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77.照顧
他沉聲問:“怎麽傷的?”
雲遙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揉揉肚子,說:“相公,我餓了,吃飽了再告訴你好不好?”
鬱安對上她如水的眼眸,最終敗下陣來,回屋給她盛飯去了。
沒了右手,雲遙吃飯有些不方便,她把飯推到鬱安旁邊,說:“相公喂。”
隨後張大嘴巴,發出“啊”的聲音。
鬱安俊臉一紅,一口一口耐心地給雲遙喂飯。
雲遙吃的滿足,感覺手上的傷都不疼了。
兩個人在堂屋甜甜蜜蜜,隻留小阿擎在後院專注地抓衣服。
夜裡,院子裡的衣服已經被鬱安洗乾淨晾好,在外面隨風飄搖。
宅門外突然想起浩浩蕩蕩的馬蹄聲,一家人都從院子裡走出來。
黑蛋渾身的毛瞬間炸起,從小黑貓變成了小刺蝟。
緊接著傳來敲門聲,雲遙開門,見門外站著的是相府的侍衛,舒了口氣。
搞這麽大動靜,還以為有人造反呢。
嶽陽輝見二小姐開門,笑著說:“二小姐,相爺讓我們給你送來點東西。”
雲遙聞言,向後望了望,就見後面浩浩蕩蕩停了一溜馬車,都快懟到皇宮了。
知道的以為是送點東西,不知道的還以為公主出嫁了呢。
雲遙眼角一抽,說:“都搬進來吧,輕一點。”
“是,小姐。”嶽陽輝笑呵呵地應了。
於是一群侍衛轟隆隆地進來,又轟隆隆地出去了。
雲遙頭疼地扶額,如果這裡有“小區”這一說,估計鄰居都要指控她擾民了。
經過這麽一遭,宅子裡成功出現一座大山。
要不是這山不結實,小阿擎就要爬上去看風景了。
隔天,鬱安送小阿擎去蒙學。
雲遙見兩人離開,開始給傷口換藥。
藥是昨天侍衛們專門拿給她的,滿滿一盒,看著像大號雪花膏。
雲遙小心地拆開繃帶,露出猙獰地傷口。
這是雲遙頭一次看見自己的手骨,這感覺還挺奇妙的。
她輕微動動手指,隨著一陣疼痛,她的手骨也微微晃動。
可惡,她居然在玩自己的手骨。
她趕忙停止自己的白癡行為,另一隻手取了些藥膏。
只是這藥膏她怎麽都塗不下去。
救命,一想到她要用左手在右手骨頭上摩擦,她就渾身難受。
她面容扭曲在一起,痛苦掙扎了一會兒,最終也沒成功。
雲遙歎了口氣,突然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
是一個用三隻腳落地的特別的人,也就是她的好看相公。
雲遙一愣,慌亂地給右手纏繃帶,結果左手不好使,越纏越亂,最後除了傷口全纏上了。
隨著一道黑影籠罩在前面,雲遙一抬頭,就對上那張陰沉的俊臉。
雲遙無辜地眨眨眼,說:“相公,你怎麽回來了?”
“請假回來照顧你。”鬱安說著,輕輕拉過雲遙的右臂,把那亂糟糟的繃帶取下來。
雲遙老老實實地配合他,身體放松,一動不動。
鬱安拿過藥膏,取藥的手輕輕顫抖,小心翼翼地給雲遙上藥。
雲遙忍著沒吭聲,右手因疼痛變得緊張起來,那手勢就像九陰白骨爪。
等上好了藥,鬱安的眼眶也紅了。
他眨了眨眼,默不作聲地給雲遙纏好繃帶。
他纏的不熟練,但很細心,不松不緊,把雲遙的右手保護的很好。
雲遙心裡酸酸的,手撫上他的眼角,說:“我以後會保護好自己,真的。”
鬱安歎了口氣,直接左耳聽右耳冒了。
相府,地下暗房。
黑衣人緩緩醒來,就見四肢被鐵鏈拴住,整個人被掛在牆上。
他整張臉已經被打得凹陷進去,眼睛被血液糊住,腥紅一片,只剩下嘴巴還能勉強呼吸。
天璣在他嘴裡塞上一塊黑布,防止他自盡。
這男的是在相爺被襲擊處附近找到的,當時他仰躺在地上,臉已經是這個樣子。
見他還有呼吸,就把他帶回來了。
天璣叫人拿來紙筆,對黑衣人說:“把你知道的寫出來,或者畫些我能看懂的標識,讓我滿意了,我就找大夫給你看傷。”
黑衣人微微點頭。
天璣解開兩邊手鏈,讓黑衣人的手可以自由活動。
黑衣人活動活動手腕,沒有接過紙筆,反而露出一個淫邪的眼神。
他一雙手朝天璣襲來,眼神直勾勾盯著天璣胸前的圓潤曲線。
他變成這副鬼樣子,還能有幾天活頭,不如趁此機會好好爽爽。這女的一看就帶勁。
天璣眼神冷下來,她速度極快,一把側身躲過,抓起旁邊的鐵鏈,猛地一扯。
只聽哢嚓一聲脆響,黑衣人一個大劈叉坐在地上。
他發出崩潰的嗚咽,雙手撐在胯兩邊,渾身顫抖,一動不動。
天璣沒有放過他,她走到黑衣人跟前,一腳踢在他胯下。
黑衣人疼的目眥盡裂,血液從下體流出來,他眼神爆凸,如果長得不這麽惡心,倒是有點像吉娃娃。
天璣緩緩蹲下來,笑的高貴而妖豔,她再次把紙筆遞到黑衣人面前,冷聲說:“寫,不然我讓你比現在疼十倍百倍,且一直死不了。”
黑衣人終於知道怕了,他顫顫巍巍地接過紙筆,畫了個不成樣子的彎月,又在中間寫個“刀”字。
這是京都一個比較有名的殺手組織,叫黑刀客。
這種黑衣人一般隻負責聽命行事,應該不知道接的是誰的任務。
天璣滿意地點頭,抽出匕首,給黑衣人一個痛快。
隨後她走出地下,把這個圖交給天賜。
天賜經過調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他接過圖,飛身而去。
因為身份特殊,平日裡他不能保護相爺,否則上下朝容易被單群時那個怪物發現。
不過調查這類東西,對他來說小菜一碟。
很快,他通過黑刀客查到二皇子頭上。
天賜黑了臉,將這個消息告訴雲相。
雲夕並不驚訝,雖然想殺他的人很多,但如此明目張膽的也就二皇子了。
天賜憤怒地說:“相爺,要不把他殺了吧,這等廢物留著有何用?”
“不可,”雲夕說:“如今及冠之年的皇子只有兩位,如果二皇子出事,那太子就過於出挑了。”
天賜知道相爺是太子一黨的,他難受地說:“那就這麽放過他是不是對二小姐太不公平了。”
雲夕眸子黑的嚇人,面上沒什麽變化:“心急成不了大事,你不要輕舉妄動。”
“是。”天賜低下頭,跪身應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