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驛館門前。
“大人,長樂驛館到了。”柳若水輕輕的呼喚著睡著的林墨。
“啊,舒服啊!”聽見柳若水的呼喚,林墨緩緩睜開了眼睛,掀開看了一眼長樂驛館後,舒服的伸了個懶腰。
經過柳若水玉手的一番按摩,此刻,林墨感受著全身上下每個都舒張開來的毛孔,覺得安逸極了。
伸了個懶腰後,林墨輕輕挑起柳若水精致的下巴,滿意的道:“嗯,手藝不錯,以後就老老實實的跟在我身邊,做個貼身婢女,知道了嗎?”
“知道了,大人。”柳若水點了點腦袋。
“嗯,真乖。”林墨放開了挑起柳若水下巴的手,淡淡道:“至於榮王那裡,現在還不能讓他知道你已經暴露了,必要時,我還需要你傳達一些消息給他。”
“至於平日裡,你自己選一些合適的消息去匯報吧,但若你要不老實,那就別怪本大人辣手摧了你嬌美可人的鮮花了。”
“若水不敢,若水今後一定為大人之命是從。”柳若水知道自己若是敢做些小動作的話,林墨一定會讓自己生不如死的。
“不敢就好。”林墨微微一笑,領著柳若水下了車。
對於柳若水這顆棋子,林墨堅信若是用好了,在必要時,一定會發揮至關重要的作用,而後來發生的事也證明了堅信的林墨猜測。
下了車後,林墨就見雲州刺史張國,克州刺史付雲生,長樂驛館館長益鴻才正在驛館門前等候。
“拜見上卿大人。”
“三位免禮吧。”林墨抬了抬手,吩咐益鴻才道:“益大人帶本卿去客堂談話,本卿有一些事要交代你們。”
“是,上卿大人。”益鴻才恭敬的道了一句,領著林墨三人向驛館內走去,一路上的官員與仆役見到林墨到來,自是紛紛行禮。
離大朝會只剩下十天左右的箭矢了,這驛館中的官員本該愈發的多,林墨卻發現這長樂驛館的人卻不增反減,看來命案之事,影響很大啊。
來到客堂坐定,息風與柳若水分立於林墨兩側。
林墨坐定身形剛要說話,卻發現張國那廝一直在將視線放在柳若水那曼妙的身姿,旋即將話語收回,微笑著看著張國,一言不發。
坐於張國身旁的付雲生,覺察到了林墨微笑表情下的冷意,於是用胳膊肘拐了拐張國,而回應付雲生的只要那張國淡淡的一句:“付雲生,你要幹嘛,沒看見本……”
話還未說完,為色所迷的張國猛的醒轉了過來,眼神呆滯的望向林墨,只見林墨微笑的看著自己,此刻張國背脊發涼,緩緩滲出了冷汗。
“張刺史,本卿的婢女,好看嗎?”林墨微笑的道:“要不要本卿將她賜給你啊,反正你剛死了小妾,剛好可以補一下。”
林墨的話一出,柳若水心中一顫,心中有些黯然:這就要將自己轉贈他人了嘛,看來老天爺真是喜歡捉弄我啊。
正在柳若水心中黯然時,張國驟然開心了起來,連忙起身,答謝道:“多謝上卿大人賞賜,下官對您的恩德銘記於心。”
“嗯,那張刺史快過來,我將她親自交於你。”林墨的臉上依舊帶著那微笑。
聽到林墨現在就給自己,張國心中大喜,幾步道林墨身前,就要行禮答謝,身子剛剛彎曲一點,卻不料林墨猛的一腳踹出。
“砰——”
“啊——”張國發出一聲慘叫,滾倒在了地上。
“娘的,連本卿的婢女都敢惦記,我看你這廝是嫌活得太長了。”林墨臉上充滿了微怒之色:“若不是看在榮王的份上,你今天不死無疑。”
看著滾倒在地上的張國,付雲生和益鴻才臉上充滿了同情之色,心中慨歎不已:可真是色迷了心竅了,連上卿大人話語中的寒意都沒聽得出來。
突然的變故和林墨那冷冷的話語,使得柳若水芳心,心中湧起了一種名為感動的情緒:原來他不是要將自己轉贈出去,真是太好了。
“我……”張國忍著身上的痛,爬起來就要怒瞪向林墨,就要大放厥詞,當感受到息風渾身山下散發出的凜冽殺意時,渾身一顫。
最後,張國隻得將話咽下,強忍著腹部傳來的疼痛,乖乖坐回了原位。
“嗯,懂事就好。”見張國壓住了自己的脾氣,林墨滿意的點了點頭,對三人道:“好了,現在可以開始談接下來的事了,三日後,本卿……”
兩刻鍾後,林墨交代好所有的事情,約定了三日後命案就將真相大白之後,林墨便帶著息風與柳若水離去了。
見林墨走了,察覺到了張國心中的生起了怨恨,付雲生搖頭寬慰道:“老張啊老張,你說說你,今日可真是色迷了心竅了。”
益鴻才也道:“是啊張大人,您也不看看,那位婢子生得那般花容月貌,肯定是侍奉上卿大人的貼身婢女,您怎麽……,唉,您可真是啊。”
聽到兩人的話,張國沉默了一會兒,哀歎道:“我在雲州那破地方,從來沒有這麽漂亮的姑娘,我就是忍不住嘛!”
回林府的四馬銀駟上。
看見面前低頭不語的柳若水,林墨溫言道:“怎麽了,若水,幹嘛沉默不語啊,想對本大人說些什麽,就快說吧。”
聽著林墨的溫言之語,柳若水的眼眶突然紅了起來:“奴婢認為,奴婢認為大人您今天就把奴婢……”
說著,柳若水的眸中還泛出了淚花,見狀林墨微微一笑,將柳若水拉入懷中,邪邪的道:“以為本大人就把你送出去了?本大人可舍不得。”
此刻,林墨面上雖然不正經,盡顯色狼之風,但在心中卻是悲哀不已:這就是王朝之下婢女們的悲哀吧,只要主人高興,就可以把她們當做牲口進行轉贈和買賣。
被林墨擁在懷中,柳若水擦了擦淚水,麗臉一紅,低低的道:“謝謝大人對婢子這麽好,婢子勤勞能乾,今後一定會好好侍奉大人您的。”
“勤勞能乾?”林墨臉上湧起了壞壞的表情:“若水說的可是真的?若真是勤勞能乾的話,以後就要好好給本大人做貼身婢女哦。”
聽著林墨在耳畔的低低話語,柳若水麗臉緋紅,害羞的點了點頭:“嗯,婢子一定會好好做大人的貼身婢女的。”
林府,後院。
行到溫暖如春的屋內,林墨自己將雪衾鬥篷解下放在了木施之上。
見百裡傾城與白芷蘭正在用天山溫玉打造成的棋盤棋子對弈,林墨走兩女的身旁坐下,問道:“憂音呢?怎麽沒看到她?”
白芷蘭落下一枚黑子後,溫柔道:“妾身的身子還沒好,憂音姐姐就代替妾身去前院安排太后娘娘送的那些婢女了。”
“原來如此。”林墨點了點頭,看向一旁嘟著小嘴,有些不高興的百裡傾城,關切道:“怎麽了,傾城,有什麽事不開心嗎?”
“有。”百裡傾城是個開朗的直性子,嘟著小嘴道:“夫君,妾身聽仇雲說,你將太后娘娘送的二十名婢女中最漂亮的,叫到車裡面去了,你想幹嘛?不會是看上那個女的了吧?”
“看什麽上啊。”林墨哭笑不得,將百裡傾城擁入懷中,解釋道:“傾城,那個女子是榮王的探子,我把她叫上車,只是為了逼問她的身份。”
“什麽,她是探子。”百裡傾城精神一震:“那妾身這就去殺了她,竟有探子想混到我們府裡來,當本姑奶奶是擺設不成。”
說著,百裡傾城右手對準那不遠處的血雨劍一凝,血雨劍飛入手中,百裡傾城就要掙脫林墨的懷抱,去斬殺了柳若水。
“傾城,傾城,夫君的好傾城娘子,息怒,千萬息怒。”林墨趕忙抱緊百裡傾城的身子,道:“傾城,咱們現在還不能殺她。”
聽到林墨的話,百裡傾城這才安靜了下來,不解的問道:“夫君,這是為何?我們幹嘛要留一個探子在府內。”
白芷蘭將棋子放入盒中,巧笑嫣然道:“因為夫君還需要她,需要她向榮王匯報一些自己不方便傳達的情報。”
“哦,妾身明白了。”百裡傾城恍然大悟道:“原來夫君是要利用她,那好吧,妾身就先不殺她了,讓她多活一些日子。”
“嗯,咱們的傾城妹妹真聰明。”白芷蘭誇讚了百裡傾城一句後,又問林墨道:“夫君,那你打算怎麽安排她?”
林墨想了一下,認真道:“當然是把她帶著我身邊啊,做個貼身侍女,這樣她竊取某些情報時才更方便。”
“夫君要將她帶在身邊?”白芷蘭沉吟了一下,點頭道:“這樣也好,這樣夫君也好盯著她,不然放任她在這裡府裡亂來,墨衛一不小將她殺了,那可就壞事了。”
“芷蘭果然聰慧。”林墨臉上露出了會心的微笑:“她呢,我可得好好利用一番,不然就枉費榮王將她送到我身邊來了。”
話剛說完,長孫憂音推開房門走了進來,見林墨在屋內,溫柔的叫了一聲夫君後,便走到林墨身邊坐了下去。
“芷蘭,新來的婢女們可曾安排好了?”林墨一邊把玩著懷中中百裡傾城的纖纖玉手,一邊問道。
“安排好了。”長孫憂音輕點臻首,端起一旁的熱茶輕飲了一口,道:“同夫君一起回來的那名叫做柳若水的婢女,妾身也好安排了。”
“聽柳若水說夫君將她收為貼身婢女了,因此妾身就將她安排到了一間比較好的雙人偏房中,與小婉住在一起。”
林默點了點頭,再次解釋道:“因為柳若水是榮王派來的探子,因此我就將她收為了貼身婢女。”
“什麽,她是探子?”長孫憂音驚問道:“那為何夫君還將收為貼身婢女,還豈不是讓聽得更多秘密?”
“憂音勿需擔憂,我……”林墨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對長孫憂音詳細的說了一遍,長孫憂音聽完後,才放下了心。
接下來的時間內,林墨便與三女膩歪了起來,正膩歪著,將頭枕在白芷蘭懷中的林墨突然道:“對了,憂音,三日後我手上的案子便可以破了,可以開始準備四日後,要用的新房了哦。”
“知道了,夫君。”長孫憂音溫柔的道了一聲,玉容瞬間如同染上了淡淡的紅霞一般,心中開始忑忐不安了起來。
因為長孫憂音知道自己在四日後,就如同庭院中的雪梅一樣,就要盛開和蛻變了,這是令人歡喜的,不是嗎?
夜晚亥時四刻(22:00)左右。
柳若水靜靜躺在床上,想起今日內發生的事,不免思緒翻湧,今天的發生的事,對柳若水來說,真的是太不可思議。
清晨時分被人通知自己的暗探生涯開始了,後來見到了目標,卻立馬被識破了,就以為自己快要死的時候,對方竟然饒恕了自己,還對自己這般好。
就在輾轉難眠之時,柳若水聽到主房內傳來了令人面紅耳赤的極低聲音,緊接著就是同居姐妹,小婉的歎息聲。
“唉,又開始了,又要足足一個時辰才能消停了,真是的,也不覺得膩。”小婉用被子捂住耳朵,歎道。
“怎麽了,小婉?”柳若水裹著被子,翻轉過身子,面對著小婉道:“小婉,大人是在和哪位夫人啊?他們是每晚都如此嗎?”
“和三夫人唄。”說著,小婉搖了搖腦袋:“也不是每晚,是每隔一天,就會如此,聽先來的姐妹說,是大人還沒有孩子,三夫人想先和大人生個孩子,才會如此的。”
“原來是這樣。”柳若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問道:“對了,小婉,府裡只有二夫人,三夫人和四夫人,那大夫人呢?”
小婉再次搖了搖腦袋:“不知道,好像大夫人沒在大乾,聽先來的姐妹們,大夫人是某個諸侯國的人,唉,算了,不說了,若水,咱們還是捂著被子快睡吧。”
柳若水“嗯”了一聲,又裹著被子翻轉過去,就捂著被子睡覺,可奈何她是劍士,聽力比平常人要好,總感覺那聲音就縈繞在耳畔一樣,麗臉瞬間變紅。
後來不知過了多久,在胡思亂想中,柳若水慢慢的睡著了,這一夜,柳若水做一個旖旎的夢,夢中自己變成了那事的主角之一。
翌日,七時左右。
息風與仇雲驅使著四馬銀駟,慢行在通往太極聖殿的路上,車內,林墨枕在柳若水的膝上,享受著她的按摩。
見柳若水有些心不在焉的,林墨起身,挑起柳若水精致的下巴,邪魅的笑道:“在想什麽呢?心不在焉的不說,小臉還紅撲撲的?”
林墨的突然動作將嚇了柳若水一跳,柳若水急忙從昨晚的旖旎之夢回過神來,搖了搖腦袋:“沒有,沒有,婢子什麽也沒想。”
說這話的時候,柳若水的麗臉卻是更加的紅了起來。
“沒有?”看著臉蛋紅撲撲的柳若水,林墨邪魅一笑,瞬間明白了什麽,旋即俯過身在柳若水耳畔低語了一句什麽,說完後,又對著柳若水的耳朵輕吹了一口氣。
“嚶——”柳若水隻覺渾身像觸電了一般,立時一陣輕顫,而後眼眸含水的輕聲問道:“大人,說的可是真的?”
林墨松開挑著柳若水下巴的手,篤定的道:“本大人說的話,一言九鼎。”
“那好,婢子願意幫大人。”看著林墨臉上的認真之色,柳若水決定一試,雖然可能會有危險,但她覺得是值得的。
近辰時(7:00)初刻左右,林墨領著柳若,在太極聖門前下了車,而後步行到了太極聖殿外,剛到那裡林墨就看見了宣遠與榮王。
見林墨來了,長得頗為富態的宣遠迎了上來,行了一禮後,笑眯眯的道:“林上卿,昨日過得可好啊。”
“當然是十分好啊。”林墨回了一禮,挑起身旁臉蛋上仍帶著紅暈的柳若水的下巴,心情暢快的道:“宣上卿與太后昨日送的美婢,在下實在是喜歡極了,你看她臉上紅撲撲的,就知道在下昨日過得多好了。”
“那可真是恭喜林上卿了。”宣遠笑意盎然的道:“林上卿如此年輕,家裡又是嬌妻美婢,可真是羨慕死我這中年之人了。”
“哈哈哈。”林墨爽朗一笑,道:“不過,宣上卿你可是老當益壯啊,切莫言那年齡頹喪之語。”
“兩位聊什麽,聊得這麽開心。”榮王見狀走了過來,對林墨與宣遠微笑道:“能否和本王說說,讓本王也開心開心啊。”
“當然能啊。”林墨開心的道:“昨日太后娘娘與宣上卿賞賜給了下官二十名美婢,下官試了一名,就我身邊的這位女子,那其中滋味可真是妙啊。”
“哦,那可真是恭喜林上卿了。”榮王道了一句恭喜後,打量了一下柳若水,見柳若水對自己施了一禮,方才開懷大笑的道:“林上卿真是有福氣啊。”
“哪裡哪裡,都是蒼天的恩賜啊,下官只是運氣好,運氣好啊!”林墨正開心的說著,就見掌門太監將太極聖殿的門打開了。
於是林墨急轉話鋒道:“榮王殿下,宣上卿,可以進殿了,我們幾位還是進殿之後,再聊吧。”
“好啊,那我們三人便一起進去吧。”榮王點了點頭,提議道。
林墨又看了一眼宣遠,見宣遠也點頭同意了,三人方才在眾朝臣的注目下,笑意盎然的行進了大殿內。
見林墨進殿了,柳若水轉身對息風與仇雲:“兩位大劍師大人,大人吩咐婢子,要婢子去幫辦一件事,婢子就先走了。”
息風與仇雲兩人點了點頭,而後,息風又補充了一句:“嗯,若水姑娘快去快回,注意安全,切莫出了危險。”
柳若水點了點頭,與息風仇雲兩人告辭後,又環顧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後,柳若水邁步向后宮行去。
待到柳若水走遠後,息風仇雲兩人與狄武,以及宣遠的護衛,大劍師趙鄂,對視了一眼之後,息風問道:“仇雲,你說這若水姑娘會成為宗主夫人之一嗎?”
“你覺得呢?”仇雲反問道。
息風沉思了一下,道:“我覺得會,畢竟這若水姑娘的條件擺在了那兒,以宗主的性格應該會,說說你的看法吧。”
仇雲略作低吟了一下,道:“我覺得不會,這若水姑娘比起夫人她們來,無論是樣貌和身份都差了一截,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這若水姑娘以後在府裡和宗門裡,只會比幾位夫人低上一截。”
“嗯,你說的也有理,但我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息風想了一下,覺得仇雲言之有理,但他還是更相信自己。
“那我們兩兄弟開個賭局怎麽樣?”仇雲笑道。
息風點頭問道:“賭什麽?”
仇雲想了一下道:“輸的人包下贏的人以後所有的酒錢。”
“好,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