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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她不想做德妃》第92章
  第92章

  康熙將這書收走,丟給梁九功,道:“以後送到永和宮的書,讓他們仔細些。”

  梁九功忙應道:“是,奴才記下了。”

  烏瑪祿也不生氣,隻道:“那爺答應奴才,不要因為這樣的事去罰他們。”

  康熙定定的看著她。

  她淺笑道:“一本書罷了,奴才以後不看了就是。”

  康熙捏了捏她的臉:“你少看些書,費神。”

  他側身對琉璃道:“以後看著你家主子,不允她無度翻書。”

  烏瑪祿歎了一口氣,不想說話,甚至攆人:“奴才累了,爺去看看佟佳姐姐吧。”

  康熙坐下:“你累了,睡吧。”

  烏瑪祿知道他有心逗她,看了他一眼,側身躺下睡了,不多時,傳來輕輕的鼾聲。

  康熙離開。

  行至門口,他對琉璃道:“以後永和宮的人都識識字,知道知道什麽書不該往主子跟前送。”

  琉璃低頭乖順道:“奴才領旨。”

  康熙離去。

  康熙往承乾宮走去,走了一截,停下腳步,含笑道:“聽她的,不罰那些宮人了。”

  梁九功聽見他嗓音含笑,說了句廢話:“皇上心情很好。”

  康熙微微笑著點頭:“她還真是一點兒都沒變。”

  每當他覺得她變了的時候,她就會告訴他,她沒變。

  她還是當年那個,表面臣服,實際上自由到偌大一個紫禁城困不住的女子。

  他在一瞬間想,如果有機會,她一定會頭也不回的離開。

  可是,她不會有機會離開的。

  養過鳥的都知道,對於隨時想飛回天空的鳥,不僅要剪掉它的羽毛,更要記得隨時關好籠子。

  他最初喜歡她,就是喜歡她骨子裡的自由,那是從小循規蹈矩的他不會有的。

  可他愛她,她就不能那麽自由了。

  她得做他的妻,做他孩子的額娘,怎能那麽自由呢?
  他是自私的。

  他既希望她一如既往的自由,始終維持著自己的本性,好叫她證明,這世上原來真的有東西就是始終不會改變。

  他又希望她能安心做他的妻,做他孩子的額娘。

  他很自私。

  但是,他是皇帝,他想要的,都會有。

  他腳步向前:“民間的話本,你也多讓人注意,沒問題了再給她送去。”

  “是。”

  他進了承乾宮,承乾宮跪了一地。

  他走進去,胤禛也在。

  等人起來後,宮人各複原處,佟佳皇貴妃才道:“老四明年就該入尚書房了。”

  康熙坐下,點頭道:“我打算明年讓顧八代入尚書房。”

  “奴才記著他是滿洲鑲黃旗出身的?”佟佳皇貴妃問道。

  康熙點頭。

  康熙道:“他文武雙全,又有軍功,我打算用他。”

  這話是真的。

  但佟佳皇貴妃很想問他一句,不是因為老四,不是因為德妃嗎?

  她又覺得這樣的自己可笑,也就不說什麽了。

  她點頭道:“也好。”

  她說起了新的事:“奴才聽太后說,皇上明年要巡幸五台山……”

  康熙應了一聲:“你要管理六宮事宜,若要帶你,就得讓榮妃暫且掌管。你要願意去,也可以同去。”

  佟佳皇貴妃笑了笑:“多幾個姐妹一起掌管也是好的。”

  康熙讓人退下去,才道:“我希望佟家能成為我的後盾。”

  佟佳皇貴妃收斂了神色,恭敬道:“佟家一直是皇上的人。”

  “那就好。”康熙道。

  佟佳皇貴妃有些摸不準他到底是什麽意思,沉默了下來。

  康熙道:“這樣,明年讓榮妃暫時掌管六宮事宜,你和德妃一同陪我出去走走,散散心。一直在宮裡,委屈你二人了。”

  “好。”佟佳皇貴妃含笑道。

  佟佳皇貴妃起身,抱來棋盤,笑道:“宮中的姐妹前些日子送來了一副棋盤,奴才邀皇上一同對弈,不知皇上賞不賞臉。”

  康熙坐下和她對弈。

  黑白子在棋盤上交纏。

  一室迷亂。

  日子大多時候是平穩無驚的。

  因為烏瑪祿發了話,那袁青青要借書看看,琉璃也沒什麽不答應的。

  一月又一月的過去,很快,烏瑪祿便誕下皇女。

  琉璃雖然可惜這次是個格格,口裡念叨著酸兒辣女,可看著自家主子發白的臉,也不多說什麽,隻叫寶珠隨著嬤嬤們下去,看顧好小格格。

  她候在身邊,給烏瑪祿擦汗,忙裡忙外。

  康熙得知是個格格,起身幾步,本想去看一看烏瑪祿,又想著古禮中產婦誕育後一月是不見人的,便又坐了下去,讓梁九功送去了人參和一些賞品。

  琉璃在外接了賞品,又帶梁九功去看了小格格,好叫梁九功回去告知給康熙。

  她處理完了瑣事,這才回到烏瑪祿身邊繼續伺候。

  她不在的時候,李巧兒和袁青青也算得上是盡心盡力,可琉璃總覺得別人沒自己伺候的好,但凡她在烏瑪祿身邊,必要親力親為。

  烏瑪祿已經是第三次生孩子了,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如今,也帶著幾分認命的適應。

  宮中的阿哥與格格,都有專門的奶娘和嬤嬤伺候,並不需要妃嬪們親手照顧。

  因為沒出月子,烏瑪祿並不能出門。

  康熙和佟佳皇貴妃倒是來看過幾次小格格,逗弄了幾番,又送來了些許賞賜,其余各宮妃嬪也一一送來了賀禮。

  琉璃一手處理完了,只是將禮單和事兒給烏瑪祿說了,並不勞煩她。

  烏瑪祿不管這些,聽完也就作罷。

  等出了月子,康熙親自抱著小格格給烏瑪祿看:“現在好幾個小子,也就三個格格,如今多一個再好不過。”

  烏瑪祿跟著笑道:“奴才倒也是這樣想的。”

  康熙逗著小格格:“快快長大,阿瑪要給你尋個天底下最好的夫婿。”

  烏瑪祿含笑的看著。

  康熙又將小格格放在了她懷中,摸出了一對相思玉扣,同它拆分開後,將其中一枚放在了她面前。

  他說:“這次東巡出去,我相中了它,一直想送給你,卻沒有合適的機會。”

  他笑道:“這會兒叫咱們的小格格親眼看著她阿瑪額娘有多恩愛。”

  烏瑪祿抱著小格格,拿起了那枚相思玉。

  康熙看著她,神情柔和:“那店主講了個亂世分散,後來憑借著這對相思玉扣相逢的故事。雖是假的,可我想給你。”

  結盡同心締盡緣,此生雖短意纏綿。

  他是真切想過要和她一輩子的。

  她只是抬起頭,將相思玉放在了一旁,帶著淡淡的笑,看不出有幾分真心或假意。

  她說:“謝謝爺,奴才很喜歡。”

  康熙早知道她的性格,也不覺失望,又同她說了會兒話,才離開。

  日子終歸是一天一天流逝的,那是一個極其尋常的午後,琉璃端著藥進來,看著烏瑪祿喝完了藥,才開口說道:“主子,小主子夭折了。”

  烏瑪祿把碗放在一旁,才緩慢抬頭看她:“你說什麽。”

  “小主子,夭了。”

  她深吸一口氣,才冷靜下來。

  這是她在這個年代,第二次直面死亡。

  第一次是多年前的戴佳姑姑,第二次便是她自己的孩子。

  她那個……隻活了兩個來月的孩子。

  她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她怎麽死的。”

  琉璃頓了頓,道:“昨夜小主子發了高燒,寶珠和嬤嬤就去請了太醫,太醫也開了藥,她們時刻照看著,但小主子還是去了。”

  她沉默的聽著,捏緊了手,床單在她掌下揉成了一團。

  她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竭力平靜:“稟報皇上了嗎。”

  “已經派人去了。”

  烏瑪祿靠在床背上,平穩呼吸。

  琉璃見她難受,勸道:“主子,哭出來也就好了。”

  “好。”

  她雖答應了,卻並沒有哭。

  琉璃沉默的看了一會兒:“小格格發高燒前,佟佳皇貴妃曾來過。”

  烏瑪祿閉上眼:“難不成,佟佳皇貴妃進宮前夭折的皇嗣,也要怪罪到她身上嗎。”

  正如她一直以來的擔心一樣——在現代,往往都有孩子因這樣或那樣的原因夭折。而這個時代,醫療技術太差,她的孩子們未必都能平安活到長大。

  這個時代,一場風寒甚至就可能要了人的命。

  所以大家才說多子多孫多福。

  生那麽多,總能活下來一個的。

  烏瑪祿製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這些話以後都不要說了,都是人生父母養的,得多沒品的人家才會對孩子出手。”

  “我相信佟佳皇貴妃不至於做出這樣的事來。”她平穩著呼吸,斷斷續續道,“那個孩子……她太小了。”

  小到一場高燒就帶走了她。

  烏瑪祿此時還在勸琉璃,她道:“你若是懷著這樣的心思,只會疑鄰偷斧,見誰皆是敵,豈不是給自己四面樹敵,平白敗壞了自己的品性。”

  烏瑪祿想了想,又補了一句,道:“那些使了陰私手段的,可敢對著鏡子,看看自己的面貌。”

  “都道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難不成我等女子便要自言我為女子,不受桎梏,從而自輕自賤,找些這樣借口那樣借口去做些陰私手段。去應他人笑我等的那句“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烏瑪祿平靜的看著她:“我想,她若地下有知,不會希望自己額娘手上沾滿了血。”

  “大巧在所不為,大智在所不慮。”

  “莫要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給自己與他人留兩分恩慈。”

  她教她,收性情,去惡根,留本性。讀聖賢書,行仁義事。而非高高在上,自以為是。

  琉璃打了個激靈。

  她既然被仁孝皇后賜名為琉璃,自是因為她有一顆琉璃心肝兒,她聞言即明白了自己主子的意思。

  她摸了摸額上冷汗,心有余悸道:“多謝主子提醒,奴才差點兒就心生了魔障,要做出那等歹事來。”

  琉璃心中又生了別的想法,她這主子,與后宮眾主子不同,並不只憑美色或是對皇上的討好才得以高位的。

  也是,仁孝皇后生前尚念著:“昔日芙蓉花,今成斷根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

  她如今的主子身上有著不同於其他主子的東西,所以,不論皇上被主子惹惱了幾次,都會再來見主子。

  那些忠臣不就是這樣麽?雖因憨直的品性叫皇上頭疼,卻也簡在帝心。

  她腦子裡生出了個大不敬的念頭,比起她曾伺候過的仁孝皇后和孝昭皇后,如今的主子更像母儀天下的皇后。

  如今的主子著眼並不在一家一戶,也不在這后宮之上,更跟自己的家族無關,而是立足於天下。

  這世上,自有爭權奪勢的奸宦,但也不缺為民請命的清流。自有考慮一家一戶著眼於眼前的人,也會有心憂天下,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人。

  德主子的心性非是一個女身就能困住的。

  她突然覺出主子封號“德”的妙處了。

  她心下浮出個念頭,蓮心舍了德主子,屬實可惜,可德主子也說得對,各人自有各人的緣法,強求不得。

  其他主子為人良善,自也是很好的。可她若作為平頭百姓,卻隻想要德主子這樣的皇后。

  至少,她見過后宮妃嬪向皇上討要賞賜,無非金銀玉器、田宅鋪子,獨德主子說過那句“免天下一成賦稅也好”。

  她也是窮苦人家出身的,兵荒馬亂的年景,也沒些糧食,爹娘沒有法子了,才將她賣給人牙子,兜兜轉轉進了赫舍裡府,因著有幾分伶俐,才成了二小姐的貼身丫鬟,後來才又入宮。

  可她是記得自己吃不飽飯的日子的。

  她心裡想著這些,面上恭敬道:“是,奴才記住了。”

  烏瑪祿也不願意多說,揮手讓她下去了。

  等她走後,烏瑪祿定定的看著床頂帳帷,她眼睛乾澀,眼淚卻流不出分毫。

  她苦澀的笑了笑,不再掙扎,窩在被中,沉沉睡去。

  夜裡,她醒的時候,康熙已經坐了半天。

  她起身,看著康熙,輕聲道:“爺來了,怎麽不叫我。”

  康熙上前坐下,握著她的手,道:“你累了,歇歇也好。”

  他勸她:“額林珠,是那孩子無緣,我為她建個木牌,明年隨我放在五台山,以為她超度,求她來世得個好人家,夫妻美滿,長命百歲。”

   大巧在所不為,大智在所不慮。

    摘自《荀子·天論》

    解釋:最大的能巧在於不去做那不能或不該做的事,最大的智慧在於不考慮那不能或不該考慮的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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