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家鐵匠鋪後院,沒來得及帶走的所有東西,也被紫玉收走。
空蕩蕩的屋內,連一根稻草都沒留下。
居家必備的東西,又全是六家鐵匠使用習慣的物品。
大夏堡啥都缺的情況下,留下豈不是浪費。
紫玉自認當堡主更要懂得節約!
…
搜刮一空的紫玉,照齊大膽兒說的鎮上礦石堆放處奔去。
漆黑的夜晚,少了鐵匠鋪的叮當聲,顯得格外寂靜,屋子裡的呼嚕聲和磨牙聲都能聽到。
兩條街道交叉成十字形的冶銅鎮,將鎮上的居民區分開來。
北窮南富,鎮上的富人都居住在鎮子的南街。
其中以兩座最大的院子為主,各佔地十畝,佔據了南街一半的面積。
黑夜中如靈貓的人,快速穿過兩座最大的院子,直奔南街尾的空院子。
…
無人看守的院子,堆放得無處下腳的礦石,被黑影手一觸碰消失無影兒。
紫玉舉著蒙綢布的夜明珠,將院內二十間屋子,和滿院的礦石搜刮一空。
如雨的石頭落進空間,驚得空間裡的女人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十個女人體態豐盈,遠遠地站在樹下看從天而降的石頭。
之前亂七八糟的東西,和那散發著熱氣的鐵爐,已讓她們驚訝得找不出語言。
沒想到又見到天降石雨的奇觀,對久未露面的莊主直呼神明降世。
收得興起的紫玉,一下子找到手感,想到鐵匠說的鎮長家富得流油,她怎麽也得去參觀一下。
幫鎮長刮點油,才會健康長久嘛!
…
說動就動的紫玉,記得齊大膽兒說過,鎮長家是進南街的第一個大院子。
五米高的圍牆於紫玉來說,只是小菜一碟。
空間中有鐵匠家現成的梯子,連翻牆的事兒都給省了。
搭著梯子上牆頭的紫玉,收起外面的梯子,剛準備跳下去。
“嗚~嗚!”一雙發亮的眼睛,對著牆頭上的人發出低吼。
不遠處兩雙發亮的眼睛,低吼著靠近。
“好家夥!還有狗,真是難得!”
坐在牆頭的紫玉,掏出三塊新鮮豬肉,灑上烈性迷藥,搓吧搓吧!
“啪~啪~啪!”三塊肉落在三雙發亮的眼睛前,不出兩秒鍾便響起咀嚼聲。
剛默數到三的紫玉,便聽到三聲重物倒地的聲音。
麻利地跳下牆頭,將三頭迷暈的狗收進空間。
…
子時,正是人最熟睡的時辰,做賊的紫玉卻興奮地在院子的主屋內轉悠。
謹慎的人進屋之前,都會學采花賊吹一管迷煙進去。
紫玉將芍藥給的迷藥,是用得爐火純青,無色無味卻效果奇佳。
吹完迷煙後,蒙面的紫玉舉著夜明珠大搖大擺地進屋。
屋內一股麝香味夾雜著腥臭味兒,地上的衣物散亂。
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摟著兩女人睡得吹出豬聲。
“娘的,還挺會享受!”
被那肥頭大耳的男人醜得差點吐出來的紫玉,趕緊去將屋內的箱子、櫃子、桌子,全部搜刮一空。
屋中獨留下一張床和地上散落的衣服,沒找到大量金銀財寶的人,在牆上挨個摸過去,卻連個機關都沒有。
沒找到機關的紫玉,乾脆不挨個查詢,每間屋子有什麽收什麽,除了睡人的床孤伶伶地留下外。
書房,隻擺著幾本手抄本的書架,落灰的書桌。
一看就是很少有人光顧的地方,紫玉仍不嫌棄地將東西全部收走。
“還富得流油,就這樣的與窮鬼有什麽差別。”
將廚房都搜刮一空的紫玉,連一箱銀錠子都沒見著,農具倒是收了一屋子,又不死心地往後院去。
寂靜的後院,門窗緊閉無一絲聲音,細看之下發現門窗都包著一層鐵皮。
紫玉用簪子捅開最近的一間門上的銅鎖,微用力才推開包鐵皮的門。
層層堆疊的大麻袋,擺滿了整間屋子,一股糧食的乾燥味撲面而來。
“果然是頭精明的豬,竟然把銀子換成糧食,難怪老子沒找出一箱銀錠子。”
隻搜刮到一箱碎銀子的紫玉,這下明白鎮長的銀子去何處了。
就是不知道這些糧食是為誰準備的,這下全是她的了。
沒時間一一查看有什麽糧食的人,將後院的八間屋子搜刮一空。
紫玉初步估計,搜刮來的糧有三千兩百多袋,每袋有一擔重。
滿載離開的紫玉,一時興起大俠之心,從北街經過時,往每家門前都扔一麻袋糧食。
接連重物落地的聲音,驚醒屋中之人,聽到屋內動靜的紫玉放心地直奔鎮門口。
…
等著接應的離白,無聲地坐在牆頭,聽著輕微的奔跑聲接近,輕聲道。
“跳上來!”
“好!”
紫玉右足發力彈跳向聲源處,被張開手臂的離白穩穩地抱在懷中。
“走!”
“到背上去!”
離白將人向後一甩,落在背後的人如壁虎般趴著。
“嘿嘿,我行俠仗義去了,好多糧食。
給路過的人家每家一麻袋,不知他們能不能保住。
千萬別因此給他們帶去麻煩,那就是罪過了!”
黑夜中奔跑如飛的男人,聽到背上之人的話,剛才的擔憂一下煙消雲散。
“不要小看老百姓的智慧,聰明人都不會留下麻袋做證據。
以後不許這樣,萬一有人看到反咬你一口怎麽辦!
沒誰有你的安全重要!”
“好,下次當惡人!”
趴在背上的紫玉,主動在男人臉上重重地親一口。
被安慰到的離白,輕笑道。
“調皮,我正在趕路,當心將你就地正法!
下回,我和你一起去,給你當護衛還能背著你跑路。”
“好,秋收完去一趟百裡府,了解一下朝廷的動向。”
惦記著宰相府和尚書府的人,哪能輕易放棄。
“好,打架我上!”離白一口應下,他不能一輩子將紫玉困在大夏堡。
只要人在身邊,去哪兒都無所謂。
狼狽一夥的兩人,可說是滿肚子壞水兒,有離白的保駕護航,紫玉的膽子是越發的大。
莫說宰相府和尚府書,皇宮都想去闖上一闖。
甚至對皇帝行房的事,都倍感興趣,總想親眼見識一下才甘心。
不過,她是不敢將這個想法說出來。
不然,以離白那醋壇子,真有可能給她來個現場教學。