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文達循聲望去,就見二姐何文遠站在不遠處,正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文遠,不認的姐了?”
何文達撓了撓頭道,“姐,你變化可真大,我都差點沒認出來。”
“是嗎。”何文遠靠近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番四弟,4年前還是個小孩子,幾年不見就成了帥小夥,不過依舊還和小時候一樣,廋的橡根竹竿,“你怎麽還是這麽瘦,我每月都給家裡寄錢了,你們沒收到?”
這時,李建萍推著自行車和一同學有說有笑走出了校門,文達的眼神立即飄到了李建萍身上。
這一幕都落入了何文遠眼裡,“文達,喜歡她?”
文達忙搖頭否認,“二姐,你說什麽呢。就是同學。”
“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明年都要上大學了。要是喜歡就大膽追,姐支持你。對了,這姑娘叫什麽名字,是你們班的?”
“叫李建萍,我們班的,”文達看著遠去的李建萍,“人家肯定看不上我。”
“李建萍,這名字我怎麽聽著耳熟呢,”何文遠回想了下李建萍的打扮,衣服鞋子都是普普通通,家裡的條件應該也只是一般,“你同學成績比你好?”
“她爸媽和大哥都是當倌的,就我們家的條件”文達擦了把額頭的汗,“姐,天這麽熱,咱們回家再說吧。”
“光顧著和你說話,走,姐帶你去吃大餐,西餐怎麽樣?”何文遠拉著弟弟來到自己的桑塔納旁,打開後備廂,示意弟弟把自行車放裡邊。
文達看了看嶄新的新款桑塔納,吃驚道,“姐,這車是你的?”
“剛買的。”何文遠幫著弟弟把車塞進了後備箱,安排文達坐進了副駕駛。何文達試了試座椅,四處打量一番,“姐,這是剛出的桑塔納2000吧,多少錢買的?”
“21萬。”何文遠松了手刹,掛擋輕踩油門,車子慢慢離開了學校,“文達,這些年,家裡還好吧?”
“還行吧,媽常常提起你.”
沒一會兒工夫,車子停在了寧國市最豪華的酒店,寧國迎賓酒店大門口。
停好車,來到西餐廳,何文遠點了兩份牛排套餐,“你和我說說李建萍的事,姐給你做做參謀。”
“啊,這姐,不用了吧”老四何文達簡單的說了說李建萍的情況,父母大哥全是當倌的,聽說李建萍大哥好像是一個大官,何文遠就是眼前一亮,立即打聽起了李建萍大哥的情況。可惜文達和李建萍也只是普通同學,知道的非常有限,能說的剛才都說了。
“吃好飯,姐帶你去買幾套新衣服。”何文遠說著從包裡掏出一遝鈔票,塞到四弟手裡,“追女孩子,可不能空手追。”
文達看著手裡厚厚的一遝百元大鈔,估計有三四千,“姐,這太多了.”
何文遠讓四弟把錢收好,“和人家出去玩的時候,記得主動付錢,要是錢花完了,就問姐要。”
文達把頭點的小雞啄米般,美滋滋的把錢揣進褲兜裡,“謝謝,姐!”
何文遠叮囑道,“談戀愛管談戀愛,學習不能拉下。”
老四忙拍匈脯保證,絕對不會影響學習,何文遠欣慰道,“只要你考上大學,以後學費生活費姐全包了。等你將來大學畢業,姐就送你一輛桑塔納。”
文達整個人都暈乎乎的,狠狠灌了一大杯可樂,“姐你不開玩笑吧?送我一輛汽車?那可要20萬。”
何文遠大氣的揮手道,“不就一輛小汽車,這點錢,姐還是有的。前提是你一定要考上大學,為我們老何家爭口氣。。”
文達像是打了雞血般,拍匈脯保證一定考上大學。
牛排上來,何文遠見弟弟熟練的用刀叉切牛排,“文達,你經常吃西餐?”
文達塞了一塊牛肉進嘴裡,“沒有。大姐帶我吃過兩次。”
何文遠停下刀叉,看著四弟道,“大姐最近還好吧?現在還在服裝廠上班?”
文達咽下嘴裡的牛肉,“應該還好吧。早辭職了。前幾年大老劉開了一家服裝公司,大姐在裡邊做設計師。”
“不是,怎麽叫應該還好,你最近沒見過大姐?”
文達頓了頓,道,“姐,大姐早就不是以前那個大姐了。這幾年,也就過年過節才會回來一趟。你知道大姐現在每月給媽多少生活費嗎?”
“多少?”
“25塊錢。要不是姐你每月寄錢回來,我和媽可能都已經餓死了。”
老二何文遠點點頭,見四弟的飲料見底,招手喚來服務員,又要了兩聽可樂,“那團子他們呢,都還好吧?”
“都挺好。上星期媽還去看過他們。”
“團子他們都在實驗小學念書?”
“對,四個都在那邊上學。姐,你問這乾嗎?”
何文遠取了兩張餐巾紙,擦了擦四弟的嘴角,“沒什麽,就是好多年沒見了,不知道我站在他們面前,他們還認不認得我這個小姨。”
“團子園子肯定認得,不過丸子和豆子,應該不記得你了。姐你去粵省的時候,他倆才三歲,這都過了好幾年了。”文達猶豫了片刻,小聲問道,“姐,你有沒有幫我找個姐夫?”
老二何文遠撩了下頭髮,“文達,從記事起,我身上的衣服,全是大姐穿不下的舊衣服。我穿不下了,再讓媽改一改,給你三哥穿。別人家頓頓白米飯,咱們就只能吃紅薯窩窩頭。
每次春遊,同學們都會帶各種好吃的,而我就是兩鍋盔,根本沒人願意和我一起玩。
我知道,就是因為咱們家窮。
二姐去粵省後,腦子裡就一個念頭,賺錢。這幾年除了吃飯睡覺,其他時間就忙著賺錢,根本沒時間找男朋友。”
文達不知道怎麽接話,就低頭吃起了牛排。何文遠轉移話題,問起這些年家裡發生的事情.
何母在家等到七點多,還不見小兒子回來,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她走到小賣部撥通了大女兒的電話,何文慧得知四弟至今還沒回家,擔心出了什麽事情,立即開著車來到了學校。
學校門衛表示,高三學生早放學了,學校裡邊已經沒什麽人了。
何文慧開著車找到了何文達的好朋友賈小江家,“小江,文達在你家嗎?”
賈小江搖頭道,“不在,今天我請了病假,文慧姐,文達現在還沒回家?”
“沒有,小江,你要是知道文達消息,立即打我電話。”她說著把自己名片給了賈小江一張,賈小江忙點頭,“我知道了文慧姐。”
何文慧開著車又走了幾個文達同學家,終於從一個同學嘴裡得知放學的時候,四弟坐上一個漂亮女人的車走了。
正打算報警時,大哥大響了起來,接聽後是母親的聲音,告訴她老四已經回家了,另外二妹何文遠也在家裡。
何文慧急匆匆趕到了何家,抱住好幾年沒見的妹妹,激動道,“文遠,你什麽時候回來的?這幾年過得怎麽樣?”
何文遠推開大姐,“今天剛回寧國。姐,你怎麽不幫家裡按個電話,媽眼睛不好,要是出門打電話的時候,摔了怎麽辦?”
屋裡的氣氛瞬間安靜下來。
何母出聲道,“文遠,前些年文慧就想給家裡安電話了,是我沒同意。一年也用不了幾次,裝了不是浪費錢。小賣部就在咱們院子門口,就幾步路的事。”
老二何文遠哼道,“媽,劉家可是咱們陝省的大富豪,幾千塊錢對於你來說,是筆不小的數目,可對於大姐來說,就是一頓飯錢,一件衣服錢。”
“文遠,你是不是對我有誤會?劉家有錢是劉家有錢,和我沒什麽關系。另外安裝電話這件事,媽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何文慧拿過包,站起身道,“既然文達沒事了,那我就回去了。媽,你定個時間,咱們一家在坐下來一起吃個飯。”
何母道,“文濤後天就出獄了。我看時間就定在後天,到時候咱們一家人在家吃個團圓飯。你們覺得怎麽樣?”
老二何文遠疑惑道,“文濤不是要到95年才刑滿嗎?”
老四文達插嘴道,“三哥在監*獄裡邊表現良好,減了三年刑期。”
何文遠大喜,正愁手裡沒人,“三弟什麽時候出獄,我去接他。”
老四文達,“警察告訴我們,後天早上十點,讓我們過去接人。”
何文慧道,“後天早上我八點我卡車過來接你們,到時候咱們一家都去接三弟。”
老二何文遠道,“大姐,那天你就不用過來了,直接去監*獄吧。我也有車,到時候咱們在監獄門口碰面。”
何文慧看了眼二妹,剛才沒注意,才發現二妹身上穿的是一套正品香奈兒套裙,“好,那後天,咱們在監獄*門口見。”
王立冬哄幾個孩子上床睡覺後,回到房間,翻起了幾家公司的財務報表。
剛看了沒幾頁,屋外傳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沒一會兒,就見何文慧黑著一張臉進了房間,“人沒找到?”
“找到了!”文慧把手裡的包一扔,氣鼓鼓的跌坐在了沙發上。
王立冬放下帳冊,“文達闖禍了?”
“沒有。”文慧道,“洪昌,你猜我在我媽家,看到了誰?”
王立冬猜道,“你老相好李建斌?”
“劉洪昌!”何文慧抓起手邊的抱枕就朝他身上砸,“我二妹,何文遠。”
“哦,原來是她。那不是該高興嗎,你們姐妹兩都好多年沒見了。”
“不知道怎麽回事,文遠見到我,就像是吃了槍藥似的。”何文慧巴拉巴拉把在娘家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遍,王立冬掏出煙,點上一根道,“這氣不是朝你撒的,而是衝著我來的。”
何文慧皺眉道,“你是說,文遠還記得當年的事,不會吧?這都過去十幾年了。”
王立冬彈了彈煙灰,“你們何家人的心眼兒比針眼兒都小,一件小事都能記上一輩子。”
何文慧哼了一聲,“我要心眼小,早被你氣死了!”
他沒再爭論這問題,這種事情就是爭論一天,也沒個結論,大多人都不會樂意承認自己是小心眼。
“明天我要去趟明珠。”
何文慧坐直身體,狐疑道,“去明珠幹什麽?”
“去明珠買幾塊地,順便看看明珠分公司。”
“明珠買地?買了乾嗎?那麽遠。”
“建研究所,咱們省會雖然有兩所不錯大學,可要論人才儲備,和京城和明珠還是有些差距。”
“那要花不少錢吧?”
“嗯,單單地皮就要一個多億.”
第二天下午兩點,王立冬搭乘的飛機,穩穩降落在了明珠紅橋機場。
隔天,蒲東開發辦公室,一座破舊的三層小樓裡,王立冬和新區高*官在‘昌盛電子(明珠)科技產業基地投資項目合作協議’上,簽下了各自大名昌盛電子集團,承諾將在未來10年內,總計投資5億四海幣,其中固定資產投資不低於4億.蒲東新區政呋以市場價的90%(即1.2億四海幣)出售2670畝土地,(平均每畝45000元,折合一平方米67元)給昌盛電子用於科技園區建設
簽約完成後,王立冬拉著副高官和一眾重要嘉賓,站在開發辦公室大門口,來了張合影。再過十年,這些人裡邊,隨便提溜一個都是名震江湖的大佬。
吳錫三國影視基地
“.將軍。我雖非王司徒親生女兒,但司徒待我如親生,自見將軍.將我許配於將軍,卻指望終身有托,生平願足誰想太師起不良之心.妾恨不能即刻死去,只因為於將軍訣別只能孤寂,忍辱偷生,今日幸爾得會將軍.妾身已汙,不得服侍將軍,願死於將軍面前,以明妾志”何芹演到這,就假裝往小池塘裡跳,一旁的呂布伸手拉住她,正要說台詞時,忽然‘嘎嘎’兩聲,一隻肥鴨閑庭信步從兩人身旁踱過
貂蟬和呂布都是一愣.有這情節?
“哢!”導演張少林指著大白鴨氣急敗壞道,“哪來的鴨子,誰的鴨子,怎麽放進來的!還不快抓了!”
幾個劇組人員,趕忙一擁而上,大白鴨見勢不妙‘撲通’跳進了池塘
眾人傻眼了.“找長竹竿,趕它上來”不知道誰喊了一聲,看現場一陣鴨飛狗跳,導演張少林左手扶額無力揮手,“休息十分鍾。”
何芹擦了把汗,拎起長裙,和呂布有一搭沒一搭往休息區走,這時,一馬臉青年拿著一瓶飲料,迎上了何芹,“小芹,這是我剛從外面買的冰鎮涼茶,快喝兩口解解渴。”
何芹不悅地皺了皺眉,側身往旁躲了躲,“劉魏,我再和你說一次,我有男朋友!還有,請你以後叫我全名。”
劉魏卻是沒把何芹的話當回事,他們劇組都成立兩個多月了,始終沒見到過所謂的男友,他還特地打電話問了幾個和何芹關系比較近的朋友,有說有,又說沒有,但說有的也沒見到過真人
何芹一甩長袖,氣哼哼的進了演員休息間,見劉魏竟然死皮賴臉跟了進來,恨不得甩他一把掌。這時,一陣鈴聲響起,她忙拿過自己的小包,取出大哥大,摁了接通建,“喂,誰啊?”
王立冬道,“我,語氣這麽衝,被導演罵了?”
何芹瞟了眼不遠處的馬臉男,“遇上個無賴了。老劉,你在哪?”
王立冬道,“在地球上。”
何芹翻了個大白眼,“說正經的。”
“吳錫。”
何芹驚喜道,“老劉,沒哄我?真的在吳錫?”
王立冬一邊說著電話,一邊跟著工作人員來到了‘鳳儀亭’的拍攝現場。
“我看到呂布了。你這個貂蟬去哪了?”
何芹呀的一聲,拿著大哥大跑出了休息室,王立冬見女友小跑著撲向他,忙伸手攬住,何芹激動道,“老劉,你怎麽來了?”
王立冬瞟了眼不遠處的劉魏,“想你了,就過來了。”
晚上,幾陣台風過後,何芹慵懶的枕著王立冬的胳膊,手指戳著他匈口,“說,是不是在我身邊按了間諜?”
王立冬點上根煙,“間諜沒有,員工不少。”
“你還真放了?”何芹一雙大眼瞪得滾圓。
王立冬輕輕彈了彈小女人的腦瓜,“我可是你們這部劇的第二大投資方,大幾千萬的投資,你覺得我會不安排員工進場。”
“哦。”何芹調整了下姿勢,讓自己更舒服些,“和你說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