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難道你也有失散多年的妹妹
安馥珮雙手死死地抵住澤王的肩膀,“嬴景琰,我警告你,婚內弓乾,也是弓乾!”
“什麽?”澤王唇角勾起,“本王還是第一次聽到這說法。”
澤王無視安馥珮的警告,大手已遊移到她衣裳內,三兩下就把她系帶給解了。
安馥珮盡管極力地反抗,可是根本不起作用。
奇怪死了,安馥珮覺得自己也算武力值驚人,但在這種情況下,她就好像一隻柔弱的小貓,怎麽也抵擋不住他遒勁有力的手。
救命!
安馥珮已經完全無法抵擋澤王的進攻,隻好咬著牙,在澤王的頭上狠狠拍一下。
澤王一聲悶哼,重重地倒了下來。
“嬴景琰?”
安馥珮到底是擔心把他打重了,叫了他幾聲,但澤王沒什麽反應。
安馥珮煩惱地將他從自己身上推下去,讓他平躺在床上,摸了摸他的鼻息,他呼吸平穩,應該沒什麽大礙,她打的是穴位,最多也就是讓他昏睡一段時間而已。
安馥珮將身上衣裳拉攏,抹黑下了床,撫著他的頭,找了他一根頭髮,拔了下來。
澤王“嗯”地一聲,卻並沒有醒。
安馥珮側耳傾聽,好一會兒,澤王又沒動靜了。
安馥珮咬著牙,手裡攥著這根頭髮出了門。
在她的身後,澤王倏地睜開了雙眼,在黑暗裡看著她的背影,眸光晦暗,臉色肅冷。
都這麽長時間了,她還是沒有認出他來。
澤王說不清心中的感想,是慶幸,還是有點失望?
不過他覺得,如果安馥珮知道真相的話,有可能真的會拋棄他的。
他決定還是要小心一點。
安馥珮來到書房,點亮燭火,拿出機器,然後從自己頭上拔下一根頭髮,將兩根頭髮分別放入試管,倒入藥水。
正在擺弄,窗戶邊多了一道黑影。
安馥珮趕緊把試管藏起,她可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誰?”
“安神醫,是我。”外面的人道。
是陶征山的聲音。
隨即陶征山走入書房,四下看了一圈,“安神醫,這麽晚了,你是在-——”
雖然安馥珮已經把東西都收起來了,還是有點做賊心虛,支吾道:“嗯,睡不著,起來看個病例。”
陶征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他因上次手術的時候被剃光了胡子,現在還沒有重新長出來,臉上不相信的表情一覽無遺。
“安神醫,你是不是在確定澤王是不是你兄長。”
“啊?”安馥珮真暈倒了,他怎麽知道?
這種事情傳出去,她的臉還往哪兒擱。
安馥珮壓下心虛,擺出架勢,“陶征山!聽人牆角是很不禮貌的!”
不過陶征山似乎並沒有理會到安馥珮此時的心緒,他擰著眉毛,頗有他自己的重重心思。
“安神醫,你真的能夠通過一根頭髮,就能確定是不是兄妹關系?”
安馥珮研究了下陶征山此時的神情。
“嗯,可以。”她點點頭,問“難道你也有失散多年的妹妹?”
陶征山方方正正的國字臉上,露出“你是我知音啊”那種欣喜,“是啊。能幫我也查一下嗎?”
安馥珮松了一口氣,跟心思單純的人打交道,還真是容易。
安馥珮一口答應,“可以,不過你要給我一根那個人的頭髮。”
陶征山為難地看著安馥珮,“那,你能給我一根嗎?”
安馥珮神情一頓,“難道你覺得我是你妹妹?”
呵,她今天太受歡迎了,大家都趕著想做她的哥哥。
安馥珮哭笑不得。
然而,陶征山很認真,定定地看著安馥珮,仔細地觀察著她的容貌、神態,很嚴肅地點頭,“我覺得有可能,既然你是你父母抱養的,而我妹妹又失蹤了。而且我一見你就感到特別親切。”
安馥珮腹誹,他一見她就親切?可初見面的時候,他還刁難她來著。
安馥珮扶額,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趕出去,“那你說說看,你妹妹是怎麽丟的?”
陶征山回憶道:“我很小就到天山學藝了,我父親是虎牙軍的都領,後來虎牙軍被解散了,我父親也入獄。我得到消息趕回家的時候,家母已經病逝,妹妹也不知道哪裡去了。這幾年,我一直在找她。”
虎牙軍,安馥珮有點熟悉,聽蔡思源說,蔡父原來是虎牙將軍,六年前,蔡父被發配安化,虎牙軍也被解散了。
如此說來陶征山妹妹失蹤也就是五六年前的事,而安馥珮在安化已經生活了十幾年了,從她記事開始就在安化了,時間對不上。
安馥珮把情況跟陶征山一說。
陶征山像個癟了氣的皮球一樣,臉色迅速消沉下去,走到邊上,面向牆壁,默默地用頭撞牆。
安馥珮看陶征山這個樣子屬實可憐,她也很想自己能幫上他,不過陶征山從小在天山學藝,連妹妹的面也沒見過,人海茫茫,想要找到妹妹恐怕是不容易。
忽然間,安馥珮靈光一閃,“陶征山,你說有沒有可能是花紅?”
花紅是五年前,安馥珮從人販子手裡救出來的,跟陶征山妹妹失蹤的時間,倒也可以對得上。
旬日之前,陶征山重傷失血,是花紅給他獻的血,陶征山的血型十分特殊,rh陰性血型,而恰好花紅的血型跟陶征山居然相同,如此巧合,難道是天意。
只不過,花紅的模樣跟陶征山卻相差甚遠。
花紅身材小巧玲瓏,五官也長得細致;而陶征山卻是昂藏七尺,長相粗獷。
陶征山一拍腦殼,倏地重新燃起希望,“安神醫,你這麽一說,我還真覺得花紅的模樣我跟我娘挺像的!”
安馥珮看陶征山這著魔了的樣子,覺得現在就是給他一頭小豬謊稱是他妹妹,他也會相信。
淦!
安馥珮道:“這麽說來,你是跟你父親長得比較像了。”
陶征山下意識地撈了一下胡須,結果沒撈著,他訕訕,“確實,我長得像我父親。”
安馥珮一樂,要是他妹妹長得像他父親,就有點慘了,不過,如果陶征山真的是花紅的哥哥的話,安馥珮覺得陶征山一定會很疼花紅的。
陶征山有點寵妹狂魔的節奏。
安馥珮道:“那你去弄一根花紅的頭髮給我,我就給你化驗。”
“好!”陶征山興高采烈地跑出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