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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的法師》第799章 黃仕福的驚訝
  第799章 黃仕福的驚訝
  有人聽說過趙傳薪,有人沒聽說過。

  聽說的,就給沒聽說的講解。

  不聽不要緊,一聽嚇一跳。

  專門和列強對著乾。

  一人抵千軍!

  殺日本人如殺雞宰羊。

  慈禧怕他。

  沙俄怕他。

  號稱戰神。

  洋人管他叫屠夫。

  一樁樁,一件件,聽起來如同天方夜譚一樣不真實。

  但從眼前的一幕來看,至少殺人不眨眼,冷血屠夫這些稱號是真的。

  趙傳薪弄死四個俄商,反而讓交易正式開始。

  強有力的組織者,會給人帶來安全感。

  五個總管交頭接耳。

  太霸道了。

  僅僅是鬧事,趙傳薪就處死了四個俄人。

  麗貝卡·萊維忙活起來。

  剛開始,不熟悉業務,必然手忙腳亂。

  但忙到讓她忘記緊張後,逐漸沉下心來做事,逐漸的找到些章程和規律。

  一個俄商和一個齊齊-哈爾來的牧民交易了三十頭牛,在交稅的時候,俄商質問麗貝卡·萊維:“憑什麽我要多交稅?”

  麗貝卡·萊維耐心的,一板一眼的解釋:“因為外商有關稅。”

  “胡說,我們俄國人來交易,從來沒有關稅,我們俄國的法律不允許你們這樣乾。”

  這時候,趙傳薪的聲音傳來:“在我的地盤,遵守我的法律,你們沙俄法律算個屁?不願意做生意可以不來,我不會強買強賣。”

  俄商轉頭,看見趙傳薪叼著雪茄靜靜看著他,身上還沾著前面死的俄商的血。

  他吞一口唾沫,只能打落了牙齒和血吞。

  趙傳薪收關稅,不會很誇張離譜,但也絕不會讓他們輕易將貨物帶出國去。

  這半天很快過去。

  麗貝卡·萊維起初手忙腳亂,後面逐漸鎮定,到了晚上時候,雖然累的手腳發麻,腦袋暈眩,但卻覺得很充實,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姚冰白日裡見了趙傳薪殺人,竟然沒怎麽害怕,跟著一群牧民家的孩子在草地上瘋跑,造的灰頭土臉,趙傳薪也不管。

  他另有要務。

  找了些鐵器,熔煉後造了個簡易保險箱。

  白天登記的帳本,以及收的稅賦都藏於其中。

  和幾個總管一起,準備晚上的住宿。

  大家都沒帶帳篷,全部餐風宿露。

  但必須生火取暖。

  生火沒別的東西,全靠牛糞。

  趙傳薪這邊唯一的優待是,他自己搞了炭爐,用木炭而不是牛糞。

  他拿了棉被和兩大張防水的油紙,鋪上油紙,鋪上棉被,給麗貝卡·萊維和姚冰睡。

  他自己在距離士兵不遠處,和大家一樣席地而睡。

  此時天氣已經很涼,夜裡最低溫度可達到零下,這樣露宿其實很遭罪。

  五翼總管、胡大、胡二和姚佳看在眼裡,都覺得有些佩服。

  整個大清,又有哪個知府老爺能做到這點?能如此和屬下共進退同吃苦的知府,除了趙傳薪怕是一個也無。

  吃過晚飯,有喝了酒的牧民大聲嚷嚷,喧嘩鬧騰。

  但只要不鬧事,趙傳薪就不管。

  還有圍著篝火載歌載舞的,念誦經文的,不一而足。

  趙傳薪見狀,也取出了吉他。

  獨樂了不如眾樂樂。

  他扒拉琴弦,惹起眾人注意。

  趙傳薪看著不遠處外地牧民唱歌跳舞,就說:“來來來,咱們不能讓人家專美於前,我拋磚引玉,先來一首歌,你們接著唱。”

  這可稀奇了,臚濱府知府親自上場高歌一曲。

  姚佳最先起哄,爬起跑了過來。

  五翼總管緊隨其後。

  眾多筆帖式和領催也過來湊熱鬧,仿佛白天沒累著一般。

  趙傳薪盤膝而坐,撥動琴弦。

  口中唱道:穿過的曠野的風,伱慢些走。我用沉默告訴你,我醉了酒。巴兒忽惕林屋德西,那麽汗,那麽汗,連風都聽不到,聽不到……

  趙傳薪將烏蘭巴托替換成了巴兒忽惕,這是巴-爾虎的蒙語發音。

  旁人一聽,曲調靜謐悠揚,擦,竟是應景現作之曲。

  姚佳第一個叫:“好,知府大人大才斑斑,牛逼!”

  趙傳薪唱了兩遍,將周圍士兵,和一些來交易的牧民吸引。

  一曲終了,掌聲如雷。

  如此知府,屬下與百姓怎能不喜?

  做事雷厲風行,手段狠辣果斷,偏偏能與手下共甘苦,還能與民同樂。

  有牧民高呼:“知府大人,小民有一女,可為大人暖帳……”

  趙傳薪哈哈一笑:“府衙初建,還未立寸功,如何能近女色?此事休提!”

  草原人果真是開放的很。

  麗貝卡·萊維一聽,長舒口氣。

  咬著嘴唇露出笑容,極盡嫵媚。

  有了趙傳薪開頭,許多人開始放聲鬼哭狼嚎。

  還有跳舞的,五大三粗的漢子搖擺身段,看的趙傳薪汗顏。

  鬧鬧哄哄,正折騰呢,忽然遠處傳來喧嘩聲。

  趙傳薪坐直了身體。

  不多時,巡邏的兵丁回轉報告:“在西邊,有俄商的銀錢被搶盜。”

  甘珠爾廟廟會集市,不但是牧民與牧民交易,更多的是牧民與漢、俄行商交易。

  車和劄聞言,幸災樂禍:“活該。”

  其余四個總管也大抵如此表現。

  他們其實很恨沙俄人。

  從這裡也能看出,若是沒有趙傳薪出現,他們竟然會被吳薩締鼓動分裂造反,投靠俄人,這件事有多荒謬和辛酸。

  趙傳薪看看胡大、胡二。

  胡大、胡二這段時間調查,對此處各部百姓的遭遇感同身受,也是抱著讚成的態度。

  趙傳薪又看向了姚佳。

  姚佳搖頭說:“無論何人,但凡在咱們廟會集市交易,交了稅,就該受到保護。”

  趙傳薪讚賞的點點頭。

  普通人可以快意恩仇,但政治不是這樣。

  發展臚濱府衙門,可不光是依靠武力那麽簡單。

  這個時候,需要也必須放下成見。

  他起身道:“留一半人駐守,防止意外,其余人隨我上馬追擊盜賊!”

  五翼總管盡管不理解,但現在已經養成了無條件服從趙傳薪命令的習慣。

  於是紛紛上馬。

  蹄聲如雷,刹那遠遁。

  周圍牧民打探,得知趙傳薪聽聞俄商被盜劫去追趕保護,也都是大感驚奇。

  看白日裡趙傳薪的表現,可不像是會為俄人出頭的樣子。

  有腦袋靈光的就歎服道:“趙知府,果然豪傑。今後,不管敵我,至少都願意信任臚濱府衙門,相信自己能受到庇護。”

  其余人一聽,果然如此。

  連不待見的沙俄人都要保護,大家自然都樂意來做買賣。

  如此一來,趙傳薪說除了正常稅賦外,不再額外盤剝這件事上平添了幾分信服力。

  有腦袋瓜活泛的商賈,心裡默默算計,覺得在海拉爾地區經商或許在未來大有可為。

  當非法俄民被驅逐,當護路隊和沙俄士兵威風不在,那這裡就是大清百姓天下。

  又是中俄接壤處,滿-洲裡地處要衝,貿易往來頻繁,只要趙傳薪堅持屹立不倒,這裡必將興盛。

  ……

  再說趙傳薪趕到犯罪現場。

  俄商看見白日裡殺他同胞的惡人登門,心裡惴惴,惶恐不已。

  趙傳薪卻不帶情緒的問:“幾人來盜?可看清了面孔?他們是否持有武器?攏共搶走了多少錢財?”

  俄商一聽,有點發懵,但還是老老實實的說:“有五人,騎馬而來。他們有一杆快槍,幾副弓箭。搶走了我上萬羌帖。”

  羌帖,是沙俄刻意在關外發行的貨幣。

  在某些地方十分受歡迎。

  牛子厚的兒子牛翰章,後來就和大掌櫃孫毓堂炒羌帖吃了大虧,賠的血本無歸。

  車和劄聽說有上萬羌帖,心跳加快了半拍。

  這要是昧下,真是要發一筆橫財。

  他偷瞧趙傳薪,卻發現趙傳薪面上毫無波瀾,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頓時欽佩,這叫啥定力?

  他卻不知,趙傳薪在華爾街,都是幾千萬上億美刀的作耍,一萬羌帖算個屁啊?
  趙傳薪又問:“他們朝哪個方向跑了?”

  俄商見趙傳薪十分認真嚴肅,竟然有點受寵若驚。

  他指著西方:“朝那邊跑了,一人雙馬,慢了怕是追不上。”

  趙傳薪立刻吩咐:“車和劄,你朝正北追擊。巴當阿,你朝西北而去。布隆阿,你朝西而去。波迪格日勒,你朝西南而去。勝福,你去正南向。”

  五人轟然應諾,上馬追擊。

  俄商一看,這是來真的。

  趙傳薪沒上馬,對他說:“你給我看好了馬,我也去追。”

  說完,踩著縹緲旅者朝西而去。

  茫茫草原,夜裡追擊不易。
    可同樣的,盜賊想跑也不易。

  事情剛發生沒多久,雖然他們一人雙馬,但畢竟來時也耗了馬力。

  趙傳薪很快就通過頭盔的惡魔的預見護目鏡夜視能力,看見了草原上一個策馬狂奔的身影。

  說是狂奔,可比起白日裡速度還是慢了不少。

  畢竟也怕摔。

  這人跑著跑著,忽然瞥見旁邊有道身影。

  然後那身影靠近,扯住韁繩,慢慢將他的馬勒停。

  他大吃一驚,不等有所動作,那人就將他薅下了馬。

  “狗日的,老子頭次舉辦廟會集市,你就敢來捋虎須!”

  趙傳薪一個大耳刮子扇過去。

  這人的左耳當即嗡嗡作響,失聰了。

  趙傳薪從他懷裡,掏出了一遝羌帖。大致看看,絕對不足一萬數額。

  問他:“其余人哪去了?”

  剩下的錢,肯定分散在其余人手中。

  這人還想要反抗,剛有動作,趙傳薪又一耳刮子扇過去。

  啪。

  這人不信邪,抬手。

  啪。

  啪。

  趙傳薪看似不緊不慢的揚手,可這漢子如何遮擋也防不住,一下又一下的挨打。

  半邊臉腫的好像豬頭。

  “其余人往哪跑了?”

  啪。

  啪。

  啪。

  “我說,我說……”這人快被打哭了。“我們散開,分別往五個方向跑,從北到南都有,以免被捉住。”

  果然如此。

  趙傳薪取出繩索,將他綁個結實,丟在草地上,然後朝北兜了過去。

  他大致跑了個扇形。

  這些人不會跑的太偏,從西向北,這個方向要遭遇達賚湖,他們一定會避開。

  如此一來,他們的路線就容易預測了,所以趙傳薪要先找北邊的。

  沒多久,他便追上了第二人。

  如法炮製,追上去先一頓暴揍,捆起來,繼續追。

  他一連追上了三個人。

  提著最後一人往回趕,正好和車和劄碰上頭。

  車和劄見趙傳薪後發先至,竟然將人捉到,佩服的五體投地:“知府大人,你如何追上的?”

  趙傳薪卻不解釋:“把人帶上,從此處向西南五裡左右還有一人,已被捆綁起來,將人帶回,順便將巴當阿他們叫回。”

  趙傳薪向南疾馳。

  等到了地方,發現波迪格日勒和勝福已經將剩余兩人捉住。

  這裡是新巴-爾虎左翼地盤。

  兩個賊人在逃走的時候,牧民的牧羊犬狂吠。

  牧民拿著弓箭,將一人肩膀射傷墜馬。

  另外一人,則是被波迪格日勒生擒。

  畢竟是他地盤,他很熟悉環境。

  不到兩個小時,五個賊人全部被抓了回來,帶回了廟會。

  整個廟會的蒙古包營地炸鍋。

  那個俄商萬萬沒料到,丟失的錢財還能找回。

  一萬的羌帖,那是他全部家當,能不心疼嗎?

  看著披風揚起,表情淡然的趙傳薪,俄商立即下跪給磕了一個頭。

  “多謝知府大人,多謝知府大人……”

  說是感恩戴德不為過。

  趙傳薪看著他的樣子,心裡一動:“你叫啥?”

  “小人叫維索茨基,專販牛羊牲畜,家住韋爾希納。”

  趙傳薪點點頭,說:“守規矩在中國做生意的,我不會為難,你不必害怕。”

  “是,是,小人不怕了,小人願獻出一半錢財酬謝大人。”

  周圍不少牧民圍觀。

  畢竟這是營地的大事。

  一圈火把下,趙傳薪和維索茨基的一舉一動和表情,盡被人收在眼底。

  大家都在想,一萬羌帖的一半,五千也不少了。

  趙傳薪卻淡淡道:“瞧不起誰呢?我說過,你們在此交易,便受我庇護。這錢,你全拿走吧。”

  說著,衝拿著羌帖的車和劄揚了揚下巴。

  車和劄心裡滴血,十分不情願的將羌帖交還給俄商。

  趙傳薪擺擺手,帶著五個賊人回營。

  車和劄心痛到無法呼吸,實在沒忍住:“知府,為何不收那五千酬金?”

  趙傳薪齜牙笑:“你還小,等你長大些就會明白。”

  車和劄:“……”

  只有姚佳聽了,給趙傳薪豎起大拇指。

  這五千羌帖算個幾把?
  此事在營地牧民口耳間,以四十裡時速傳播。

  到了第二天早上,已經人盡皆知。

  “五千羌帖,知府大人看都沒看一眼!”

  “原來他說的都是真的,他真的會庇護我等!”

  “以後來海拉爾做生意,再也不擔心盜賊土匪了。”

  這個口碑和公信力,是五千羌帖遠遠買不到的。

  麗貝卡·萊維的業務變得更容易。

  懂得算數的商賈和牧民,甚至配合著幫忙算計,業務進展的飛快。

  交易完成的牧民和商賈,會趕著駱駝車離開。

  臨走前,許多人來和趙傳薪打招呼。

  趙傳薪來者不拒,一一回應:“今後,除了正月十五和八月十五的廟會,我還會在臚濱府衙常開一個交易市場。只要登記,展示意向,我們工作人員會撮合雙方交易,來回聯絡。”

  旁邊的姚佳聽了,心裡一動。

  這是他的官貨局的勾當,但顯然趙傳薪早有腹稿,此時說來頭頭是道。

  他說:“建立市場,定製買賣時期,有好處也有壞處,會滋生出長-春府期豆的交易習慣。不若催生中間商,讓他們常駐市場,減緩期貨交易時長,也能正常收稅,否則易惹出禍患,鬧得不可收拾。還須嚴加監管,制定更詳細合卯規則……”

  趙傳薪詫異。

  這位高祖的大舅哥,腦袋瓜是真活泛,舉一反十,頭頭是道。

  讓他任官貨局總辦,真是選對人了。

  “好,回頭列個章程。官貨局不但要負責監管市場,我還有許多想法,都要通過官貨局來辦。”

  趙傳薪的話隻說了一半。

  官貨局和會計所一樣,將來會是臚濱府的兩大支柱。

  但是,官貨局的權重會更大一些,趙傳薪必須分權給會計所和未來巡警局來平衡它。

  這個時代,流行將“實業”和“洋務”掛在嘴邊。

  趙傳薪要玩的更花花,肯定與慈禧他們所料的結果天差地別。

  廟會集市進行順利,交易完成的人陸續離開,營地人數銳減。

  差不多晌午時,有幾騎自東北向而來。

  打頭的穿著官服,下馬朝趙傳薪抱拳:“本官為呼倫城墾務局總辦黃仕福,趙大人,你罔顧成製,私自收稅,這不妥吧?”

  趙傳薪斜眼看他:“你是墾務局的,管什麽稅收。老宋無人可用,調你來阻攔?”

  黃仕福見交易熱火朝天,許多人陸續離開,不由得眉頭大皺。

  當看見許多完成交易的牧民和俄商,離開前來和趙傳薪打招呼,更覺得訝異。

  若說恭恭謹謹,那倒正常。

  可這些人主動來打招呼,那是不可能演戲的。

  不是說趙傳薪是粗魯武夫冷血劊子手麽?

  怎還能受到這些人的愛戴?
  牧民愛戴也就罷了,怎麽俄商也來打招呼?趙傳薪不是剛殺了許多俄人和與士兵麽?

  他又看了看周圍巡邏維持治安的五翼兵丁,和不遠處的五翼總管,皺眉說:“趙知府,你如此作為,恐釀成大禍。”

  趙傳薪攏著煙點燃,吸一口,坐在椅子上問:“此話怎講?”

  黃仕福靠近兩步,說:“如今正是籌蒙改製的關鍵,沙俄以鐵路為起點,橫出旁溢,大肆侵佔兩側土地。小部落被侵佔,各蒙旗王公痛癢不關,任其自生自滅。為今之計,招墾實邊,充盈國庫,屏蔽沙俄,才為關鍵。若再因循廢置,不急設法精英,恐釀大禍。”

  籌蒙改製,就是改變蒙地原有盟旗制度,使之與內地行省一體化。現在王公貴族,對小家小戶的存亡漠不關心,一心摟錢。

  黃仕福的意思是,趕緊改變,不要按以前那套管理,所謂的“精英”,其實就是漢人官吏。

  趙傳薪淡淡道:“想法是好的,問題在於你們懶政。不同地區,要用不同方式對待。譬如遼地,你們可以這麽乾,安設駐防,保障邊疆,隱以製馭各蒙。但在這裡,你們既沒有部署多少兵力,也沒有強有力的人和手腕,你們把這些總管逼反了,想過後果嗎?”

  黃仕福固執說:“長痛不如短痛。”

  如果按照原來歷史軌跡,五翼總管中的勝福,就抱怨說自己等人造反是黃仕福逼迫的。

  趙傳薪也堅持己見:“我也在變,孰優孰劣,時間會證明一切。”

  黃仕福氣呼呼的說:“唯恐屆時覆水難收,亡羊補牢晚矣。”

  “呵呵,那就不勞你操心了。”

   老趙說話,竟然還有人糾結語言問題。

    怎麽著,你猜漢官是否都精通蒙漢俄三語?

    就算你沒去過邊境,沒看過新聞嗎?哪個大佬去了別地方,還需要說當地語言?能聽懂就聽懂,聽不懂就由能聽懂的翻譯。

    分不清大小王?

    大大去國外,你看他說英文嗎?
    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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