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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她不想做德妃》第99章
  第99章
  烏瑪祿想了想道:“老四這孩子入學了,你瞧我庫房裡有什麽好的文房四寶,給他送一套去。”

  “是。”琉璃讓寶珠去做這事兒了。

  烏瑪祿看在眼中,卻什麽都沒說。

  送去後,胤禛尚未散學,佟佳皇貴妃便替胤禛接下了,待他回來後才給了他。

  胤禛看著文房四寶,疑惑不解道:“媽媽,我有你送我的。”

  佟佳皇貴妃耐心道:“這是你額娘的一份心意。”

  胤禛沒聽明白,卻還是乖乖收下了。

  一旁的鶯哥端上了安胎藥,佟佳皇貴妃喝了下去。

  胤禛疑惑道:“媽媽還要喝多久。”

  佟佳皇貴妃見他關心自己,含笑道:“快了快了。”

  她招來他,摸了摸他的頰:“媽媽給你添個妹妹好不好。”

  “好。”

  鶯哥在一旁笑道:“主子也真是的,萬一是個阿哥呢。”

  佟佳皇貴妃笑了笑,沒說什麽,只是讓人端上來乳酪,親手喂給胤禛吃。

  待到六月,所有儀仗準備完畢,隻待出宮北上避暑,一同出宮之人,有太皇太后、皇太子胤礽、大阿哥胤禔、三阿哥胤祉。

  隨行的還有宮中妃嬪五個。

  分別是儲秀宮格格赫舍裡素真,鹹福宮格格博爾濟吉特寶音,常在萬琉哈柳煙,常在魏見月,常在戴佳澄月。

  康熙本打算帶鈕祜祿雲清一同避暑,哪知派太醫請脈時,得出了其有孕的消息,也就作罷。

  一路北上,一片平坦,遼闊無際的原野上,野獸成群,雖有侍衛驅趕,康熙也生了狂性。

  中途遇見鹿群,康熙叫人取來弓箭,一箭射去,一鹿斃命,讓侍衛扛過來後,斷尾之後再用鹽醃。沿途遇見榛樹,他下馬親自挑選榛子果實。

  隨後讓人快馬加鞭把鹿肉和榛子果實送回紫禁城,進奉給太后。

  出來一趟,他在紫禁城待著的憋悶氣好了許多,免不了生出了豪邁之氣。

  他吟道:“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岡。為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

  太皇太后在轎鑾裡聽到他的聲音,忍不住含笑。

  他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

  比他皇父那時開心很多。

  這樣就很好,隨他吧。

  太皇太后側首看著外面的景色,想起了自己的家鄉。

  一樣的遼闊無垠,少年少女們會在敖包相會,五彩綢、經幡、布條將敖包裝飾的更美。

  那達慕大會上,最驍勇的男兒會得到最多少女的青睞。

  她也曾暢想過等自己長大了,會喜歡哪個英勇的少年郎。

  她十三歲被家族嫁出去後,她就不想這個了。

  可這會兒,她又想起來了。

  年輕真好。

  那鹿肉到后宮後,過了太后的眼,太后叫身邊的人按例分割,送往了嬪位以上的,嬪得到的只是巴掌大塊兒,至於佟佳皇貴妃得到的自是除太后以外最大的一塊兒,鈕祜祿貴妃其次,四妃等份分之。

  至於康熙送回來的榛子果實,也按份分完後,與鹿肉一同送往了各宮。

  各宮得了賞賜,謝恩之後,各有用處,暫且不說。

  在問過王太醫後,烏瑪祿隻食了一片,余下的盡皆賞了下去。

  時值六月,正熱的時候,佟佳皇貴妃卻快要生了,早就準備好的接生嬤嬤一個個嚴陣以待。

  寶珠私下感歎:“還好主子比佟佳主子晚些日子,不至於去爭。”

  琉璃順嘴答音:“許是主子仁慈,上天見憐,才免了這些明爭暗鬥。”

  寶珠想了想,也覺是這麽個理,不再多說。

  六月十九日巳時,傳來報喜聲,皇貴妃佟佳氏生皇八女,母女平安。

  烏瑪祿聽到信兒後,叫來了琉璃:“你去挑些她用不著又華貴的東西做賀禮,親自送去。”

  這是以往的老例兒。

  烏瑪祿生怕惹上什麽宮鬥戲碼,又想躲懶,不願出什麽紕漏,引起後面爭鬥,往往如此吩咐。

  琉璃跟她許久,自是懂的,這便下去挑了。

  琉璃回來後已經過去好一會兒了,提了一嘴:“各宮送禮的不少。”

  烏瑪祿應了一聲,倒也不在意:“她地位尊崇,又是個好人,哪個不曾得過她的體恤。”

  琉璃安靜聽著。

  烏瑪祿突然性起,問道:“說來你們有沒有喜歡的人,要我幫你們說和嗎。”

  寶珠忙道:“不曾。”

  琉璃亦道:“隻願隨侍主子左右。”

  烏瑪祿只是一提,見她們否決,便道:“你們想嫁的時候,找我說一聲就是。”

  她又笑道:“聽聞太皇太后是個熱心的,愛與人說親。可惜我身體不好,不曾私下見過。”

  她又輕聲的歎息:“不過,這樣也好。”

  琉璃等人靜默不語,隻伺候著。

  烏瑪祿無意再說什麽。

  萬琉哈柳煙不在身邊,她說話的人也少了一個,也就只能翻翻書,聊以打發時間。

  康熙在外的鑾駕還未回宮,便再度傳來,佟佳皇貴妃所生的皇八女在閏六月的十四日戌時夭折的消息。

  闔宮上下聽聞消息後,盡皆派人去慰問,只是連宮門都沒能進。

  琉璃也替烏瑪祿走了一遭,自也是被關在門外的。

  琉璃道:“出來說話的是紅韶,隻道是她家主子疲累,無意打理,只等她家主子好些後再請各位主子相見。”

  烏瑪祿聞言歎了一口氣:“她必然是心傷了。”

  和她發出同樣感歎的還有鍾粹宮的榮妃:“她定然很是痛苦。”

  青鶯歎道:“主子又何嘗不痛苦。”

  她遲疑了片刻:“主子讓戴佳主子隨侍鑾駕……”

  這事兒過去了快一個月,青鶯才問。

  榮妃招她上前,將手上一串剔透佛珠給了她,歎道:“你跟在我身邊快十年,也未能澄澈一次心。”

  榮妃道:“那戴佳氏伺候我許久,又隨我抄經多年,允她出去走一走,並無什麽。”

  榮妃歎了一句:“若非我如今暫替掌管六宮事宜之權,我也想出去看看。常窩在一個地方,人都要發霉了。”

  那青鶯轉動了一下手上佛珠,才道:“奴才知曉主子的意思,只是不明白,主子當時幫戴佳主子上位,不是因為永和宮那位麽,怎麽……”

  “你是想問我怎麽沒後續手段?”榮妃輕輕喝了一口茶,這才道,“我本以為那德妃狐媚放蕩,滿腦子手段計謀,不然也不足以迷惑皇上做出那些事來。”

  她將茶杯放下:“可她有了位份這麽多年來,一直避世不出,安安靜靜的,是個本分人。何苦哉。”

  榮妃本是打著,若永和宮那位是個不好相與的,犯到她身上來了,她橫豎得咬掉她身上的一塊兒肉。

  可那人常常避居一隅,連佟佳皇貴妃組的局都常常因為體弱多病而不能出面,也就去年參加了個除夕全宴。

  她若是這般情況下都要對永和宮的那人下手,那只能是見人就咬的瘋狗才乾得出來的。

  青鶯一直以來的疑惑得到了解答,便不再說話。

  榮妃難得和她說這些,便順口問了一句:“你有相好的嗎。”

  “沒有。”

  榮妃點了點頭:“你想成為皇上的妃嬪嗎?”

  青鶯忙跪下磕頭:“奴才不敢有這樣的想法。”

  榮妃笑道:“別怕,我就問問,你若是想,也不是不行。”

  青鶯忙道:“奴才隻願一輩子伺候主子。”

  她這話也是真心實意,她跟隨榮妃許久,從榮妃做格格時,她便在了,一路走來,也看見了,有些低位份的格格、答應,日子還沒她過得滋潤。

  甚至,因著她是榮妃身邊的人,那些人還得對她格外客氣。

  她是傻了,才會離開榮妃。

  榮妃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不再說什麽,讓青鶯下去了。

  翊坤宮和永壽宮的反應倒差不多,宜妃和鈕祜祿貴妃聽聞這事兒,也心疼佟佳皇貴妃,卻也叫宮中加強防備,生怕自己和腹中皇嗣出了什麽事。

  延禧宮,惠妃聽靈雲說完後,除了微微歎息後,也不曾說什麽。

  余下其他妃嬪,各有想法,卻也大差不差,兔死狐悲者有,為佟佳皇貴妃祈福著有,也有惡意憎恨者,不一一細表。

  康熙接到了佟佳皇貴妃孩子夭折的書信後,心中歎息,當下提筆寫下數字,字字深情,隻叫她勿要掛念孩子,以後還會再有,切記保重自己身體雲雲。

  他雖在意,卻也因施琅指揮清軍水師,先行在澎湖海戰對台灣水師獲得大勝的消息,衝掉了幾許悲痛。

  佟佳皇貴妃接到信件時,已多日不曾正二八經用膳,只靠鶯哥每日強行喂些米湯續命。

  她翻開信,顫抖著撕碎,將這信砸了出去,落了鶯哥一身。

  她聲嘶力竭道:“滾,滾出去。”

  可她太久沒吃飯了,身體虛弱,眼前一黑就要跌下床。

  鶯哥將手上托盤一丟,衝將上去,將她扶了起來,讓她靠著床邊,為她順氣。

  鶯哥口中道:“主子要顧念自己身體,小格格沒了,還有四阿哥在。”

  佟佳皇貴妃被氣笑了:“滾,滾出去。”

  她要推開她,精心養護的指甲刮蹭了她的手,留下印子。

  鶯哥不敢再惹怒她,忙撿起托盤出去。

  紅韶這會兒在門口攔著胤禛。

  胤禛急道:“我要見佟媽媽,她怎麽了,怎麽就不許我見了!”

  紅韶忙揮手,讓照顧他的嬤嬤和奶娘把他帶了下去。

  她道:“這些時日把他看緊了,再放到這裡來,別怪到時候饒不了你們。”

  伺候胤禛的宮女忙道不敢,跟了下去。

  鶯哥等她處理完了,才上前把屋裡的事說給她聽。

  紅韶比鶯哥要伶俐點兒:“你下去給主子再端碗米湯上來,我先進去看著主子。”

  鶯哥點點頭,下去了。

  紅韶進屋,讓其他宮女整理著屋裡。

  她上前,跪坐在床邊的地上,握著佟佳皇貴妃的手:“主子,莫要傷心。”

  佟佳皇貴妃良久才看向她,輕聲的近乎自言自語:“皇上讓我保重身體,鶯哥也叫我保重身體,你們人人都叫我保重身體,我怎麽保重身體?那孩子才那麽大點兒。”

  她比劃了一下。

  自從她生下孩子後,一直在坐月子,也就只有紅韶與鶯哥帶進來看過兩三回,便再也沒見過了。

  這個孩子是她盼了許久等了許久才得到的,她怎麽能夠接受她就這樣輕易死去的事實呢?

  她說著說著,就忍不住流下淚來:“她還沒來得及好好看著這個世間,她就沒了,我這做額娘的,心裡能不難受嗎?”

  她說著話,字字泣血:“他自是有許多兒女,可我只有她一個。”

  她伏著身,痛哭起來。

  紅韶隻握著她的手,沉默不語。

  待鶯哥端進米湯後,又各種哄勸安慰,方才能為她喂米湯。

  佟佳皇貴妃痛哭難忍,艱難的才用完米湯。

  等哭累了,屋內髒汙也收拾盡了。

  鶯哥與紅韶才出門去。

  紅韶歎氣道:“小主子身邊的,我都已經查過,沒有什麽違禁的東西,也詢問了她身邊的宮人,都道是夜裡便吐奶,發了高燒。也請了人來看,這些在太醫院都是有記錄的,做不得假。”

  鶯哥也忍不住苦著臉道:“闔宮上下哪個不知道主子對小主子在意得很,伺候小主子的人都是挑了又挑,格外精細。”

  紅韶歎息道:“可不是,從他人手上進的東西,連小主子在的偏殿都沒靠近過,誰知道平白又出了這樣的事情呢。”

  若說誰最不希望小主子出事,那必定是他們這群做下人的了。誰知道主子悲痛之下會做出什麽樣的事。

  雖說這宮中宮女大多是內務府秀女出身,比起尋常百姓,也算有點兒家世,卻也要分跟誰比。

  佟佳皇貴妃雖然不至於要讓他們所有人為小主子陪葬,可杖殺幾人也只會被皇上輕輕放過。

  鶯哥歎道:“可不是,伺候小主子都求到我這兒了。”

  “他們也求到我這兒了。”

  兩人齊齊歎了一口氣,對視一眼。

  既然是出來逛,康熙便陪著太皇太后一路巡幸至五台山,一到上坡地方,皇帝每每下轎,親自為太皇太后扶輦保護。

   惇妃一怒之下,把一名宮女活活打死了。

    乾隆帝得知這個消息,勃然大怒。將惇妃革去妃位,降為嬪級,不久恢復妃位。

    惇妃既然帶罪,十公主遂被送到其他妃嬪宮中。後因十公主晝夜啼哭,日不能食,夜不能眠。乾隆遂將十公主送回惇嬪宮裡撫養
    ps,很多人會說balabala,但是,打死人後,只是大怒之後降位。

    順治也曾想為董鄂妃生殉一批人。

    太子天花,人痘不保險,康熙直接選了三十名做實驗品,其中死了四個
    清朝后宮宮女地位比前面朝代高,但是也有限。所以不要和我說,清朝宮女不會被杖殺
    ————

    正史記載,順治得天花死了
    野史記載,順治在五台山出家

    不知道我前面說過沒有。本文采用後者。

    ————

    醒遲長老,生活在清朝康熙期間,其出生年月不詳,康熙49年圓寂,終年73歲。順治帝也是24死去,活到此時,也有73歲。

    順治帝曾被行森取法名行癡,嗯,醒遲。

    康熙49年即醒遲長老圓寂之年,康熙帝禦賜其一塊石碑,碑文為“當堂常賞”四個大字,四個字若按“賞當堂常”的順序讀取,其下半部就是“貝田土巾”,這就正是“順治皇帝”四個字的字尾“

    醒遲的長老有一張穿袈裟坐龍椅的畫像:

    白雲寺有刻著龍紋的特殊琉璃瓦。

    Baidu可搜醒遲和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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