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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州風雲記》第五十九章 月宗宗主
  聽著林墨略微帶著歎息的話語,燕白魚嫣然一笑:“誰讓夫君這兩邊不靠,兩邊收禮的,他們能甘心才怪,趁機讓你在武試上吃吃苦頭,也是極為正常的。”

  林墨伸手輕輕刮了刮燕白魚的瑤鼻,沒好氣的道:“你這個沒良心的婆娘,我掙得錢,大部分都送到你手中了,現在竟然還綁著外人說自己的夫君。”

  見林墨這般委屈可憐的樣子,燕白魚忍不住一笑,再次抬首在林墨唇上一吻,巧笑倩兮的道:“是是是,妾身知道錯了,還望相公莫生氣。”

  “娘子這般冤枉我,此刻才知道已經晚了,現在夫君我是真的生氣了。”林墨將頭一扭,作出一番生氣的傲嬌樣子。

  對這種狀態的林墨,燕白魚自有自己的招數。

  依偎在林墨懷裡輕輕扭動著身子,手在在他的胸膛上輕撫著,在其耳畔,嬌媚萬分的道:“夫君,你的白魚,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也不待林墨說話,燕白魚雙手扶著林墨的肩頭,與他耳鬢廝磨了起來,撒著小女人該撒的嬌,神態盡顯溫柔,著實讓林墨享受。

  片刻之後,林墨就不生氣了,反倒雙手環著燕白魚的纖腰,與她耳鬢廝磨了起來,正在作畫的白芷蘭早已習慣了,繼續鎮定自若的作著畫。

  正在林墨輕輕咬著燕白魚已經開始微微發燙的耳朵之時,息風的聲音再次傳了進來,打斷了兩人的親密纏綿。

  “宗主,皇帝陛下遣人來,召您入宮,說是有要事相商。”

  “娘子,今晚可是陪我的日子,等夫君回來,咱們晚上繼續,現在皇帝召我,夫君就先走了,別太想我!”將燕白魚抱到一旁榻椅上,在其額上輕輕一吻,林墨便帶著盎然笑意的走了。

  林墨走了,燕白魚面帶紅韻的躺在榻椅上,感到身體有些嬌軟無力,迷人的眸子中帶著一層霧氣,神遊天外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百裡傾城走了進來,見燕白魚躺在榻椅上愣愣出神,輕聲問白芷蘭道:“芷蘭姐姐,白魚姐姐這是怎麽了?像是傻了一般。”

  白芷蘭掩嘴嫣然一笑,看了一眼百裡傾城沒有回答,百裡傾城頓覺不妙,一揮首就發現燕白魚正滿臉“會心”的盯著自己……

  天上飄著細雪,息風與仇雲駕著車行駛在去皇宮的路上,車內的林墨透過側面車簾,看著外面的行人,臉上掛著微微的笑容。

  嬌妻美妾相伴於身旁,這是何其的一件樂事,林墨的心中泛著點點漣漪,開始思考著自己復仇成功之後,自己該何去何從。

  思考了片刻之後,林墨沒有得到讓自己滿意的答案,幽幽歎了一聲:“還真是天意弄人啊,沒想到自己在這個世界竟會有如此奇遇,還真是妥妥的人生贏家啊!”

  雖然已是如此圓滿,但林墨總覺得自己的生命中還缺少了一個東西,一個特別的東西,一個能讓自己安下了心來,悠閑度日的東西。

  馬車緩緩的行駛在朱雀天街之上,正處在茫然中的林墨突然看到了兩道曾經見過的身影,正是跟隨項元進入帝都的那兩名白衣婢女,嘴角泛起了一抹淡淡笑意。

  “息風仇雲,停車。”

  “是,宗主。”

  棄掉馬車,林墨戴上雪衾鬥篷的帽子,走到那兩名白衣婢女身前,對兩人輕輕揖了一禮:“在下墨宗宗主林墨,不知兩位之中哪位是月宗宗主,寒千月?”

  “我是,林宗主找小女子有事指教?”行在左側,提著菜籃子的那名白衣婢女說話了:“看林宗主車駕的方向,是要去皇宮?”

  林墨行在寒千月身旁,歎聲道:“是啊,本來正在府中與夫人親膩著,可誰曾想到皇帝突然召見,在下隻好頂著這冷天出來了,沒想到在此與寒宗主你偶遇了。”

  寒千月淡淡一笑:“這不是偶遇,是小女子特意在此等候的,小女子來帝都也有幾日,早就想跟林宗主你聊聊了。”

  “正好我也想與寒宗主聊聊。”林墨開心一笑,旋即說道:“寒宗主在此等候已久,在下心中過意,你先先說說,想與我聊些什麽,能告訴您的,在下一定如實相告。”

  這便是月宗宗主與墨宗宗主的初次見面,沒有絲毫的震撼,就像是許久未見的朋友,在街上突然重逢了一般,還帶著隱隱的喜悅之色。

  說完,林墨見寒千月的肩頭鬥篷有不少的雪,輕輕為其拍去,道:“身上還散去為好,不然等融化了,濕了衣裳,當心著涼。”

  “謝謝林宗主關心。”寒千月禮貌一笑,抖了抖鬥篷上的雪:“聽聞林宗主進帝都以來,又新收了三名貌美如花的佳人?”

  林墨點了點頭,臉上有些許的不好意思:“是啊,想必寒宗主也知道在下這一毛病,在下呢,看見美人就都不道,看見了只要覺得中意,就收了唄。”

  寒千月聽完後略微一愣,又繼續道:“林宗主府中早已嬌妻美妾數人,卻還是想著收美人,幾日後,還要去參加西域熱娜公主的招親,你不覺得自己太花心了,沒有顧慮自己府中之人的感受?”

  寒千月自己也是女子,月宗內的人也基本都是女子,對於林墨這等花心風流之人,是不大滿意的,可想到她的那些夫人對他死心塌地,心中又是充滿了好奇。

  “這就是寒宗主有所不知了。”林墨爽朗一笑:“其實在下本不想去參見那個熱娜公主的招親,可是府中的幾位夫人非逼著在下去啊。”

  “世間竟然夫人逼著納妾的這等奇事?”寒千月略微一驚,但很就想明白了:“原來如此,林宗主還真幸運,能有這般明事理的妻妾。”

  “是啊,也不知道在下上輩子到底做了多少好事,能讓在下接連遇到這般的好的美麗女子。”林墨也是頗為感慨的樣子:“哦,對了,寒宗主,城外官道攔截舒雅的第三方之人可是貴宗的姐妹?”

  寒千月略微一驚後很快恢復了常色,讚歎道:“貴宗的夜者果然厲害,我手下之人都將痕跡清理乾淨了,還能查出是我月宗的人,果真了不得。”

  這個消息,不經令人寒千月又高看了林墨與墨宗一分,自己手下姐妹處理過的現場,竟然還是被墨宗夜者查出了蹤跡,難免有些吃驚。

  “寒宗主謬讚了,我也只是猜測而已,其實我手中並沒有什麽真憑實據。”林墨慚愧說了一句,又急轉話鋒道:“寒宗主在此等候良久,不會就只是了問一句在下關於收佳人,是花心之舉的事吧?”

  “自然不是。”寒千月搖了搖頭:“小女子來為了提醒林宗主兩件事,一是項元在招親武試上取你的性命,當然這事小女子並不憂慮,想來林總也早就猜到了。”

  這不是寒千月在賣項元,而是在招親武試中,項元陳宮刺殺林墨是根本不能的事,就他身邊的那些廢物,根本不過了息風與仇雲這一關。

  因此將項元要刺殺的消息告訴林墨,不會影響到任何結果,甚至還有可能起到迷惑林墨的作用,寒千月為何不為呢。

  林墨點了點頭:“正是,那不知第二件事是?”

  寒千月笑著道:“二呢,是來提醒林宗主,小女子已經宣遠聯手,為您布下了一局,目的呢,自然是取林宗主你的性命,這個局很危險,林宗主要想小心應對才是。”

  從寒千月的這句話中,林墨看出了一個寒千月的弱點,那便是寒千月對此自己太過自信,這點可能害羞了,但也有可能是寒千月故意說出來,讓林墨誤認為她太過自信。

  “多謝寒宗主提醒。”林墨頗為感激的回了一句,但臉上立馬又帶起了蕩漾的玩笑表情:“寒宗主這般提醒於我,可是愛上了在下,不忍心看著在下死於非命?”

  “你我初次見面,林宗主玩笑了。”寒千月微笑這回了一句:“我的話說完,不知林宗主想找小女子聊的又是什麽呢?”

  林墨擺了擺手,極為真誠直接的道:“在下對寒宗主仰慕已久,此番找你呢,就是想問問寒宗主有沒有興趣嫁於我?給位做一房妾室?”

  然而寒千月未來得及回應,另外那名白衣婢女說話了,當即喝斥林墨懂啊:“林墨你怎敢對我月宗宗主,說出如此不知羞恥的話來,你簡直是……”

  “小螢住口!”白衣婢女小螢還未喝斥完,寒千月臉上阻止了她,讓她頓時不敢再出一言,隻好默默的退到了一邊

  林墨滿臉堆笑看了那白衣婢女,說道:“這就是這位姐姐有所不知了,萬一你家宗主也看上了在下呢?月墨兩宗合並可是件極好的事兒。”

  說完,林墨又看向沉的寒千月,問道:“寒宗主可有興趣嫁於在下?寒宗主放心,只要你嫁於我,我絕對好生待你疼你愛你。”

  寒千月看了一眼越來越近的清武重門,淡淡一笑道:“林宗主,我們才初次見面,你就問小女子這等問題是不是太過突兀了,再者你也知道小女子可是和楚國國主有婚約在身的。”
    “不突兀不突兀,我們這是一見鍾情,至於寒宗主你與楚國國主項天的婚約嘛,抽個時間,咱們一道兒楚國退了便是。”林墨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林宗主可真是有趣,小女子還是第一次遇到你這種一見面就我退婚,嫁給你做妾的人”聽著林墨這一席話,寒千月覺得林墨是愈發的有趣了。

  第一次見面就慫恿她推掉與楚國國主項天的婚約,還是為了嫁給他,做妾。

  這讓寒千月也生起了一絲玩笑,配合著燦爛一笑道:“那不知林宗主說的兩宗合並是個怎麽合並之法呢?是你墨宗並入我月宗,還是我月宗並入你墨宗啊?”

  林墨想都沒想,直接道:“瞧寒宗主說的,你是女子,上出嫁,當然是寒宗主以月宗為嫁妝,嫁給我林墨,月宗並入墨宗了。”

  “既然林宗主如此沒有將墨宗作為聘禮的誠意,那要小女子將月宗當做嫁妝,那小女子可得好生好考慮一番了。”寒千月笑著回了一句。

  林墨爽朗的笑道:“好好好,給寒宗主一些考慮的時間,寒宗主若是想通了,告知在下一聲,在下一定八抬大轎,轟轟烈烈的取你過門。”

  兩人都知道這離奇的求婚肯定沒有結果的,但是兩人不知為何,就是願意這胡扯著,感覺像是在陪朋友聊天一般,有一種莫名親切感。

  或許是兩人都身居巔峰三宗之一的宗主高位吧!

  又走了一段兒,寒千月突又掩嘴笑嬌道:“若是小女子將林宗主想納我妾的事,告知你的幾位夫人,尤其是燕白魚,她們會作何反應?”

  林墨哈哈一笑:“寒宗主有所不知啊,這讓在下取你之事,就是白魚提出來的,估計是想我娶了你,然後一大夫人的身份欺負一下,出出你的易容術比她更精妙的氣。”

  就在兩人一問一答,恍如相熟的碰一般的聊著,兩人已經來到了清武重門之下,裡面就是皇宮重地,寒千月是平民,沒有官家身份的是不能進入。

  林墨就要告辭,寒千月突然道:“林宗主,小女子進宮有事要辦,你能不能帶我進去一下,就當是小女子欠你一個人情。”

  林墨看了一下她,突然牽起她的一隻溫潤如玉的纖手,在其手背上上吻了一下:“好了,這下寒宗主不欠在下的人情了,隨在下一道入宮吧。”

  小螢見林墨如此輕薄,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吻了自己宗主的手,就要發怒,但看到門下的禁軍守衛,忽然想到了什麽,就冷靜了下來。

  見林墨在那婢女打扮的女子手上親了一吻,都以為這婢女和上卿大人的關系不一般,自然不敢攔,但卻是以奇怪的目光看了一眼林墨與寒千月。

  過了清武重門,感受到方才那些禁軍的奇怪目光,林墨看了一眼身旁的寒千月,臉上浮起了一絲凝重之色:“寒宗主,咱們商量一個事兒?”

  “何事?只要小女子能辦到,一定為林宗主辦妥辦好,只要你別這般盯著小女子看就行。”寒千月被林墨的目光打量得有些不舒服。

  林墨訕訕一笑:“你能不能換一個面容?你這份個長相太一般了,弄得方才那禁軍士兵都懷疑我品味下降,或者口味獨特呢。”

  此言一出,寒千月愣住了,片刻之後才回過了神來,嫣然一笑,隨後寬大的袖袍撫過面部,便如京劇換臉一般,換了一張全新的面容。

  而這張面容,林墨上極為的熟悉,正是柳若水的樣貌。

  當看到時柳若水的樣貌時,林墨摸了摸後腦杓,尷尬的笑道:“寒宗主,你還是載換一個吧,若真是若他絕對會離我超過一米遠的,你這太容易讓人識破了。”

  若真是柳若水在此,怕是早就膩在了林墨的懷中,或者背上,撒嬌的叫著大人,那眼神更是滿含青衣,絕對不會像寒千月此刻一般,離了有兩一米多遠,眼神也是冷冷的。

  想了一下柳若水與林墨的關系,以及這段日子收集到的情報,寒千月也發覺自己易容成柳若水極為不妥,當即再次輕撫過面部,換了一個全新的面容。

  這次的面容,林墨笑了。

  這張面容頗為精致,也端得是一張美人臉,但林墨可以肯定的是,這張面容絕對不是寒千月原來的面容,她的真實面容十有八九,是不會輸燕白魚那張天使面孔的。

  “不知林宗主對這張面容可還滿意?”雖然見林墨臉上露出了笑容,但寒千月依舊是淡淡的問了一句,征求著林墨的同意。

  林墨點了點頭:“滿意滿意,已經是一位美人臉兒了。”

  在一眾禁軍士兵的羨慕眼光中,一行人走過了乾坤天門,再度走了一段後,便遠遠的看到了權慶正值守在太極聖門之下。

  此時,林墨卻是再次說話了:“寒宗主,你知道你若是易容成若水,你露出最大的破綻是什麽嗎?”

  “請林宗主請教?”一向對自己易容術相當自信的寒千月,聽到林墨有很大的破綻,當即就生出了好奇請教之意。

  林墨又打量了一眼寒千月,然後壞壞笑道:“自然是你們的身段與身高呀,寒宗主的身段可比若水好了幾分,身高也比若水高了幾分,這便是最大的破綻。”

  柳若水有一七零的身高,身段也是極好的,真正的黃金比例,前凸後翹,但寒千月卻有一七三的身高,曲線也是更加的豐滿。

  林墨的話一出,寒千月下意識就看了一下胸前,心中湧起一絲羞澀,面上卻是鎮定的道:“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怕是只有對柳若水十分了解的林宗主才會注意到吧?”

  “不不不,寒宗主你要記得一個道理,細節往往會決定成敗。”林墨笑著搖了搖頭,又提醒道:“若是寒宗主要易容潛伏道身邊的話,記得易容成我的四夫人,你們的身段身高極為相近,這樣我才會不會一眼就識破了。”

  聽著林墨看似調戲的話語,寒千月卻像是領悟了什麽似的,感謝的道:“細節往往會決定成敗,說得極好,見微知著之道,小女子受教了!”

  感謝之後,寒千月心中又生起疑惑的問道:“林宗主的四夫人?可是那剛被賜封為柔嘉長公主不久的瀾州長孫家的女兒,長孫憂音?”

  “正是!”林墨點了點頭,又帶著壞笑打趣她道:“寒宗主這麽清楚我的家事?難道是早有嫁我做妾的打算,因此才特地去調查你以後的姐妹?”

  “林宗主又在開小女子的玩笑了。”見林墨又在開自己的玩笑,寒千月微笑著回了一句,說話間,已經走到了太極聖門前。

  “拜見上卿大人。”

  正在領隊值守太極聖門的禁軍副統領權慶,見是林墨來了,急忙迎上前行了一禮,之後便將視線投到了寒千月,疑問道:“這位是?”

  寒千月忙裝作一副慌亂的樣子,躲到林墨身後,用極為嫵媚的聲音,撒嬌的道:“大人,那位大人長得好凶,嚇著千月了。”

  林墨摸了摸寒千月的腦袋,握住她的玉手,溫柔寬慰道:“不要怕月兒,他是禁軍副統領權慶大人,是個好人,還劍師境界的修行者哦。”

  然後又看向權慶:“權副統領,千月她是本卿近兩日剛收的婢女,今日恰逢陛下召見,本卿帶她來宮裡長長見識,不知可能通行?”

  見又一位俏美的女子落到了這位風流上卿手中,權慶心中一歎,面上卻是極為恭敬的道:“自然是可以,上卿大人您自便即可。”

  “那便多謝權副統領。”

  一行人過了太極聖門,在太極聖殿左側甬道上不急不緩的行著。

  行了一會兒,林墨突然側過腦袋看著寒千月,打趣道:“寒宗主方才那聲大人,可真的是將在下叫得心都融化了。”

  回頭卻瞧見,寒千月一隻手抓這衣角,帶著羞紅,有些弱弱的道:“林…林宗主,你能放開我的…我的手了嗎?畢…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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