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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她不想做德妃》第125章
  “如果還有下輩子的話,我不想再遇見他了……”太皇太后陷入了沉默。

  皇太后陪著她。

  太皇太后緩過神,見她還在,讓她走:“散了吧,都散了吧。”

  皇太后隻得依言離開。

  蘇麻喇姑伺候太皇太后翻身。

  太皇太后在很後來,快十二月末,才和蘇麻喇姑說:“我死後,不許跟著我來,我讓玄燁給你挑個孩子,你好好照顧他。”

  太皇太后故作威嚴道:“你若是不聽我的話,跟我來了,到了淨土,我也再不認你。”

  蘇麻喇姑雖然心中苦澀,卻也只能應下。

  這都是後話。

  十一月二十七日醜時,章佳貴人生皇八女。

  然而因太皇太后病重,康熙並未在意,隻遣人送去賞賜。

  康熙大多時間出去批改奏章,就去去慈寧宮,少有留宿或翻牌子。

  十二月十七日,太皇太后病危,康熙晝夜不離左右,親奉湯藥。

  隨後,康熙親自率領王公大臣步行到天壇,祈告上蒼,請求折損自己生命,增延祖母壽數。

  康熙誦讀祝文時,涕淚交頤,說:“憶自弱齡,早失怙恃,趨承祖母膝下,三十余年,鞠養教誨,以至有成。設無祖母太皇太后,斷不能致有今日成立,同極之恩,畢生難報……若大算或窮,願減臣齡,冀增太皇太后數年之壽。

  然而,此舉無用,終究不能像當年留下烏瑪祿和她腹中的胎兒那樣。

  太皇太后終於於十二月的二十五日與世長辭。

  臨終前她再次囑咐康熙,要把她的陵墓放在福臨的陵墓旁邊,她不願與太宗合葬。

  康熙泣涕答應。

  收拾衣裳,裝飾朝服,整斂容,收斂入棺,停靈慈寧宮。

  禮部根據喪葬禮儀,因烏瑪祿有孕,佟佳皇貴妃久病,請二人不必到靈堂,唯恐衝撞了。

  烏瑪祿聞言也不反對,隻叫琉璃吩咐下去,永和宮內禁止嘻聲,全員縞素,頭戴白花。

  主子宮人皆是如此。

  琉璃回來後告訴烏瑪祿,承乾宮中也是如此。

  烏瑪祿點了點頭,權作知曉。

  吩咐宮人離去後。

  舉行葬禮時,康熙久久站立,取下身上配飾的小刀,欲要割辮以表孝思。

  禮部以孝端文皇后、孝康章皇后、仁孝皇后、孝昭皇后喪時,皇帝均未割發辮為例,奏請皇帝不要割辮。

  康熙拒絕道:“從前,後喪雖無割辮之例。然太皇太后教育深恩,我不能報……我已立意割辮。”

  皇太后聞聽皇帝要割辮,出面勸阻說:“太皇太后病重時,曾向我說:‘我病若不起,皇帝斷勿割辮。’,皇上應謹遵行。”

  康熙並不聽,毅然割了發辮。

  其余各宮妃主入內同時泣涕。

  而與太皇太后早已說開心結的太后哀哭不止,不能起身。

  康熙命令諸王大臣,讓他們奏請太后節哀回宮。

  太后不允。

  諸王大臣再請,太后乃允,由那蘭圖扶著離去。

  因太皇太后死於臘月二十五日,大臣們議定於臘月二十九日將孝莊文皇后梓宮移出宮外。

  康熙認為梓宮在宮內停留的時間太短,令欽天監另擇日期。

  眾臣仍堅持原定日期。

  康熙反駁說:“你等所說忌諱,只是為了我考慮。我乃皇帝,有什麽好避忌的。我之前去天壇禱告上天,本就打算減我的壽命來增加太皇太后的壽命。豈會因為擔心梓宮停留,逾越了年時,而引發什麽,只顧避忌的道理?如果有什麽忌諱引起的後果,我一力承擔。”

  他固執道:“否則,忌諱之說虛誕,不足信,此舉也可以破掉後人的疑惑。讓他們都相信我今天所說不假。”

  群臣無法,只能退去。

  康熙心煩意亂,久久不能安寧,隻留在慈寧宮靈堂前枯坐,並不離開。

  一連兩日皆是。

  然而,除夕是一年之末,素有避忌之例;元旦乃新歲首,天地人協吉之辰,為吉祥之日。

  按慣例,即使在大喪期間,皇帝在這兩天也要回宮。

  康熙自太皇太后有病以來,一直住在慈寧宮。

  除夕前,群臣一再叩請皇帝回宮。

  康熙道:“皇帝的宮殿很多,所以可以根據時間和情況移居。可若是百姓,遭遇如此大的變故,只有一個居住的地方,他們又要因為避諱而遷移到什麽地方呢?回宮這件事斷不可能。”

  他想想,猶不解氣,又說道:“假設太皇太后的變故恰巧遇到二十九、三十日,又該怎麽辦?也只有聚集在此處,怎麽可以避於他處呢?你們此言太過荒誕不可信,不要再說了。”

  沒有法子,諸王大臣前往慈仁宮,請太后降下諭旨,請康熙出宮。

  縱然如此,康熙也並不聽從。

  太后悲痛了許久,終於緩解許多,聞言讓那蘭圖為自己收拾,穿了朝服,出了慈仁宮,進了慈寧宮,再三勸他出去。

  康熙坐在那裡許久,半晌才回她:“皇額娘,讓他們散了吧。兒子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太皇太后剛去,皇太后正是脆弱的時候,見他這樣,也心生悲苦。站了片刻,出去後,搖頭離去。

  太后雖有心叫來佟佳皇貴妃、宜妃和德妃,但這裡間兩人都要避諱靈堂,至於宜妃那性子,未必就能勸住康熙。

  太后只能作罷。

  康熙靜坐良久,最後為了全皇太后和大臣們的臉面,康熙隻答應從梓宮前,移到慈寧宮前院,住在皇子們守喪的帳篷內,但仍未回自己的寢宮。

  大臣這才散去。

  而到了大年初一,康熙如遊魂般,強撐著出來,飲了米水,上朝理事。

  心不在焉的上朝後,康熙讓眾臣離開,又回到了慈寧宮。

  他心緒不寧,無法理事。奏折堆積如山。

  他平素是個刻苦勤政的皇帝,若不是傷心極致,絕不會棄江山於不顧的。

  只是,此時此刻,若要叫他理政,他也只會拿著奏折發呆,他無心於此。

  朝政幾乎停滯,縱然有內政大臣,也隻敢先把小事糊弄著,大事唯有康熙點頭,方能運行。

  皇太后幾番勸諫,也沒有法子。

  正月初八夜間,烏瑪祿開始陣痛,太醫和嬤嬤們都準備著。

  今日,皇太后勸諫完後,歎了一口氣,對康熙道:“德妃要生了。”

  康熙坐著發了會兒呆,他起身提著燈籠往永和宮走。

  梁九功怎舌,提著燈籠也追了出去。

  一路快走。

  到了永和宮,只見一盆盆血水往外端,屋內傳出一點兒哭聲。

  康熙知曉烏瑪祿定然是痛極了。

  她這樣性子倔強的人,要哭也只會在夢裡哭。醒著的時候,若不是痛到極致,又怎麽會當著他人的面哭出來呢?

  琉璃見是他,忙跪下行禮:“皇上萬福金安。”

  跪了一片。

  他心煩意亂的揮手:“做你們的。”

  烏瑪祿似乎聽到了外面的聲音,那點兒哭聲,一下子就沒了。

  他站在外面站立良久,月上中天。

  他問:“梁九功,過去多久了。”

  “回皇上的話,已經過去兩個時辰。”

  他腦袋空空:“這麽久嗎。”

  梁九功乾笑道:“女子生孩子總是這樣的,有快的,也需要幾個時辰。慢的,往往需要一夜,甚至有些一天一夜,乃至於三天三夜的。”

  康熙應了一聲,佇立許久,失魂落魄的離去,自己枯坐了一夜。

  他好似恢復了點兒精氣神,又像是想通了什麽,強撐了一口氣,通知了禮部,決定於正月十一日將梓宮移出宮外。

  同時讓禮部給太皇太后擬尊號。

  他逐漸理事了,雖然慢了點兒,也比之前好了些。

  只是,他還是在慈寧宮中辦公,有什麽東西都搬到慈寧宮中,偶爾看著奏折,也會發會兒呆。

  正月初九申時,禮部送來了若乾諡號,讓康熙選。

  他正在挑選,卻神魂遊蕩,幾個諡號看了又看,就是沒有進入眼睛,遲遲未決。

  酉時,梁九功來報,德妃誕下皇十四子。

  他的神魂似乎在這一瞬間被拉回了人間,那些諡號他也看得進去了。

  他選定了諡號,又自己添了幾個字,最後定為孝莊仁宣誠憲恭懿翊天啟聖文皇后。

  史稱簡稱孝莊文皇后,又稱孝莊皇后。

  根據孝莊文皇后遺願,靈柩沒有運往盛京與清太宗皇太極合葬,而是要暫安在京東清東陵。

  孝莊文皇后梓宮於康熙二十七年正月十一日暫安於朝陽門外殯宮。

  按慣例,梓宮安奉殯宮後,皇帝就應回宮。

  而康熙為了便於祭祀,免去來回奔波之累,想住在殯宮,遭到了群臣的反對和不斷的跪請苦勸。

  康熙堅持己見,在殯宮住了三天。

  諸王大臣也隻得跪請三天。

  跪歸跪,他們也在嘀咕,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等下去。

  納蘭明珠倒是老神在在的等著,不慌不忙。

  余國柱問他:“大人為何如何氣定神閑。”

  “皇上會出來的。”納蘭明珠不再說話。

  余國柱不再問。

  有大臣勸佟國維去勸康熙上朝。

  佟國維雖然是武將,但是不至於蠢道如此地步,瞥了一眼,不說什麽話。

  最後在群臣的一再堅請下,康熙才勉強回宮。但並未回住乾清宮,而是住在了乾清門外的帳篷內。

  行虞祭時,康熙命諸王大臣請太后勿往行禮,太后也並不答應。

  兩母子如出一轍的固執。

  康熙無法,只能讓步。

  直到正月二十二日,行完釋服禮後才回宮,仍居偏殿。

  同日,郭琇第一次以監察禦史的身份向朝廷上了《參河臣疏》,陳述河道總督靳輔在戶部尚書佛倫支持下治河措施不當、依附明珠等事,致使江南地區困於水患,百姓怨聲載道。

  二月,給事中劉楷又上疏,彈劾靳輔用人不當,河工道廳之中雜職人員一百多人,而治河無成,每年只聽報告衝決而已。

  禦史陸祖修也劾靳輔“積惡已盈”,用舜殛禹做比喻,暗示應當殺了靳輔。

  一時之間,靳輔成了眾矢之的。

  靳輔不服氣,上疏為自己辯護。列舉自己治河成功之事,對攻擊他的人如郭琇、於成龍、慕天顏、孫在豐等,一一進行了駁斥,揭露他們陰謀陷害。

  靳輔上疏道:這些人之所以攻擊奴才,是因為那些人的田地在下河流域,清丈隱佔使他們利益受損,所以這些人仇謗沸騰。而非真的是奴才治水不力。

  康熙拿到折子,嗤笑一聲,點頭給他陳辯機會。

  烏瑪祿出了月子,他去了趟永和宮看烏瑪祿。

  烏瑪祿越發消瘦了,瘦到只有一把骨頭。

  他握著她只有薄薄一層皮的手,道:“你生十四那夜,我在外面想了很多,我舍不得你。”

  他為她捋鬢發:“皇祖母去了,她們都去了,你還活著,那就很好很好。”

  他似乎有點兒哽咽:“總有一個屬於我的,還是活著的。”

  “我舍不得你。”他抱著烏瑪祿,心中酸澀。

  人這一生就像風箏,只要有線,不論這個風箏再破,也能在風裡飛舞。可若是線斷了,便會跌落泥濘。

  他在太皇太后與太后膝下長大,她二人便是他的那根線。

  所以,他很聽她們的話。

  現在,他自私的將那根線放在了烏瑪祿身上。

  他祈求上天,這一生,他能心安,不至於倉皇流離。

  禪門二祖慧可為求心安,而欲拜達摩為師,不惜立雪於洞口,斷臂求法。

  最後因為達摩的一句“你將你的心拿來,我替你安”,而大徹大悟。

  蘇軾也曾做詩曰:此心安處是吾鄉。

  他的心,就由烏瑪祿來替他安吧。

  她慣來就有替人安心凝神的作用,不然,怎麽他每次看見她,內心雜亂凡思都會消失。

  他抱著她,不肯撒手。

  烏瑪祿任憑他抱著。

  良久,他松開手。

  烏瑪祿邀著他一起用了晚膳,隨後,帶他去看了長生和十四。

  康熙的心平靜下來了。

  烏瑪祿略帶苦惱的指著十四笑道:“宮人來報,說這小子,不太願吃乳娘的奶。”

  康熙帶點兒無奈道:“我讓內務府再給他找一個乳娘。”

  他點了點十四的額頭:“你這小子這不吃那不吃,弱不禁風的可不好。”

  他半開玩笑的逗十四,道:“你要是身體好,弓馬嫻熟,我就封你做大將軍。”

  梓宮和梓棺都是指皇帝、皇后的棺木
  ————

  大眼仔,橘玄雅

  原文:

  碎碎念個。

  最近翻譯一些清初皇子皇女撫養的檔案,感覺,他們的乳母,可能比既存研究中認為的情況更複雜一些……

  簡單說就是,我們一般說乳母,人數是比較明確的。比如順治帝有三位乳母,博穆博果爾也有三位乳母,康熙帝有一位乳母,都很明確。但個別的皇子女,乳母存在嚴重的更迭現象。比如康熙之子承祜,他的乳母更換頻繁,甚至有一個月換了三次的情況。這樣的話,如何界定他的乳母,反而成了一個問題……

  底下評論:

  ps,承祜頻繁更換乳母可能和撫養人經驗不足有關,推測屬於個例是太在意吧,嫡長子,好像十四也換了兩次的,關心則亂[汗]
  評論裡的評論:

  十四那次是因為發現乳母不是包衣,估計覺得不可信。

  ————

  但是那個評論不太可能,資料裡有這樣一段檔案:臣等謹奏,謹遵上諭,為阿哥揀選乳母,揀得孫文成之妻為阿哥乳母,漢人,……大小皆熟,……火命。為此謹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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