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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上神腦子有那個大病》第269章 沒有家了
  容閱江第一次覺得這種無聊的惡作劇,似乎也並不是什麽有趣的事情。

  尤其是在他看著花盈盈衣不解帶地照顧別人時,心裡說不上來的難受。

  她到底懂不懂什麽叫男女有別?

  容閱江心裡暗暗的想。

  他終究是看不下去了,一把拍開花盈盈正給一名男子喂藥的手,十分別扭地說:“你看你笨手笨腳的,給我,讓我來。”

  花盈盈有一瞬的驚詫,畢竟害這麽多人染病的罪魁禍首,他以為是誰?
  不過,這人肯悔過自新,花盈盈自然是不會拒絕的。

  她將藥碗交給容閱江,道:“你來好了。”

  雖然話是這麽說,可花盈盈還是擔心這人沒安什麽好心,於是眼睛一眨不眨的在旁邊盯著,生怕容閱江會再給這可憐的病人下毒似的。

  握著藥碗的那一瞬間,容閱江就後悔了。

  他,堂堂魔尊之子,從小錦衣玉食,只有別人侍奉他的份兒,他什麽時候侍奉過別人?

  方才只是看著花盈盈給別人喂藥,自己心裡覺得堵得慌,這才沒經過大腦的說出了這樣的話。

  可這會兒箭在弦上,他總不可能當著花盈盈的面承認,自己不會啊!
  容閱江捏著那破舊的甚至碎了一個小小缺口的碗,手指肚都泛白了,也不知道該怎麽做。

  少年尷尬的臉都紅了,他能感覺到此刻花盈盈的視線都在自己身上。

  早知道自己有這麽一天,他真應該好好瞧瞧素日裡花盈盈是如何照顧病人的!

  只可惜……從前的容閱江可不認為,自己會有這種境遇。

  僵持良久,耳邊傳來一聲,“你到底會不會?”

  這話顯然是在自尊心脆弱的少年心頭狠狠的敲了一下,少年的臉更紅了幾分。

  他倔強的扭過頭,渾然不知自己已經紅透了臉,憤憤的看向花盈盈,道:“你一直盯著我做什麽?”

  花盈盈被問的一愣,倒不是她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只是她被少年臉紅的模樣驚到了。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容閱江這副模樣。

  不知如何形容,但總覺得像某種可憐又可愛的小動物,讓人有些不忍心責怪。

  容閱江生的並不可愛,應該是那種棱角分明的俊朗。

  大約正是因為他不該這樣可愛,是以,在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更有一種反差萌。

  盯著他看久了,花盈盈的臉也有些紅了。

  她撇開視線,不看他。

  少年見她不看了,又將視線轉移到病人身上。

  雖然花盈盈不盯著他了,可他還是……不知道該怎麽做。

  直到一雙細白的手指覆上他的手背,帶著他的手一起給那村民喂藥。

  容閱江的腦袋已經變成了空白一片,完全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在做何事了。

  他傻愣愣的有些僵硬,任由著花盈盈教他如何喂藥。

  而後,他聽到了花盈盈的聲音,“他們會生病可都和你脫不了關系,你可要認真學怎麽照顧病人呀!”

  花盈盈沒有指責和怪罪,反而像是在哄著他做這件事似的。

  容閱江頓時感到心頭一陣暖意。

  從小到大,他的父親雖然寵溺他,疼愛他,但也會嫌棄他。

  因為他是家裡唯一的兒子,遲早有一日要承擔起魔尊的重擔。

  可對於一個向往自由和調皮搗蛋的少年來說,那樣的未來還太過遙遠。

  所以,隨著他年紀的增大,父親對他的抱怨也越來越多。

  “你怎麽什麽事都做不好?”

  這是父親給他最多的評價。

  自尊心那麽強的少年,在這樣的話語裡,得到的不是激勵,反而是自暴自棄。

  反正他是個廢物,反正他什麽事情也做不好。

  既然如此,還不如乾脆隻搞破壞好了。

  也是因為這個,容閱江的心裡一直有著一股叛逆,所以他常常逃離魔族,在外面遊走。

  這是他對父親的反抗。

  越發的,他更加受不了別人的指責和貶低,也成了個輸不起的人。

  而唯一讓他低頭認輸過的人,就是花盈盈。

  至少在吵架裡認慫過。

  但讓容閱江沒有想到的是,此刻的花盈盈竟然沒有嘲笑他,反而很有耐心的哄他教他。

  少年偏過視線,對上了少女明媚的眸子。

  花盈盈也在此時才意識到兩人的動作有多親密,她紅了紅臉,立刻直起身子,和容閱江保持距離。

  “你……你自己喂吧!”說罷,少女飛也似的跑了。

  容閱江轉回腦袋,有點遺憾自己方才的舉動。

  他看著自己的一雙手背,仿佛這上面還有少女的體溫。

  不由自主的,他的臉更熱了。

  從那以後,容閱江幾乎包攬了照料病人的事情。

  雖然嘴上還是一個勁兒的嘀咕著辛苦和討厭,但身體卻十分誠實的繼續幫忙。

  這日,容閱江好容易給所有病人都喂了晚間藥。

  他放下藥碗,敲著自己僵硬的手臂。

  忽而,一陣飯菜的香味傳來。

  容閱江已經許久許久沒有吃過東西了。

  他還記得自己初到凡間的時候,瞧見什麽都稀罕,常常把自己的肚子吃的圓鼓鼓的。

  畢竟魔族裡的食物和凡間一比,簡直是難以下咽。

  容閱江由衷的感歎:這群凡人也太會享受了吧!

  可是經年累月,慢慢的,他對那些食物也已經提不起興趣了。

  吃得多了,吃得久了,慢慢的也覺得就那樣了。

  如今許久不吃,竟然聞著飯菜香味很有胃口。

  他走近茅屋,瞧見花盈盈正在爐灶前炒菜。

  這段日子,花盈盈雖然也有在做飯,但都是給村民們住的清粥。

  那味道!容閱江嘗過,半點兒滋味也沒有,難吃的厲害。

  不過,此刻,他卻聞著噴香的飯菜,問道:“他們不是都喝過粥了嗎?等會兒還要吃?”

  一想到又要喂人吃東西,容閱江難免要抱怨。

  花盈盈卻側目看他一眼,道:“他們都還病著,不能吃這些東西,只能喝粥。”

  少年聽聞此言,才算是放下了心。

  那還好!
  片刻之後,他又意識到了不對,問道:“那你做菜幹什麽?”

  花盈盈翻炒的手頓了頓,沉默片刻,才用蚊子似的聲音說:“給你做的。”

  雖然她說話的聲音很小很小,可耳尖的容閱江還是聽到了那四個字。

  少年傻乎乎的愣了一秒,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又問了一遍,“給我做的?”

  花盈盈本來就不想說這樣的胡啊,這會兒被他這麽一問,更覺得有點難為情,乾脆不理睬他。

  容閱江沒等到回答,就那麽執著的站在一旁等著。

  等到飯菜已經出鍋上桌,他還用一種眼巴巴地表情盯著花盈盈,像是今日沒有個答案,就不罷休似的。

  花盈盈走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

  看他那傻乎乎的樣子,花盈盈不免覺得好笑。

  她在破舊的小木桌一側坐下,兩雙筷子一雙放在對面,一雙放在自己面前。

  容閱江木頭樁子似的杵著,也不說話,就盯著人瞧。

  花盈盈輕咳一聲,指了指對面的位置,“坐下,吃飯!”

  少年鬼使神差的聽話,在她對面坐好。

  花盈盈往他碗裡夾了些菜,道:“嘗嘗,好不好吃。”

  容閱江看著那賣相極佳的菜肴,咽了咽口水,而後便立刻撚起筷子,吃了起來。

  她做的菜和她的人一樣,不只有美貌。

  容閱江也是許久沒吃過東西了,狼吞虎咽的將一大盤菜都吃光了。

  意識到花盈盈沒吃幾口,容閱江多少有些不好意思,“我……有點餓了。”

  花盈盈卻笑著問:“只是因為太餓了?”

  少年沉默片刻,搖了搖頭,道:“好吃。”

  這兩個字,總算是讓花盈盈滿意了,她笑著說:“看在你最近表現良好的份兒上,特地做給你吃的。”

  說罷,她在容閱江面前攤開了手。

  容閱江看著她細膩的手心,沉思片刻,將手放在了她的手上。

  花盈盈一怔,立刻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她無奈道:“你幹什麽?”

  少年也鬧了個大紅臉,尷尬地問道:“你自己把手伸過來的,不是為了這個?”

  花盈盈耳根子紅了,道:“我是讓你把解藥交出來。”

  如今村民們雖然身體在一點一點的恢復,但病根兒是無法用藥物治療的。

  除非容閱江肯拿出解藥,不然這些村民藥一輩子都虛弱度日了。

  容閱江正想去摸解藥,突然想到了什麽,道:“可這毒本來就是我下的,我為什麽要給你解藥?”

  花盈盈皺了皺眉,她還以為這幾日他肯幫忙是有所改進,沒想到還是老樣子。

  早知道,就不給他做東西吃了!
  這般想著,花盈盈氣急敗壞的站起來,怒道:“不給就不給,隨你的便!”

  說罷,她氣呼呼地走了。

  容閱江也沒想到,明明方才還溫溫柔柔的,怎麽突然間跟換了個人似的?

  他的手不自覺的從懷裡摸出解藥,沉默的看了好一陣兒。

  要把解藥交給她嗎?

  若是交給她,自己豈不是成了笑話?
  一面下毒,一面還要給解藥?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可是……

  如果不給花盈盈解藥,她以後不理他了怎麽辦?
  容閱江思來想去,還是在第二日清晨,把解藥放在了花盈盈屋裡的桌子上。

  花盈盈看著那一袋黑乎乎的藥丸,唇角不自覺勾起微笑。

  她沒看錯人,容閱江沒有那麽壞。

  到底是解藥,村民們服下後的第二天,就已經完全好起來了。

  眾人紛紛感謝兩位神醫,眼淚鼻涕流了一地。

  容閱江是有些嫌棄的,但看著花盈盈心情頗好的模樣,他也沒有那麽嫌棄了。

  在村民們一聲聲的感激中,容閱江心裡生出一股很濃重的滿足感。

  原來,被別人感謝,是這種感覺啊?
  還挺奇妙的!
  等到送走了村民,容閱江臉上的笑容還揮之不去。

  花盈盈笑著對他說:“以後不要再害人了,好嗎?”

  少年本能的點了點頭,而後又皺起眉頭,道:“我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你這幾日有點囂張了!”

  他說著,擺出一副想要教訓教訓她的模樣。

  可花盈盈的一句,“吃飯嗎?”

  少年立刻安靜下來,點了點頭,“吃!”

  雖然容閱江不再捉弄凡人了,但兩人還是遊山玩水似的到處行醫治病。

  花盈盈發現原來治病救人是這麽讓人滿足的一件事,比製造香粉有意義得多。

  於是乎,他們二人就這麽繼續上路了。

  行至南海,花盈盈遙遙地看著西方,久久地駐足。

  太久了,她已經離開家裡太久太久了。

  雖然外面的世界很自由,讓她無拘無束,但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她也會陷入自我懷疑。

  自己當初的離開到底是不是正確的呢?
  也許,嫁給花塵雙,從此安安心心的過著穩穩地日子也是不錯的選擇。

  只是,如今的她,沒有理由,也沒有辦法回去。

  可花盈盈有時也會反過來想,如果當初自己留在蝶族,聽從安排和花塵雙在一起。

  那麽,她就沒辦法看到這麽廣闊的世界,也沒辦法遇到那個別扭的少年。

  正當想著,身後傳來別扭少年的聲音,“在看什麽呢?”

  花盈盈回頭,眼神還有些難過。

  容閱江見不得她這副委屈要哭了的表情,立刻就慫了,他撓撓頭,道:“我是不是又做錯什麽,惹你不高興了?”

  原本花盈盈只是覺得有點難過,被他這麽一說,心裡更覺得難受了。

  她突然一個健步上前,一把抱住了眼前的少年。

  容閱江身子僵住了,不知應該作何反應,許久才小聲問她,“你怎麽了?”

  花盈盈輕輕的搖了搖頭,低聲道:“我想回家。”

  在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容閱江的第一反應是……還好不是我惹的!

  他安撫性的輕輕拍了拍她的背,道:“那就回去啊,我陪你……陪你一起回去。”

  容閱江滿腦子想的都是,不能讓她自己走掉。

  她可是他好不容易得來的仆人,怎麽可以放她走?
  是以,即便是她要回家去,他也得跟著!

  花盈盈吸了吸鼻子,道:“可是我……早就已經沒有家了。”

  少年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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