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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世祖》第963章 稅收
  第963章 稅收
  安民倉的設立,在皇帝心中呈現,自然而然就順利的在禦前會議中討論。

  微縮版禦前會議只有五人。

  皇帝居中,每個四人分列兩旁。

  此時的內閣,在紹武朝經過多年的發展,真正意義上的成為了決策部門。

  八部九卿,成其下屬,只有執行權。

  以往那種六部都能參加會議的大禦前會議,自然就削減了許多。

  畢竟中國的規矩,大事開小會,小事開大會。

  如此這般,自然而然就形成了大明特色的內閣集權製。

  當然了,由於內閣之中人數不定,權力的劃分也就沒那麽的死板。

  換句話來說,除了內閣首輔慣例掌控財部外,其他各部則靠博弈和威望,自己爭取。

  當然啦,如果有皇帝的助益,自然就非常一般了。

  如,本來吏部由馮顯宗主持,但凡涉及到刑部的內容,都是由其票擬,在內閣會議中確定,再讓奏皇帝批紅。

  但如果皇帝卻對他的票擬三番五次的留中,甚至是駁回,自然就影響他對刑部的掌控。

  威望,能力,皇恩,缺一不可,三者又同樣重要。

  如今,內閣首輔閻崇信負責財部、民部,禮部;次輔朱謀則是戶部和工部。

  馮顯宗掌管吏部。

  堵胤錫則掌管刑部和兵部。

  在各自的部門,他們自然擁有著絕對的發言權,而一旦涉及到人事,尤其是五品以上的官員,自然要互相妥協才能辦下。

  內閣舉薦名單,至少要三個人。

  若是沒有滿意的,皇帝也可以自行添加人選,這是他的特權。

  而對於軍權,京營、邊軍、巡防營,則是皇帝的一言堂,內閣的建議權,都要看皇帝的眼色。

  除此以外,作為監察部門,朱誼汐深刻吸取了前明監察失控,禦史們排著隊脫褲子打廷杖的事。

  宋朝的禦史制度不錯。

  所以,都察院的一應官吏,都由皇帝任免,內閣不得插手。

  同時,對於皇帝的諫言權,全部聚攏到了左右都禦史、左右副都禦史,左右僉都禦史的手中。

  他們六人,可以對內閣八部直接彈劾,同時負責對皇帝諫言。

  剩余的監察禦史等,只能對二品以下的官吏彈劾。

  如此一來,就再也不會出現以往那樣小雜魚都敢死諫,給皇帝雞蛋裡挑骨頭的煩心事了。

  督察院監察百官,可以很好的監控內閣。

  所以像朱元璋那樣疑心太重,什麽都一把掐,亦或者對什麽都有自己意見的事,朱誼汐是做不出來的。

  適當的放權,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正確的。

  如今,隨著八月秋收結束,大明的掌權者們聚攏一堂,討論起了秋稅。

  雖然秋收要到來年三月前才能歸攏國庫,但各地秋稅,卻早已經記錄在案,千裡迢迢送到北京。

  閻崇信臉上露出發自內心的喜悅:

  “陛下,托祖宗鴻福,今秋之稅,再創新高,換算成銀圓,達到了四千萬之巨,若是再加上秋、冬商稅,突破九千萬不是難事。”

  農業稅分成夏、秋兩季征收,而商稅考慮到如今的難度,則自然的分成了四季,三月一繳。

  包括鹽、鐵、酒、茶,四大重稅群體,也是如此,省卻人力。

  “九千萬——”

  朱誼汐感慨萬分。

  這已經超過了清朝鼎盛時期的賦稅,當然了這不包括清末。

  像滿清這樣越到亡國,國庫裡越有錢的王朝,甚是少見。

  而這一切都要歸功於英國人赫德,辛苦的為清朝建立起了近代關稅體制,任勞任怨幹了四十年,清廉而不貪,滿清續命多靠他。

  “其中商稅幾何?農稅幾何?”

  皇帝發問,閻崇信自然迅速回答,這一切已經在他牢記鬧腦中:

  “稟陛下,由於天下農稅三等,最高不過三分(三十文),可謂是輕徭薄賦,百姓愛戴,人人稱頌聖君降世呢……”

  所謂的三等農稅,實際上就是紹武初年的事了。

  不像以前的那些封建王朝,將所有的土地定格為上,中、下三等田,不同的等級收不同的稅。

  這對於官少民多的封建王朝來說,根本就不是個人能乾成的活。

  所以許多士紳就會賄賂衙役,把自家的上田變為下田,少繳賦稅。

  但在紹武朝,則根據省份劃分,每省的土地全部歸為同一等。

  如,江蘇、安徽、江西等富庶的南方,就是一等地,每畝納錢三十文。

  順天府、河北省,則是二等,每畝納錢二十文。

  像是甘肅,陝西,雲南這種貧瘠省份,一律算三等,每畝納稅十文。

  看上去這樣的賦稅很低,但實際上來說,卻是中等了,至少達不到明初那種三十稅一的地步,
  許多人言語,十稅一合適,但卻忽略了實際。

  100斤的稻谷,按照如今的脫殼率,最好的不過是七層,也就是說能拿到70斤的大米。

  而最差的,只能有五成。

  還要算上石磨的費用。

  故而,普通百姓來說,畝產300斤的糧食,真正能到手的,最多一百五十來斤。

  三十文,市價能買三鬥,也就是三十斤。

  而糧商們的收購價,卻跌了不止一籌,賣四十斤才能得到三十文。

  四十比一百五。

  換算過來,就是三稅一到四稅一之間。

  已經算是重稅了。

  對於甘肅、陝西這種,一畝地一兩百斤,十文錢雖然不多,但也要他們賣出至少二三十來斤糧食換取,其甚至達到脫殼後的一半淨重。

  交完賦稅之後,剩余的糧食雖然不夠吃,所以許多人會用精糧來換粗糧。

  許多農民忙活了一整年,到過年都吃不到一回大米飯。

  也考慮到如此重稅,皇帝免去了丁稅,也就是人口稅,從而促進了人口大爆發。

  所謂的攤丁入畝,就是把丁稅攤入土地中,換句話說,有田的多繳稅,沒田的不繳丁稅。

  如今朱誼汐一步就位,直接免除丁稅。

  而這所謂的丁稅,其實早就不應該征收了。

  因為張居正的一條鞭法,就是將所有的正稅雜稅,歸為田稅,其中就包括丁稅。

  後來丁稅自然就又征了,被提高的田稅也不降低分毫。

  “好了,別拍馬屁了,說正事。”

  閻崇信這才意猶未盡地止住,開口道:“秋稅多在南方,故而能征收的只有十五省,有近兩千萬塊。”

  “而商稅則益高,達八百萬,雜稅四百萬(酒、鹽、茶、鐵),關稅(運河)三百萬……”

  “余者五百來萬,則是黑龍江、吉林、呂宋三總督府上繳,以及其他。”

  商稅都是三月一繳,今秋一千五百萬,但秋季嚴寒,故而商稅一年之前能收五千萬。
    這部分的其他,主要三大部分:
  工部鑄銀圓、銅圓收入。

  藩國朝貢。

  開礦征稅。

  尤其是礦稅,隨著煤、鐵、石灰等大規模應用,開礦業不斷發展,征稅也自然利索。

  作為皇帝,錦衣衛、東廠為耳目,密匣為暗線,朱誼汐對此了然於心胸。

  “臣愚見,紹武十八年較之去年,增加近五百萬,總計可達九千四百萬。

  而三總督府貢獻在其一,其二就是鹽稅等雜稅。”

  “商稅也在日益增長。”

  閻崇信臉上堆滿了笑容。

  內閣幾人同樣如此。

  因為這樣的財政,實在是太寬裕了。

  京營、邊軍、巡防營,合計六七十萬軍隊,一年所耗至多不過三千萬塊。

  養官兩千萬塊。

  加上一些雜七八拉的支出,如修河堤,官道撐死一千來萬。

  每年的盈余可達三千萬。

  隨著人口和商稅的增加,賦稅也不斷的在增長,這樣的盈余也在不斷增長。

  十多年來,即使皇帝年年用兵,但得益於預算制度的存在,讓收入一直大於支出。

  故而,戶部的存銀,已經超過兩億塊銀圓,存糧兩千萬石。

  足以讓朝廷支用三年多。

  富得流油,莫不是如此。

  海關作為皇帝的內帑收入,每年收入超過兩千萬塊。

  如果這個世界有財富排名,朱誼汐可以傲然的說,他是世界首富了。

  內帑中躺著近億銀圓,還有大量的古董首飾。

  “依我看,你們忽略了一個因素,藩國。”

  朱誼汐搖搖頭,直接了當的斷了他們的陶醉。

  閣老們不解,但他們並不敢質疑,而是認真地看著皇帝。

  “秦國民眾超過五百萬,其所需甚多,幾仰仗於大明,而其國最多的就是糧食,一年三熟。”

  “秦王上疏,秦國每年至少可輸糧五百萬石入京。”

  “到時候,即使天下動亂,一如崇禎年間,朝廷何有糧患?”

  “陛下英明。”朱謀忙不迭堆起笑容,做出恍然大悟狀:“兩國往來親密,兩廣必受其利,到時候商稅必然大增。”

  “其利可期。”

  閻崇信惱怒地看了一眼朱謀,這拍馬屁應該是自己來說,次輔怎麽敢越位?
  他則滿臉讚歎道:“若是在安南設省,朝廷鎮壓年年用兵,如今不費吹灰之力即可坐收其利,可見陛下力主封藩就國,是何等的遠見啊!”

  “只有上古時期的堯舜聖賢,才可堪比。”

  堵胤錫也感慨:“如今齊國也發覺金礦,其錢幣沿用我國,到時候以金換錢,朝廷也是大賺啊!”

  內閣突然淪為了馬屁聖地,皇帝倒是頗有自得,一應收下。

  當了那麽多年的皇帝,他已經適應了。

  故而,片刻後,他就朗聲道:“藩國之利,或糧,或錢,雖然一開始付出較多,但對於朝廷來說,是利大於弊的。”

  “這般道理,我宣講萬遍,也不如利入囊中。”

  “陛下,既然秦國有糧,何不如讓河北、遼東等地收用銀錢?征糧未免太過於麻煩。”

  馮顯宗雙目一亮,輕聲道:“畢竟,征糧太過於折騰百姓了。”

  糧食要最上等,還得自己運到縣城,最後朝廷還要派人運送京城,豈能用一個麻煩來形容。

  簡直是太麻煩。

  “秦國之糧?”

  朱誼汐輕笑道:“若是年年巴望著秦國,那咱們豈不是求著他們?”

  “糧食這東西,主要還得靠自己,秦國只是補充罷了。”

  到了最後,又說到了對於安西將士的賞賜。

  每次打仗後,賞賜跟後勤是最大的成本。

  而把布哈拉汗國拿下,朝廷收獲不大,給遼王佔地方,自然是純賠本的買賣。

  一番計算,哪怕把功勳不算,朝廷淨虧損八十萬塊銀圓。

  哪怕再財大氣粗,朱誼汐也忍不住皺眉。

  “為了兒子,為了兒子,親生的,親生的……”

  平緩了氣息後,皇帝開口道:“遼國多駿馬,尤其是傳說中的汗血寶馬,大宛馬,頗為神俊。”

  “故而用其改良馬種,對我國來說是大有裨益的。”

  “這場仗,值了。”

  內閣四人也滿臉讚同,實際上的心思都埋在心中。

  ……

  開封府的洪災平定後,百姓們已被開倉放糧,緩和下來就開始為未來做準備。

  這時候,京城的越王府、齊王府、遼王府,分派得力乾將,前去招募移民。

  災民對朝廷來說是個累贅,但對於三國來說,卻是最好的東西。

  三王就國,怎麽說也是武裝殖民。

  而這些災民,就是西周時期的國人,是賴以信任的根基。

  三王在京中爭得亂七八糟,但早已經心知肚明,勝利必然屬於齊王和越王,而遼王根本就是陪襯。

  沒有辦法,齊國已經建成,土地和房屋都是現成,就缺百姓入住了。

  而越國在蝦夷島,雖然只有一座小城,但距離近,可以直接分配土地。

  遼國,剛剛平定下來,指不定多亂了,數千裡的陸地遷徙,誰願意?
  況且,遼國尚未安寧的情況下,朝廷也是不允許他征募百姓都。

  齊國在開封,直接開出了土地百畝,房屋一座的好處,更是誘惑道:

  “齊國就像是江南一樣,一年兩熟,日子不要太快活,根本就餓不著肚子。”

  這般,齊國一次性招募了萬人,大有收獲。

  越國隻納了三千人。

  遼王隻招募了三五百個青壯,納為王府侍衛,準備讓他們在京營訓練,以為臂膀。

  “當家的,這是真的嗎?”

  “這還有假?大老爺親口說的,去了就能過快活日子。”

  殘破草席上,薑大奎並婆姨,以及三個兒女,喝著碗裡的粥,討論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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