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魔術的妙用

  第二天一大早，在生物鍾的作用下，歐文準時從床上爬了起來。

  窗外的湖水始終幽暗深邃，泛著粼粼的深綠色澤，讓他看不清天色如何，總有種天還沒亮的錯覺。

  三個室友都還在呼呼大睡，歐文不緊不慢的洗漱完畢，換好霍格沃茨的長袍，站在鏡子面前仔細打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確定沒有胡亂翹起來的呆毛。

  等他回到自己的四柱床邊的時候，西奧多·諾特已經醒來了，在看到歐文後用口型說了句“早安”。他是個很消瘦的男孩，看上去有些病弱，栗色的短頭髮加劇了他這種病懨懨的感覺。

  歐文微笑著回應了一句，然後打開了靠放在自己床邊的一個黑色手提箱。這是一個被施加了無痕伸展咒的手提箱，箱子外殼上還刻畫著沙菲克家族的徽章。那是一個以黑白二色為底色的盾徽，上有一座同樣是黑白雙色的高塔，外側被金色和銀色玫瑰環繞。

  歐文好不容易從手提箱裡翻找出自己的書包和課本，在他還沒來得及練習飛來咒的當下，天知道要在那麽多亂七八糟的雜物中找到想要的東西有多麽費勁兒。

  箱子裡塞著好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在歐文看來毛用沒有，這絕對都是沙菲克先生閑著沒事放進去的，歐文覺得他那做事風格向來乾脆利落的媽媽乾不出這種事來。

  抬手撫摸了一下依舊沉睡著的兔子繆斯，確定這老夥計還沒死，歐文沒有打擾她的睡眠，只是在她身旁放了些兔食。

  等他收拾好東西之後，馬爾福和哈利總算起床了。兩人差不多同時坐起來，倒是挺有默契的。馬爾福睡得炸了毛，淡金色的頭髮像個亂糟糟的鳥窩，哈利就更不用說了，他那本就不服帖的頭髮此時更是肆意張揚地支棱著。兩人一臉迷糊地四目相對，場面有些滑稽。

  “早上好，起得挺早嘛。”歐文坐在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奶慢悠悠地喝著，姿態優雅地像是在品味一杯高級紅茶——牛奶是他剛才從行李箱裡翻到的，天知道他老爸是出於什麽心態才把它塞了進去。

  哈利揉了揉眼睛，摸到圓框眼睛戴上，看了眼自己的室友們：渾身上下連同每一根頭髮絲似乎都寫滿“精致”的歐文，滿口“我爸爸”、自我感覺良好的馬爾福，還有看起來病懨懨滿臉寫著厭世的諾特……

  他怎麽覺得這寢室裡就他一個正常人？

  ……

  從離開公共休息室開始，哈利·波特就一直是眾人目光的焦點。好奇的學生們在教室外排著長隊，在走廊裡擠擠攘攘地來回走動，就為了看他一眼。

  德拉科·馬爾福走在哈利身邊，揚著腦袋一臉高傲，就像被關注的人是他自己一樣，硬是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霍格沃茨是我家的氣勢。

  克拉布和高爾兩個憨憨的大塊頭一左一右地在前面開路，像是兩個凶神惡煞的保鏢，硬生生地憑借著傲人的體型和蠻力在擁擠的人群裡趟出一條血路。

  一行四人招搖過市，惡霸氣勢顯露無疑。歐文很沒有義氣地早早開溜，跟布雷司·扎比尼一道離開了，西奧多·諾特也半途溜號……

  哈利垂頭喪氣，他倒也想溜，馬爾福三人的架勢讓他感覺無地自容。奈何馬爾福一臉洋洋自得地死死拉著他的衣袖，一副怕他走散了的模樣。

  哈利想死，感覺自己在霍格沃茨已經喪失了擇偶權……

  另一邊，歐文跟布雷司一起沿著搖搖晃晃的樓梯往上走著，路上還遇到了迷路了的達芙妮和潘西。幸好他們出門很早，暫時不用擔心因迷路而上課遲到。

  布雷司一個目光都沒留給兩個女生，自顧自地跟歐文抱怨著：“你能想象嗎？克拉布和高爾那兩個大塊頭跟我同一寢室！他倆往那一站，寢室裡就沒我站的地方了，睡覺呼嚕聲還震天響，我半夜起來還以為城堡塌了……”

  歐文和兩個女生在一旁聽得直笑。

  其實一年級新生並沒有原著小說中表現出來的那麽少，光是斯萊特林的新生寢室就有好幾個，分到跟克拉布和高爾同一個寢室……好吧，也是概率挺大的情況。

  潘西笑完了，這才跟達芙妮道：“哎呀，你看我們又迷路了吧。你當時就該聽我的，跟德拉科和波特他們一塊兒走。”

  “我可不想像是猴子一樣被人圍觀，哈利·波特就已經夠受人關注了，德拉科又那麽招搖。”達芙妮捏著腮邊的金色發絲，皺皺眉說道。

  “可是我覺得那樣很好啊，”潘西理所應當地揚起臉說道，“他們那樣的人就應當成為焦點……我的意思是，他們是那麽優秀的人。”說著，她的臉頰泛起了紅暈。

  “我說你犯花癡也要講點道理，你從哪裡看到他們優秀了？你跟波特還是第一次認識吧……”達芙妮無奈地捂臉，忽然“哎呦”一聲，一下子踩進了一個憑空消失的台階裡。

  歐文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的胳膊，沒有讓達芙妮狼狽地摔倒，常年練習魔術的他反應速度極快。

  這時候，幾個粉筆頭嗖嗖地飛了過來，皮皮鬼從一旁的走廊裡飛了過來，抱著一盒粉筆嘎嘎尖笑：“斯萊特林的小鬼頭，嘗嘗皮皮鬼對你們的愛吧！”

  “嘶！”布雷司被砸到了腦袋，他頂著一臉粉筆灰叫道，“皮皮鬼你給我等著！”

  歐文抽了抽嘴角，抬手在身前快速抹過，把飛向自己附近的粉筆頭接在手裡。他輕咳一聲，對皮皮鬼示意了一下手裡捏著的一個粉筆頭，大聲說道：“皮皮鬼，你根本不知道這東西有多麽珍貴！”

  “什麽？你是在戲耍偉大的皮皮鬼嗎？”皮皮鬼的動作頓了頓。

  “你看好了！”歐文調皮一笑，把手裡的粉筆頭握在了手心裡，隨後緩緩張開五指，粉筆頭不見了。

  “嗯？”皮皮鬼迷惑地歪了下腦袋，看著歐文再次握緊右手。等到再度張開時，他手心的粉筆頭變成了五個。

  “咦？你在用魔法耍我？”皮皮鬼惱怒道，作勢就要把手裡的粉筆盒狠狠砸過來。

  “怎麽會，我只是個新生，你看我連魔杖都沒拿出來。”歐文抬起自己空空如也的左手晃了晃，“其實，霍格沃茨的粉筆都被施展了最頂尖的變形術，只要掌握了方法，就能用它來得到一切！它們才是這所學校最珍貴的東西！”

  “不信你瞧。”歐文晃了晃右手的粉筆頭，手指合攏又張開，手心裡的粉筆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枚金光閃閃的金加隆。接著他故技重施，手裡的金幣又變成了一串費力拔煙火。

  皮皮鬼看呆了，它看看歐文手裡的東西，又看看手中的粉筆盒，一腦門問號。

  “這是我獨有的秘密，但是……”歐文學著馬爾福的樣子拖長了腔調，“如果你能通過我的考驗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怎樣激活粉筆的魔力。”

  皮皮鬼抱緊了粉筆盒，忽然笑得一臉諂媚地靠了過來：“你快告訴可憐可愛又乖巧伶俐的皮皮鬼吧……”它抬起手來，試圖幫歐文撣撣袍子上不存在的灰塵。

  “我說過，你要先通過我的考驗，證明你的能力令我滿意才行。”歐文躲開了皮皮鬼的爪子，露出矜持的表情。

  “小意思，皮皮鬼無所不能！”皮皮鬼對著手指，但一點也不顯得可愛，甚至笑得能嚇哭小孩子。

  “第一個考驗，先從我面前消失，別讓我找到你。”歐文打了個響指。

  “嘎嘎，皮皮鬼最擅長捉迷藏了！”皮皮鬼嬉皮笑臉地說，身影嗖的一下消失不見了。

  “呵，有點意思，以後有得玩了。”歐文笑咪咪地拍掉手上的粉筆灰。比起動不動就哭天喊地的脆弱熊孩子，他更喜歡跟皮皮鬼這種皮實還好玩的家夥逗趣，想必以後的日子也有了點調劑。

  “你這是什麽能力？我想學！”布雷司雙眼放光地說。

  “很簡單的魔術，”歐文道，“只要你練好基本功，這一點也不難。”

  “你還在堅持這種魔術啊，不怕你父母找你的麻煩？”達芙妮抿嘴笑了笑，彎著腰拍打著衣擺上的粉筆灰。四個人當中，只有歐文還保持著乾淨整潔的衣著。

  “……”歐文不想提起這個話題。

  這個世界所有享譽世界的魔術都是巫師們的魔法把戲，而那些作為“魔術師”給麻瓜表演的巫師們顯然在魔法界深受非議。尤其在那些瞧不起麻瓜的巫師們看來，這完全是自甘下賤，他們恨不得把那些人開除巫師籍，撅斷他們的魔杖。

  顯然，沙菲克夫婦就是排斥麻瓜的那群人之一。小時候一臉天真地對父母說出“我想當魔術師”的歐文，就像是在宣布他的夢想是成為馬戲團的猴子給一群大猩猩表演雜耍一樣，迎來了父母的無情痛擊。

  “任重道遠啊。”歐文歎息一聲，把這個老大難的煩惱暫時拋到了腦後。

  四個人在城堡裡兜兜轉轉，主要是歐文懶得尋路想要溜達溜達，走了許多彎路之後才找到了魔咒課教室，而此時課程還未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