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失去夢的黑騎士

  單有一隻燕子，還算不了夏天。

  是名人而不遭誹謗，那是絕無僅有的。

  血統是從上代傳襲的，美德是自己培養的。

  幸福的世紀和年代為黃金年代，……生活在那個時代的人沒有你我之概念。在那個神聖的年代，一切皆共有。……那時候，人們安身立命，情同手足，和睦融洽……欺詐和邪惡還未同真實和正義混雜在一起。

  正義自有它的天地，任何私欲貪心都不敢干擾冒犯它。而現在，這些東西竟敢蔑視、干擾和詆毀正義。那時候在法官的意識裡，還沒有枉法斷案的觀念，因為沒有什麽事什麽人需要被宣判。

  ——《堂吉訶德》上卷11章

  合上古本的書頁，馬勒博格，黑騎士，毒蛇，自認的唐吉訶德，他是絕對的小醜，血脈，命運或其他什麽聚集在那裡，他本應該命中注定和穆西隆的公爵有死鬥，而現在，他的計劃全部破滅，公爵的權利更是大的沒邊。

  巨人在哪，他沒有如書裡的農民害病，但也沒好到那裡去，甚至馬勒博格不敢向如今的公爵出手，他都沒有挑戰風車的勇氣。

  馬勒博格恐懼著，他才逃避著，但命運在牽引他，讓他向自己的結局前進，如果不擊潰那巨大的風車，他就無法打敗騎士道束縛的巴托尼亞，無法解放精靈神欺騙的同胞，就算如此，他使用死靈力量也就是為了這樣。

  而他迷茫了，自己的力量，信仰，喜愛都因為知曉女士的真實，馬勒博格的生命就在欺騙者的語言下成長，他的並且信仰，努力都是為了聖杯騎士的存在和榮譽，但最後他幾乎要瘋了。

  他向自己的家鄉拔出刀劍，血腥的暴露牙齒卻看到了龐大的巨人蓋在他的軀體之上，像山脈，無法反抗。

  馬勒博格無法忍耐如此的感覺，他當然還未化作吸血鬼，但八風魔力其實已經進入他的軀體，黑騎士早不算正常人了。

  他穿好甲胄，吩咐士兵，向羅埃爾領主領地前進，他不會認可穆西隆如今的主人，蝠狼，戰車，可怕的吸血蝙蝠遮天蔽日，死靈，黑騎士，巴托尼亞的無處可歸者，那些東西聚集起來，當然，死靈們用它們特有的能力，不需要呼吸這點全部裝在密封的車裡，就算是不法之徒們也不知道。

  如果遠遠看去，馬勒博格溫和的臉龐，騎士和仆人井然有序護著貨物的樣子，毫無疑問，沒有人會把他們和可怕的死亡部隊混為一談。

  諸神在上，隊伍中的牧師揮灑著自己對於諸神的見解，殺戮的氣息被隱瞞起來，天空更生著烏雲，那是蝙蝠在天空飛行，超越人類視野距離的情況下搭配死亡之風產生的效果，但馬勒博格不清楚，玩死人，他對面那位才算真正的行家裡手。

  當羅埃爾從那些附體的惡魔宿主體內發現死靈法術的痕跡和它們腹部裡面破損的毒蛇家徽，他就已經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羅埃爾對於這名可憐的私生子之前是忌憚，如今大概只有可憐。

  他看著那片被消化的差不多的破布，微弱的冷風從城堡的縫隙流動到他的面前，他從其中感覺到了隱隱約約的魔力，戰爭又要來了嗎？
  這裡還未和平太久，羅埃爾已經有點麻木了，死亡或毀滅組成的這個世界和混沌諸神的玩笑，這裡是絕望的地方，但他的領地要成為燈塔和希望，馬勒博格也無法奪走這樣的情況，永遠不能。

  黑火藥，信仰，鋼鐵組成了遠超牆壁的防禦力，墨洛溫公爵未毀滅的城市，羅埃爾相信這個世界沒有人可以正面毀滅。

  他拿起桌上的美酒咕嚕咕嚕喝完，將槍械背在身後，就算衛兵可以解決那位黑騎士，作為公爵他也依然不能拒絕這樣的挑釁。

  八風波動，諸神奸詐，馬勒博格的軍團逐漸靠近，如果是普通人肯定覺得那是個不錯的商隊，但是天國的守衛不是普通人。

  嚴格的盤查和聖杯騎士的巡邏打的黑騎士措手不及，他拔出刀刃，瞬將那些不長眼的人殺死，喧囂的氣息和血腥味積攢在一起，城市外的水泥地上，馬勒博格的暴行引得尖叫不斷。

  最先開到這裡的人是諾克，他曾經就喜愛巡邏，如今這裡的城市范圍更大，居民更多，他對於這件事的喜愛就更上心頭，而如今的突發事件更是讓這位騎士內心火熱。

  “是誰？來公爵領地胡鬧？”

  黑騎士報出名號，單手劍在白日不正常的光芒下閃耀，諾克持劍互視，他經歷過許多戰爭，戰鬥，卻也能感覺到面前人帶來的壓力，這三十多左右的男人居然可以讓聖杯騎士覺得難以擊敗。

  環繞在他身邊的奇怪騎士更是讓人驚訝，但諾克不會思考那麽多，庇護萬民就是他存在的意義，在他完成自己家族的罪孽到如今，他為了向自己的先祖犯的錯贖罪，情願為了巴托尼亞赴死。

  如此覺悟和成年練習組成的力量就算在存在超人的巴托尼亞也是全國13公爵領中的前20人，諾克毫無疑問就是此地的冠軍。

  但是馬勒博格恐懼嘛？黑騎士會懼怕嘛？沒有，完全沒有，他是巴托尼亞的王者後代，也完成了聖杯誓言，專研黑魔法的他甚至偷偷改造過自己的軀體，幾乎是瞬間，他剛剛騎馬向前，諾克便感覺到了好似巨獸在他的面前靠近。

  諾克武器確實勢大力沉，威力可怕，他旁邊的騎士也都是百裡挑一，足夠以一敵百的強人，但他還是警惕的喊到。“全部撤退，拉開距離，讓我對付他。”

  騎士們對於聖杯騎士的復仇是完全的，諾克見他們退後，戴上自己的頭盔，聖杯騎士的華麗頭盔，劍刃在他手中耍的虎虎生風，完全看不出是足足兩米長的可怕武器。

  馬勒博格卻拍馬向前，突然衝刺，血腥味席卷他的甲胄，沐浴巴托尼亞人們血液的貴族，國王的私生子，反叛的唐吉訶德，諸神玩弄的棋子，你如何看待黑騎士都無所謂，他只希望成功，不擇手段的成功。

  諾克被驚嚇到了，快，凶殘，並且如疾風，抵住，這是諾克如今唯一的想法，他的巨劍如塔盾橫在面前，而等待諾克的不是驟雨似的攻擊，而是黑騎士親昵的走上諾克身邊，說著。

  “湖中女士是精靈神莉莉絲，我在完成聖杯誓言後，飲下她的神血時遭到反噬，看清了這件事。”

  “巴托尼亞的全部都是建立在騙局上，我很清楚你，我了解過伱，你是偉大的騎士，不甘願壓迫農民，但是你從來沒想過，貴族其實並沒有高人一等。”

  諾克瘋狂的推開面前的騎士，好似黑騎士輕飄飄的話語能奪走他的靈魂，但是對於聖杯騎士，這樣的話語確實可怕。

  “不，不可能，你這樣不知何處出生的東西怎麽可能知道這件事，你是不是在欺騙我？混蛋。”

  諾克不萎靡不振，反而因此來了怒氣，舉起劍刃，巨劍燃燒魔法和信仰的光芒，當他襲擊而來，馬勒博格不閃不避，而是拿出一件小東西，作過皇家宴會客人的諾克當然清楚，那是勞恩國王的家徽。

  “你拿這東西幹什麽，救不了你！”諾克高舉武器，馬勒博格卻又緩緩的說著。“他是我的父親。”

  諾克的動作馬上停止，這個話語讓他腦袋幾乎短路，毫無疑問無論真假，能說出這樣的話語都足夠離譜，在極度在意血脈和傳承的巴托尼亞，沒騎士會如此亂認親人，就算是對面是公爵或者國王。

  諾克瞬間感覺到無數思緒爬上他的腦海，各種東西都說的通了，比如勞恩為何沒有娶妻，或者這個人為何那麽奇特。

  而超人級別的戰鬥，僅僅瞬間的遲疑就化作致命的間隙，鋒利的長劍沒入諾克腹部，他從馬兒背後滾落，血液濕潤了甲胄和地面，他捂著軀體，詫異的看著面前的人。

  “你…說的…”他縱然快死了也只在意那東西，畢竟他的語言可是巴托尼亞騎士們追逐一生的東西，結果他說都是謊言…

  諾克接下來看到了面前騎士的點頭…

  “哈哈，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不可置信的懷疑起自己的力量，聖杯騎士的榮譽和女士的恩賜也因此在他的軀體上淡化，黑騎士此刻舉起刀刃，他不由得看著面前強大男人的下場，這就是為何他獨愛唐吉訶德，因巴托尼亞的命運和經歷又何嘗不是一種唐吉訶德，在湖中女士創造的夢裡面苟延殘喘，所謂的騎士道，榮譽，都是聖杯騎士宣言下的夢。

  巨人在那？風車罷了！繼續壓迫農民，繼續玩這個持續千年的可怕遊戲？
  黑騎士要結束全部的罪孽和輪回，他的刀劍向下砍去，他決定就用面前聖杯騎士的血液來注定第一步的改變！

  但幾乎是瞬間，猛烈的力量撞擊他的劍刃讓他的武器脫手，雷鳴似的回蕩聲，還有歡呼。

  “公爵！”

  “是公爵！”

  “公爵，諾克大人敗了？！”

  羅埃爾擦著槍口，看著諾克迷茫的樣子，他明白了。

  “下賤的東西，你就如此對待決鬥嘛，花言巧語，故弄玄虛？”

  黑騎士鞠躬。“大人，如果是您，肯定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不是嗎？”馬勒博格的語氣很奇怪，他的意思並不是所謂的崇拜或者其他什麽，而是質疑。

  “此刻您依然如此強大，但是我不清楚您可以保持多久。”

  他瘋狂的駕馬向前衝鋒，羅埃爾沒有騎坐騎，他不喜歡，就站著，因為羅埃爾清楚，他傷不到自己。

  片刻後黑騎士的武器接近，但馬勒博格面對的並非勝利，而是樹木上射來的匕首，速度極快，並且卡在視野死角，絕對不是人類刺客可以做到的！
  “什？！”馬勒博格不得不收起攻擊，抵抗匕首，不然那玩意插入他的眼睛，就算是聖杯騎士的軀體也會死去。

  “堂堂公爵就是如此嘛？”黑騎士看著那柄花邊漂亮的匕首，好像是生長出來的樹木，木精靈的造物嘛？
  他內心盤算著，這位公爵居然還和木精靈那群該死的東西結盟了，又警惕看著不斷聚集的衛兵，數十台大炮，黑火藥和騎士，在這裡作戰他吃不到一絲好處，襲擊也沒殺死羅埃爾公爵，黑騎士陷入了絕望的被動。

  他看著面前的公爵，秘密的和他說。“您不是覺得您知曉全部嗎？”

  羅埃爾沒有回答，他繼續說著。“湖中女士並非人類神袛，而是精靈神，她的計劃就是培育騎士作為她的士兵，聖杯騎士就是她的傑作完成品，如今的騎士道都是她為了割裂巴托尼亞所說的謊言！”

  “我是勞恩國王的私生子，我流淌的血脈告訴了我真實，讓我沒有死於那異端神袛的神血。”

  “穆西隆的公爵啊，如果你真的心系萬民，就應該加入我們，一起毀滅巴托尼亞！”

  羅埃爾扣了扣耳朵。“就這樣嗎？”

  黑騎士懵的看著面前的公爵。“什麽意思？”

  羅埃爾回答。“你所謂的欺騙，信仰什麽的，你有沒有想過，我打一開始就不信任所謂的湖中女士。”

  “其次，你父親勞恩都看不出湖中女士的問題，你怎麽可能可以？”

  “然後，黑色阿卡漢，古墓王的幫助就不是傷天害理的嘛？”

  “看看你，已經被死靈法術入侵了靈魂，曾經的騎士蕩然無存，就因為你堅持的美德是假貨？”

  黑騎士反駁。“巴托尼亞的騎士是因為女士的恩賜才努力維護自己的美德的不是嗎？”

  羅埃爾回答。“就是因為你這樣活著，你才會因為女士是假貨而那麽痛苦，你現在就是個缺愛的小子正在抱怨這個世界為什麽那麽差勁，遇到了借口，還有人願意資助你，但是你已經被當槍使了！”

  “像你這樣的家夥，如果我不攔下你，你會衝動的殺死自己的父親，毀滅自己的家鄉，而不自知！”

  劈頭蓋臉，像長輩訓小似的，要知道馬勒博格可是近30了，但是羅埃爾兩輩子可是40奔5！

  黑騎士啞口無言，他支支吾吾問。“那我應該如何好？”

  羅埃爾回答。“和我一起，把混沌諸神乾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