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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她不想做德妃》第98章
  第98章

  寶珠聽得難受,笑容都帶了幾分勉強。

  琉璃歎了一口氣,與她說道:“我還沒被爹娘賣掉前,村子裡有人養了隻狗,那狗只聽主人的話,後來有人喂過那條狗幾次,它便不咬那個人了。”

  她慢慢說道:“後來有一天,它主人和那人打架,讓狗咬那個人,那狗沒聽。當晚,那條狗就被它主人燉了。”

  “養狗尚是如此,何況咱們這些奴才呢?”琉璃拍了拍她的肩,“寶珠,我知道你善良,可你如今是主子身邊的人,你若不能一心一意為主子考慮,主子又能容你到幾時。”

  “你可別忘了,你是怎麽到主子身邊的。”

  寶珠心中一緊,想起了當初。

  她來到主子身邊時,琉璃與蓮心早就隨侍主子,她和皖煙她們只能做個屋外人。

  後來蓮心想要去儲秀宮格格那裡,打那之後,蓮心就得了冷落,她才替了蓮心,得以貼身伺候主子。

  她那混沌的腦子清醒了很多,她恭敬的誠心誠意的向琉璃行禮:“多謝姐姐。”

  她差點兒就犯了錯,如果沒有琉璃的提醒,她一定會步上蓮心的後塵。

  琉璃聞言不鹹不淡道:“謝主子吧,若沒有主子,我也不會手把手的提攜教導你這些。”

  寶珠誠心誠意道:“日後,我定為主子打算。”

  聽到寶珠這樣說,琉璃知曉自己方才帶她走這一遭的用處已達,便不再說什麽,讓她先回屋照顧主子。

  屋中,待袁青青研得了墨,烏瑪祿添飽了筆,提筆寫下了一闕詞:

  不愛宮牆柳,隻為前緣誤。花開花落自有時,憑爾去,忍淹留。嫁與東風春不管,梅花落盡。雨霖鈴。

  望斷天涯路,王孫胡不歸。大江東去浪淘盡,英雄事,千古人。臥談日高睡不足,南柯一夢。黃粱輕。

  雖比不得那些詩詞大家所作,倒也真真說出了她內心所想。

  她運氣好,沒受他們那麽多重壓迫,可她依舊變了。

  這世上,總以為非得抽筋扒皮拆骨,要眼睜睜明晃晃的叫人看見,才算是血腥殘忍。

  可誰都沒有錯兒,連恨都找不到人恨,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面目全非,又何嘗不是一種殘忍。

  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讓袁青青將此靜置,待墨幹了再收好。

  袁青青依言而行,也看了這闕詞,心裡有些觸動,可她只是不動聲色的壓下了那點兒觸動。

  寶珠進來後不久,素齋便上了。

  兩人伺候著烏瑪祿用膳。

  李巧兒和琉璃先下去用膳了。

  這會兒,止慧禪師已經到了乾清宮,正值膳時,康熙留他用了膳。

  膳後,康熙又問了幾句話,方才道:“她是外冷內熱的性子,心中悲痛,隻請禪師多為孩子超度。”

  止慧禪師合十道:“阿彌陀佛,這是貧僧應做的。”

  康熙又問道:“她與禪師聊了什麽?”

  “不過是幾句佛偈。”止慧禪師道,“德妃娘娘對於佛經內容多有感悟,因此多問了幾句。”

  康熙看了他一會兒,不再問,讓他下去了。

  梁九功跟著出去,讓身邊小太監捧上白銀二百兩,道:“這是皇上為雲居寺重建的一點兒心意,還請禪師不要客氣。”

  止慧禪師接下了,雙手合十,道一聲阿彌陀佛,便離去了。

  梁九功看了他的背影一會兒,才反身進去。

  乾清宮中,兩個小太監將烏瑪祿與止慧禪師二人對話的內容,大差不差的說與康熙知,中間自是有遺漏的。

  這些小太監雖識得幾個字,卻也真隻識得幾個字罷了。

  待二人說完了,又等了一會兒,見他們沒什麽可說的,便讓他們下去。

  其中一個小太監,突然想起來了,又道:“德主子還和禪師提了什麽桃花,什麽記來著。”

  “桃花源記?”

  “是。”另一個小太監也想起來了,“說了什麽出不出去的話,什麽出得去,出不去該怎麽辦。”

  康熙看著他們。

  他們二人心中叫苦:“奴才不記得了。”

  康熙揮手讓他們下去了。

  梁九功見他臉色不好看,忙為他更換了一盞茶。

  康熙聰慧,聽到“桃花源記”,還有“出不去”這樣的話時,他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他以為烏瑪祿定然是想著離開紫禁城的事。

  他雖知道烏瑪祿今生已為他的妃,有了名分,除非死亡才可能出宮,但心中難免有幾分不喜。

  他打算冷她幾日,想了一圈兒,想到佟佳皇貴妃和宜妃有孕,他也不打算攪擾。

  想來想去,想到了孝昭皇后,孝昭皇后生前最是得體解語不過的,她那嫡妹也是個溫柔得體善解人意的性子。

  他最後前往了永壽宮。

  梁九功先行一步叫人準備。

  烏瑪祿在冷了琉璃一個月後,才讓她進屋繼續伺候,琉璃越發規矩了。

  烏瑪祿看在眼中,心裡有些難過,卻也知曉這是必然,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琉璃複位後,一切依照往常,沒什麽改變,依舊盡心盡力。

  烏瑪祿覺自己矯情,幾次欲言又止後,也就算了。

  好在萬琉哈柳煙這會兒常常來她宮中和她閑聊,也算是個打發。

  她們無聊起來,也會下下棋,烏瑪祿閑來無事,教了萬琉哈柳煙下五子棋。

  因烏瑪祿借口是某本書中看來的逗趣兒法子,萬琉哈柳煙也知曉她愛看書,並不覺有什麽。

  萬琉哈柳煙第一次和她下的時候,笑道:“這倒比下棋簡單許多。要下棋也是這樣,我這樣蠢笨的人也能下明白了。”

  烏瑪祿聞言笑道:“你我可都是臭棋簍子。”

  萬琉哈柳煙笑了一會兒,道:“我阿瑪教我下過象棋,瑪祿你什麽時候有空,咱們下一下。”

  烏瑪祿捋了捋發:“和圍棋比起來誰難一些。”

  萬琉哈柳煙想了想道:“圍棋要難些吧,至少我下不明白。”

  烏瑪祿本就順嘴一問,聽她說完,也就應道:“那你下回拿象棋來教我。”

  萬琉哈柳煙應下了。

  兩人聊著閑白,不知道怎的,扯到了才子佳人的事上。

  聽萬琉哈柳煙說完她一個遠親的事後,烏瑪祿歎了一口氣。

  萬琉哈柳煙家的那遠親,也是家裡薄有田地,本想把自家女兒許個富貴人家,不知怎的,那女兒看上了個窮酸秀才,說是什麽一夫一妻,必然隻她一個,真心愛她,非要嫁過去。

  不過那都是她進宮前的事了,現如今怎麽樣了,她倒不知道。

  烏瑪祿感歎道:“千金小姐口裡的庶民生活,是佔著一夫一妻的富貴生活。若真是說什麽男耕女織,也不過是讀過幾本書,自覺得自己受得住。可她們受不住的。”

  “她們不曉得她們這雙花了大心思保養得宜的手會變得粗裂。”她以一種冷淡的語氣說出,“她們被幾本寫著才子佳人的話本子衝昏了頭腦,以為什麽狀元夫人,以為蜜裡調油,恩愛情長。卻忘了從小看到大的宅院齷鹺,只見過婦人手段。卻不知,男子心狠起來,殺妻滅子也是有的。”

  萬琉哈柳煙欲言又止,不知自己該不該打斷,若她們還是當初的自己,她固然可以打斷。

  可如今,一個不過是個常在,一個是妃嬪。

  她遲疑了。

  只聽烏瑪祿繼續道:“《三國演義》裡寫了劉安殺妻。早些年,明末時,連飯都吃不上。你瞧瞧那些史書裡,都是易子而食,拆骨為炊。”

  這話又說回來了,烏瑪祿難免帶了兩分厭倦:“她們想的,是這個男人家中略有家底。卻不知,富農家,尚且有兩個小妾。隻娶得起一妻的,又有典妻之事。”

  “倒也不是說什麽窮生奸計富長良心的話,只是,人淪落到連飯都吃不飽的情況下,都不介意吃人了,誰還在意你那幾兩情愛。”烏瑪祿慢悠悠道,“細想來,她們也不過是仗著娘家的補貼。什麽都想要,倒也是自私。”

  烏瑪祿想想還不夠,又補了一句:“男子居於高位,為何要全你那一夫一妻的願。那是你的,不是他的。”

  她閑閑落下棋。

  “倒也不必覺得有什麽,那位則天順聖皇后做皇帝時,面首也是不少的。”烏瑪祿道,“想來,若是女子居於高位,因著社情,又或者因著自個兒,恐怕也少有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

  “什麽情啊愛的皆是虛妄。”烏瑪祿懶得說了,停了下來,喝了一口水。

  “我原以為我是最跳脫,頑劣張狂不堪的。”萬琉哈柳煙看著烏瑪祿,“就連月月,也比你多了幾分銳氣。你才是那個再規矩本分不過的……”

  她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反過來勸道:“倒是我走了眼。只是……瑪祿,以後……你且改了吧。”

  她讓她改性情,免銳氣,只求她能在宮裡活著。

  萬琉哈柳煙想,也許是這樣的,最規矩本分的人,皮下往往最是大逆不道。

  大叛逆者,反而不會表露出特立獨行的姿態。

  萬琉哈柳煙看著眼前人,再一次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如果不是今日烏瑪祿的這份話,她並不知道烏瑪祿會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

  甚至,在她眼中,烏瑪祿在她們幾個中,是對這宮中適應最好的。

  她卻不知道,烏瑪祿早就知道,只有遵守小規則,才能違反更大的規則。

  烏瑪祿聽她這麽說,知道她接受不了自己的想法,倒也不失望,隻道:“我不過胡亂識得幾個字,亂想了些東西,和你話趕話到這兒了,以後自不會再說起。”

  萬琉哈柳煙聞言放心許多。

  烏瑪祿笑了笑,又同萬琉哈柳煙講起了宜妃有孕的事。

  萬琉哈柳煙感歎道:“我聽說過她,說是最爛漫不過的性子,對身邊人極好。雖有些任性,她宮裡的人都喜歡她。”

  最後落了定語:“是個好人。”

  烏瑪祿隱秘的審視著她,心裡哀憐她。

  萬琉哈柳煙原本和宜妃是同個性子。

  萬琉哈柳煙是不受寵的宜妃,宜妃是受寵的萬琉哈柳煙。

  萬琉哈柳煙倒不知道她這些想法,又和她說了會兒閑話再走。

  她走後不久,過得幾天,康熙才來了一趟。

  康熙剛從五台山回來不久,又處理完了政事後才來,免不了晚了幾天。

  康熙坐下後同她說道:“今年避暑,本該帶你去的,倒是委屈你了。”

  “以後有的是機會。”烏瑪祿反而含笑勸他。

  康熙聽她這麽說,又想起了之前的事,他握著她的手,歎道:“掌管六宮之權沒能給你,委屈你了。”

  “不委屈。”烏瑪祿輕聲道,“奴才本就不是個八面玲瓏的性子,做不得佟佳姐姐那般面面俱到。爺要真許了奴才,奴才也做不好,還不如如今呢。”

  康熙知曉她聰慧,哪有什麽做不好的,這會兒給自己台階下,不由越發心憐她,只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他們之間,總是沉默多於說話的時候。

  沉默了一會兒,還是烏瑪祿開口道:“爺今年避暑,不如把奴才宮裡的萬琉哈常在一同帶去,等她回來了,叫她說給奴才聽,也好叫奴才聽些新鮮。”

  “也好。”康熙應下了。

  長久的沉默後,烏瑪祿試探的問道:“爺去看看佟佳姐姐嗎?”

  “要去。”康熙像是想了起來,“老四我讓人教他讀書,等明年尚書房籌辦完,再叫他入裡讀書了。現如今你和皇貴妃都不方便,叫他讀書,你們也省點兒力。”

  如今皇子和格格,大多是各備了一些人,在各自宮中教,隨著孩子增多,康熙覺著有個統一的讀書去處也好。

  烏瑪祿對讀書這件事是不反對的:“爺說得是,多讀點兒書也沒什麽錯。”

  康熙聞言,難免孟浪道:“那愛妃讀出了個什麽名堂?”

  “奴才也不過是識得幾個字,翻過幾頁書,不求甚解,比不得爺博聞強識。”烏瑪祿淡笑道,“爺就不要取笑奴才了。”

  “我以為,這天底下的道理皆在書中,多讀些書,總能明白些道理的。”康熙也只是略微提一提,並不在意,隨後又問道,“太子這些日子來看過你嗎?”

  “前些日子來過。”

  “那就好。”

  兩人實在無話可說,康熙先行離去。

  琉璃不言不語,寶珠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說。

   則天順聖皇后:武則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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