有法力在身,又不知道張珂的名號,只是按記憶畫了一張畫像。
沒經過開光,自然不算數。
連金身的注意都吸引不到,更別說被張珂知曉。
他所乘坐的車架,在從城門進入之後,就一直行走在一條寬闊的街道上,前後護衛的兵卒跟神將雖然被分散安置,但引路的金童玉女,卻始終留在車前,打幡撒花。
華蓋上五金之氣升騰,形成種種或是肅殺或是威嚴的異象,遍布各方的同時,也是警醒,震懾城內那些不安分的修行者,以及非人生靈。
而城內的百姓,不是體質特殊的,並不會看到空中紛呈的異象,甚至連帝君跟張珂的身影他們都看不到。
等車架離去之後,從華蓋中逸散的五金之氣會飄散在空氣中,等著撞上一些幸運兒。
這些人未來一段時間,財運都會有一定程度的上漲。
當然,即便沒享受到帝君的賜福也無需擔憂,畢竟此次來長安參與祭天的神靈眾多,只要不是霉運蓋頂,掃把星纏身,基本每個人都能享受到賜福,無非是多少罷了。
車架所到之處,生人回避,諸神讓路。
所以,龍馬奔行的速度雖然在進城之後變慢了許多,但在沒有絲毫停頓的情況下,還是迅速的在外城中繞了一圈。
之後穿過明德門,短暫的行駛之後,來到了圜丘。
圜丘,古代帝王冬至祭天的地方。
後來也用以祭天地。
在走出明德門後,張珂才知道為什麽長安城內人流稀少,感情都聚集到這邊來了。
數以萬計的百姓擁擠在最外側,在兵卒的維持下被割裂成一個個規則的方陣,中間留著足以穿行數人的通道,往內側走,人群身上的衣著明顯發生變化。
從穿著奢華的富貴人士,到官吏,最內側毗鄰圜丘的是穿著官袍跟甲胄的文武百官,道家高士,以及被繩索綁縛身體,跪在地上的突厥貴族,在他們身站著持刀的武士。
再往前就是圜丘本身了。
圜丘是由四個直徑依次為二十、十五、十、五丈的同心圓壇壘疊而成的建築,當今的大唐天子,正在禮部官員的道家高人的陪同下,站在圜丘的最頂端,舉行祭天的祭典。
沒等張珂細看,身下的車架陡然化作一道虹光衝天而起,衝破雲霄。
下一刻,再睜眼,便看到了一副恢弘的場景。
在雲端之上,矗立著無數的身影,身處最中央的是兩道身著龍袍坐在寶座上的背影,身旁各種異象紛呈。
只是眼角余光瞥到,張珂就昂眼神地震。
一時間心中似有千言萬語,但卻苦於自己文化水平有限,不知道該怎麽形容。
只是余光匆匆一瞥,張珂也猜出了這兩位的身份:
昊天上帝,後土皇地祇
順從心中的想法,下一瞬張珂的目光便轉移向了它處.在那兩道身影的身後,也仍舊有數道張珂看到就心中惴惴不安的身影。
之後,張珂乾脆麻木了,要看向遠處的外圍,視線很難避開周圍的這些個大神,神念探查更是無稽之談,索性收回了目光,看向了身側的帝君。
按理來說,他不應該混進這大神扎堆的前排位置的。
而後者拍了拍他的肩膀,對張珂回了一個微笑。
而就在此時,下方的唐皇,將手中的祭文放入了火中,當烈焰猛然竄起來的時候,一道光柱從圜丘直衝雲端,一時間厚重的雲層瞬間遠去,像是被拉開窗簾一般。
忽然,從皇天后土兩位開始,矗立在天上的無數道身影前後迸發出劇烈的光芒。
見狀,張珂也後知後覺的驅動神印,將自身的力量化作一縷光芒投入其中。
緊接著,無數的光芒彼此溝通連接在一起,化作一道遮天的帷幕,朝著地面覆蓋而下。
若是此時,居高臨下的俯瞰大唐地圖,就能看到一道色彩斑斕絢麗的光點,從長安出現隨後迅猛的擴張,所過之處山脈河流,城鎮村莊
大地之上的一切都被籠蓋上了一層色彩斑斕的薄紗。
當這層光芒拚湊成的薄紗落在人身上時,隻覺得頭腦清明,心中一片安寧。
而對於萬物生靈而言,則感受到了一股狂猛霸道的氣息在它們身上一掃而過。
威嚴!
肅殺!
無數的妖魔詭怪被強行鎮壓匍匐在地上,動彈不得,當薄紗覆蓋在它們的身上時,平日積德行善的生靈自然無事,甚至還感受到自己的修為猛的躥升了一截。
但那些凶神惡煞的家夥們,身體被一道火焰包裹,伴隨著難以忍受的慘叫,一縷縷色澤晦暗的罪孽從它們的魂魄深處分離了出來,隨著火焰升騰煙消雲散。
有罪消罪,無罪賜福。
大喜的日子,諸神自然不會多造殺孽。
當然,增益最大的還是山川土地。
除了長安之外,各地方均在此時下起了一場大雨。
伴隨著雷鳴雨落,
萬物蘇生,草木繁茂。
升騰的靈機,化作大霧,萬物籠罩在一片氤氳中,尤其是田間地頭的糧種稻谷,像是吹氣一樣,在雨幕中迅速成熟,變的金黃誘人不說,產量更是翻倍。
“昂!”
伴隨著大地上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在長安城中,也響起了一聲興奮的龍鳴聲,接著從皇宮內有一條土黃色的真龍探出了頭,攀附在大明宮的屋簷上,朝著圜丘的方向搖頭擺尾。
“禮讚皇天后土,禮讚諸天神靈!”
“謝謝神老爺仁慈,感謝陛下,我大唐萬壽無疆,逢戰必勝!”
“打打打,把四方蠻夷全滅了,我們的日子就能過的更好!等下次再挑選良家子時,我把剩下的兩個兒子也推出去.”
“嘿嘿,等到今晚散了,回家跟婆娘再鼓搗個孩子出來。”
“.”
即便,大唐皇帝已經不是第一次進行祭天獻俘的儀式,百姓也不是第一次享受類似的賜福。
但有好處的事,誰會嫌多?
百姓不懂什麽國運,飛升,他們只知道每次戰勝祭天之後他們的身心都會變的舒暢,強壯,連生下的孩子,也會比過去的更健康好養活,長大之後都是耳聰目明身強體壯的棒小夥!
最重要的是,祭天意味著今年地裡的糧食會豐收!
吃得飽,穿得暖,還能封妻蔭子,百姓對勝利的渴望猶如山林大火一樣,除非大唐衰敗滅亡了,否則只會越燒越旺。
在各地百姓,享受這場賜福的時候。
下面的天子也拿起了一封聖旨,開始分封功臣,排在第一位的便是張珂——
略過那些亢長且難懂的古文,大意是有一位山神,響應大唐皇帝陛下的聖旨前往西域,守土安民的同時還主動出擊,先是協助唐軍拓土千裡,後又一路攻伐西突厥王城,滅絕邪神yin祠,之後仍以一己之力攻下吐蕃。
為大唐拓土近萬裡。
勞苦功高,特以國運敕封——威武聖佑靈王。
執掌敦煌西的山川土地,允許開府建牙自封屬神,自籌兵馬
沒有提及中土,這並不意外。
光是西突厥跟吐蕃,王位就已經盛不下了,再加上中土不太好聽,雖然事實上是封帝的流程漫長,但光從外表看起來卻有種刻意打壓的嫌疑,不如等之後,再冊封時添上去。
合情合理,這也是張珂早就知道的事情。
倒是之後的開府建牙,跟自籌兵馬,吸引到了張珂的關注。
開府建牙,即建牙開府,日後屬神晉升跟敕封就不需要再等同意了,張珂擁有自行決定的權利,這一點省了他不少的事。
最大的攔路石已經搬開,日後,西域那群妖物們的晉升是不用愁了。
而自籌兵馬,並不是指字面意思。
所謂的自籌是指煉製陰兵的權利跟法門,只要有材料,張珂就能無限煉製陰兵,而不用等著地府分配。
這兩個只是附加,並不影響原本該分配給張珂的屬神跟兵馬。
至於其它不過是允許享受各地百姓祭祀,允許各地建造廟宇.再剩下的就是一些儀架,侍女之流,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小事。
永徽六年四月十六日。
隨著這句話結束,驀然那封聖旨化作一道流光向張珂飛來
鍵盤壞掉了,一句話要反覆修改好多遍,難受。
新鍵盤還在路上,得過兩天才到。
感謝生性涼薄h,感謝傾城一笑寄明月的打賞,感謝書友20171008081950925的打賞,感謝djum的打賞,感謝杠中杠中杠的打賞,感謝諸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