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八以左手三、四、五指勾定左手三、四、五指,右手大指掐在左手大指甲下,左右手二指張開。
在念了一通經文之後,易八將二指相合,指向了那些正在互相傷害的家夥,大喝一聲,道:“還不退去!”
就吼這麽一嗓子,就能起作用嗎?
在我正疑惑的時候,那些原本還拿著鋤頭、鏟子在互相傷害的家夥,突然一下子就停了下來,然後倒在了地上。
易八的額頭上浸出了豆大的汗珠,他長長地松了一口氣,道:“還好!還好!”
“他們還能醒來嗎?”都過了十來分鍾了,地上躺著的這些家夥,還沒有半點兒要蘇醒的意思。
“從他們剛才打鬥的動作來看,上他們身的很可能是陰兵。被陰兵上了身,能不能活命,全看天意。”易八歎了口氣,說。
我仿佛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往聲音傳來的方向一看,發現有個人影。
童守寄?那家夥是童守寄!雖然他動作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鑽進了樹林子裡,消失不見了,但我還是敢肯定,那人絕對是童守寄。
“原來是他?”易八皺起了眉頭,挨個把躺在地上的那些家夥給檢查了一遍,然後搖了搖頭,道:“魂魄全都被勾走了,救不回來了。”
“這些屍體怎麽辦啊?”我問易八。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我轉過頭一看,發現是麻婆子來了。
“你們走吧!這些屍體,會有人來處理的。”麻婆子道。
“他們是被陰兵害死的?”我問麻婆子。
“陰兵並沒有要他們的命,他們的魂魄是被人勾去養小鬼去了。”麻婆子說。
養小鬼?難道是童守寄?
這群人跑到這裡來盜駙馬墓,沒有被墓裡的陰兵害死,反而被童守寄給勾了魂,這事兒鬧得,是不是有點兒太過諷刺了啊!
駙馬墓沒事了,至於死掉的這些家夥,雖然有點兒冤,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那也是咎由自取。我和易八繼續留在這裡也沒什麽價值,在跟麻婆子道了一聲別之後,我們便離開了。
“段叔和錢叔他們像這樣子大動乾戈,還以為那駙馬墓保不住了呢!”回到一八閣之後,我如釋重負地對著易八來了這麽一句。
“這一次他們沒能成功,也不能說完全在意料之外。”易八頓了頓,道:“段叔和錢叔,確實請了不少盜墓的家夥來,但這些家夥,全都是烏合之眾,沒有哪一個,是有大本事的。要想打開駙馬墓,只有把真正的高手請來,才有可能。”
“錢叔和段叔他們,能請到真正的高手嗎?”我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易八。
“這一次去盜駙馬墓,不管是錢叔,還是段叔,我感覺都像是在做戲,他們應該是在試探什麽。”易八接過了話,道:“鬼王令那寶貝,他們兩個都是想要拿到手上的。既然兩人都覬覦那寶貝,怎麽可能合夥進墓啊!”
“在駙馬墓那裡,看著他們兩個那般和和氣氣的,我就感覺畫風很不對。白跑了一趟,還害死了不少人,他們兩個,似乎並沒有得到什麽啊!”我說。
“別的不說,至少駙馬墓的凶險程度,他們心裡應該是有點兒底了。”易八道。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宋惜給我打來了電話。
“在乾嗎啊?”宋惜問我。
“沒乾嗎,閑著呢!”我道。
“來我辦公室。”宋惜這丫頭,每次都這樣,有什麽事從不在電話裡話說,老是叫我去她辦公室。
一走進宋惜辦公室,一看到坐在辦公椅上的她,我這小心臟,立馬就撲通撲通地狂跳了起來。今天的宋惜,穿的是一身藍色的職業套裙,上身配的是一件粉色的襯衣。因為她的身材很好,那線條給襯衣那麽一襯,給了我一種就要呼之欲出的感覺。
至於她的下身,那短裙離膝蓋差不多有二十公分,最讓我不能自已的是,今天的宋惜,是光著腿的,裡面根本就沒穿絲襪。
一般的女人,需要配上絲襪,腿才會顯得好看。宋惜不一樣,她的這雙腿,可以說是渾然天成,不需要任何的裝飾,就能美到讓人窒息。
“你在看什麽啊?”見我進門之後眼睛一直沒閑著,嘴卻一點兒沒開,宋惜便淡淡地問了我這麽一句。
“看你啊!你太好看了,簡直太美了。”這番感慨,是由衷的。
“哪兒好看啊?”宋惜問我。
“哪兒都好看。”我道。
“一進門眼睛就不老實,連我的臉你都沒看一眼,就開始盯著別的地方瞎看。”宋惜有些不滿地瞪了我一眼,道:“快滾過來,我有事兒跟你說。”
“什麽事兒啊?”我笑呵呵地走了過去,端了根小板凳,坐在了宋惜旁邊。
之所以端小板凳,那是因為坐在那玩意兒上面,我會比宋惜矮很大一截。這樣一下,我只要稍稍把眼光往下移動一點兒,就能跟她那雙修長的大腿,保持平行。
“有椅子不坐,弄這麽一根小板凳來坐著,你想乾嗎?”
宋惜大概是看穿了我的小心思,因此敲起了二郎腿,還把雙手放在了兩腿之間,把所有可能漏光的地方都給擋住了,我也啥都看不到了。
“你說有事跟我講,到底是什麽事啊?”我把手放在了宋惜那白嫩又柔滑的大腿上,笑嘻嘻地問。
“段叔和錢叔他們帶著人去了趟青龍灣,你和易八也去了吧?”宋惜問我。
“是啊!”我道。
“當晚是個什麽情況,跟我說說。”
我把在駙馬墓那裡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跟宋惜講了一遍。聽完之後,宋惜皺起了眉頭,像是在思考什麽。
“你在想什麽啊?”見宋惜愣了半天,一個字都沒有說,我便有些好奇地問了她一句。
“我在想段叔和錢叔,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宋惜露出了一臉的疑惑。
“不管他們唱的是哪一出,都不是什麽好戲。”我頓了頓,道:“駙馬墓之事,這才剛開始,至於以後會是怎麽個發展,誰也說不清。”
“對於段叔,我的了解不多,但錢叔我還是有些了解的。以錢叔的智商,怎麽會找一群烏合之眾去盜駙馬墓呢?”宋惜在那裡自言自語了起來。
“或許是出於情面。”我接過了話,說:“不管是錢叔,還是段叔,都想獨吞那鬼王令。但礙於情面,他倆在表面上,至少得和和氣氣的啊!或許正是因此,他們才合夥去找了群烏合之眾,跑去盜那駙馬墓的。”
“以我對錢叔的了解,不會這麽簡單的。”宋惜說。
“那你給分析分析唄,不管是對錢叔,還是段叔,我都不太了解,你對他們的了解多一些。”我道。
“這麽些年來,駙馬墓一直沒人敢動,那地方藏得有寶貝,但卻是一潭死水。”宋惜皺起了眉頭,說:“錢叔和段叔這次的攪合,雖然離打開駙馬墓還比較遙遠,但至少是讓那潭死水,不再那麽死了。”
“他們這是在打草驚蛇?”我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
“用這麽多條人命,去打草驚蛇,錢叔和段叔這兩個人,心還真是夠狠的啊!”宋惜一臉擔心地看向了我,道:“你和易八兩個,在跟他們打交道的時候,可一定得小心一些。從這次的做派來看,他們兩個,都是下得去手,心狠手辣,不在乎人命的。”
宋惜這話一說,我的後背一下子就冒出了不少的冷汗。那可是二三十條人命啊!錢叔和段叔居然眉頭都不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