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馬庫斯驚歎，羅埃爾公爵的異端斬殺
  那東西惡心極，可怕極，濃液和那扭曲的軀體在巴托尼亞的路上奔跑，馬庫斯擦著臉頰上的玩意，惡心，腐爛，他聞過這個味道，那是貴族那油膩膩的泔水，他們吃飯總用很多油脂，然後因為不能及時處理凝固的油帶著香料和惡心的腐爛味道，這汁液和那玩意如出一轍。

  “嘔！”

  衛兵拿出手帕，那是他未婚妻給他的，但他毫不猶豫擦在那自己平時鬥嘴的男人身上。“說不定有毒素，把臉擦乾。”

  馬庫斯顧不得，把手帕揉臉上，繡花手帕化作抹布，還是擦最惡心桌子的那條…

  衛兵看著濕漉漉的油膩膩的定情信物，毫不猶豫的將其收回自己的戰術腰帶，然後舉起槍。“無論如何，我要阻止它前進，前方是市民…”

  文森特依然堅持自己的看法。“它們的死亡會帶來更加可怕的噩夢，你們確定嗎？如果聖杯騎士大人們來這裡，還能擒拿這群怪物，如果殺死它們，惡魔就會出現，到時就算是聖杯騎士也無法拿下。”

  電車問題，或者列車問題，是殺軌道一人還是車上全部，衛兵腦海停滯，無法判斷，如果這裡道路上的市民死完可以換城市穩定安寧，確實更加…

  他的理智，思緒都在告訴他，不要開槍，馬庫斯卻喊著。“如果你不保護面前的人，又怎麽對付後面的惡魔？”

  砰，火藥猛射，熱鉛入肉，貫穿精神，腦袋，脊椎，因為怪物軀體扭曲，分不清其器官，但是如果對面還算生物，還是生物，那麽必然有死門，而這發子彈，如有神佑，貫穿那惡心東西的脊椎，巨大的軀體癱軟地上，半身不遂的顫抖。

  贏了，沒有惡魔，沒有死亡，只有被子彈打殘的可怕東西，軀體流出怪誕的汁液，他們成功了，諸神保佑。

  但是不止一隻，馬兒加快，馬庫斯舉起武器，忍著那些惡心的東西，劈砍怪物伸出的手臂，巨劍砍斷，肢體斷，卡住車輛輪胎軸承，反而使馬庫斯壓力增加！
  “該死，燧發槍還有多久填好？”

  馬庫斯吃力的招教，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如今可有七隻！縱然他技術很好，輾轉騰挪，也由不得軀體掛彩，並且這玩意手臂指甲宛如剃刀，在巨劍刀刃居然碰出火花！
  力量又大，僅僅幾個回合砸的他力軟經麻，又不會嚎叫，只是那空洞洞眼睛看著活人，好似要生吞活剝，讓人恐懼。

  就算是在帝國邊境見過無數怪物，野獸人的馬庫斯也被看的額頭冷汗直流，他大罵。“去NMD巴托尼亞！”巨劍揮舞，又斬斷三四隻手臂，卻也被一揮手打上胸口，鎧甲凹陷，血液從他眼眸充出，紅了。

  “艸…西格瑪啊…這是什麽東西！”他的嘴巴裡都是血腥味，食人鬼繼續步步逼近，舉起手臂，剩下的那些要將馬庫斯生吞活剝，做成晚餐。

  他閉上眼，命中注定如今那就如此把，他沒有死於強盜，野獸，可怕的東西，卻要被這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弄死了！

  血腥味打在他的臉上，腐爛，油膩，卻久久不見死亡的痛和無意識，因為一柄刺刀插入了食人魔的腦袋。“士兵，乾得好……”馬庫斯看著那一抹藍色，軍服上白皙的白內襯染了血液和油膩。

  衛兵模樣堅定，食人鬼應聲倒地，沒有，還是沒有惡魔，文森特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也許面前的東西不是惡魔塑造的，他松了口氣，此刻車軸也終於將那隻乾癟的手臂碾壓斷裂。

  馬兒速度提起來，緩緩的離開食人鬼的攻擊范圍，馬庫斯氣喘籲籲，他又被救命一次，他雖然不承認，但是他可能覺得，這裡的衛兵真的很成熟，勇敢，強大，宛如瑞克禁軍或者陽炎騎士團。

  或者，奧特斯領的行省團…

  “士兵，你又一次幫了我，諸神保佑，塔爾在上啊，我不得不承認，有時你煩人，但是你人很好。”

  衛兵調整完彈藥，準備開槍殺死敵人，並且回答。“我只是為了巴托尼亞，雖然我也不覺得你是壞人。”

  “諸神在上，帝國兄弟。”

  “帝國人並不差，巴托尼亞人誤會你們了，但是我無法否定，這一槍很重要，如果不是你，馬庫斯，我們早死了。”

  “如此，我將這槍械給你開，帝國人，用過槍嘛？”

  馬庫斯哈哈哈大笑，他第一次聽巴托尼亞人向帝國人說，“你用過槍械嘛？”，這要被其他帝國人知道得笑三天。

  但是馬庫斯只是擦了擦嘴巴。“榮譽至極，衛兵。”

  他握住那柄精工帝國槍，就如他還是士兵時一般，黑火藥的味道，鉛彈的聲音，扳機的觸感，射擊倉的樣子，歷歷在目，仿佛昨天，毫無改變，馬庫斯絕對是神槍手，但是他們並不清楚一件事，衛兵殺死食人鬼，是可以殺死其中寄宿的惡魔的，因為他們受到公爵的賜福。

  但是外來人的馬庫斯不行，他不行，但這裡的人一無所知，文森特沒有錯，那些東西絕對可怕，絕對惡心，絕對汙穢，卻是封印惡魔於現實世界的軀體。

  巴托尼亞人和帝國人的友情化作了可悲的故事開端，他們避免的東西正在因為他們結合的東西而觸動，毫無疑問，這東西絕對不能出現，絕對不能在城市旁探出頭。

  這就是戰錘世界的漆黑，可怕，可笑，黑色幽默，好的感情不能化作正確的事情，反而會帶來死亡和悲劇。

  這件事無人可以置身事外，無人可以，當惡魔出現，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會使中土產生排斥，產生劇烈的八風波動，將混沌魔域和現實炸裂出縫隙，整個巴托尼亞都會重新陷入危險，而在哥隆尼進入地脈的魔力沒有消失，而是積攢起來了，需要在千萬年中慢慢的消耗。

  如果此刻巴托尼亞再次出現大規模混沌入侵，地脈崩潰，就會陷入兩極傳送門那般可怕的情況，混沌徹底干擾這裡，分不清現實還是幻覺，使秩序的腹地化作焦土。

  而這全部的進程都在此刻到達終點，混沌諸神依然在笑著，玩弄巫術的人會送自己的家園進入墓地，馬勒博格，凱姆勒，都是如此，他們的高傲，不擇手段最後會化作烈焰吞咽其靈魂。

  死靈也不會幸免於難，混沌的力量無法避開，如果羅埃爾的存在使衛兵躲開了前面兩次爆炸的機會，如今就是第三次，紅線，還是藍線？

  馬庫斯開槍，毫無疑問，紅的。

  彈丸突破，穿著槍口貫出，在空氣中劃出弧線，那麽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馬庫斯粗心大意，打歪了，但是馬庫斯不可能，他不會，他是這個世界上少有的強大雇傭兵，甚至可以算除了諸多傳奇領主之外最強的凡人。

  諸神的計劃早已設下，命運更是機緣巧合，在歡呼，期待，路人停下逃命的目光中，讓巴托尼亞窒息的彈丸沒入怪物的軀體。

  光芒，爆炸，死亡，馬上要觸碰這片富饒的土地，諸神在虛空目睹死亡，萬變之主出現那可怕的笑容，終焉的開端即要出現，什麽都不會改變，甚至更快到來！
  唯有一人可以改變這樣的情況，他勵精圖治，帶領軍隊，白手起家，成為巴托尼亞無上領主，他精明智慧，目光遙遠，甚勝精靈，甚勝蜥蜴人，佛曉古今，帶領人類的。

  如今，颶風之眼反而平靜，稍縱即逝，那怪物空洞的眼眸看著人類，貪婪，歡愉，不甘，期待，複雜的情緒，馬庫斯和它四目相對，四目相對，他意識到自己正在颶風之眼！

  “不！”

  砰！
  死亡，怪物軀體緩緩倒下，馬庫斯，文森特，衛兵瞬間感覺不對勁，那是…一發銳利的彈丸貫穿了馬庫斯發射的子彈，羅埃爾騎著馬兒射擊，赤紅的公爵軍服，帶著殺戮和讓人安心的氣質，萬民跪拜，怪物死亡，羅埃爾走到馬車旁。

  “衛兵，我的弟子，軍團規則第二頁…”

  衛兵單膝跪地。“決不可將武器交於他人，無論何時…”

  但是羅埃爾沒有怪他，反而饒有興趣看著馬庫斯，他對於戰錘相關的東西都記得清楚，鼠疫…

  “我饒恕你，我的弟子，我的士兵，現在進入城市，馬庫斯，文森特，你們應該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

  馬庫斯驚訝為何公爵知道他的名諱，卻依然說出自己隱隱約約的感覺。“那怪物並非沒有理智，它們在追逐死亡。”

  羅埃爾回答。“黑魔法塑造它們，囚禁惡魔軀體，它們死亡就會引發巴托尼亞和混沌魔域的共鳴，激烈的魔法會毀滅這個世界。”

  “大地被撕開，諸神降臨，我的士兵可以貫穿惡魔靈魂，因為他們都有我向湖中女士請求的恩賜，但是你不行，雖然你的血液裡有騎士道路，但是你不行，因為你不是我的子民。”

  馬庫斯單膝跪地。“公爵，請您告訴我，我接下來應該如何，我迷茫，不知所措。”

  他如果之前並不相信他的戰友，羅埃爾公爵的智慧和強大，如今便心服口服，毫無抱怨。

  羅埃爾說。“鼠人不是傳說，帝國人，它們會爬出地面，而你的命運和它們糾纏一起，無法分開，你會成為英雄，但大局已定，你只需要記住，你的行動不會化作無用的工作，而是確確實實拯救了許多人。”

  馬庫斯不懂，他不明白，他咽了咽口水，羅埃爾只是帶著他走入天國，馬庫斯看到，這個地方士兵各司其職，沒有壓抑的槍斃，城市裡的人們安居樂業，榮譽，商業，忙碌和笑容。

  沒有野獸人沒有綠皮，沒有該死的鼠人傳說，人們吃得飽，不見得寒冬，沒有邪教徒，宛如宗教裡才會提到的地方，他第一次見到，而他第一時間找人換了一顆金幣，仔細和帝國的卡爾皇帝的金幣對比。

  “真的，都是真的？”文森特突然靠住他的肩膀。“很不錯，不是嗎，兄弟。”

  衛兵在旁邊點頭附和。“你不會停留，我很清楚你不是貪圖安逸的人，帝國兄弟，但是你不得不承認，我們此刻處在這個世界最好的地方。”

  吟遊詩人在街道上歌唱。“靠在街道上，城郊靜悄悄，你可喜歡，你可喜歡，沒有異端邪魔，騎士保護你！”

  “如何要接受曾經的無妄之災，綠皮和野獸踐踏巴托尼，只有領主羅埃爾，屹立於暴風拯救萬民，他不會休息。”

  “但是漫步在城市，看看如今世事，看看如今，我的情緒無法描述，有的情緒無法言喻，我們放下無妄之災，走在花園中，女士握住男士的手，森林靜悄悄，你能想象嗎？你能想象嗎？街上沒有牆壁，他們，我們再無無妄之災…”

  吟遊詩人歌頌結束，路人眼眸出現眼淚，他的聲音依然哽咽，這個城市的美好難以複刻，在可怕的穆西隆，巴托尼亞，這個世界，沒有邪惡入侵，沒有貴族的壓迫，他們想複製這樣的感情，卻甚至無法描述。

  這說不定是好事，他可以創造新的詞匯來表達自己的悲喜，這說不定是好事，歷史正在翻開新的書頁。

  “親愛的公爵羅埃爾，親愛的公爵羅埃爾，您的榮譽和力量照耀我們，不會改變，我的忠誠和期待。”

  吟遊詩人歌頌結束，銅幣滿籮筐，馬庫斯看著此地，仿佛不在世界上，他如果不是帝國人，他如果出生巴托尼，他必然為此拔劍，無數次。

  馬庫斯哈哈大笑。“我真幸運又倒霉，年紀如此大了才來這裡，卻也來到了這裡，諸神庇佑，塔爾，西格瑪，尤裡克，等等，我感謝他們。”

  “不過公爵和我說過，我需要追東西，我不會放棄，如果鼠人是我的命運，那就讓它們來得更多把！”

  馬庫斯走入酒館，拿出幾瓶葡萄酒。

  “致公爵！”

  衛兵，文森特，居民們大喊。“致公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