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李父李母做出反應,張靜禪起身走向洗手間,同時說:“不過,關鍵還是要看姐姐和你們。如果姐姐喜歡,你們還是想要這個女婿,就算他家沒錢了,他又花心,只要對姐姐好,肯改,我都沒意見。還有,他這個人好像沒什麽本事,全靠家裡店面收入,等周家落敗,以後是不是要靠姐姐養?算了,我還是努力讀書考個好大學,以後就可以每個月把工資補貼給姐姐姐夫了。總之,你們的意見最重要。”
李父的臉都綠了,李母目瞪口呆,張靜禪把洗手間的門“嘭”地關上了。
——
李微意回到張家,倒是一片熱鬧。吳馨慧又在打牌,連黎允墨都在牌桌上,說是替他媽打。
不過看到李微意回來,沒多久,黎允墨就溜上樓。李微意已洗了澡,穿著大T恤寬松褲子,坐在床上仔仔細細擦頭髮。
黎允墨在旁邊呆看了一會兒,說:“禪哥,你這樣子好像個女人。”
李微意白他一眼,把毛巾砸在他臉上,黎允墨一把抓住,下意識居然聞了聞,草,他變態了,居然覺得禪哥擦頭髮的毛巾好香。黎允墨觸電似地把毛巾丟開。
“你這兩天請假幹嘛去了?”黎允墨好奇地問。
李微意含糊道:“我爸那邊的事。”
黎允墨便不問了。過了一會兒,又說:“我聽說程睿妍跟你分手了,還是她甩的你?”
李微意理直氣壯地答:“沒錯!”這是她和程睿妍商量好的,張靜禪和校花的面子,她選擇校花。
黎允墨挺意外的,沒想到禪哥會被人甩,也沒想到他會一臉光榮地承認……當然這些不重要,黎允墨眼珠轉了轉,幽怨地說:“禪哥,做人要厚道。”
李微意:“我哪裡不厚道了,我哪裡都厚。”
神奇的是,兩人這樣都能說到一個頻道去,黎允墨一屁股坐到她身旁,笑嘻嘻地說:“那我這次總可以追程睿妍了吧?我覺得她對我也有點意思。”
李微意驚詫:小墨子,第一個挖牆角的居然是你!
不過她想,後來程睿妍的男友肯定不是黎允墨。而且她聽張靜禪提起過,黎家後來因為把所有身家借給張墨耘,也落了個精窮……那程睿妍的新男友就更不可能是窮鬼黎允墨了。
李微意想了想,說:“我和你說件事。”
“嗯哪?”
李微意雙手按住他的肩:“這件事任何人你都不可以說,包括你的父母,可以嗎?”
黎允墨愣住,神色嚴肅地點頭。
“到今年年底,11、12月份的時候,你禪哥會有一個大坎。至於什麽大坎,到時候就知道了。如果禪哥過得了這個大坎,要不要去追程睿妍,都隨你;如果過不了……那也是你自己做決定。等到那時候,可以嗎?”
黎允墨困惑地眨了眨眼,點頭:“好,我聽你的。”
李微意一喜,這是什麽神仙閨蜜!難怪張靜禪大起大落,他始終不離左右。他一定是張靜禪最信任的人,也是最信任張靜禪的人。
李微意心中感動,說:“謝謝!謝謝你!不愧是我張靜禪在這世上最好的兄弟!今後,也許會有很難的時候,很難很難。那時候,如果禪哥連累了你,別見怪。你只要記住,再大的苦難,兄弟同心,一定能熬過去。這輩子,你踏踏實實跟著禪哥,絕對會有回報你的一天。哎,我知道這些是廢話,即便不叮囑,你也會始終不離不棄、共甘共苦,因為你就是這麽真摯善良的人!總之我就是想對你說:謝謝你,好兄弟。”
黎允墨走出張家時,腳步都是飄的,什麽程睿妍,什麽花花心思,早拋到九霄雲外。腦子裡隻反反覆複響起他禪哥那些掏心掏肺的話。
等回到家門口時,他抹了把淚,又嗚咽兩聲,打開家門。
母親還在張家打牌沒回來,父親黎金雄正一身疲憊地坐在沙發上抽煙,他雖然身居福銘集團建設部總監的位置,卻時常穿著髒兮兮的工裝,每天風裡來雨裡去,扎根在每個工地上。
黎金雄和財務部總監程川一樣,也是張墨耘從小玩到大的兄弟。
黎允墨耷拉著腦袋,在父親身旁坐下,父子倆都悶悶地坐了一會兒。黎允墨問:“爸,如果有一天,張叔有難,你會怎麽樣?”張叔自然指的張墨耘。
黎金雄想都沒想就說:“我和他什麽交情?過命的交情!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黎允墨心情激蕩,點頭:“沒錯,我和禪哥也是這樣!生死之交,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話倒是把黎金雄逗樂了,兩個男孩從小玩到大,兒子喜歡跟在張靜禪後頭,他樂見其成。黎金雄點點頭,說:“做人一定要知恩圖報,一定要講義氣。你爸當年就是個建築工人,如果沒有你張叔,就沒有今天。阿禪那小子性子孤僻了點,心卻是正的,能力不輸他爸。從小到大都是他護著你,好好跟著他,你的將來差不了。”
淚目,今天更新得太多了,我真是個好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