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現在時間線上的小事

  時間線·現在·赤沙神殿。

  “吾神，楓丹那邊傳來消息，之前讓我們關注的愚人眾執行官達達利亞，已經被送入監獄了。”

  西德站在神殿中心，對著神座之上的赤沙之主匯報道，

  自從王道一以奧秘主的身份降臨到過去，

  赤沙之主就接管了屬於王道一的一切權柄，
  自然也一起接管了王道一留下的攤子。

  其中派人監視達達利亞，就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達達利亞被送進監獄了？”

  “是的，楓丹的梅洛彼得堡。”西德點了點頭。

  “什麽理由？”赤沙之主有些好奇。

  達達利亞再怎麽說也是一位執行官，怎麽就被判刑了呢。

  西德微微俯首：“沒有任何理由，吾神，名為達達利亞的執行官，是在被證明無罪後，由【諭示裁定樞機】判決的有罪。”

  “沒有理由就判決了有罪？”赤沙之主微微驚訝，但很快反應了過來，

  根據奧秘主留下的信息，控制【諭示裁定樞機】的，可是芙卡洛斯本人。

  也就是說，芙卡洛斯認為達達利亞有罪，
  又或者說，芙卡洛斯希望因此完成些什麽事情。

  而之前奧秘主在達達利亞身上，確實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氣息。

  達達利亞和楓丹的預言，絕對有非常大的關系。

  想到這裡，赤沙之主對著西德道：“我明白了，你先下去吧，告訴楓丹那邊的人，繼續監視楓丹的社會情況，民間輿論。”

  “是，吾神。”西德微微一禮，然後離開了神殿。

  西德離開後，赤沙之主又思考了一下，然後轉身消失在了神座上。

  須彌城·教令院·淨善宮。

  “納西妲，幫我看一下源海是不是出現什麽問題了。”

  赤沙之主開口喊道。

  “道一？赤沙之主！”納西妲看向赤沙之主，很快反應過來，這是王道一留下的分身。

  “是我，麻煩幫我看一下。”赤沙之主點了點頭。

  納西妲小手一揮，虛空系統運轉，一道道數據被投影出來，
  “你不說我也要去找你了，最近我監視源海的波動，發現原始胎海力量在急劇減少。”

  納西妲指了指投影上的幾道數據：“伱看，越靠近現在的時間點，源海力量流逝的越快，就好像以前有一個小孔，現在已經是一個大洞了。”

  說著，納西妲露出一絲擔心：“按照這個速度下去，用不了多久，源海就要枯竭了。”

  赤沙之主看了看那些數據，內心微微一沉：“果然，源海是出問題了，所以芙卡洛斯才會將達達利亞送進監獄。那麽，楓丹的監獄中，有什麽東西？”

  赤沙之主皺眉，看向納西妲：“可以幫我查一下，楓丹梅洛彼得堡的秘密嗎？”

  “梅洛彼得堡嗎？好的，稍等。”納西妲對赤沙之主顯然沒有對王道一那麽親密，

  雖然知道這兩人實際上是同一個人，

  但還是做出了區別，

  不過，面對赤沙之主的請求，納西妲也沒有拒絕，
  直接就在世界樹中查閱起來。

  很快，屬於梅洛彼得堡的秘密就展現在了赤沙之主眼前。

  “前任水神命令下建造的？”

  赤沙之主這才發現，梅洛彼得堡的歷史，居然比想的要久遠的多。

  “原來如此。”看著世界樹顯現出來的信息，赤沙之主逐漸明白了一些事情。

  梅洛彼得堡實際上，就是原始胎海最大的泄露口之一，

  芙卡洛斯將達達利亞送入梅洛彼得堡，果然就是為了原始胎海。

  “原始胎海中出現了異變，芙卡洛斯認為達達利亞可以幫上忙，所以她將達達利亞送了過去。”

  赤沙之主覺得自己已經知道了真相。

  “胎海的異變，應該和達達利亞身上奇異的氣息有關，不然的話，達達利亞並不具備解決問題的能力。”

  原始胎海，提瓦特最重要的地方之一，

  哪裡有問題，根本不是達達利亞可以解決的，
  而芙卡洛斯將達達利亞送了上去，就代表她認為達達利亞可以解決，至少可以拖延。

  那麽，這個問題必然就和達達利亞有關系，

  加上之前本體從N女士那邊獲得的信息，
  赤沙之主內心已經有了答案。

  “我去一趟楓丹，納西妲，麻煩幫我找一個隱秘一點的原始胎海入口，最好是已經出現泄露的。”

  赤沙之主開口說道。

  納西妲也不追根究底，手指在虛空投影上隨意的滑動了幾下，

  “目前胎海和外界接觸，並且泄露比較嚴重的地方……有了，一個叫白淞鎮的地方，那邊上就有一個胎海入口，已經出現泄露了。”

  白淞鎮，
  赤沙之主很快確認了位置，
  “好，我先走一步，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赤沙那邊。”

  赤沙之主說完，直接化光離去。

  ……

  楓丹，

  熒和派蒙有些失落，

  她們不明白，明明她們已經證明了公子和少女失蹤案無關，
  為什麽【諭示裁定樞機】還會判公子有罪。

  “真搞不懂，公子為什麽會被判有罪啊。”派蒙鬱悶的吐槽著。

  熒目光微微閃爍，她在想，是不是因為公子在楓丹到處要債，打人的情況被【諭示裁定樞機】發現了，才被判的有罪。

  按照楓丹人的說法，【諭示裁定樞機】是不會錯的。

  那就是公子確實有罪，而罪行不是少女失蹤案罷了。

  “算了，讓愚人眾自己解決吧，派蒙，我們去吃好吃的。”熒搖搖頭，將公子的事情甩出腦海。

  她已經證明了少女失蹤案和達達利亞無關，做的已經夠多了。

  “哦哦，那我要吃小蛋糕！”派蒙聽到吃好吃的，直接被轉移了注意力。

  兩人說說笑笑的往甜品店走去，
  忽然，一個熟悉的人影出現在她們面前，
  “欸，熒，甜品店門口那個，是道一吧？”派蒙揉了揉眼睛，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熒點了點頭：“審判的時候都沒有看見他，現在倒是出現了，走，我們過去打個招呼。”

  審判達達利亞的時候，熒還以為王道一會出現的，結果卻沒有。

  沒想到，現在在這裡遇見了。

  “道一！”

  派蒙的聲音在赤沙之主身後響起。

  赤沙之主轉身看去，然後露出笑容：“是你們啊，好久不見，聽說你們解決了楓丹遺留的少女失蹤案，真了不起。”

  派蒙撇了撇嘴：“什麽嘛，我們明明證明了公子那家夥是無罪了，但他還是被抓到梅洛彼得堡去了。”

  赤沙之主笑了笑：“【諭示裁定樞機】是芙卡洛斯的造物，它的任何判決，必然都是正義的。”

  正義的，不一定就是對的。

  為了楓丹萬萬子民將達達利亞送進梅洛彼得堡，那肯定是正義的。

  可對達達利亞來說，確實不是正常的審判，在少女失蹤案中，他確實是無辜的。

  所以，正義不代表是對的，正義只是一種選擇。

  “正義……好吧，不管了。”派蒙小腦袋已經不足以想明白這件事情了，她轉開了話題，“道一也來買小蛋糕嗎？我還以為你不會喜歡吃這樣的東西。”

  “嗯？為什麽不會呢？楓丹的甜點很不錯啊。”赤沙之主調取了本體共享的記憶，本體對楓丹的甜品，還是很喜歡的。

  “因為香菱就不怎麽做甜品啊，香菱做菜，大部分都是鮮香辣的吧。”派蒙理所當然的說道。
    赤沙之主啞然失笑：“哈哈哈，不錯的說法，不過，派蒙，香菱做甜品也是很厲害的哦，下次回璃月，你可以去試試看。”

  “真的嗎？”派蒙眼睛裡冒出小星星。

  如果說，在熒的旅途中，派蒙最喜歡誰的話，
  那麽香菱肯定榜上有名，

  從最開始將派蒙當成食材，讓派蒙不喜歡，
  到後來對史萊姆料理的互相認同，

  再到萬民堂層出不窮的好吃的。

  派蒙已經將香菱當成了最好的朋友……之一。

  “當然當然，香菱也會歡迎你們的。”赤沙之主笑著說道。

  派蒙陷入了美好的想象。

  熒這才開口問道：“道一最近去哪裡了？怎麽連公子的審判都沒有來看，不像你啊。”

  在熒的理解中，公子達達利亞被審判這種事情，王道一肯定是會來湊熱鬧才對啊，
  赤沙之主搖了搖頭：“最近有點忙。”

  他也不知道王道一現在在幹啥了，除了時空錨點，他對王道一的感知，已經接近於零。

  這時，

  甜品店的老板拿著一個小禮盒出來：“客人，你的蛋糕打包好了。”

  赤沙之主伸手接過：“好的，謝謝，帳單寄到北國銀行就行。”

  甜品店老板露出笑容：“我明白的，明白的。”

  之前幾次王道一帶著愚人眾來到這裡，老板早就記下了王道一的樣子，
  赤沙之主和王道一，可是一模一樣的。

  “道一要去找人？”看了看赤沙之主手上的禮盒，熒有些好奇的問道。

  赤沙之主點點頭：“嗯，有事來楓丹一趟，正好看看朋友。”

  “我先走了，下次聊。”說完，不等熒繼續開口，赤沙之主擺了擺手，離去了。

  熒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赤沙之主離開的身影，感覺這個道一怪怪的。

  不過也沒有多想，開始帶著派蒙挑起甜品來。

  ……

  沫芒宮·芙寧娜的對外接待室，

  “給你帶了小蛋糕。”

  赤沙之主將手中的禮盒放到了芙寧娜面前，

  這次不是正式訪問，所以那維萊特不在，
  只有克洛琳德和一些警備隊員在。

  “小蛋糕，嘿嘿嘿，謝謝。”

  芙寧娜也不客氣，現在的她對王道一幾乎不設防，對赤沙之主也是一樣，
  興奮的拆開了外包裝，露出了裡面精致的小蛋糕。

  “唔，美味的小蛋糕，這就是幸福的感覺！”

  芙寧娜品嘗著小蛋糕，發出哼唧聲。

  邊上，克洛琳德有些遲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提醒一下芙寧娜女士，在赤沙之主面前，應該保持一些儀態。

  赤沙之主對著克洛琳德搖了搖頭：“我和芙寧娜女士有事要聊，麻煩克洛琳德小姐帶人在外面守著吧。”

  克洛琳德看向了芙寧娜女士，

  她是芙寧娜的衛士，盡心盡責的那種。

  芙寧娜雖然不知道赤沙之主說的是什麽事情，
  但出於對唯一夥伴的信任，芙寧娜連忙將嘴裡的小蛋糕咽下，然後對著克洛琳德點了點頭：“吾與赤沙之主有要事商議，克洛琳德你先帶人出去吧。”

  得到芙寧娜的吩咐，克洛琳德也不在遲疑，帶著人就出去了。

  待客室裡只剩下了赤沙之主和芙寧娜。

  赤沙之主屈指一彈，一道光線射出，化作結界將房間包裹。

  芙寧娜已經習慣了結界的出現，又吃了一個小蛋糕，才看向赤沙之主：“是有事找我嗎？”

  赤沙之主微微點頭：“接下來，梅洛彼得堡那邊可能會出一些事情，你做好準備，什麽都不說的同時，要讓他們看出緊張的感覺，還有無力感。”

  赤沙之主是在提醒芙寧娜不要露怯。

  她的表演，關系著整個計劃的成功率。

  原本是不需要提醒的，芙寧娜要是什麽都不知道，自然就會正常顯露出問題，繼而引起那維萊特和熒的懷疑，
  可現在，有了赤沙之主做傾述口，芙寧娜內心的壓力，已經沒有那麽大了，
  赤沙之主怕芙寧娜演不出那種慌張的樣子。

  不過，對於赤沙之主的擔心，芙寧娜回應了一個白眼：“放心吧，這種擔心緊張的情緒，我已經體驗了五百年了，根本不需要演。”

  芙寧娜說的簡單，但赤沙之主卻從中聽出了一絲心酸。

  如果不是本體的出現，這位芙寧娜女士，將會承受神明都難以承受的煎熬。

  一個普通的女孩，居然可以抗住五百年屬於神明的壓力，
  赤沙之主內心不得不感歎，其偉大的程度，不亞於任何神明。

  “那就好，一定要記得，這是一場無法重演的戲劇，我們只有一次機會，一定要讓它完美的謝幕。”

  芙寧娜放下了小蛋糕，眼神堅定且清醒：“我會在眾叛親離之下，坐在神座之上，留下最後的淚滴，請放心吧，我可是楓丹最好的演員！”

  在即將到來的希望面前，五百年的艱苦，似乎對這個女孩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她渴望的，也是一場華麗的謝幕，然後終結她五百年的責任。

  “等一切都完結了，芙寧娜，我可以邀請你去須彌坐坐，納西妲也會很喜歡你的，我們可以一起去大巴扎，看妮露跳舞，吃地道的須彌美食，還有蘭那羅們，你一定也會喜歡的。”

  “還有蒙德，璃月，稻妻，大家都會很喜歡你的。”

  赤沙之主了解這些國度，

  面對這位扮演了神明五百年的女孩，
  無論是溫迪還是鍾離，又或者是雷電影，祂們都會給予最崇高的敬意。

  芙寧娜笑了笑，然後道：“比起以後的事情，我現在更關心預言。

  赤沙之主，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情嗎？”

  赤沙之主點了點頭：“當然，你說。”

  “上次你說，最後的我，眾叛親離後獨自在神座上哭泣，
  我想了想，這很困難，楓丹有太多人堅信我的言語，
  所以，必然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才導致我失去了楓丹子民的信任，

  我想……大概是預言吧，一定是有一部分人死在預言中，才會導致我失去信任，
  所以，我想請求你，救下這些人。”

  芙寧娜已經完全放下了小蛋糕，眼眸裡帶著一絲失落。

  雖然她都不知道是誰會死去，但她依舊請求赤沙之主伸出援手。

  赤沙之主點了點頭：“根據時間給出的畫面，在未來的某個節點，原始胎海之水爆發，因為你完全沒有神力，所以，你救不了你的子民，這導致了他們對你的質疑。”

  “所以現在呢！”芙寧娜看向赤沙之主，眼神帶著渴求。

  赤沙之主露出笑容：“現在的話，自然會由我出手，他們依舊會落入海中，我也會造出他們溶解的假象，但實際上，他們不會死，而是會被我封禁在水下，直到預言結束。”

  當初王道一使用【時間之權柄】，完全知道了芙寧娜是怎麽被眾叛親離的。

  當然，芙寧娜或許不在意自己被人叛離，
  她在意的是，那些信任她的子民，或許在被溶解的最後一刻，依舊堅信著水神芙寧娜會拯救他們。

  然而，芙寧娜什麽都做不到，
  這才是‘原劇情’中芙寧娜悲傷絕望的原因。

  比起這些子民的堅信，那些背離者給的壓力，完全不算什麽。

  “要知道，在神明面前，人類的感知是非常簡單的，他們的大部分感知都依靠眼睛，而眼睛通過光來收集信息，

  對於我來說，只需要對光線進行些許的扭曲，就可以讓人類看見我希望他們看見的畫面。”

  光線扭曲，是王道一經常使用的能力，用來隱身、投影都很好用。

  而赤沙之主，自然也是會的。

  “我已經向納西妲核實了最近可能會爆發的原始胎海入口，接下來一段時間，我會關注這邊。”赤沙之主向芙寧娜女士承諾道，“除非出現我都解決不了的事情，不然的話，不會有人犧牲！”

  “謝，謝謝。”

  芙寧娜眯起眼睛，拿起小蛋糕，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覺，真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