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揚起的紅色面紗,洛姬國師完美精致無暇的臉龐一閃而過,讓不少人捕捉到。
魅惑勾人的眼睛很漂亮,清澈又充滿靈氣,高挺的鼻子讓她的臉充滿立體感。
一身紅裝的洛姬國師充滿朦朧的迷離感,媚骨天成中透出的幾分清冷。
明明是活了至少數百年的女人,渾身上下包括那張臉,都充滿了少女感。
身穿紅衣美輪美奐的洛姬國師,白皙纖細手指輕撫面紗,風停紗落,一切恢復如初。
她仰頭眼含笑意的看著,九王爺身下的馬因受驚不受控制的一幕。
姬熠南穩住受驚的馬後,洛姬才慢悠悠開口:“九王爺還真是調皮。”
嗓音清亮悅耳,如玉珠墜地。
如果對方沒有一馬當先的衝過來,就不會有眼下的狼狽一幕。
惱羞成怒的九王爺,耳朵都紅了。
他紅衣絕色美人,厲聲喊道:“住嘴!”
洛姬欣賞著惱羞成怒的九王爺,沉吟片刻,說:“昨日答應要送你一程,洛姬在此拜別。”
話說完,她身姿優美的福身行禮。
受她一拜的姬熠南,雙眼微微睜大,清雋面容閃過錯愕神色。
天下誰人不知,國師的話要比姬姓皇族更有權威,對方的本領之大,根本不把皇族看在眼中,更無從行禮一說。
自小在皇宮長大的姬熠南,見過洛姬的次數不多也不少。
他每次在父皇身邊看到洛姬時,對方傲然、蔑視眾生的神態,深深烙印在他腦海中。
姬熠南面部表情失神一瞬,很快恢復如初。
他眼底的傲然冷笑再次浮現,狂妄囂張且霸氣十足,聲音冷冷地問:“你又想耍什麽花招?”
以往他對洛姬國師並未有惡感,不喜也不厭。
如今厭惡對方,不過是昨日查到,最近京城的流言就是對方搞出來的。
姬熠南骨子裡的傲氣,不允許被人如此算計。
國師又如何,在背後如此玩弄心機耍手段只會讓人厭惡。
洛姬凝視著坐在馬背上的少年,眸底顏色深如墨色:“九王爺,一月後是你的生辰,洛姬為你準備了一份生辰禮,提前恭賀您首戰告捷。”
姬熠南面無表情地盯著她,冷嗤出聲:“誰稀罕!”
嘴上如此說著,雙眼卻瞄向洛姬的雙手。
發現對方兩手空空,他眼底瞬間被點燃了怒火。
這個女人在耍他!
洛姬把他毫無遮掩的神態都看在眼底,忍笑對坐在路邊馬車上的弟子喊道:“君靈,取赤玉精髓來。”
“是,師尊!”
名叫君靈的少年,從馬車內取出來一隻雕工精致,有著鳳凰圖案的方木盒,快步朝師尊跟九王爺走去。
洛姬從弟子手中取過木盒,走向坐在馬上的姬熠南,雙手舉起將其送到對方面前。
“這是赤玉精髓,有修複傷勢的功效,請九王爺趕赴鎮安關後,在你生辰那日再上戰場。”
姬熠南並未把她的話聽進耳中,眼眸低垂,盯著對方手中的方木盒。
他身體前傾把木盒從洛姬手中撈起,還未等坐直身體,就把掌中木盒打開,露出裡面顏色華麗漂亮的玉石。
比普通佩玉要大一倍的紅玉,鮮紅的色彩顯得玉質細膩,刹那間迷失了姬熠南的雙眼。
如此價值連城的紅色玉石,就算是龍淵國的國庫,也找不出能與之旗鼓相當的玉石。
姬熠南對這份生辰禮很喜歡,手上極快的把木盒合上,神色傲嬌地俯視著站在馬下的女人。
他揚起精致線條優美的下頜,聲音少了幾分冷意,多了幾分別扭:“你的生辰禮本王很喜歡,時間不早了,讓路,本王還要前往鎮安關。”
洛姬並未讓開,細長的柳葉眉微挑,含著笑意的眸子盯著對方:“王爺可還記得我說過什麽?”
姬熠南眨了眨眼:“?”
他不記得了。
剛剛只顧著欣賞什麽赤什麽玉髓的,那裡還聽得進去她說了什麽。
洛姬看他神態,就知道這人沒聽進去,
她也不惱,又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話:“九王爺,赤玉精髓有修複傷勢的功效,請您隨身攜帶可報平安,
再就是您趕赴鎮安關後,不要急著與靈邦國交戰,他們人少奇門幻術卻不容小覷,待你生辰那日再與他們交戰也不遲。”
姬熠南白皙指尖撫摸著掌中的方木盒,黑色眼眸盯著洛姬國師,剛恢復幾分溫和的臉龐再次恢復冷然。
“國師不是不插手與靈邦國的事宜,怎麽?現在又有興趣了,準備教我做事?”
小小的靈邦國,豈是洛姬國師的對手。
要知道數百年前,她可是憑借一己之力,為開國皇帝打下了如今的龍淵國。
可偏偏此次,外域勢力來襲,洛姬國師不便插手,否則龍淵國滅!
靈邦國在戰場上排兵布陣,使用奇門幻術,讓龍淵國的士兵毫無招架之力死傷無數。
對此,多少人跪請洛姬出手。
可她倒好,風輕雲淡的一句滅國之危,堵住多少人的嘴巴。
洛姬察覺出姬熠南的態度的急速轉變,眼底的笑意也淡了幾分。
她仰頭看向模樣出眾,滿身桀驁不馴的少年。
片刻後,洛姬垂眸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紅衣衣袖,聲音冷淡地說:“別人死活我不管,你得活著。若你死了,縱是黃泉碧落我也能找到你的蹤跡。”
“你才死了呢!”姬熠南瞬間炸毛了,用握著韁繩的手指向洛姬,惱羞成怒道:“等本王凱旋而歸,就是你洛姬俯首稱臣之時!”
洛姬後退數步站在路旁,嬌小纖細的身軀裹在豔麗的紅衣中,有著絕對致命的吸引力。
她雙交疊置於額間,朝坐在馬上身穿鎧甲的少年將軍躬身行禮。
“洛姬恭送九王爺。”
輕而易舉得到對方俯首,姬熠南有種上不來下不去的感覺。
就像是小時候,他哭著鬧著不去上書房,被父皇用稀奇玩意哄開心去讀書的那種感覺。
姬熠南唇角輕抿,本就冰冷的疏離氣質,在被洛姬國師敷衍的輕哄後,顯得更加不好相與了。
他磨了磨牙,狠狠吐了口氣,心底極為不爽。
姬熠南把放著赤玉精髓的方木盒往懷中一放,用力拽了拽手中韁繩,雙腿夾著馬肚,低吼一聲:“駕!”
烈馬飛馳離去,馬蹄帶動腳下的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