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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的法師》第800章 我代表不了臚濱府知府
  第800章 我代表不了臚濱府知府
  趙傳薪那不緊不慢的態度,著實讓黃仕福火大。

  可他卻不敢真跟趙傳薪翻臉。

  墾務局有少許兵力,用來保障放墾順利進行。

  但這點兵,怕是不夠趙傳薪塞牙縫。

  而且,黃仕福注意到一件事。

  趙傳薪帶來的五翼兵丁,各個配著快槍馬刀。

  槍是好槍,馬刀都是哥薩克騎兵刀,這頓時讓他想起了滿-洲裡和海拉爾,沙俄軍械庫失竊。

  果然,是趙傳薪乾的。

  看著看著,兵強馬壯,黃仕福覺得頭皮發麻。

  他哼了一聲,轉頭就走。

  回去的路上,他對屬下說:“看著吧,趙傳薪必然闖禍。等撞了南牆,他就知道後悔了。”

  屬下忙不迭點頭附和。

  屬下問:“黃總辦,咱們怎麽回去交差?”

  “你沒見趙傳薪態度堅決?誰敢攔他?”

  “額……”

  黃仕福的話,五翼總管也聽見了。

  趙傳薪的態度,讓他們欣喜若狂。

  車和劄看著黃仕福離去的方向,啐了口唾沫,罵道:“狗東西,不當人子。”

  勝福也說:“知府大人,千萬不要聽信他的讒言!”

  趙傳薪很聰明,才幾天,他就有些習慣官場上的一些事了。

  見這幾個人的快意寫在臉上,他對胡大招招手:“扎那,巴拉吉尼瑪,你二人過來。”

  扎那是胡大的本名,巴拉吉尼瑪是胡二的本名。

  等哥倆過來,趙傳薪對五翼總管說:“扎那是我上任前便定好的總卡官人選。巴拉吉尼瑪是我預定的巡警局總辦。”

  這兩天,趙傳薪將別人的職位都已經定了下來,唯獨他們哥倆的沒有音信。

  還道趙傳薪出爾反爾呢。

  聽了趙傳薪的話,哥倆大喜。

  卻也小心翼翼的看著五翼總管。

  他們未來的手下,可都出自五翼。

  車和劄和勝福臉色一滯。

  但是,趙傳薪剛剛已經表態,他和黃仕福那些人不是一夥,和他們站在同一戰線。

  趙傳薪站隊妥協,那他們就必須讓步。

  車和劄面色掙扎變幻數次,也只能低著頭認了:“全聽知府大人的。”

  其余人也跟著紛紛表態。

  趙傳薪滿意點頭,這大概就叫政治了,他對胡大說:“執勤上崗,守護邊卡,保護五翼八-旗百姓重任,就交到你手上。面對虎視眈眈的沙俄,這活不好乾,該打的時候打,該讓步的時候讓步,需要拿捏分寸,伱可能做好?”

  他們不是趙傳薪。

  小規模摩擦不要緊,大規模戰鬥,毛子那邊的兵團壓過來,怕是一個照面就要被打的萎靡不振。

  不能丟臉,真打必須敢打,又不能全面開戰。

  這就是他需要拿捏的尺度。

  胡大振奮抱拳道:“屬下定竭盡所能,不給知府大人丟臉!”

  趙傳薪又看向了胡二:“巡警局也同樣重要,後續不但要配合會計所收稅,也要配合官貨局執行一些政令,同時還要維護治安。你可能勝任?”

  胡二想的淺,趙傳薪的話,他只聽進去了最後一句“維護治安”,於是抱拳鄭重道:“標下定然竭盡全力!”

  可旁邊的姚佳聽了,卻若有所思的看了胡二一眼。

  他能猜到一些事,但還是沒搞明白趙傳薪具體有什麽謀劃。

  但他想通,官貨局的涉及面一定很廣,職權很大,否則趙傳薪不可能強行的連巡警局都要分權。

  只能說未來可期。

  趙傳薪趁熱打鐵確定了胡家兄弟的位置,同時給他們雕了銅印。

  巡警局就算成立了。

  殺俄商,保俄商,趙傳薪幹了兩件自相矛盾的事情,卻使得再無宵小敢在廟會上作祟。

  到了晚上,麗貝卡·萊維收拾錢財和帳本,鎖進了保險箱裡。

  她偷偷把趙傳薪拽到一旁:“伊森,交易額好嚇人。”

  一天半的交易額觸目驚心。

  說話的時候,趙傳薪發現她的手都在顫抖。

  趙傳薪沒關心這個,此時聞言眉頭一挑:“奪少?”

  麗貝卡·萊維說:“已經交易過半,估計明天一天就能完成七八分,後天晚上,我們就可以離開。截止現在,交易額達到了148萬銀元……”

  清朝,斤換算成兩為16進製。一斤16兩。

  但兩和錢,錢和分卻是10進製。

  一兩10錢,一錢10分。

  3分稅,就是一兩銀子交易額收3分稅。

  既3%稅。

  趙傳薪粗略估算,這個數目確實讓他驚訝。

  這還多虧了姚佳的膽大心細。

  趙傳薪和眾士兵白天乾活,晚上苦中作樂,又過了兩日,廟會終於到了尾聲。

  當最後一個牧民和趙傳薪打招呼離開,現場只剩下廟裡的喇嘛收拾殘局。

  麗貝卡·萊維興奮的對趙傳薪說:“伊森,你猜最終交易額為多少?”

  這次她沒避著旁人。

  大家都望了過來。

  麗貝卡·萊維揚著帳本說:“213萬塊銀元!”

  五翼總管瞠目結舌。

  隻覺得口乾舌燥。

  車和劄喃喃道:“這怕是有清一朝,數目最大的交易額度!”

  其余人紛紛點頭。

  以往每年廟會交易額他們也是有耳聞的。

  畢竟收稅的人都出自於他們各旗。

  但從來沒有這麽誇張過。

  勝福說:“光緒三十年,牲畜、毛皮兩項稅收,我記得清楚,攏共才6181兩8錢5分1厘6毫,如今怎地這麽多?怕是翻了數倍?”

  光緒三十年,即1904年。

  現在是1908年。

  才過了四年而已。

  巴當阿想了想說:“去歲前歲,兩年多有提前交易者,漏稅不知凡幾,導致許多牧民來晚無法交易。今歲不同,延期交易,又有知府大人大力鎮壓,無人敢漏稅,才有如此局面。”

  趙傳薪一揮手:“封箱,先打道回府,有什麽話等回去再說。”

  封箱後,他將稅銀收入囊中,確保萬無一失。

  這些錢多不多?

  多。

  但趙傳薪並沒有放在眼裡。

  為官一方,這錢並不屬於個人,個人的錢也不能拿出來充公,一碼歸一碼。

  這些錢對他不多,對臚濱府可就是天文數字,能做許多事了。

  天上飛是趙傳薪自己的產業,他可以隨便建。

  但臚濱府不同。

  即便他想要擴建,也不能隨便私自動手,因為這關乎公款,以及民生。

  一行人興高采烈回轉。

  大家都高興,唯獨姚冰悶悶不樂,因為這幾天瘋跑的那些玩伴都走了。

  趙傳薪見狀哈哈一笑:“別急,以後有的是小夥伴玩耍。”

  “真的嗎師父?”

  “自然是真的,很快會建學堂,你可以每日上學。”

  波迪格日勒聽了,說:“知府大人,咱們這裡也曾有學堂,庚子年間被搗毀。後期朝廷欲建學堂,可惜無銀可撥付。依我看,不上學也沒什麽打緊的,草原的娃不需要讀書也能長大。”

  勝福反駁:“此言差矣。讀書還是有必要的,你看KLQQ、科-爾沁,他們都建學堂,難道那些王爺是傻子嗎?”

  趙傳薪點頭:“萊維總辦的新式帳本,咱們的筆帖式和領催,有幾人能看懂?你們幾個總管,又有誰能看懂?不但如此,洋人科技日新月異,毛子的列車看見了嗎,就是學習才能造的出來。不但要學,而且要學的精。今後凡事不假於人手,反而要外銷,國富民強,你看毛子還敢欺壓你們?”

  眾人若有所思。

  但趙傳薪描繪的前景,實在太遙遠了。

  ……

  宋小濂總算明白哪裡不對勁了。

  趙傳薪說,境內一切事物交由臚濱府,臚濱府再歸兵備道節製,兵備道有權直接節製五翼總管。

  現在,趙傳薪直接攬去了稅收大全。

  他想搶回來,但五翼總管現如今只聽臚濱府政令,他手裡的那點人手,也無法與趙傳薪爭鋒。

  最終結果是雞飛蛋打。
    宋小濂越想越不踏實,越想越窩火。

  便將黃仕福叫來:“你去臚濱府跑一趟,想來廟會已經結束。往年,只有六分之一稅款,留存作為衙門公費。你將剩下五份稅款收回,這是要上交給黑-龍江巡撫衙門的……”

  黃仕福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最後只能拱手領命。

  以往,押送稅款的活,都是五翼總管派人乾的。

  這次宋小濂卻無人可用。

  當黃仕福抵達臚濱府的時候,看見數不清的百姓,或是用駱駝板車,或者用牛車拉著磚石和黏土白灰,正往臚濱府押運。

  臚濱府的旁邊空地,成了熱火朝天的施工現場。

  他拉過一個騎馬的兵丁問:“這是在做什麽?”

  兵丁看了看他的官府,淡淡道:“如你所見,正在建房。”

  “建哪門子房?”

  “府衙擴建,難不成我們臚濱府就那麽一座小院?”

  “你們哪來的銀子擴建?”黃仕福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兵丁不耐煩了,指著院牆的人群:“你去那裡看,一看便知。”

  黃仕福趕忙帶著人過去查看。

  圍牆處,人群裡三層外三層。

  不乾活的新巴-爾虎左右翼百姓圍觀,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黃仕福擠進去一看,隻覺得熱血直衝腦門。

  原來這是臚濱府的廟會稅收通告,上面詳細了說明這次廟會集市各項交易總額,以及去掉火耗後的稅款數目。

  交易總額,213.2462萬銀元。

  稅收總額:6.7815萬銀元。

  這裡面有毛皮稅,有牲畜稅,有關稅,還有一些其它大宗交易的稅賦。

  所有品類詳細的列了出來。

  稅賦雖然算不得太大的秘密,可也不能堂而皇之的公之於眾啊?
  另外,這也太多了吧?
  接近光緒三十年的十倍了,與去年相比也翻了數翻。

  這怎麽可能?

  再細看另一份通告,上面說明了府衙擴建所需的費用,其中可以明確的是磚石的價錢和雇人的工錢。

  第三份通報,因此次協助維持廟會治安,給兵丁發放的獎金,按一個月的俸餉發放。

  邊境守卡的兵丁俸餉比不上新軍,全部按馬隊算,每個人每月只有4兩,還不足額,每兩按8錢銀算。

  趙傳薪給發放全額,那就是4兩/人。

  一百人合計銀元,一共才535塊。

  卡弁每人每月5兩,副目4.5兩銀。這算是超支的部分。

  卡官和總卡官另算,俸餉自然更多。

  另外還有補發的草料銀、牛馬銀,修車銀,也沒多少錢。

  若是軍隊數目上升,看起來好像廟會稅收也不怎麽夠用,但別忘了還有後續稅收,每年可不光只是個廟會。

  第四份通報,上面例舉了守卡兵丁戰時俸餉、死傷撫恤幾何。

  黃仕福真想大喊一聲:“他們的命沒那麽值錢,怎麽都趕上新軍了……”

  在營病故者,給埋葬銀10兩;打仗陣亡,賞俸餉三年,家屬另有撫恤。

  府衙將新設醫院,因勞成病、打仗受傷,府衙出款診治給藥,分等給賞,照舊支餉。

  軍需方面,軍帽,軍裝,靴子,腰帶,手套,雨衣,被褥,背包,軍用水壺等,一應俱全。

  任何地方豪強,不得欺辱士兵家屬,否則必有嚴懲。

  因為趙傳薪的兵,都屬於騎兵,算是技術兵種。本來應該多給銀子,可目前俸餉是比不上清廷新軍的。

  但是打仗陣亡,新軍隻賞俸餉兩年,趙傳薪這邊增加一年。死傷撫恤,比新軍更多一些。

  其余和新軍沒什麽區別,待遇等同。

  看似與新軍比有增有減,但實際上,比這些兵丁從前好了無數倍。

  最重要的是,光緒三十年後,因為總是拖欠銀子,導致守卡的兵丁逃走,卡倫無人值守。現在趙傳薪不但如數發放,發的還是足額。

  黃仕福真想喊兩嗓子,但他不敢。

  因為周圍兵丁,挺胸抬頭,一副揚眉吐氣的模樣。

  此時誰敢跟趙傳薪作對,他們就敢拚命。

  好好好,黃仕福氣笑了,這麽整是吧?你趙傳薪花錢找人給你賣命呢是吧?

  再看第五張通報,是接下來臚濱府的施政方向。

  什麽草票、魚票、木票、礦票、鹽票、救濟票……想要批這些票據,需要來辦理身份證明……黃仕福都看不懂了。

  這些歸官貨局、會計所、巡警局交叉管理。

  此外,還有趙傳薪對越境俄民與土地的管理。

  好家夥,連他墾務局的活都攬走。

  黃仕福鼻子好懸氣歪。

  趙傳薪的意思很明顯,今後臚濱府的施政全透明,接受五翼八-旗群眾檢驗,隨便討論。

  黃仕福不懂,這究竟有什麽好處?
  不光他不懂,連臚濱府內最開明的總辦姚佳也不懂。

  他問趙傳薪:“知府,所謂財不露白,又所謂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咱們這麽乾不妥吧?”

  “咱們臚濱府現在激情澎湃,算是動員型體制,有問題大家集思廣益,有勁往一處使,有問題解決問題,蒸蒸日上。可一年後呢,兩年後呢,到時候船調不動頭了,活水變死水,就會轉變為壓力型體制。壓力型體制,很多時候必須依托動員型體制運作,必須相輔相成。現在你看不出我這麽乾的好處,以後就懂了,百姓會逼著府衙具備動員型體制特性。”

  趙傳薪又解釋:“除了俄民帶來的危機外,還有蒙漢矛盾。化解矛盾的最好方式不是掖著藏著,是將矛盾拿到面上,能妥協的妥協,不能妥協的強行處置,直到雙方覺得利益均衡,心裡平衡。人類文明,就是依托八卦誕生的。八卦就是閑話。你得讓蒙漢兩民將怨憤說出來,該抱怨的抱怨,總比積壓在心裡,或者私底下謀劃來的好。”

  姚佳服氣。

  不愧是和趙忠義他們一同將鹿崗鎮支棱起來的元老。

  果然有點東西。

  但他不知道,趙傳薪有句話沒說——只要他趙傳薪在,無論怎麽玩都玩不壞玩不崩。他不在了,那就不好說了。

  姚佳的顧慮其實是有道理的。

  趙傳薪知道國民的一些特性,聽風就是雨,聰明人不少,傻子更多。

  趙傳薪敢這麽乾,靠的是比鐵還冷還硬的手腕,又蠢又壞的人不敢妄動,跟他睜眼說瞎話的代價遠遠大於隨便敲鍵盤。

  兩人說話間,楊桑達喜進來說:“知府,呼倫墾務局總辦黃仕福求見。”

  “讓他進來。”

  黃仕福剛進門,就氣勢洶洶的問:“稅銀呢?”

  “稅銀跟你有什麽關系?”趙傳薪好整以暇反問。

  “和我無關,但和兵備道有關,和巡撫衙門有關。你們臚濱府可留六分之一,其余我要帶走,遞送給巡撫衙門。”黃仕福自覺佔理,說話大義凜然。

  趙傳薪將煙掐進煙灰缸裡,擺擺手說:“不是個這個邏輯。”

  姚佳在旁邊抱著膀子樂呵呵的看著。

  這麽大一筆錢,到嘴裡的鴨子趙傳薪能讓它飛走?
  黃仕福負手而立,說:“那是什麽邏輯?”

  “海拉爾地區的稅收,理應由臚濱府還收,這沒問題吧?”

  “姑且算你沒問題。”

  “我赴任時,文書上明明白白寫著,臚濱府可以自治,這沒問題吧?”

  “這……也沒問題。”

  “那不就結了。哦,我懂了,是不是兵備道需要的公費不足?將條子寫好,遞呈過來,我給你們撥銀子。要據實而寫,不能弄虛作假,我最討厭故弄玄虛了。”

  黃仕福一口氣好懸沒搗上來。

  好家夥,現在成了你們臚濱府給兵備道撥公費了是嗎?
  “話不能這樣說……”黃仕福還想要據理力爭。

  趙傳薪卻起身道:“姚總辦,你和黃總辦先聊,我還有公務要忙。百業待興,趙某唯有焚膏繼晷,挑燈夜戰,才能對得起黎民百姓的信任。哎,每日早起,對著鏡子,我幾乎都想給偉大的自己磕一個,以示崇敬。”

  黃仕福:“……”

  臭不要臉的。

  趙傳薪才不理他。

  如今臚濱府多個部門都已經籌建起來。

  人手麽,馬馬虎虎,都是庸碌之輩,但可塑性很強。

  這麽多部門,只有張壽增的對俄交涉局的人手招募,趙傳薪沒有操心,這些官吏都是張壽增自己招的,多數是漢人充任。

  趙傳薪忙,張壽增也忙。

  因為他收到了沙俄駐海拉爾領事吳薩締的會談正式邀請。

  會談地點在滿-洲裡火車站外的一家飯店。

  才見面,火藥味彌漫。

  吳薩締惡狠狠的對張壽增說:“我今天代表俄帝國軍事大臣弗拉基米爾·亞歷山德羅維奇·蘇霍姆利諾夫、中東鐵路公司總辦霍爾瓦特與你談話。你知道趙傳薪這樣乾的後果嗎?”

  旁邊的手下,奮筆疾書記錄對話。

  張壽增和清廷從上到下的思想一脈相承,聞言第一反應就是怕。

  但他足夠聰明。

  假如後果真的很嚴重,吳薩締都不會來見他,尼古拉二世早就直接派兵來打了。

  這時候就很考驗張壽增的判斷力了,他深吸一口氣:“吳薩締先生,你是來談判,還是來問罪的?談判的,我可以代表臚濱府跟你談,而不是朝廷。如果來問罪,抱歉,我代表不了臚濱府知府趙傳薪。”

  一句話,將吳薩締懟的啞口。

   別又有大聰明跳出來叭叭叭,數據都是根據真實資料來的,有的有所改動,但不會相差太多。

    這個廟會集市的交易額,確實令人想不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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