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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開局把薛寶釵帶回家》第395章 陽謀建功,運籌帷幄
  第395章 陽謀建功,運籌帷幄

  改革無非就是那幾個方面:
  政治、文化、經濟。

  政治上,涉及的主要就是吏治清明。

  馮一博想要潤物細無聲,就沒有大張旗鼓的反腐,而是選擇殺雞儆猴,敲山震虎。

  可“山東兩案”那樣的大換血,偶爾一次還行。

  若是再來幾次,怕是整個大魏都要人心惶惶了。

  所以殺雞儆猴結束,就算暫告一段落。

  後續即使再有動作也要小一點,以免鬧得雞飛虎跳猴上樹。

  不然掀起腥風血雨,可就不是整頓吏治了。

  文化方面,還限於學派之爭。

  從漢武帝時獨尊儒術開始,千百年來的文化根基都未有過太大變化。

  正是因此,馮一博提倡的新學也是建立在儒學之上。

  只是文化方面的戰爭是持久戰,需要時間的沉澱和琢磨,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徹底改變的。

  至於經濟上,看似馮一博已經大刀闊斧,還拿到了鑄幣權。

  但經濟可不僅僅是貨幣那麽簡單,在這個時代,經濟問題肯定離不開土地。

  貨幣方面,鑄幣權在手的馮一博已經佔據主動。

  如果有需要,他甚至可以做出一定程度的調控,影響大魏的銀價。

  但現在,還沒到動用這樣手段的時候。

  這樣的手段,要留在關鍵時刻作為後手。

  而平時,還是先悶聲發財,積累實力最好。

  所以,土地這個古代經濟的核心,他想要改革就必然要觸碰一下。

  “攤丁入畝”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最為溫和的,核田歸稅的辦法。

  但即使是最為溫和的手段,也觸及了核心利益。

  稍有閃失,就有傾覆之禍。

  為此,提前找一個背鍋之人就尤為重要。

  這個背鍋的人選,經過馮一博再三斟酌,最後就落在了先帝景順帝身上。

  而想假托景順帝的遺志,那他生前最為尊敬的兩位老師就是馮一博想到的,最好的突破口。

  就在他和陳勤之說話的時候,劉正也去了張松越府上。

  張松越病倒之後,一開始還有不少人來府上探望。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張家就從門庭若市慢慢變得冷清。

  世態炎涼四個字,在這裡被演繹的淋漓盡致。

  尤其是確定張松越並無恢復的跡象,再無可能重回朝堂。

  除了一些實在親戚和幾個門人弟子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官員上門了。

  而劉正就是常常來張府探望的一員,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張松越的房間。

  “老師。”

  他滿腹心事的見了禮,就呆愣原地,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張松越被兒子扶著坐起,吃力的扯了扯嘴角,口齒不清的道:

  “來啦!”

  自從病倒他就嘴歪眼斜,半邊身子失去了知覺。

  一開始的時候,更是連話都說不出來。

  經過禦醫長期的針灸治療,雖然半邊身子依舊沒有知覺,但好歹也能流利的說話了。

  但他能少說還是少說,因為說多了就會流出口水,有些不體面。

  “老師,我……”

  見劉正欲言又止,張松越又牽了牽嘴角,費力的道:
  “可遇到了,什麽難事?”

  見他還是猶豫,張松越就看了一眼屋裡伺候的兒子。

  他兒子微微遲疑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放心。

  直到張松越一邊眉毛一挑,他才歎了口氣,帶著下人離開。

  “說吧。”

  張松越倚在窗邊,想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

  可嘴角牽動之下卻顯得有幾分猙獰。

  劉正見此,卻依舊沒說話。

  但他緩緩從懷中掏出一份奏折,遞給了張松越。

  張松越疑惑的單手接過,劉正又幫他翻開。

  待他仔細端詳了半晌,眼中的疑惑就逐漸化為怒火,斥道:
  “這是福……鬧!”

  看到他激動的連口水都流了出來,劉正連忙拿起手帕幫忙擦了擦。

  可不等他做出解釋,張松越又吸溜吸溜的猛喘了幾口氣,繼續道:

  “你們的步子邁的太快了,會出事的。”

  他本以為,一開始馮一博搞出新學,只是只是利用劉正報復他的手段。

  可如今看來,這小子真的有心改革!
  劉正聞言,卻一臉正色的道:
  “老師,一博此策驚才絕豔,為國為民,若成,可延續國祚數百年,您應該能看的出來!”

  “幼稚!”

  張松越叱吒官場多年,哪裡不明白這份奏疏的分量?

  這上面的內容,讓他看了都難免慌亂。

  當然,這不是為他自己,而是認為劉正已經被馮一博帶到了溝裡。

  一個不小心,就要與天下士紳為敵!

  他平複了一下心情,顧不得口水流下,接連道:
  “浩然你只看到了結果……吸溜……卻不知道其中艱難!”

  “你以為這是什麽?伱既然……吸溜……拿給我看,當知此策艱險。”

  劉正一邊細心的幫他擦拭,一邊解釋道:

  “我知道,但我此來不是向老師問策,而是想求您幫忙。”

  “你們還真看得起我這把老骨頭!”

  張松越聞言一愣,喃喃道:
  “若是我身體康健,還能想想,但也只是想想,更何況,如今我一個廢人……吸溜……還能幫你們什麽?”

  說到這裡,他不由苦笑,一臉淒然的道:
  “你沒看到世態炎涼,人走茶涼,如今來府上的除了你……吸溜……隻幾個親友了,難道……吸溜……你們以為讓我上奏就能一呼百應?”

  說到此處,他似有無盡的傷感化為歎息:
  “你們怕是打錯了算盤!”

  張松越以為馮一博想利用他的影響力,由他牽頭此事。

  可惜,他人走茶涼,早就不複當年的一呼百應。

  更何況,他如今纏綿病榻,早就有心無力了。

  劉正見此,就明白張松越誤會了他的來自,忙解釋道:
  “老師您誤會了,我此來不是讓您上疏,只是想讓您幫忙做個證人。”

  “證人?”

  聽到不是讓他牽頭,張松越心中一松。

  同時又難免有幾分失落。

  劉正點點頭,隨後歎了口氣,才艱難的說出此來的目的。

  “一博讓我來,就是想請您老托先帝之口,將此作為老師和先帝早就定下的治國之策。”

  以他的為人,讓他求人撒謊也實在是為難他了。

  但劉正看了馮一博的“攤丁入畝”後,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此等為國為民之大事,小節無關緊要。

  別說求人撒謊,就算讓他撒謊,他也無愧於心!

  “嗯?”

  張松越愣愣的看著這個弟子,似乎沒有了自己的教導,他也已經成熟了。

  如果是以前的劉正,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可今天他聽到了什麽?
  讓自己幫他撒謊?
  不對!

  “你們打的好算盤啊!”

  到底病了,張松越的腦子比原來慢了不少。

  好在,他還是反應過來了,嘴角瘋狂扯動道:
  “假托先帝遺志……吸溜……還要讓我這個廢人為你們作證?”

  劉正面漏愧色,卻依舊堅持道:
  “先帝推崇唐太宗,向來有勵精圖治之心,此事以先帝的名義推行,先帝的在天之靈必然會原諒我們。”

  這是馮一博和他商議時提到的,此時被劉正拿來勸說張松越。

  “哼哧!”

  可惜,張松越和他不一樣。

  即使和景順帝師徒情深,也不會輕易被這樣的言語打動。

  他先是嗤之以鼻,又扯動嘴角,冷笑道:
  “先帝可能會原諒,但我若是答應了,張家怕是要有滅頂之災。”

  這樣的回答,也馮一博的預料之中。

  劉正輕輕調整了一下呼吸,正色道:
  “有一博和我在,必保張家無虞,並且一博會親自向太后舉監師兄……”

  “噗!”

  張松越想“呸”卻沒“呸”出來,又恨聲道:

  “這個小子是想讓你師兄主持此事吧?好一條絕戶計!”

  如果由他作證是景順帝的遺志,再讓他兒子主持變法。

  這父子相繼站到這樣的風口浪尖,那張家還不被人掘了祖墳?

  “老師誤會了,一博絕非此意,我也不可能至師兄於不顧!”

  劉正連連擺手,解釋道:

  “他會讓師兄調任吏部,由我親自看顧。”

  如今劉正是吏部侍郎,主管四品以下外官的考課、調動等。

  說是大權在握,絲毫也不為過。

  周俊、王至善等人能順利調回都中,除了馮一博的關系,也有他的面子在裡面。

  “那小子這麽說?”

  張松越能控制的那隻眼睛微眯,卻還是微微搖頭道:

  “可惜啊!別說是吏部,就算是讓他入閣也難保他的周全!”

  劉正還有繼續,卻見張松越擺手道:
  “我累了,今日就到這裡吧。”

  劉正聞言,竟絲毫沒有意外,反而整個人似乎放松了下來,恭敬的磕了個頭,重重的道:

  “老師保重!”

  說完,起身拿回奏疏,緩緩後退,猛然回頭,就要離開張府。

  張松越這時才反應過來不對,忙叫住他道:

  “等等!”

  劉正身形微微一頓,卻沒有回頭,繼續往外走。

  眼看他就要邁出門檻,張松越在急道:

  “吸溜……我若不答應,你們誰來上書?”

  劉正聞言,身形再次一頓。

  遲疑了一下,才緩緩回身,笑著道:
  “恩師您好好修養,弟子告辭了。”

  張松越一聽,就明白了徒弟的想法,又急又氣的道:
  “你不要命了?”

  劉正見老師猜到,便一臉坦然的道:
  “一博說,您若不上疏,就由他來,可我若上疏,即使失敗了,還有他在,而他若失敗,則無人再能主持此事。”

  說到這裡,他目光越發堅定起來,滿眼笑意的道:
  “《孟子》有雲: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

  這句話不算是孟子說的,但確實出自《孟子》。

  張松越聞言,雖然面無表情,但眼中的動容卻藏不住。

  這一刻,他知道,劉正還是那個劉正。

  他的性子一直沒變!
  謙謙君子只是他的表象。

  他的內裡,是一顆炙熱到會融化自己的心!
  想到這裡,張松越微微一歎,伸出還能動的那隻手,往回勾了勾。

  “你將奏疏拿來。”

  劉正站在門口,有些遲疑。

  “老師……”

  “拿來……吸溜……我再看看,先帝是不是真的和我提過。”

  等劉正留下奏疏,有些忐忑的離開張府。

  張松越眼光飄向遠處,似乎看到了金鑾殿上的景象,輕聲歎道:
  “這風,還真要刮起來了。”

  說著,他忽然面色一變,怒道:

  “好一個馮淵,你小子又算計我?”

  張松越到底病了,竟然才反應過來。

  沒錯,他還真就是被馮一博算計了。

  但這一次可不是陰謀,而是陽謀。

  即使張松越知道他在算計,也一樣無計可施。

  馮一博確實和劉正說,如果張松越不幫忙,他就自己上。

  劉正當場表示想將此事攬下,馮一博卻說道:

  “若是不能假托先帝,那誰上疏都一樣,既然是我提出的法子,自然是我自己上了,浩然兄你要是能想出更好的辦法,再由你來好了。”

  他說的就像劉正要和他搶功一樣,可劉正自然明白他這樣做的原因。

  觸及土地這樣的核心利益,歷史上可沒幾個有好結果的。

  馮一博這樣說,顯然是不讓他衝在最前。

  然而劉正不知道的是,這話就是和他說一說。

  “君子可欺之以方”就是這麽用的。

  馮一博篤定,張松越忽然病倒之後,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內閣首輔,成了纏綿病榻風燭殘年的病人。

  這樣的落差之下,他心中必定不甘。

  那自己還不廢物利……

  不對,是要讓他老人家發揮一下余熱?
  他這樣一說,劉正必然會搶著上疏。

  可他在張松越這樣的老狐狸面前,自然瞞不過去。

  如此,就能給張松越更大的壓力。

  因為現在和張家還走動不斷的,就數劉正前途似錦。

  將來張松越百年之後,說不得還要拖劉正照顧張家。

  更何況,即使張松越還如原來那樣穩如老狗,怎麽不答應。

  馮一博也有第二選擇。

  到時候,只要再告訴劉正,自己想到了別的辦法,就能輕巧的避免劉正孤注一擲。

  所以劉正當時沒有選擇繼續反駁,而且暗暗下定決心。

  若是張松越不幫忙把鍋甩到景順帝頭上,那他就搶先上疏。

  卻沒想到,這一切,都在馮一博的預料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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